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温暖的光点在墙壁上跳跃。
在些许光点的闪烁刺激下,西里斯也缓缓地睁开了眼。只此一刻,西里斯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和快乐——普拉瑞斯稳稳当当地被他抱在怀里,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好呢?
西里斯不由得收紧了手臂,用力地箍住了普拉瑞斯的腰,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地揽在怀里。西里斯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落下了亲昵的吻。
普拉瑞斯脸上薄薄的粉色尚未褪去,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察到了西里斯的动静,随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像刚从梦中缓缓飘出似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熠熠生辉的阳光,令他不由得多眨巴了几下眼睛。
普拉瑞斯略有些冰冷的脊背紧贴着西里斯炽热的胸膛,对方热切的呼吸密密麻麻地砸到了他的后颈上。与此同时,西里斯的环住他腰腹的手还不安分地上下其手,如同一片又一片的羽毛掠过他的肌肤,惹得他浑身都不对劲。
普拉瑞斯甚至都不知道昨晚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只知道依照他这个全身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的状态,怕是昨晚他累得睡着之后也还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昨晚因为在进行到高\\\潮的时候普拉瑞斯乱喊的那个陌生名字,西里斯大概是真的被刺激狠了,尤其是在好声好气地商量好不躲他之后,西里斯就没有一刻不缠着普拉瑞斯,简直是变本加厉。
西里斯很想让普拉瑞斯喊出他的名字——但是普拉瑞斯宁死不从,把前男友和暧昧对象的名字全喊一遍,甚至最后开始胡编乱造,也就是不愿意喊西里斯一声。
之后更是过分地开始口无遮拦——夸赞别人的“技术”,批评西里斯做得不到位。
西里斯越生气就忍不住弄得越狠,偏偏嘴上还要温声细气地哄人,装出一副“虚心学习”的大度样子来。
不过普拉瑞斯也死不认输,硬生生摆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他到后面明明已经支撑不住了,却咬着牙装作西里斯压根就不能为他带来什么。
看得出来西里斯是真的信了,所以颇有些为自己证明——越战越勇得让人心惊。而普拉瑞斯之后下手也有些没轻重了,反正谁让横竖揍西里斯他也不还手,他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火呢。不过这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毕竟疼痛已经不能带来阻碍,恰恰相反它会起到**的作用。
反正最后大概是普拉瑞斯略逊一筹,被折腾得累得不知道算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不过这也不重要,毕竟西里斯其实也没觉得自己赢了——因为他算是“一战”,对方算是“二战”,因此先累得受不了也是有原因的。
普拉瑞斯睡得太久有些迷糊,此刻他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抬起手臂的时候牵连到了腰腹,酸涩感霎那间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凸(艹皿艹 )
普拉瑞斯疼得龇牙咧嘴的,偏偏他的魔杖又不在身边,连用个魔咒缓解酸涩疼痛感都不行,只能先忍着。
普拉瑞斯用腿蹬了一下西里斯,大腿又扯着他的敏感部位,本来只是暗暗酸疼的异样感瞬间被“唤醒”了起来,从尾椎骨传遍全身。偏偏普拉瑞斯要死装,明明难受得快要丢盔卸甲了,但是表情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西里斯看了得意:“去,把魔杖捡回来。”
西里斯并没有介意普拉瑞斯这略有点像是“训犬”的语气,而是亲昵地凑上前吻了吻普拉瑞斯脸颊。
然而普拉瑞斯却对他没有一点回应,这或许还是让西里斯感到了一点失落,头忍不住耷拉了下来,埋到了普拉瑞斯颈间。熟悉的香味让西里斯心安了很多,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就又恢复了活力:“好。”
西里斯松开了普拉瑞斯,掀开被子直接下床。他也不顾及披一件衣服再起身什么的,而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赤条条出现在普拉瑞斯眼前。他漂亮的腹部肌肉线条流畅,微微的阴影在阳光下形成立体感,腹部两侧流畅的线条,从腹肌往下延伸。身上一些暗红色的伤口为他增添了一些诡异的风情,况且这些也是普拉瑞斯留下的——
普拉瑞斯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极力安抚自己开始疯狂跳动的心脏。普拉瑞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没有昨天一开始那样厌恶西里斯的所作所为,甚至因此反而对对方没有那么大的排斥和逃避心理了,明明这往严重了说完全已经算是用强——本该令他更想远离才对。
普拉瑞斯觉得或许自己的心理可能也出毛病了。
真是的,不就是初恋吗?自己为什么到现在了还这么不争气?普拉瑞斯悄悄地在心里把自己训斥了一番。
连接着卧室和阳台的那扇窗户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无数颗闪烁的星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窗框的一角被西里斯当时过狠狠撞击,木头的漆面剥落,露出粗糙的纹理。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如同波光粼粼的湖水。
西里斯踩过那些碎片时候发出了有些尖锐的声音,也不知道他的腿脚有没有受伤。窗户破碎的玻璃边缘锋利而清晰,外面的光线透过碎片投射进来。西里斯没有顾忌地探出了身子,那些玻璃碎片划过了他的腰腹和手臂,在本就有些淤血的肌肤上添了几道血痕。
“你小心点——”普拉瑞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口制止,但是话才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西里斯探出大半身子从阳台外捞起魔杖之后,立刻就欣喜地转过了头。玻璃碎片划伤的皮肤上渗出了点点血珠,但是西里斯却像是献宝一样把伤口抬到普拉瑞斯眼前,语气十分委屈:“好疼。”
普拉瑞斯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心疼的心思,面无表情地看着故意“显摆”的西里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关我屁事的样子。
好吧,见到普拉瑞斯这幅表情,西里斯一点也不失落那就是假的了。他又一次借着拿魔杖的机会凑近了普拉瑞斯,西里斯的鼻尖甚至快要碰到了普拉瑞斯的鼻尖,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错到了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该接吻似的。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床旁边传来了并非他们二人制造的动静。
杰佩托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普拉瑞斯的脊背不由得僵硬了一下——杰佩托“关机”之后的昏迷时间是十二个小时,之所以设定这个时间主因为它身上的变形术和炼金术是相互作用的,如果长时间不运作就会“现出原形”。
普拉瑞斯并不想让西里斯知道杰佩托只是一个炼金人偶。
普拉瑞斯一把夺过了西里斯手里的魔杖,他推了西里斯一把,命令道:“你走。”
“不——”西里斯刚要拒绝,又想起自己之前的保证,慢吞吞地为自己找机会道:“你看我裤子丢哪了都不知道,能去哪里?”
