第三章
此时一只年轻的小天狼星还没有意识到卖脸有如女装只会有0次和无数次
莱姆斯·卢平不久后就来访了。阿卡西娅打开门的时候,他站在女贞路3号的门廊前小花园路径上。这个忧郁而憔悴的青年站在微湿的雨雾中,摘下帽子向她轻轻地打了个招呼。阿卡西娅背后,养得脸庞稍微丰润了一点的小天狼星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在编制精美的门垫上稍微地蹬了一下鞋子,卢平也被要求换上了一双毛茸茸的棕色拖鞋,他放下手提箱,走进门来,还是和小天狼星来了一个无言的、力道沉重的拥抱。——然后他身上灰扑扑的大衣就直接飞走了。
虽说室内的确很温暖,是吧。他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精致的小精灵已经诚惶诚恐地抱着他有缝补痕迹的大衣,挂到一个明显是定制的衣帽架上去。普通的小精灵通常只会穿着枕套和茶巾,这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巫师们通常压根就不把这些魔法仆人放在眼里。家养小精灵被教导最好就是尽量地隐藏自己的行迹,但是这个小精灵穿着成套的衣物,甚至煞有介事地打着漂亮丝滑的领巾。小天狼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表情更复杂了一点,卢平甚至不知道这个小精灵的衣服是一天一换的,他很确定,而且阿卡西娅的态度就是把玛诺伊当作平等的家人——有时候他都得洗碗呢,虽然可以用家务魔法,而且他还被塞了一些儿童食谱,不是那种黏糊糊的辅食类,是充满趣味性、好吃又好看的,有些是麻瓜的书,什么《日本妈妈爱心餐:给孩子的100种惊喜!可爱☆便当!》……
做个蛋卷都要印点狗狗猫猫或者切成爱心和花瓣状也太人生不可承受之重了一点。
S.B.先生语。
卢平环顾屋内的陈设。屋子的摆设就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情,的确如此。这屋子的陈设并不是一味的整齐精美,还很有些有意思的东西,诸如黏土石塑的装饰,定制的地毯,成套但是异形的餐具,画了小动物做了爪印扶手的餐盘,一色原木色系但是又有那种很有质感的棕红点缀微黄微绿的轻法式风装潢,色调统一和谐,手制的非方形打在墙上的书柜,懒洋洋但是刺绣着魔法生物的窗纱和窗帘,四处点缀着、和谐地烘托氛围的灯光。总的来说,要说这里是个麻瓜的温馨的家都没有问题,只在细节处能看到好些魔法造物。
他一时拿不定这位女士的主意。但是阿卡西娅已经漂浮着他的箱子上楼去了,小天狼星也带他上去,还有点儿喜滋滋的,“给你瞧瞧——以后要是能行,我也这么做一个,这边是我的屋子,但是这边是盖伦整理出来的——”
他哗地拉开了一扇门,仿佛时光倒流,格兰芬多的学生宿舍五人寝室霍然在目。
猩红的帷幕,狮子的旗帜,五张温暖宽厚的四柱床——二楼被施加了空间扩大咒,其中一间客房做成了曾经霍格沃茨学生寝室的样子。
好友夜谈的样子还历历在前,但是其中很多人已经不在了。
卢平说不出话来。
阿卡西娅把他的箱子放下来,“如果有赫奇帕奇或者拉文克劳的人来,装潢也是能换的。”她挥了挥魔杖,那些装饰就变成了蓝色和古铜色,又变成了黄-色和黑色,又变了回来,“当然,如果有斯莱特林——”装饰的丝带和帷幔变成了银色和绿色,小天狼星和卢平的表情就像猛地吃了一-大口蟑螂堆。“不过应该很难见到他们吧。”阿卡西娅又把装饰变了回来,耸了耸肩。
还有一间是被小天狼星称为“复健室”的地方:阿卡西娅认为锻炼应该是全方位的,所以这里甚至摆满了麻瓜的“健身房器具”。另一间是隔音室,(“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应该有用”,小天狼星说)还有两个工作间,一个大书房,和另一间“心理解压室”。这间屋子同样使用了加厚加倍的隔音装修材料,放着很多的软垫、角落里甚至有人高的巨大玩具熊和其他用来击打的沙袋,但是沙袋被做成了大面包和大羊角卷之类的外形,整体上用的奶黄-色和焦糖色,又漂亮又有趣。“这间是给你用的,月亮脸,”小天狼星声音很小地嘀咕了一句,对上卢平震惊的表情。“你要小住——我们真的有很多事要做。”
他脸庞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痛,拍了拍卢平的肩。
“说实话,我以为你会很不自在,大脚板,”他忍了一会还是好奇地道,“尤其是在有那个监管魔法羁绊的情况下。”卢平和小天狼星各占一床,今晚他俩就在这个仿格兰芬多寝室的套间联床夜话,在交流了两人的近况之后,卢平还是问到了他进屋后就忍不住关心的话题。小天狼星翘着腿沉思,他翻了个身,被子发出那种沙沙的轻响。
“老实说,我也觉得很奇怪,”他沉思着说,“说实在的,这些时候比我为了……邓布利多叫我最好自己好好呆着的时候还轻松些。跟你说吧,盖伦也挺看不上魔法部的做派,我最近用的她的魔杖,她完全没当回事。真不知道她怎么跟老布莱克家的人有交道。”
卢平挑了一下眉毛。“西里斯,你用盖伦小姐的魔杖……有什么感觉吗?”
