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抱负的学生总会想出现在我的架子上,但是可不是谁都能出现在这里。”霍拉斯教授自豪的指着架子说。
“汤姆里德尔的照片会出现在这上面吗?”哈利大胆开麦,霍拉斯教授教授炫耀的表情忽然凝固,洛奈向红茶里转移冰淇淋的手猛的一坠,难以置信的看着哈利。
“呃,教授,我想……哈利说的是…”洛奈连忙给哈利打圆场,霍拉斯教授期待着洛奈圆场的话。哈利却不给二人机会。
“我想您应该教过他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霍拉斯教授眼神慌张,手伸出去想喝一口热茶掩饰紧张,又怕二人透过他颤抖的手看成端倪“我想学校里很多人都教过里德尔先生。”
哈利看出了霍拉斯教授的语塞“对不起教授,请您理解,他杀了我的父母。”
哈利的每一句话都落在洛奈意想不到的开口时刻,所以在霍拉斯教授求助的眼光望向她的时候,洛奈悄无声息的回避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让哈利自由发挥看一看会挖掘些什么。
“我当然…当然能理解你想多打听一些。”霍拉斯教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可我要让你失望了,哈利。……我第一次见到里德尔先生时,他很文静也很聪明,一心想成为一流的巫师,跟其他学生一样,其实跟你也一样。要是他有黑暗的一面,也是隐藏在内心深处。”
这一次轮到哈利不再言语,洛奈看出哈利没什么想问的,适时开口“每个人都有黑暗的一面,的确呢,我也会有。话说,您为什么在桌子上放一个空碗?”
洛奈很早就注意到这个空荡荡的精致的水晶碗,看起来里面曾经应该有一些东西,否则一个空荡荡勉强精致水晶碗放在这满是名气与骄傲的房间里,太过突兀了。
“啊,那个,我养了一条鱼,弗朗西斯。”霍拉斯教授迅速接上话妄图摆脱窘境,但是当他目光落在碗上语气忽然低沉,带着怀念与失落。
“那是一个春天,有一天的下午,我发现桌上多了个碗。里面只有很浅的,几英寸高的水。里面飘荡着一些花瓣,我才刚刚看了两眼,花瓣忽然下沉。”霍拉斯教授的语气变成了一种美好的怀念。
“快沉底的时候,突然变了,变成了一条小鱼。”霍拉斯教授满是感叹,“真是美妙的魔法。令人叹为观止。”
霍拉斯教授的语气至此重新回归遗憾的悲伤“但有一天我下楼的时候,碗空了。”洛奈听到这里满是想象美好的心忽然空了一块。她带着一直失落的眼神看向霍拉斯教授,倾听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那是莉莉送给我的,一个可爱的……惊喜。我知道邓布利多想要得到什么。”霍拉斯教授疲惫的闭上眼睛,像是沉浸美好,又像是回忆过错“可我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哈利漫不经心的搅动着红茶,认认真真的听完了整个故事,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个水晶碗上,仿佛透过水晶碗他可以看到一个鲜活的,古灵精怪的莉莉,她的母亲。
“你知道我为什么活下来吗?教授。”霍拉斯教授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他,洛奈将目光从水晶碗上抽离,看向哈利。
“在鱼消失的那一晚,她牺牲了自己,不肯丢下我自己走。她的爱战胜了伏地魔,我并不惧怕伏地魔,教授。”哈利将手中的红茶发下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身边很多人都在开玩笑的说,我是救世主,实际上我也会逃避这件事情。但是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哈利的眼神越发的坚定,哪怕他现在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在洛奈一次又一次玩笑般的提醒下,他早已认识到自己的使命。
“我并不想强迫您告诉我什么,为了我的母亲,为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因为伏地魔牺牲的人,我总要做些什么。”
洛奈看着坐在教授另一边眼神坚定的哈利,忽然荡开一抹无声的灿烂的笑意,她就知道,格兰芬多从来不会出现没有担当的懦夫。但是洛奈并不想插话,这是哈利与霍拉斯教授之间的博弈,也是属于哈利的战场与任务。
“我们都要勇敢一点,教授。像已经在抗争中逝去的人一样。”哈利激动的站起身,面向霍拉斯教授,霍拉斯教授睁开眼看向哈利,望进了哈利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
霍拉斯教授缓慢的掏出魔杖“如果……你看到了,发生的事情,……请,不要把我想的太坏,你…我根本不知道他当时的能耐。”随着魔杖点在太阳穴上,一段银白色的记忆被提取,洛奈连忙站起身掏出兜里的药剂瓶递给哈利。
哈利扶住霍拉斯教授颤抖的手,将银白色的光盛入玻璃瓶中。
当洛奈和哈利离开的时候,霍拉斯教授的情绪已经稳定,甚至带着些如释重负。洛奈临出门时忽然回头“教授,每个人都会犯错,不论多大的错误,只要还有机会,还有勇气,错误总被被修正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霍拉斯教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谢谢,如果你们再知道这段记忆后还可以这样说的话,我会更加开心。”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是一位比我父亲还要优秀的斯莱特林。”洛奈不留余力的夸赞道。
在霍拉斯教授送别哈利和洛奈之后,转身回到房间准备上楼时,忽然发现水晶碗又一次荡起了层层波澜。走进看去,三天白色的宛如百合花瓣般的小鱼在其中游荡。旁边附着洛奈的字条。
“很抱歉冒昧的留下这份礼物,只要还有勇气和爱,空荡荡的碗里总会再次满起来,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优秀到可以出现在教授的照片墙上。”
回到格里莫广场的时候,洛奈已经疲惫的不想说话。她对着询问情况的莱姆斯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哈利示意有事问他。如同幽灵一般飘上楼疲惫的倒在床上。
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往返于对角巷和格里莫广场,偶尔和哈利一起在对角巷偷偷的见两次德拉科。他总是一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洛奈莫名的烦躁,最后实在忍不了,洛奈让哈利代笔写了一封信。
“最为朋友,我们理解你就像你理解我们一样,每一个选择都会得到理解,都会被尊重。你可以选择坦然相告,也可以选择默不作声。但是!请认真对待朋友,欲言又止才是最让人反感的!!!”最后一句话是洛奈越说越气,抢过笔加上的。
哈利反复看了几遍信,将它绑在海德薇腿上示意海德薇送出去。“德拉科最后会选择站着那一边?”哈利问道“我并不是不相信朋友……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知道。你知道的德拉科是独子,一旦卢修斯先生出了以为,他要撑起整个马尔福家族。他从来都不仅仅代表他自己,他只是我们的德拉科。”
洛奈看着飞远的海德薇叹气,其实这封信也只是她一时冲动的产物,她现在已经在后悔送出这封信了。洛奈看看海德薇飞远的天空,又低头看看哈利,又叹了口气。
她用手戳着哈利的肩膀“你,刚刚,为什么,不阻拦我?”她一字一顿却满是怨念与懊悔。
“你给我机会了吗?你甚至不愿意等芙兰回来。”哈利并不接这口大锅,扭了几下闪开洛奈的戳弄。
最近洛奈真的是格外的烦躁,除却自身的暴躁之外,还有就是除了哈利,每个人都看着她欲言又止。德拉科是,小天狼星是莱姆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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