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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挑衅

潘西合上手中的《精神魔法:理论与反制》,手指在磨损的皮革封面上停留了片刻,感受着那些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柔软的纹路。黑湖的水波透过地窖的玻璃窗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流动的光纹,如同无数条银色的小蛇在暗处游弋。

不远处壁炉里,火焰正懒洋洋地舔舐着木柴,散发出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随着夜色渐深,休息室的人群早已稀疏,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赶作业的学生。

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额角,那些曾经如同利刃般的剧痛确实褪去了许多,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隐秘的不适——那种被注视着、被小心翼翼对待的窒息感。就像被裹在层层丝绸中的水晶高脚杯,看似是为了保护,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桎梏。

自从那天服下魔药后,男孩们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闭口不谈,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却像房间里的大象一般难以忽视。只有在清晨的魁地奇球场上,当她骑着扫帚穿过未散的薄雾飞上几圈后,才能真正感受到一丝久违的畅快和放松。

“所以,你打算一整晚都躲在那本书后面吗?”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潘西的思绪。

扎比尼正斜倚在壁炉边那张墨绿色的天鹅绒长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古朴的银色怀表。火光在金属表面跳动,也为他完美的侧脸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我以为你更关心你的魔药论文。”潘西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她能感觉到桌子另一侧诺特忽然抬起的目光,他手中羽毛笔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扎比尼发出一声冰凉而顺滑的轻笑。“斯内普教授总是对我格外宽容。”他举起怀表,让它在火光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银色的表盖在他指尖轻巧地弹开又合上,发出一声声脆响,如同某种无声的警告。“不过你确实该休息了。你最近的黑眼圈,”他若有所思地停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审视,“让我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潘西缓缓转头,直视着扎比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毫不掩饰其中的尖锐,如同一把精心擦拭的解剖刀,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剥离出来,一片片细细品味。

“我很感动,布雷斯。”她说,“感谢你的关心,我最近感觉很好。”

这句话最近重复得太多次,以至于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它的真实性。

“当然,”扎比尼的声音浸着一丝微妙的讽刺,怀表在他修长的手指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一只正在窥视的眼睛,“就像你那天也‘很好’一样。”

诺特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

“那天……”潘西垂下眼掩去自己的情绪,指尖轻轻摩挲着封面上褪色的烫金字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扎比尼眯起眼。

“如果我记得就不会问了。”

扎比尼突然坐直了身子,所有的散漫都从他的姿态中消失无踪,唇边的弧度让人想起他那位以“收藏”丈夫著称的母亲。

“有趣。我母亲说她的魔药从来没有产生过在你身上出现的副作用。”他如情人絮语般放低声音,“除非——”

“布雷斯。”诺特突然开口,每个音节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

但扎比尼只是露出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笑容,继续说:“除非,有人在那之前对你施了什么咒语。”他重新张开手掌,旋转的表面映照出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光影,“比如,一个会留下痕迹的黑魔法。”

“够了。”诺特猛地站起身,魔杖尖端在他的长袍下若隐若现。

“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吗?”扎比尼懒洋洋地看了诺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即使是最高明的魔药也无法完全抹去黑魔法的痕迹。就像伤疤永远不会完全消失,只会转化为另一种形式。”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潘西手中的书上,“你最近总是在查阅这些**。你最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在事态变得更糟之前。”

诺特沉默下来,手指在桌面收紧。当他终于抬起眼时,那双深色的眼眸中燃烧着一种平静却令人不安的冷焰:“是谁对你使用了黑魔法?”

“你们想太多了。”潘西扯出一个完美的假笑,收拾起摊在面前的书本和羊皮纸卷,动作间没有一丝多余的停顿,“如果你们非要知道——那是我在面对桃金娘时实验失败的咒语。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多谈的原因。”

扎比尼的眼睛缓缓眯起,怀表在他指间停止了旋转。诺特的呼吸声在这片突然降临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现在,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潘西站起身,语气温和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想我该去休息了。”

就在这时,公共休息室的石墙发出沉闷的响动,马尔福提着扫帚的身影从画像后浮现。他大步走进来,银绿相间的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我以为你已经去休息了。”他拖长声调走到潘西身边,身上还带着夜间的寒气。发梢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衬得那张傲慢的脸愈发锋利。

“啊,我们的黄金找球手。”扎比尼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揶揄。他漫不经心地重新转起手中的怀表,“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好在讨论一些有趣的话题。”

马尔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是吗?让我——”

但在他能说完这句话之前,潘西已经迈步向前,轻巧地解开了他颈间湿透的围巾。

“你浑身都湿透了,德拉科。”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的责备,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的颈侧。

马尔福在她的触碰下浑身一僵,但他没有躲开,甚至微微低头配合着她的动作。当他再次开口时,话语间的锋芒软化了几分,但他仍警惕地打量着扎比尼和诺特,“所以,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的谈话?”