“没什么感觉啊,”西里斯回想了一下说,“很正常。”
“也没有什么……比如,摸起来很温暖之类的感觉吧?”
“没有。”西里斯困惑地说。
“那还挺好的,”卢平松了一口气。他刚才铁定是想岔了……
早晨他俩是被两条热毛巾叫醒的。经过了令人哼哼的热敷和擦拭后,一只喷瓶上来就噗噗喷洒了满脸的精华水,然后某个颜色柔和的玻璃瓶就上下浮动着把乳液挤到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盘子上,另一只黄金-瓶自动按压出两泵护肤精华,冰淇淋色的小铲调和了一下这一堆,盘子上的指套就开始给这两位涂抹按-摩。卢平最开始试图躲了两下,发现这套护肤流程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只好逆来顺受地受这一套器皿摆布。
“我带来了一周前的报纸想给你看看,”卢平抽了一叠预言家日报出来递给小天狼星,他的脸上还怪湿润的——小天狼星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套着一件白底衬衫海蓝色的阔大针织毛衣,配深灰色的牛仔裤,额发沾了点水,懒懒散散地伸长两条腿坐在懒人沙发里。他随手接了过来,嗤笑了一声。
二版头条,《西里斯·布莱克出狱——死忠食死徒的洗白还是为朋友奋斗的复仇者?》,配了一张那天他刚出狱时远远地被漂浮着送进阿卡西娅车里的照片,阿卡西娅在昏黄的暮色中回过头来,眼神凌厉,身姿绰约。小天狼星摸了摸下巴。“哥们,你在旁边真的被衬的像个尸体。”卢平开玩笑地说,吃了一块早餐饼干。“他们要是敢靠近点拍,就知道我不仅是尸体,还已经在阿兹卡班里风干多年了。”小天狼星一边读报一边毫不客气地评论,他的手腕仍旧瘦得伶仃。“嗅觉灵敏的狗崽子,看看这副标题写的是什么——横空出世的拯救者?布莱克家的远方亲戚?我的秘密情-人?”
“能猜测的方向也就那几个了。”卢平笑着点了点头。“当初你一审的消息才是惊天动地,”他压下心里的酸涩情绪,“我猜是预言家日报通过内部悄悄拿到了二审的时间,才来蹲点的。”
“唔,真不错。”小天狼星尖刻地说,“筛子似的,是伏地魔消失太久了,哦,好像没消失的时候也老指望不上他们。”
卢平叹了口气。“大脚板……我来之前去看了彼得的妈妈。”他悲哀地说,“天知道她以后怎么过啊。”
小天狼星没说话。
“据悉,本报的证人目击到了魔法部官员拜访佩迪鲁宅的一幕,疑似为收回英雄证章。佩迪鲁宅现仅有彼得·佩迪鲁的母亲在家,距几个月前,花园略显荒芜……”
“今天的报纸快来了,”阿卡西娅下楼,平静地说。“如果坚守正义要求的付出太大,那就是环境出了问题。”
小天狼星跳了起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红林枭就从厨房后面飞了进来,丢下一份报纸。玛诺伊招手给了它五个纳特并一块小圆饼,这只红林枭咕咕一声,满意地飞走了。
小天狼星把报纸捡起来——在卢平揶揄的眼神中。这由不得他不展开看——头版上还是他的脸,但是怎么说呢?
