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终于在休息室里见到伊丽莎白的莱尔在她落座后问着,“你今天收到了多少封情书?”
别在意,他们没有关系差劲到不见面。只是今天周末,他实在没有办法理解她和西奥多是怎么沉下心来在图书馆坐一整天的。要不是知道伊丽莎白的迟钝,他还以为两个人去哪里约会了,他今天在校园里见到了至少十对情侣手牵手闲逛。
“不清楚,但是,”伊丽莎白从背包里拿出一打不同颜色信封包装着的信,“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写情书?”
“梅林啊,不过怎么还有女生的。”莱尔边翻看着边震惊于数量之多。
西奥多听见她的称呼用语问着,“你们?”
“是啊,包括德拉科,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写了情书。”
突然迎接了几人共同的注视后的德拉科连忙摆手,“别看我,那东西到手就丢掉了,谁知道你给我写了情书。”
伊丽莎白冲着他翻眼睛,“本来就是顺带的,没听到我刚刚特意说了你的名字吗,就是怕大家都有你没有比较尴尬。”
“所以你给我们,每个人,都写了情书?”西奥多还是比较在意这个,他早上收到信时还以为她稍微能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了。
“你们没收到吗?我可是提前一周就开始写了,人人有份哦。”
布雷斯攥着空拳放在嘴边咳咳看着一脸尴尬的西奥多说,“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觉得我比他们都优秀了呢。”
“我的感情付诸东流了,居然没收到任何一个人的回信。我不管你们现在就写,至少得给我编出12英寸来。”蛮横大小姐装模作样的摸摸眼睛,好像真的会有眼泪以示她付诸东流的感情一样。
“12英寸!你是院长变的莉丝吧?”莱尔震惊的说。一英尺是12英寸,她这和一英尺有什么分别,不会真的以为换了个单位他们就不知道她要求他们写一英尺的情人节回信了吧。
伊丽莎白翻眼睛已经累了,“所以你觉得我为什么提前一周就开始写了?难道想出我的优点来有这么难吗?”
在别人都在质疑她这个无理要求时,只有帕金森小姐对于她的迟钝提出疑问,“我怀疑你真的知道情书是什么吗。”
“不就是喜欢喽,好吧这个金毛可以不写,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喜欢。”
听见不礼貌的称呼的德拉科和伊丽莎白两人大眼瞪小眼,德拉科想,你求我写我还不写呢。
“你们慢慢写,我先去睡觉了。”达芙妮站起身说。
“达芙,虽然你是我姐姐,但你完全不能例外。”
达芙妮捏捏伊丽莎白的脸颊,“好吧亲爱的你一定是没有认真学习,我早上写了贺卡夹在你的如尼文课本里,虽然没有12英寸,但是你不能视若无物吧。”
“当然,当然。”伊丽莎白松开拽着达芙妮的手从包里拿出羊皮纸分发给其他人,“不许走,今晚12点以前,写多少算多少,羊皮纸我都准备好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
潘西还是挺好奇到底都有谁给她写了情书的,“或许你得让我们看看你的情书借鉴一下?”
“我不确定那些是不是情书,也有可能是诅咒信,因为好多我都不知道是谁。”
“嘿这有一封没署名的,还是用法语…”跟着一块凑热闹的布雷斯说了一半在看过前两行时突然就不说了,他意识到这封未署名的信背后是哪个男孩了。
“我本来打算扔掉的因为没有署名有可能送错了,但那不太礼貌所以我打算去图书馆翻译过来再看看的,你知道的,我对法语的熟练程度只停留在几句脏话的基础上。”
西奥多从布雷斯手里拿过那两张信纸,“我帮你。”
“诶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是误送的话就直接还给真正应该收到信的人好了。”
“如果你丢掉了呢?”西奥多捏着信纸的一角揉搓着,他没想过伊丽莎白不会看。
“那就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说抱歉了,但是不署名感觉就不太诚心呢”
伊丽莎白跟着西奥多拿着羊皮纸坐到另一边的有桌子处去,剩下的三人不感觉挤的留在刚刚大家聚集的小矮几上脑袋凑在一起说话。
“我们真的要写吗?她对于情书的定义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啊,让西奥多自己写就得了。”很显然除了非常迟钝的当事人伊丽莎白,任何一个人都能从日常小事里看出西奥多对伊丽莎白的上心。
布雷斯从那一摞信封里抽出一份摸起来很厚的递给潘西,“就算你随便抄一份她也不知道,她大概不会看陌生人的信,就当给她面子了。西奥多已经写过一份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编出两份完全不一样的内容。”
“没署名的是他写的?”