“哦,德拉科,你现在简直像是个查岗的丈夫。”扎比尼轻轻笑起来。

马尔福猛地转头,但在他能说什么之前,潘西已经巧妙地环住他的手臂,指尖隔着湿透的长袍按在他紧绷的小臂上。

“别这样,我本来就准备去睡了。”她忽然仰起头,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压低音调,“而且你也该去换身衣服了。还是你更想在这里和他们吵架,然后感冒?”

马尔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耳尖在橙色的火光下看起来微微有些泛红。他侧过头看着她,硬邦邦地说:“你知道这招对我不会永远管用。”

扎比尼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诺特已经将目光投向窗外的黑湖,仿佛那里有什么更值得关注的东西,他的手指在魔杖上来回摩挲,带着某种危险的节奏。

潘西嫣然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现在管用就可以。”她说完提起手边的书包,手指依旧环在马尔福的手臂上,拉着他向男生宿舍的楼梯走去,一面回头对另外两人说:“晚安,男孩们。”

扎比尼慵懒地摆了摆手。诺特依旧保持着沉默,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

直到潘西轻车熟路地安抚完马尔福,转身消失在女生寝室的旋转楼梯之后时,诺特才缓缓开口。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如同被什么东西灼伤了喉咙:“她不能永远这样下去。”

扎比尼依旧用手指转动着手中的怀表,一圈,又一圈。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所有的慵懒如退潮般从他的脸上慢慢褪去。

“当然不能。”他收拢手指,将怀表握在掌心,“让她暂时把这个谎言编织得再完美一些吧。”他轻声说着,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寒而栗的阴郁,仿佛黑夜本身在他眼中流动:“毕竟,真相总是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浮出水面,不是吗?”

十月的最后一天悄然而至。皮皮鬼在走廊上飞来飞去,把精心布置的魔法蛛网扯得七零八落,时不时发出阵阵刺耳的怪笑。幽灵们谈论着今晚无头骑士的聚会,墙上的画像们则三五成群地挤在较大的画框里,把香槟酒杯和银质茶具搞得叮当作响。

不过这些节日的喧嚣几乎无法渗透进斯莱特林的地窖,又或者说,对深藏城堡深处的学院而言,万圣节的氛围原本就渗透进每一块石砖,每一盏长明的火把之下。

“你确定不去参加晚宴?”马尔福皱着眉看着她,手指捏着羽毛笔。阳光透过公共休息室的湖底窗户,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近乎透明的青色。“你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不远处的一年级学生们正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万圣节晚宴可能出现的惊喜。“我听说他们会让骷髅跳舞!”一个男孩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潘西收回目光,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我可以陪你去医疗翼。”马尔福立刻说。他现在依旧对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常都格外敏感。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我想我只是需要多睡一会儿。前一阵我没怎么休息好,你知道的。”

马尔福皱着眉,羽毛尖端已经被他的手指蹂躏得有些分叉。他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潘西在羊皮纸上划下最后一笔,收起论文,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德拉科,把手给我。”她忽然掏出魔杖。

马尔福狐疑地看着她,但还是将左手伸了过去。她的杖尖点在他的手背上,银光之后,一条精致的小蛇在他的手腕上凝现成形,缠绕着他的脉搏蜿蜒而上。

“这是什么?”他抬起手腕,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条栩栩如生的银蛇。

“万圣节的小礼物罢了。”潘西利落地站起身,“亲爱的,别忘了帮我拿点南瓜馅饼回来。”

只有她知道,这远不止是一个装饰。如果他今晚试图跟踪她,隐藏的魔法就会用一阵刺痛提醒他保持距离。

随着夜色渐深,城堡的走廊逐渐笼罩在一片幽暗之中。南瓜灯在石砌的走廊中摇曳,楼下传来晚宴的喧闹,欢声笑语和餐具碰撞的声音远远飘来,穿过空旷的楼梯间,带着某种失真的诡异感。

拐角处,一道灰色的影子无声地掠过,潘西的呼吸猛地一滞——费尔奇的洛丽丝夫人无声地立在那里。猫儿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如同两盏警示的灯,死死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潘西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洛丽丝夫人,强迫自己继续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像是在深水中前行。

当她终于到达二楼走廊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铁腥味钻入鼻腔。太阳穴两侧开始蔓延起一阵熟悉的抽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下游走。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着要她转身离开,但某种更深层的、近乎本能的力量却推着她继续前进。

然后她看见了她——或者说,看见了他。

金妮·韦斯莱站在走廊尽头。女孩瘦小的身形在火光中投下一道怪诞的影子,红发在幽绿的火光中如同凝固的血液。她的手指间沾着未干的血迹,正漫不经心地在墙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母。

那个站姿太过优雅,太过从容。当金妮慢慢转过身时,潘西感到胸膛里仿佛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心脏,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重新降临在她身上。

“我以为你会更谨慎一些。”里德尔用金妮的声音说,优雅与冷酷的笑容在她稚嫩的唇角绽放,“在上次的…教训之后。”

“你知道我会来。”潘西听见自己说道。这声音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太过冷静,太过疏离,仿佛另一个人在借着她的声带说话。