是一张小天狼星卧病在床的大侧脸特写。布莱克家的漂亮骨相在黑白照片中更加明显而惊艳,在午后斜斜透过窗纱中的阳光中又被晕染出几分引人怜爱的恬静。窗纱晃动的阴影在魔法动态照片中缓缓浮动于这张典雅俊秀的脸上,微长的发丝搭在眉角,这张脸的主人可能由于长期的牢狱之灾落下的病痛而睡得很不安稳,即使闭着眼也令人心疼地微微皱着眉。他的脸庞是被养得丰润起来了那么一点,但是下颌线仍旧锋利而迷人,然后照片中的人物突然睁开了眼睛,像是不喜欢摄像者的打扰,投来警示的目光,而观看者无不被这突然而绝丽的一眼攫去了呼吸。
多么的惊鸿一瞥啊。
阿卡西娅满意地探身过来重新看了一眼这张她一手促成的照片。巫师们的照片太动态了,摄影师哪里懂得什么麻瓜的构图美学之类?她当时并不允许预言家日报的人上楼,指挥着小天狼星拍了这仅此一张的照片:即使是巫师也恢复不了那么快,当时是给小天狼星画了眉毛和睫毛,又上了粉底和高光来修饰不好的脸色和瘦凹的面颊,灌了一杯容光焕发剂,还浅浅扑了一点腮红与阴影;接着就是摆姿势——枕头太高了显双下巴,发丝不拉出来会显得有的地方头发少,连睁眼的这个动态都是她设计的——魔法照片会动,但是并不像肖像那样动作更丰富而自主,所以阿卡西娅要求小天狼星尽可能地装睡,最后睁眼,来减少魔法照片不必要的意料之外的动作,最后才出了这么一幅惊世绝艳的美人图来。
“我收回之前那句你是一具尸体的话来,西里斯,”莱姆斯深沉地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里的西里斯甚至可能比霍格沃茨里的西里斯更风华出众,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你起码是一具埃及艳后。”
阿卡西娅也十分赞成。“之前巫师周刊有什么最迷人微笑奖评选,希望他们由此得到启发,加上一些最佳睡颜奖之类的。”
“是啊,是啊,西里斯,”莱姆斯假装无视了小天狼星的表情,温和地说,“我想预言家日报这一期销量一定大涨呢——你看,魔法界的无数少女肯定觉得这张照片多适合做她们芳心一片的剪报啊。”
经过一片预言家日报颠倒黑白(不全是)、妙笔生花(有可能)的报道后,附了一张很小的彼得·佩迪鲁畏畏缩缩的照片。阿卡西娅微微一笑——真难得他们肯找出来,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是?在两相对比之下,又有言论造势,谁更愿意偏向于哪一方呢?
“……据本报悉,布莱克先生在出狱后仍旧长期保有在阿兹卡班中受到的精神损伤,仍在漫长的养病生活之中。本报呼吁,魔法部官员应当更加地注重自己的司法流程,据本报发现,该案正是由之前家中惊变的老巴蒂·克劳奇主理。而且之前授予彼得·佩迪鲁的梅林一级证章,毫无疑问,也应该……”
和平啊,正义啊。
脆弱如烛光,又在黑夜中珍贵如烛光。
佩妮·德思礼最近发现她的邻居,女贞路三号,换人了。
最开始只是她在带达达的时候发现一辆气派的宾利停在隔壁,后来她几次发现从那辆宾利上下来一个姿态亭亭的女人,稳稳当当地熄火、走进她自己的庭院里。还有一次,她买菜回来碰上这个女人下班,德思礼太太推着婴儿车,女人拢了拢剪裁得当的风衣,抬起一双清冽的眼睛同她笑着打招呼。
“午好,德思礼太太。”
“午好,盖伦小姐。”
“这是达力,是吗,您把他养得真可爱!”