这个时候杰佩托的四肢已经开始微微颤动了,像是要支撑着自己爬起来似的。
普拉瑞斯涨红了脸,他只能看向西里斯的眼神里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要醒了,你不幻影移形的话,就躲衣柜里,快点!”
西里斯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人似乎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好像”因为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得太久所以有点僵硬。
西里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瓣——
梅林啊,这个场景——
他怎么这么像是抓\\奸现场仓皇逃离的情夫呢?哎,等等,这不是像,他就是吧?!
“快点。”普拉瑞斯又推了西里斯一把,顺手把看得见的西里斯的衣服塞给了他:“你最好记得昨天的话,要是他知道了——我们分手,你也彻底滚蛋!”
好吧,不得不承认普拉瑞斯的“威胁”还是有点效果的。西里斯只能恋恋不舍地从他们温存的大床上又一次起身,他不想这会儿就幻影移形走人,一是因为他还没得到普拉瑞斯一个确切的保证或是约定,二则是纯属舍不得。
虽然普拉瑞斯的衣柜很大,但是里面装着的衣服也实在不少。再加上西里斯本就身形高大,所以看起来躲进去的动作格外费劲滑稽——特别是在连衣物都来不及穿的情况下。
这个场景真是太糟糕了,普拉瑞斯心想——搞得他真觉得自己把外面的野男人带回家里偷情还被抓包了一样。
不过普拉瑞斯到底清楚事实并非如此,于是他浅浅披上了一件浴袍,打扫掉破损的窗户之后,便拿起魔杖去给杰佩托调整状态和记忆。
好在杰佩托的身形刚好被床铺挡得严严实实,所以普拉瑞斯也不用担心西里斯觉察到什么不对。他熟练地打开了杰佩托胸口的炼金术操作台,很快就将杰佩托的记忆调整到了“事后清晨”这一段,并且将他解除了“关机”状态。
为了让西里斯不生疑,普拉瑞斯还假模假式地用了遗忘咒和治疗咒,其中不忘记稍稍提高用魔咒的声音,好让西里斯听更清楚。
“早上好,普拉。”
杰佩托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迷茫地站起了身,语气有些生硬:“我好像从床上掉了下来。”
普拉瑞斯拍了拍他头上的灰尘,温和地说道:“大概是翻身的时候出错了吧——”
然而此时此刻在衣柜里的西里斯却莫名咬紧了牙,似乎是嫉妒于普拉瑞斯那未曾对他柔和的语气。但是很快又松开了牙关——他终于心虚了一下,毕竟他才是那个躲在衣柜里的“奸\\夫”。
紧接着普拉瑞斯便指使杰佩托穿戴好下去做午餐,毕竟西里斯还在这间房间里——普拉瑞斯是真担心他冷不丁跑出来。
要知道杰佩托的应对反应里可从来没有——爱人的情夫从衣柜里裸着出来这一场景。要是这一幕发生了,他恐怕会直接宕机。
好在直到杰佩托出门的时候,一切都相安无事——
只是杰佩托在侧过头的时候觉察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于是他直接问道:“普拉,床边的靴子——好像不是家里的东西。”
普拉瑞斯有些无奈地扶额——这都是杰佩托的“清扫程序”在作祟,他对于非家中的物品都很敏感,尤其是他的程序判定该物品“非垃圾”的时候,一般都会多问一嘴普拉瑞斯的意思。
然而比起普拉瑞斯的无奈,西里斯则是莫名有些得意和爽快——没错没错,那是我的,昨晚上普拉瑞斯也是我的——
但是一想到万一他们因此分手,普拉瑞斯说不定会更讨厌他,西里斯又不敢那么得意了。
为了防止西里斯发现端倪,普拉瑞斯只能说到:“是我猫头鹰邮件买的新靴子——我想吃戚风蛋糕,你先去做,我实在太累了,再躺一会,好吗?”
果然,接受了新的指令的杰佩托先决定执行新指令:“好。”
普拉瑞斯和杰佩托假模假式地交换了一个吻,便让对方离开了卧房。
门才是刚刚合上,西里斯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普拉瑞斯的面前,他盯着普拉瑞斯的唇瓣,就像是垂涎猎物的恶犬,语气格外低沉:“我也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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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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