但又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

她的魔杖正稳稳指向地面,在火光下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它能起到什么作用永远是个未知数,但这微弱的重量至少能给她一些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里德尔没有立即回答。那双被他占据的眼睛显得格外突兀,如同两块镶嵌错误的宝石。他细细地打量着她,带着一种阴冷的,恐怖的专注。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却更像是猎手对即将到手猎物的欣赏,“看来你找到了某些有趣的方法对抗那个咒语留下来的后遗症。我必须说,我很惊喜。”

“如果你是来验证自己魔法后遗症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里德尔轻轻摇头,金妮的红发在火光中泛着不祥的光泽。“别这样,潘西。”他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道,但那种温柔比任何威胁都要摄人心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来这里与我针锋相对的。”他向前迈了一步,金妮天真的面容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微笑,“你是来谈条件的,不是吗?”

“谈条件?”潘西挑起眉,强迫自己与那双可怕的眼睛对视,“你高估了我的野心,里德尔。”

“不,是你在低估自己的价值。”他继续逼近,声音如同冰冷的丝绸抚过皮肤,带着一种战栗的亲昵,“你的脑子里装着那么多有趣的记忆。”他伸出金妮的手,苍白的指尖在火光中闪烁,凝固的血迹在指甲上结成暗红的新月,“告诉我,当你看到那些画面时,是什么感觉?看着伟大的伏地魔大人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你已经看过了不是吗?”她平静地说,“在你撕开我的记忆时。”

“但那只是冰山一角。”里德尔的声音愈发轻柔,“即使在那样的痛苦下,你仍然设法保护了一些记忆。”他停在她面前,眼睛如同两块被染黑的琥珀,“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我很荣幸。”潘西轻描淡写地说,“但恐怕你要失望了。那些个人的记忆对你来说毫无价值。”

里德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小心,亲爱的。傲慢往往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他突然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几乎碰到她的脸颊,“不过,我必须承认,你的胆量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有着不该存在的记忆的女孩,想要捕获伏地魔的过去来对抗他的未来。多么大胆的构想。”他的目光变得如同捕食者般专注,“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具体的细节。”潘西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固执地重复同样的错误,往往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真是慷慨。”里德尔的语气中带着冷淡的揶揄,却透出一丝被触怒的寒意,“让我猜猜,你打算用我作为保险,在未来关键的时刻与他谈判?”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缠绕着她,“多么斯莱特林的计划,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自负了吗?”

“比起把灵魂分成七片更加天真自负吗?”潘西微笑着反问。

“我看过你的记忆。”里德尔轻声细语,手指终于抚上她的脸颊,冰冷得像是一具尸体的抚摸,“你以为我会重蹈他的覆辙?以为我会像那个被预言蒙蔽的疯子一样犯下同样的错误?”他的拇指在她的皮肤上缓缓摩挲,“告诉我,亲爱的,你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结局?”

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皮肤的那一刻,一阵剧烈的晕眩席卷而来,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咆哮。潘西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你已经在犯同样的错误了。”她喘息着说,每一个字都像在刀锋上滚过,“——被永生的执念蒙蔽双眼,看不到更宏大的图景。”

里德尔的手指在她下巴上骤然收紧,“而你觉得自己看得更清楚?”

“我看到的是机会。”潘西直视着那双眼睛,那里面燃烧的不仅仅是怒火,还有某种更深邃、更可怕的东西,如同在凝视深渊本身,“一个重写历史的机会。”她停顿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个近乎挑衅的笑容,然后一字一顿说出那个禁忌的名字:“汤—姆。”

里德尔的表情在那个称呼响起的瞬间凝固了。金妮纤细的手臂爆发出不该属于这具身体的力量,冰冷的手指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胆敢……用这个名字称呼我?”

潘西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冰冷的石墙,她双脚离地,被迫仰起下巴,却依旧迎视着那双依然被暴怒染红的眼睛。

“汤姆,”她在窒息中再次挑衅般地吐出这个名字,嘴角扯出一抹近乎疯狂的弧度,“你想要掌控一切,却连自己的过去都无法正视。”

里德尔突然松开了手,潘西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她抚着喉咙重新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潘西·帕金森。”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调里带着一种危险的愉悦,“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彼此。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我很好奇你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

金妮的身形突然晃动了一下,如同提线木偶的线被突然松开。她的眼神变得茫然,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洛丽丝夫人尖锐的叫声从远处传来,金妮踉跄着转身离去,脚步虚浮得像个梦游的人。

潘西颤抖着手脚并用撑起身体,看向不远处的墙壁,暗红色的字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密室已经被打开。与继承者为敌者,警惕。」

蛇年快乐!来晚了给大家拜个晚年=3=突然发觉蛇怪好像还挺应景的?

最近事情很多这章有点赶,先跪键盘为敬quq

感谢请我喝咖啡的小天使,辛勤的园丁,还有每个冒泡的小天使!对于作者来说还有什么比看评论和与读者交流更快乐的事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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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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