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托!”韦斯莱夫人高兴地说,“你终于来了!我们一直想问问你,能不能看看客厅的写字台,那里面关了个什么东西?”
“没问题,莫丽。”穆迪用那只普通的眼睛盯着卡西切,蓝色的魔眼又滴溜溜转向天花板,“我看看——是一个博格特——需要我弄下来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仍然望向卡西切。
“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来!”韦斯莱夫人眉开眼笑地招呼他喝酒。
穆迪走到桌子后面,两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卡西切,目光像是要把他钉到脏兮兮的墙上似的。
“你是卡西切·布莱克?”他低吼道,“你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样——是他本人吗?”
他转头问小天狼星,后者还没作出回应,卡西切就很有风度地站起来,微微欠身,“当然不是,先生。我喝了一年复方汤剂变成了他——”
“好了,这下确定是了。”穆迪粗声粗气地打断了他,“那该死的小人!”
整个晚上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卡西切想邀请级长罗恩跳一支卡里普索舞,被严词拒绝;韦斯莱夫人高兴得满脸放光;金妮烤着土豆,今天唐克斯换成火红色的长发,说了些什么,两人哈哈大笑;赫敏十分恳切地跟卢平谈论“呕吐”,“可是家养小精灵不能这样。”,卢平温和地反驳道;双胞胎兄弟跟蒙顿格斯挤在一个角落里,试图用十个加隆买下他藏在口袋里的毒触手。
等到卡西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走到二楼的楼梯平台,他听见哈利的喊声,“韦斯莱夫人,赶紧离开这里!”
他快步走进了房间,韦斯莱夫人浑身颤抖,面前躺着的哈利的尸体又变成了血泊中的罗恩。她低着头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抽泣,真正的哈利则站在她旁边,试图让她离开。
“滑稽滑稽!”卡西切顿了一下,举起魔杖,声音清晰地喊道。
地上躺着的尸体不见了。紧接着一道尖厉的惨叫,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尸体刚刚躺在的地方。空气中似乎弥漫了一股血腥味。哈利大脑一片空白,勉强能看清那人的面孔。他痛苦地跪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剧烈颤抖着向他们伸出一只手,嘴唇一开一合,眼神充满了决绝与悲痛,像是在恳求着什么。
小天狼星和卢平闻声匆匆跑了进来,只扫了一眼就猛地刹住脚步。还没等哈利反应过来,卡西切平静地一挥魔杖,男人在隐约的绿光中化作一股烟雾消失了。
空气里凝固着一片死寂,只有韦斯莱夫人低低的啜泣声。卢平呆滞在原地,小天狼星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脸上满是震惊与凝重。哈利赶紧把韦斯莱夫人扶起来,她捂住脸嚎啕大哭,“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博格特!我总是看见他们死了!做梦——做梦也看见!”
“莫丽——莫丽——”卢平迅速反应过来,忧郁地安慰道。
卡西切后退一步,收起魔杖,旁若无人地经过他们。小天狼星眯起眼睛,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穆迪拖着沉重的脚步刚好走到门口,低吼着问,“发生了什么?”
“一个博格特。”卡西切与他擦肩而过,微笑着说。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小天狼星步履匆匆地跟着他出来,顿在楼梯下面,沉着脸远远地看着他。
“那只是一个博格特。”男人瞥见他,侧过身来依然微笑着重复道。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几缕银色的头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小天狼星一言不发,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再没听见慢吞吞的脚步声,他才缓缓地转过身子。
第二天一早,整座房子里一片混乱。金妮险些被弗雷德和乔治弄下来的箱子砸中,韦斯莱夫人和布莱克夫人同时高声尖叫着。克鲁克山到处跑来跑去。卡西切正命令克利切唱一首难听的歌,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小天狼星走到他身边,没有理会克利切不堪入耳的低声谩骂,清了清嗓子。
“我今天去送哈利——用阿尼马格斯的样子。”小天狼星说,“你要一起吗?”
“好呀!”卡西切爽快地答应道,听起来非常开心。
半个小时后,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咒骂刚才的自己。他万万没有想到,卡西切所理解的“一起”是这样的“一起”——霍格沃兹特快列车的站台上,一条大黑狗围着哈利欢快地摇着尾巴,与此同时,一只乌鸦始终盘旋在黑狗的上空,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来来往往的巫师纷纷侧目,惊奇地望着这个怪异的队伍。乌鸦仿佛受到鼓舞,漆黑的翅膀优雅地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猛地一头扎下去,狠狠地啄了一下大黑狗的脑袋。
黑狗嗷地一声惨叫,愤怒地扑了个空,冲着一溜烟飞走的乌鸦狂吠个不停。韦斯莱夫人压低声音喝了一下。谁料乌鸦又扑棱扑棱翅膀绕回来,挑逗似的往它那边转悠。它全身紧绷,噌地一下弹起来,却连根羽毛也没扒拉下来。卢平无奈地扶额,试图制止这场闹剧,最终徒劳地放弃了。
“老天!我宣布卡西切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罗恩扒在列车的玻璃窗上叹了一口气。哈利和赫敏震惊地说不话来。
弗雷德戳了戳他的双胞胎兄弟,“我赌小天狼星回去会给他个蝙蝠精咒。”
“我赌一个万弹齐发。” 乔治喃喃道。
“你是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一变回人形,小天狼星就怒气冲冲地吼道,他的头发显得乱糟糟的,“你居然敢——敢啄我!”
“你不也是吗?”刚变回来的卡西切优雅地把银发撩到耳后,像是乌鸦在捋自己富有光泽的羽毛,“你还试图伤害我。”
韦斯莱夫人一路斥责着他们有多显眼,到了房间里还余怒未消。
“说真的,你不应该出来的。大家都注意到了你。”卡西切一脸认真地看向他。小天狼星气笑了,没有搭理他,懒洋洋地把胳膊伸展开来搭在椅背上,用手随意地隔空点了点他,“你等着。”
哈利他们开学了,韦斯莱夫人也回到了陋居,大家基本只在开会的时候过来。格里莫广场12号又变得空荡荡的。小天狼星经常忧郁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与巴克比克相伴——除了孤单寂寞以及不想多看这座宅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
“小天狼星——”
远远地传来热切的呼唤。小天狼星给巴克比克喂了一大块生肉,鹰头马身有翼兽发出很响的声音。
“小天狼星——”声音近了一点。他大声对鹰头马身有翼兽说,“好样的,巴克比克!”
“小天狼星?”声音更近了,同时房门被咚咚敲响。
小天狼星不能再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只好烦躁地把门拉开,“有什么事?卡西切,你最好别问我今天吃南瓜馅饼还是糖浆馅饼!”
“不,不是。”卡西切两手各举起一件上衣,笑容灿烂,“我是想问你,我今天穿左边这件墨绿色的,还是右边这件浅绿色的?”
巴克比克响亮地叫了一声。卡西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高兴地说,“哦!巴克比克,你认为我该穿墨绿色的。好孩子,真是有眼光!”
小天狼星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又迅速转过来举起魔杖,出其不意地大声喊道,“统统石化!”
笑容凝固在卡西切的脸上。他两手还举着衣服,全身僵硬,用眼神不停示意小天狼星给他解咒。施咒者心情愉悦地从他的左手里拿过衣服,点评似的前后看了看,又满意地塞回他手里。
“墨绿色的不错。”小天狼星笑着关上了房门。
小天狼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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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开始走卡西切的故事线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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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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