“嗯哼,看那个语气就知道是他的,不然我就直接帮伊丽莎白念出来了。”
“你真该那样做,莉丝就不会有空管我们了。”
“你和达芙妮偶尔也该跟她聊聊这件事,梅林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开窍。”
“哈?你觉得这是聊聊就能解决的事吗?”潘西用羽毛笔戳戳边上一直没吭声的莱尔,“你怎么想的?别装作没听见。”
“什么?”莱尔仿佛才缓过神不明白的扭过头看他们。
潘西突然有些厌蠢,难道直白点说话不好吗,“你不喜欢莉丝吗?别装傻,你知道我们说的。”
“好吧,大概是喜欢的我想。但是不喜欢她也很奇怪吧,看看她这一摞情书。我不会和他争,除非莉丝喜欢的是我,不过这几率还没有我能从那些人那儿知道我母亲是谁大呢。”
“我们真的要商量一下了。”布雷斯立志于要为好兄弟的情感问题做助攻。
潘西不想掺和,她才不想看西奥多得逞,“商量什么?这很显然得靠当事人吧。”
“莉丝才转来没有一年,我们撮合她的感情归属会不会太快了?”没人知道莱尔以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立场说出这种话,毕竟上一秒他才隐晦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又不是件物品,干嘛用归属这样的词。”潘西不太高兴,男孩们干嘛这样不礼貌。
“你们看着难道不急吗?她现在显然还分不清情感。”
莱尔咬着笔杆,“虽然这话由我来说很不好,但是西奥还没急。”
“他大概是觉得急也没用吧,不过你看他这人什么时候急过。”潘西狠狠地在信纸上划下‘贫瘠’那个单词,“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最讨厌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对于潘西的态度布雷斯已经见怪不怪了,“难道有谁见过他对什么事情上心吗?除了伊丽莎白?”
“活该,这下也该轮到他着急了。去年他是怎么说的来的,”潘西回忆着去年的粉红色情人节,“浪费时间,多余的情感,无用的,他的人生不需要。”
“我怎么觉得他现在仍然那样想,可有可无?”布雷斯抬头看向站在矮几前的西奥多。
“也许?我也不太清楚。”西奥多坐下后眼睛虚虚的盯着桌面上写满了字的羊皮纸。
莱尔看他好几次都想想说话的样子就直接问到,“怎么了吗?”
西奥多让他们看另一边趴在桌上睡着的伊丽莎白,“晚上我能和你们谁挤一下吗?不能让她在这儿睡。”
布雷斯打开怀表的盖子,聊天的时间太长已经让他们忘记伊丽莎白两人回来时已经宵禁了,现在接近午夜,也怪不得她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潘西看看远处的伊丽莎白,视线又在那张不动声色的脸上停留半分,“所以你要把她带回你们寝室?”
“如果你愿意帮忙送她回去,或者共享一张床的话…”
西奥多没把话说完,留了半分给潘西,以他们多年来对彼此的了解,帕金森小姐可没那么乐于助人,而且她最讨厌麻烦。
“我和布雷斯挤一下,西奥你就睡我的床吧。”莱尔适时插话说。
布雷斯挑挑眉,那意思显然是质问他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意见。莱尔努努嘴,他可不想半夜因为睡觉不老实以及和西奥多抢被子被灭口,布雷斯的容忍度显然会比西奥多高一些,就算三个人里他和西奥多更要好。
西奥多见布雷斯没说话就挥动魔杖收好了桌面上散落的羊皮纸,那些都飞进了伊丽莎白放在沙发上的包里,莱尔拎起包跟在他身后。西奥多半蹲在椅子侧面一只手穿过她的腿窝,另一只手在莱尔的帮助下揽过她的后背将伊丽莎白从椅子上抱起来,他忽略了身后布雷斯嘟囔着不如用漂浮咒的声音微微抬脚踢他的鞋子让他走在前面。
男生宿舍要比女生宿舍更宽敞,他们都是四人间。进门右手边是德拉科,朝里逆时针依次是莱尔、西奥多、布雷斯。如果按照顺序应当是莱尔睡在右手边第一张床,但他畏寒,跟德拉科在开学第一晚就换了位置一直到现在。莱尔和西奥多两人的床中间是壁炉隔开,其余两个中间的空隙是衣柜,门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全身镜和书柜,寝室的中央是一张四边形的方桌配有四把椅子。
西奥多将伊丽莎白放在自己的床上为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拉上帷幔就去洗漱了。不得不佩服她的睡眠质量,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居然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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