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学期的晚宴后,邓布利多宣布取消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伊丽莎白听见高年级的位置上传来一句巨大的哀嚎声,她看见奥菲利亚坐在他身边,那是怀亚特,他今年七年级了刚刚熬走弗林特成为新的院队队长,但今年取消了魁地奇意味着他队长的身份名存实亡了。
“因为世界杯的事吗?邓布利多担心学校上空也出现一个黑魔标记?”伊丽莎白说出来后却看见他们都面无表情,后来才想到马尔福和诺特家里都是前食死徒。倒是莱尔没心没肺的配合她,“说不定呢,神秘人就藏在学校里等着什么时候杀了哈利。”
在邓布利多解释时,伴随着响亮的雷声,一个人打开礼堂的门站在那里。穿着黑色旅行斗篷的男人拄着拐杖,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伤痕还有一只硬币那样大的蓝眼珠。他走进教师席位坐在了那个空座上,看来他就是今年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了。在介绍他之后邓布利多接着说要宣布的事,就是他们假期早就知道了的三强争霸赛。
伊丽莎白倚在西奥多身上,“去年是逃犯,今年又是很危险的三强争霸赛,梅林啊我的校园生活就不能平静一些吗?”
德拉科听见她的话吐槽说,“知足吧,起码你没有遭遇前年的石化事件,学校里简直乱作一团,人心惶惶。不过我们学院算是好些了,据说密室的继承人是维护血统纯净,我们这些纯血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如果抓不到继承人,学校就要关闭了。”布雷斯也附和道。
“我爸爸当时都想好了,要把我送去德姆斯特朗。他一直是那么想的,不过我妈妈担心离家太远了我会不习惯,所以还是在霍格沃茨读书了。”
“你们都打算去德姆斯特朗?听说学校在挪威呢,那儿很冷而且还用挪威语授课。”伊丽莎白看向西奥多问。
西奥多摇摇头,“布斯巴顿,那样不用再多学一门语言。”伊丽莎白听到他的回答笑嘻嘻说两个人一定很有缘分,布雷斯倒是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或许我会去伊尔法魔尼,我的新爸爸就是美国人。”
男孩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她讲二年级的事,伊丽莎白感叹道,“那真的要庆幸那时我没来霍格沃茨,不然看看我爸爸对我吧,我敢说当第一个人被石化的时候我就会被他接回家去。要不是他两只眼珠都在,我就要以为其实我是他眼睛变得了。”
“是啊,上次我到她家去时安德叔叔还让她必须习惯魔杖,你们知道她在克劳奇面前无杖施法的事。”莱尔添油加醋的说着。伊丽莎白看看周围,“我敢打赌肯定还有和我一样的同龄人可以无杖施法。”
但朋友们都摇摇头,布雷斯说,“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显然就是事实,霍格沃茨的学生里还没有人能做到,就连大部分的成年巫师也不行,瓦加度的学生倒是可以。”
没有意料之中失望的表情,伊丽莎白反倒坐直身子扬起下巴,“作为天才,总是不被一般人理解的,这我明白。”
“天才小姐,幸好竞争者需要年满十七岁,这样就不用担心你的勇敢突然上头了。”西奥多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伊丽莎白一脸震惊的看向邓布利多,“什么!如果不能参加,那简直是蹉跎我的青春!啊不过一定是有些办法是可以骗过那东西的吧,我得想想。”
德拉科站起身斜眼睨着格兰芬多长桌,“你什么时候变得和那些蠢狮子一样了?”
