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英国的斯内普教授此时正从猫头鹰的腿上取下洛奈送来的第七封信,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小木箱。
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贴好标签的神奇动物的羽毛,血液,鳞片等等。还有各种纪念品,上面也都贴了纸条标注了要送给谁。
木箱的最下面是一条包装整齐的黑色围巾,上面标签写着“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围巾的季节,但是我还是想把这个送过来。”字迹的后面缀着一个简笔画笑脸。
斯内普教授手指轻抚那个笑脸,妥善的将这个纸条连带着阅读后的第七封信一起收在一个抽屉里,这个抽屉里面装着洛奈寄回来的各种纪念品,还有纸条和信。
窗外恰逢黎明,斯内普站在窗前想起了与洛奈的第一次见面,当时他并不知道麦格教授叫他过去做什么。匆匆赶到后他的心里是震惊,在震惊之余泛起的是愤怒。
这个孩子的出现虽然不是出于本意,哪怕是一场人造的意外。但是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于莉莉对于他本人都是一个巨大的耻辱与污蔑。
现在的他却有些庆幸,在他口不择言将罪孽与怒火倾泻在一个孩子身上时,洛奈并不在这里。或许如果洛奈在场,对着那样一张脸,他也很难说出那样的话。
后来洛奈住到了海格小屋,他几次装作不经意间路过,看着她做着本不属于一个弱小的孩子的工作,海格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孩子。
后来,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走到海格小屋附近的树林中,远远的观察,注视着她。注视着这个像极了莉莉的女孩子。
再之后就是圣诞晚宴,海格竟然把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一个人扔在那里,虽然之前他也经常做这样的事,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圣诞节。今天,是圣诞节。
我再次走到那个小树林,那个裹着破旧的黑色袍子的小姑娘,蜷缩着坐在门口,坐在灯光撒下的晕影里。稚嫩的手想要去接飞落而下的雪花,殊不知在这个场景下的她看起来远比雪花脆弱的多。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已经靠近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我觉得今天可以破一下例靠近这个目前还算乖巧的女孩,毕竟今天是圣诞节。
再然后是那一次禁林,是海格率先向阿不思提议关于洛奈的问题,他并没有什么能力养好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他那里只能维持温饱罢了。我还会想起在偌大的小屋里小小的角落。
于是,我借此向阿不思提议让她接触独角兽,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尝试,这项尝试涉及到了太多的方面,她并没有让我们失望。达到了我们从不敢去设想的结果,她甚至与独角兽成为了朋友。而那晚在树丛中的我高举的魔杖,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那蓄势待发的神影无锋瞄准的究竟是谁。
那缕独角兽羽毛像她一样超出我们的预期,柔软光泽是一种被滋养的状态像新鲜的一样。邓布利多在闲聊的时候向我透露关于她的安排,我冲动着提出交给我。在那时我甚至没法说出我的理由,在她身上我已经不止一次贸然决定。
再后来,我把她带回了蜘蛛尾巷,我当时告诉自己要将危险的事物放在眼皮底下,而且我可以做的比海格好,可事实上我与海格一样不会养孩子。但是我可以从一个老师的角度教导她,我发现了她当做小摆件的魔药,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角度。
我要确保她在未来可以在魔法世界生活,以我和邓布利多在那时了解她的身份,哪怕她一辈子是一个麻瓜,她也只能留在霍格沃茨的范围内。
在教授她的时候,我最初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所以我选择逃避,在她搬来蜘蛛尾巷之前已经有好几次我面对她时总是差一点喊出莉莉的名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在每次与她说话的时候总要缀上洛奈小姐,提醒她,也提醒我自己。
她是一个好的孩子,哪怕没有魔法,哪怕我交给她的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她依然完成的很好,她对魔药有自己的看法,是一种有天赋的看法。我并不知道她在魔杖店兼职攒钱。当我注意到这点的时候她已经工作了很久,但是她的课业依旧完成的很好。
我偶尔也会期待她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后,有她的魔药课最起码不是一片完全辣眼睛的操作。
在那个晚宴前的种种相处中,我对她总是厌恶混杂着爱怜也交杂着关爱,后来厌恶的感觉越来越少,我警告自己是因为莉莉,她与莉莉太像了,是莉莉的原因。
直到洛奈第一次抱着他的脖子痛哭的时候,他知道以前一切都是他在自己骗自己。他的每一下轻拍包含的都是父亲的爱怜与心疼。他早就认可了洛奈是他的女儿。不是因为莉莉,不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因为洛奈只是洛奈,是他的女儿。
他带洛奈去马尔福庄园,他想或许洛奈需要认识一些同龄人,学一下同龄人的任性,调皮,而不是默默地想一个家养小精灵一样听话乖巧。
天文塔上听到的种种,是他未曾想过的,也是他不敢想的,一个小女孩的种种经历体验,甚至超过了一些被食死徒囚禁的傲罗。他不懂命运为什么会赋予一个孩子这么多的苦难。
在那天他把洛奈放在床上,沉睡中的小姑娘把自己抱成一团,大大的床上显得她越发渺小。小的像一粒无人在意的微尘,风一吹就不知所踪。
而现在这粒小小的微尘,飘荡在遥远的地方,体会着她从未体会过的生活。而他则在几天前拜托邓布利多办了一个证明。证明洛奈是他的女儿,是洛奈.斯内普。他不知道洛奈会不会喜欢这个强买强卖性质的礼物。
或许就任性这一点,他这个做父亲的要学的比女儿快上一些。
大量斯教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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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信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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