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只用了十分钟就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行动——
看看西塔的情报准不准,反正一时半会儿伏地魔还复活不了。
他们刚做出决定,胖夫人就从画框中露出半个身体:“邓布利多校长,打扰你了,但一位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她不知道校长办公室的口令所以进不来。”
邓布利多有些歉意:“哦,我忘记告诉她了。请说吧,胖夫人。”
“‘邓布利多先生,我在禁林边上等待你的消息。’”胖夫人用歌剧腔唱出这段口信,然后八卦地问,“怎么?是你的情债吗?”
邓布利多失笑,目光从斯内普身上一扫而过:“当然不是,那只是一位给我们提供帮助的小姐。辛苦你了,胖夫人。”
胖夫人失望地离开。
邓布利多想了想,摸摸在栖枝上啃墨鱼干的凤凰:“福克斯,能帮我送张便条吗?”
凤凰没有拒绝,安静地等待邓布利多写好便条,连同羽毛笔一起抓着飞出去。
没过几分钟,福克斯飞回来,将回信交给邓布利多。
“谢谢你,福克斯。”邓布利多读着便条上新加的内容,“‘事不宜迟,既然我给你看了挂坠盒,那现在我们就从挂坠盒开始。以及请问问斯内普先生,他有没有做过一种翡翠色的药水。’”
斯内普微愣,回忆几秒:“做过,黑魔王的任务,但没有解药。”
邓布利多放下便条,悠然起身:“看来西塔小姐很着急。西弗勒斯,你去吗?”
要给七个年纪上课的魔药学教授简短拒绝:“我还有课。”
“唔,但我想有你在的话,西塔小姐会透露更多信息。”邓布利多遗憾耸肩,“没关系,我可以请人帮你代课。”
斯内普知道自己被安排了额外工资,紧抿嘴唇,将涌到嘴边的刻薄话咽回去。
福克斯带着他们来到禁林边,远远就看见被几头夜骐围绕的身影。
几乎是同时,她抬眼看过来。
“他们愿意带我们一程。”西塔感受着掌下瘦骨嶙峋的暖热死亡,“你们没去过那里,无法幻影移形。”
不等两人说什么,她率先骑上面前的夜骐:“希望你们会骑术。”
邓布利多敏捷地翻上另一头夜骐,还笑着朝斯内普伸手:“西弗勒斯,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共乘一匹。”
“免了。”斯内普冷笑,用魔咒辅助着骑上一匹夜骐。但看得出来他没怎么使用过这样的出行方式,骑在夜骐身上的动作很僵硬。
邓布利多为三人变出缰绳。
西塔拒绝了,只是让邓布利多帮忙把手提箱缩小,放进口袋。然后轻轻环住夜骐的脖子,闭上双眼。
夜骐猛地抖了抖,银色的大眼睛看向某个方向,紧接着长鸣一声,倏地升上天空。
黑影掠过树梢,在云中穿行。
对天空的渴望永远刻在人类的DNA里,从高空俯视大地则是对勇士的嘉奖。
邓布利多看起来挺享受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还伸手去碰身边的云彩。
斯内普拽着缰绳,没空去揣测邓布利多的想法,于是将隐晦的打量投注在前方带路的女人脸上。
西塔全程没有睁眼,但脸上的神情仿佛能看见途中的山峦湖泊一般,破天荒地流露出浅淡的温和。
那温和不同于各种划定范围的微笑,也不同于看见他时的……令人恶心的表情,反正斯内普看着,竟然生出了点“这人总算还有点正常人的感觉”的惊讶。
直到咸湿的海风灌进鼻腔,斯内普才恍然回神。
西塔也左右摆动脑袋,身下的夜骐好似接受到了指令,朝某个方位俯冲。
直到夜骐们四蹄落地,西塔才睁开覆盖着一层银白薄膜的双眼,眨巴两下,露出底下通透的棕色。
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显然不能从她的后脑勺上看见她的眼睛,因此他们只是翻身跳下来。邓布利多轻声跟斯内普说了句什么。
斯内普的眉峰狠狠一跳,皱得能夹住一颗瞌睡豆,然后狠狠回击几句,邓布利多讪讪笑笑,朝她走来。
斯内普远远跟着,看起来半点都不想挨着邓布利多。
西塔叹气。
好吧,半永久眉心纹。