“你没有我这样的实力当然不懂我的心情了,”“别懂不懂了,快回休息室了。”伊丽莎白还没说完就被路过的奥菲利亚捏捏后颈催促着,她不太满意还叫嚣着说,“你又不是级长,姐姐。”
不过下一秒就被怀亚特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虽然那手并没有真的落到她头上,西奥多给她挡下来了,他说,“那我说话好使吗?”怀亚特校袍上别着那枚绿底银字刻着‘Head Boy’的徽章,伊丽莎白讪讪的笑笑站起身加入回休息室的队伍。
她边走边和西奥多对手指玩,这是她难得有几项能赢过他的游戏,虽然这其中肯定有西奥多放水的成分在。回到休息室后也是无聊的坐在边上看男孩们玩噼啪爆炸牌,潘西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副塔罗牌来要给她占卜,伊丽莎白四处张望着寻找达芙妮的身影想让她姐姐来替她摆脱潘西的占卜。因为维吉妮丝她对预言占卜这类玄学实在喜欢不起来尽管她们相处了半个假期,但现在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什么喜恶的话毕竟维吉妮丝是她对面这个男孩的妈妈。不过寻找无果,她大概是跟着特伦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随便想一个问题就好了?然后随便抽一张卡牌,我就是想试试我学的怎么样。”潘西打乱卡牌抹开摊在她垫在两人沙发中间的丝巾上,“关于爱情、学业、家人、身体,总之什么方面都可以。”
“我能参加这次的三强争霸赛吗?”伊丽莎白说着从那22张卡牌里抽出一张递给潘西,是命运之轮。潘西注意到她是横着翻开牌面的就问,“你打开时是正着还是倒的?”
“好像是反的,那个字在上面来着。”潘西点点头啧了两声就把卡牌收起来了,“诶?所以是什么意思啊?”
潘西故作悬念的搂过她的肩膀,“放弃吧,小姑娘。你看,”她拿起刚刚那张命运之轮的卡牌,“这是命运之轮,它代表的就是不可预测的命运,不能够被人为干预的,这就意味着既定规则不能被打破,所以别想着去参加那比赛,邓布利多都说必须年满17岁了。还有,”她把那张卡牌倒过来,“你这是逆位的命运之轮,代表你会遇到挫折和阻碍,往坏处想就对了,你有见过时钟什么时候倒着转吗?”
这下她真的把卡牌放回里面重新整理,她找到了新的试验人选,德里安站在边上好像有话要说,“你好德里安,想试试塔罗占卜吗?”潘西示意他从里面抽一张。他摆摆手,“谢谢,但还是算了,我一直不太相信命运。”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伊丽莎白,我能知道你的礼服是什么颜色的吗?你知道,今年学校通知我们准备礼服,大概圣诞节会有舞会的。”德里安屈起食指敲敲沙发扶手。
“大概是很柔和的杏白色,我只看过样图,安德说会在11月把礼服寄给我。”
德里安微妙的抿抿嘴唇,“是吗,多谢了。你会接受勇士的邀请的吧?”
看见她尽管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和的样子后德里安就转身离开这里了,潘西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盯着她,“你听懂他什么意思了吗?”
“emmm…他应该还没满17岁?我记得这一届的学生都是1978年的?”伊丽莎白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他月底就满17岁了,我听见他和利安德说来着,他们两个都能报名。”莱尔扫了她一眼说着,她替潘西将卡牌收起来放进那只黑丝绒袋子里,“不过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还有四个月,说不定我看见杂志上的新样图就改主意了呢。”
潘西拿起那只袋子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瞥向西奥多,“但姑娘总是抢手的,尤其是斯莱特林的漂亮姑娘。”
伊丽莎白不理解,因为她显然就不用担心舞伴什么的,她和德拉科是情侣。至于自己?她想的依然是现在考虑太早了,说不定她还要回家去呢,毕竟舞会什么的,她只会给舞伴带来糟糕的体验。
她跟着潘西穿过走廊到她和达芙妮的寝室门口拉着潘西进去打算聊聊天,有些意外的见到了蜷着腿坐在中央地毯上的达芙妮,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伊丽莎白没忍住冲动就撇下潘西打算冲出去质问那个她颇为尊敬的希格斯级长,只是潘西拉着她强硬的把她扯进屋子里。
“我想达芙妮也许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她妹妹打了她的前男友。”潘西坐在达芙妮身边把手帕递给她,潘西用了‘ex’,伊丽莎白还以为只是吵架没想过这么严重。
拿着手帕的达芙妮摇摇头,她没有用它擦脸仍在手里攥着,手指划过手帕上绣着的三色堇纹样,“我们没有分手,只是暂时的。”
“暂时?”潘西冷笑一声,“我看不见得。在准备owls最忙的时候还能陪你去霍格莫德的人会在课业轻松的六年级和你说暂时分手吗?”