“谢谢你的赞美,盖伦小姐,您今天也是风姿喜人。”
盖伦家的花园打理的不错。德思礼太太带着品评的目光挑剔地看看,尽管她认为自己家的花园是修剪得最为齐整、自家的花木是最为挺拔的,但是她不能不承认盖伦家的花园布局美丽、良种丰富,自有一种婉转多姿的韵味。也许这是因为没有男主人的原因,她在心里揣测,一旦有了男主人,花园的打理总是要变上几番——不管如何,这个盖伦的品味还是比她之前的老邻居要好上几分。而且她客气地求自己指点是否需要给街坊邻居送上新来入住的礼物呢,后来也烤了一份栗子红茶慕斯蛋糕给自己送来——达达很喜欢那个味道,家里另一个小讨厌鬼也尝了一口——唉,想他做什么。算了,总之,在小惠金区花园,有这么一个得体礼貌的邻居也比其他什么老费格要好得多。她和自己多多少少客套了几回,当然按照人际交往的礼仪,就说到了请她上门喝喝下午茶,坐上一坐:不错,这么一个体面的邻居,要是能牵线搭桥,为弗农的钻机生意拉上几笔大订单也是好的。
只是她最近有一件烦心事。怎么说呢,一牵扯到“那边”,德思礼太太就老是要担惊受怕。自从她那古里古怪的妹妹出事了以后,她家里又多了个古里古怪的遗孤外甥——这外甥还是在门廊上发现的,吓得她差点摔了牛奶瓶。但最近呢,就是“那边”,隔了毫无音讯的一年,又离她收养这个外甥差点儿一年的时候,忽的来了信差。在一个多月前,她早上一下楼,就看到一只小猫头鹰脚上绑着信封停在客厅里,把她吓得要心脏停跳。德思礼太太克制住了自己的尖叫,轻手轻脚、颤颤巍巍地走近前来,那只体型娇小的长耳猫头鹰歪头盯着她,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等她把信封解开后,就扑啦啦地飞起来,叼了一块德思礼家的手指饼干飞走了。德思礼太太赶紧把窗户关上,生怕哪个邻居发现这只鸟是从她家里飞出来的,才转身回来拆开信封。
谢天谢地,这只信封上面用的墨水总归是黑色了。那上面朴素地写着:“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佩妮·德思礼太太收”,拆开来是好大一叠英镑——和一封信。
“亲爱的佩妮·德思礼太太:
祝好。
距离您慷慨慈爱地接收哈利后已几乎一年,十分感谢您的照顾与付出。在我一些宽和的朋友提醒下,我才发现我似乎是忘记了一些必要的事情:请原谅我这个百岁的老人记忆不佳,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又是如此的慌乱局促。
这是您应得的,随信暂且先附上哈利五年的抚养费,我对普通的货币通胀不太了解,但是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了追加。请您放心,随意支配,如有不够,可下次通过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再次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
您诚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佩妮·德思礼呆呆地站在客厅里,直到德思礼先生下楼,把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
“哦,佩妮,亲爱的——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多——”
佩妮·德思礼转过去,愣愣地把信递给他看。弗农·德思礼的脖子涨红起来,他飞快地读了一遍,又倒回去读了一遍,和佩妮对了对眼色。
“这么说——是’那边’——他们良心发现了——”
“也许是吧,弗农,”佩妮干瘪地说,“我想,倒是有比没有好。”
德思礼先生咳了一声。“好吧,好吧,”他有点儿不知所措,“挺不错的,我待会儿就拿一部分存起来——这些里面还能预支一点,给达达买个大飞机——我有两个钻机的单子还没下来——”
佩妮点了点头,她似乎暂时地失去了语言能力,转身去厨房煎香肠去了。弗农盯着桌子上这一摞钞票,喉咙里咕哝了几声,他解开了衬衫的最上面一层扣子,拿来自己上班的皮包,粗粗扫了一部分钞票进去。接着,他就上楼去重整衣襟,他发现自己忘打领带了。
……德思礼太太摇了摇头,想把这件事暂时甩在脑后。这是一个阳光不错的下午,她正忙前忙后,泡了一壶玫瑰伯爵茶,烘了好些焦糖饼干,摆了一盘经典的英国胡萝卜蛋糕并玫瑰霜糖顶巧克力蛋糕和其他茶点,等阿卡西娅·盖伦上门。阿卡西娅也确实准点到了,她满面堆笑,穿了一身丝绸套裙,松松地挽了一个髻,带着一篮子金灿灿的蛋挞并一支绿松石的手表上门拜访,手表的底盘是做成了莫奈《睡莲》的立体雕刻,又有品味又有情调。