她摸摸夜骐的大脑袋,指着海边的某处悬崖:“就在里面,现在是涨潮时分,我们得游进去。”
然后率先走过去,脱下那件长及脚踝的深棕色长风衣,仔细折好,放进手提箱里。
“为什么我们不等退潮再进去呢?”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问。
西塔想了想:“因为就算退潮,我们也要游进去。”
邓布利多出来打圆场:“让我为你施一个防水咒吧,这个季节的海水可不算温暖。”
西塔摇头:“我不需要这个。”
她张开双臂仰面朝天,倒进海水中,消失两秒,而后从浪花中露出半张脸。
两个巫师给自己施咒,防水咒保暖咒泡头咒,然后才紧随她的动作跳下悬崖。
西塔在水中的身影很灵活,动作很快,浮动的棕色长发如满天藻荇,铺就在愈加昏暗的海水中,竟像在隐隐发光。
几分钟后,斯内普拿出魔杖:“荧光闪烁。”
豆大的银光照亮了周围——他们正游在一条海底隧道里。
而西塔转头看看光源,再次提速。
当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走上中空的岩洞时,西塔已经穿好了风衣。
她身上完全没有被打湿的痕迹,长发也蓬松干燥,脸色苍白依旧,没有运动后的红晕,完全看不出来在水下游了许久的样子。
她神色奇怪地看一眼斯内普,然后转身朝某处岩壁走去。
邓布利多低声问:“你在水里朝她丢石头了?”
斯内普无语:“我很闲吗?”
他们对视一眼,带着对对方的鄙夷。
西塔在岩壁前摸了一阵,才在某处停下:“就是这里。”
邓布利多走过去,看见一抹褪色的暗红:“血迹?”
西塔点头:“上一个来这里的人留下的。”
她捋起袖子,骨瘦嶙峋的手掌朝上:“四分五裂就行。”
两个巫师显然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邓布利多严肃地摇头:“虽然我老了,但还不至于让一位女士挡在前面。”
西塔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邓布利多:“等会儿还需要你们用魔法帮忙,你们最好保存体力。”
“或者把我的刀还给我?”西塔脸上带了点控诉,“那是我的宝贝(treasure),一个晚上足够那些毒素挥发,该还我了。”
斯内普黑着脸把她的刀还给她。
当然,他捏着刀刃,刀柄朝她。
西塔开心地握住刀柄,给自己来了一刀,将血涂抹在岩壁上。
岩壁如同一头嗜血的怪物,那些液体被它贪婪吞下,消失其中。而后岩壁变成了一道拱门,幽深的通道里吹来空寂的风。
西塔收起刀,甩甩手,甩下几滴血珠。
邓布利多越过她,杖尖亮起银光。
西塔走在后面,斯内普殿后。
水珠嘀嗒的声音轻微,但不容忽视。
手掌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痒意,西塔微愣,抬手,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
而身后,斯内普表情空白地放下魔杖,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一样、也仿佛没有看到西塔脸上如朝阳般升起的璀璨笑容。
西塔:他真的,我哭死
斯教:没心软
邓多多:(恨铁不成钢)
西塔没有真的去过岩洞,所以不知道挂坠盒是假的,孩子遭老罪了才知道不用遭罪
斯教盯着西塔看的行为被邓多多抓包了哎嘿,但斯教拒绝承认,毫不心虚,还说邓多多没有警戒心,应该让穆迪狠狠骂他一次
这本没存稿的,我写多少发多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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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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