“潘西·帕金森!别这么说话!特伦斯不是那样的人!”她的泪水又巴巴的从眼眶里流出来,“他只是压力太大了,爸爸看不上希格斯,但我很喜欢他。”
伊丽莎白不知所措的拍着她的后背,她从没见过达芙妮这样,会嗔怪朋友会委屈的落泪,至于叫全名,她什么时候对朋友做过这种事。以往她总是温和的在他们身边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给一个安慰的拥抱温柔的把她搂在怀里,她比奥菲利亚更像一个姐姐,以至于她也忘了达芙妮还是个和她同岁的姑娘,她也有自己生动的情感而不只是作为她姐姐那样干瘪的庇护者形象。
潘西搂过她的肩膀拿起手帕替她擦干眼泪,“亲爱的,我早告诉过你,如果是因为魁地奇你大可以选择沃林顿或是其他什么人,至少他们不会被弗林特因为七把光轮2001就挤出院队。”达芙妮却摇摇头反对她的话,“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起码我爱上的是个纯血。”
“是啊是啊,院队里甚至没有混血,就算在学院里混血也没那么起眼不是吗。”在潘西说话后伊丽莎白插嘴说,“为什么?如果他做的不好那就换个人试试,他们也不都是像怀亚特那样喜欢着一个外校的姑娘吧。”
“傻姑娘,你不明白,”达芙妮伸出手顺顺伊丽莎白的头发,“喜欢这种情感哪是说换就能换的。”
“这有什么?我今天可以喜欢潘西,明天就可以喜欢秋甚至赫敏。如果西奥多和我闹别扭了,那我就喜欢莱尔。感觉好扯,西奥多永远不会和我闹别扭的,莱尔也不会,他们都让着我。”
“我居然和那个麻瓜种在一个地位?”潘西不满意的扯起她脸颊的软肉,结果被伊丽莎白拍了一巴掌,两个人就这样滚倒在地毯上闹起来了。达芙妮叫停她们,三个姑娘围坐一圈开始说关于‘喜欢’这个年少心事。
伊丽莎白盯着边上噼啪燃烧着的火炉,她无法想象自己不喜欢谁,就连院长她都可以因为他在期末成绩里给了她一个O而勉强喜欢一下,韦斯莱她也可以因为他是哈利和赫敏的朋友喜欢他一下,好吧她也喜欢维吉妮丝因为她是莱尔的妈妈。
“人的情感是非常细腻的,不能像你那样一概而论,就算都喜欢也总会有偏向的。”达芙妮说,“至少莱尔和西奥多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就像接近三百加隆的胸针你只会送给西奥多。”
“想到他你就觉得开心,想要和他分享一些日常小事,也期待他和你分享自己的经历,会喜欢和他的肢体接触,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很愉快,会期待和他见面,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说话时就算他不在场也会想提到他,会想象以后和他一起生活的场景,想到和他分开就觉得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在潘西列举的这些小事上,每说一句她就跟着点点头,可在潘西问她对莱尔或者布雷斯也这样的时候她有些犹豫,至少在假期里她不会期待见到布雷斯或者潘西但她很想和西奥多见面,她也不会想象和莱尔以后一起生活就像西里斯和维吉妮丝那样,但如果是西奥多的话……
她还没想明白潘西就站起身说要回宿舍拿点东西,片刻后她急匆匆的推门回来了,还拿着一只盛着粉红色泛着珍珠母贝光泽液体的水晶瓶子。好吧,看那神秘兮兮的表情,“迷情剂?”
“嗯哼,如果你的脑子想不明白不如让心来想想。”潘西举着瓶子抵到她脸庞让她闻。
伊丽莎白把瓶子推远了点用手扇着闻,“有桂花糕甜甜的香味,羊皮纸和高定墨水味,书卷纸张的味道,”她正准备说就被达芙妮一脸怀疑的打断问,“只是这些?”伊丽莎白摇摇头接着说,“还有辛辣的柑橘和橙花的香气,是苦橙叶。”
“不,是西奥多,苦橙叶和书本味,这就是西奥多。”潘西和达芙妮对视后断定道。
那一整晚她都在想会不会是屋子里达芙妮送的香薰蜡烛在作祟,可9月燃的那只蜡烛是甜腻的鸢尾花的味道,和辛辣的苦橙叶根本就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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