“我老是吃不太惯这边加卡仕达馅的蛋挞呢,”阿卡西娅亲昵地和德思礼太太说道,碎发随着前倾的动作在脖颈婉约地垂落,“您尝尝,可能会有一点淡,我糖加得不多……”酥脆的蛋挞皮被清脆地咬开,表面烧了一层焦糖壳子,和下面柔嫩可口的蛋挞馅配合得相得益彰,有一种葡式蛋挞特有的改良后清淡归本味的口感。达力·德思礼在旁边的儿童椅里发出呀呀的声音,用力地挥舞着手臂,接着就被德思礼太太喂了一口蛋挞芯芯。
达力有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阿卡西娅拿了一块焦糖饼干,微笑着听佩妮·德思礼讲她的家居心得,以及小惠金区花园的家长里短,间或地捧她两句。客厅那边还有一个婴儿篮,但是她并没有刻意去注意,而是拿着食物逗起了达力。
“哎呀——小达达,是这么叫的吧,”得到了德思礼太太的首肯后,阿卡西娅又叫了一次,“我听说小孩子不同的年龄段有不同的训练敏感区呢,好像出生到21个月,也许更久——之间是训练抓握之类的精细动作和反射,听说对小孩子大脑发育也有好处。”
“是吗,”佩妮·德思礼热心地说,“听您说的,我该多看看——我的好达达一定是最好的好孩子。”
“那是一定。我妈妈说小时候带我的时候就很喜欢看儿童教育的书籍和节目,她最喜欢的是一位德国教育家父亲的著作——叫什么来着?不太记得了,但是她的确很爱实践那些教育理念。”
德思礼太太撇了撇她那薄薄的嘴皮子。“您一定是家学渊源,”她伸长了脖子,端着茶杯试图暗暗地打探,“萨里郡像您这样的人家也是很少的吧?我很喜欢您的花园呢。”
阿卡西娅笑眯眯地尝了一口霜糖蛋糕道:“蒙您垂爱,要是哪天有空,您来我家里坐坐也好。”
“我真想呢,”德思礼太太很快地说道,“您家里是做公司的吗?今天是工作日,我还担忧您今天不方便来……”
“不过是继承一点家族生意罢了,”阿卡西娅微笑着说,“偶尔假装松口气也没有关系。德思礼先生是格朗宁的吧?我听说生意很好,钻机口碑做得也很好,要怪就怪这几年经济不太好……”
“是的,”德思礼太太忙忙地握住了达力想去捞饼干的小胖胳膊,阿卡西娅似是毫不在乎地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带着一副仿佛觉得此景真是童趣横生的表情,“虽然不是生意很大,”她与有荣焉地挺起胸脯,“但是他真是努力工作。”
“负责任的丈夫与父亲是家庭的必需,”阿卡西娅微笑着点头,“可惜我的生意和钻机联系不大……钻机应该是和建筑……市政厅……有关的,不是吗?”她看了德思礼太太一眼,而后者点头如捣蒜,“在这方面回头我去问一问朋友,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相关的单子呢。像您这样有良好教养的人家,我们正应该多来往才是。”
德思礼太太喜笑颜开。
注
1 非要说阿卡西娅最开始会和德思礼太太谈什么,大概就是在她的自信重建上搭把手,然后耳濡目染加推动一点有关于儿童健康与教育相关的知识(为了达力与小哈的身+心健康)这样(毕竟佩妮Pentunia-矮牵牛花-嫉妒隐喻嘛by罗琳的取名玄机
2 啊,美人是需要保养的,保养需要钱钱
3 之前看hp老早之前就有很多读者就提到了抚养费,私心也很想补上,黑色墨水+口吻+猫头鹰的选择都是阿卡西娅建议的,目的是尽量避免惊吓到德思礼这边,同时要让这边觉得是可沟通的、平常的
邓布利多的信潜台词:第一句blabla(英国人的无穷客套)宽和的朋友(暗示其他巫师中也有不错的)必要的事情(强调重要性和看重)百岁老人(递台阶、借口、卖惨)一年前那个晚上慌乱局促(卖大惨,说自己的心境也很不稳定,达到共情效果)
您应得的(再次肯定付出)五年的抚养费(多倍安心)追加通胀(体现对麻瓜世界的了解,以及免得佩妮姨妈觉得这边钻空子让她吃亏,再次达到安抚效果)请随意支配(表示信赖)下次通过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还会联系/可以和魔法世界保持联系/由佩妮姨妈方主导开始联系,放开这边主导权以加强安心效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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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时一只年轻的小天狼星还没有意识到卖脸有如女装只会有0次和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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