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送来了新谱的安魂曲;赫敏病床前摆着罗恩放的柠檬雪宝,糖纸里裹着双胞胎发明的防石化耳塞。
医疗翼的月光照在石墙上,庞弗雷夫人给金妮灌下镇定剂时,凯茜终于把多莉哄睡着,在窗帘后展开活点地图。地图上属于汤姆·里德尔的墨迹彻底消失了,但在她自己的名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闪烁的凤凰标记。
凯茜听着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离开时掀开被单。城堡的画像们在宵禁后窃窃私语,凯茜裹着隐形衣穿过旋转楼梯,在八楼滴水兽面前停住。哈利从阴影里走出来时差点带翻了盔甲手中的烛台,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围巾缠在他脖子上像道未愈的伤疤。
“蛇佬腔不是遗传”,哈利接过隐形衣时愣住了,凯茜盯着石兽爪间凝结的露珠,“去年圣诞节我在一本**上发现的时间法阵……”当说到七岁汤姆握着蛇尾念出誓言时,滴水兽突然发出沉闷的呜咽。
哈利倒退着撞上盔甲,银质护胫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出刺耳的声音。“所以密室里的声音…”他绿眼睛里的震惊逐渐被某种可怕的顿悟取代,“你救的那个男孩就是!”
凯茜的指甲掐进掌心:“如果当时我没有心软救下他……”她突然低头,风裹挟着禁林的松香灌进走廊,凯茜的睫毛上凝结着水珠,当哈利抬起魔杖照亮走廊时,那团银白的光晕里浮动着1934年的雪夜:他们在圣玛格丽特孤儿院的锅炉房交换血誓,雪花穿过凯茜半透明的鸟蛇灵体落在汤姆破旧的袖口上。
“我爸爸的飞贼。”哈利突然从领口拽出镂空小球,里面沉睡的翡翠色翅膀正在发光,“昨晚在密室,当多莉缠住蛇怪毒牙时,它突然开始振动。”
凯茜的眼泪滴在飞贼表面,翡翠瞬间融化成1981年的雨幕:艾瑞克·霍顿举着魔杖,对面食死徒们的面具在暴雨中泛着冷光。
“不是你的错。”哈利把飞贼塞进她掌心,魔杖的光恰好照亮墙上格兰芬多宝剑形状的浮雕,“就像我注定要面对蛇怪,你注定要给黑暗里的孩子递一把伞。”
画像的鼾声惊醒了凝固的时间。凯茜转身时,哈利的声音混着柠檬雪宝的清香追上来:“要去看洛丽丝夫人吗?费尔奇说它最近总冲着斯莱特林休息室挠门,或许能帮你练习普通的猫语。”
月光在凯茜的银绿围巾上流淌,多莉鳞片折射的虹彩光斑跳上哈利的眼镜片,变成两簇小小的、不会熄灭的厉火。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银器在蓝焰中旋转,福克斯突然发出哀鸣,一滴凤凰眼泪落在凯茜手背,冥想盆里正浮现出1934年孤儿院的经纬度坐标。
“汤姆修改的不是记忆,而是时间的出口。”校长用柠檬雪宝轻敲《隐匿咒语溯源》,书页间爬出无数银丝,正是凯茜在孤儿院教汤姆的古代魔文,“他把你的时间锚点改造成了通道。”
凯茜突然颤抖着指向冥想盆,里面浮现出少年汤姆在轰炸区画下的血阵,居然与金妮在密室墙上召唤蛇怪的图案完全重合。
凯茜用魔杖尖抵住太阳穴,邓布利多突然按住她手腕,半月形镜片闪过反光:“你确定要抛弃这段记忆?”
“正因如此!”凯茜猛地开口,“每次看到哈利的伤疤,我都会后悔为什么没让黑魔王7岁时就被火烧死,噩梦里还能听见两个汤姆在争吵,1942年的想把我永远留在那里,1992年的在命令蛇怪杀人!”说完这段话时,她已经泣不成声。
凯茜看着一条条银蓝色记忆丝被抽离,冥想盆突然掀起黑色漩涡,里面传出汤姆的嘶吼:“你不敢面对我们共同度过的三百个日夜!”
邓布利多将记忆瓶浸入福克斯的尾羽火焰,瓶中立刻浮现汤姆在里德尔府刻字的场景。
“我需要有人理解他灵魂分裂的轨迹。”校长把柠檬雪宝变成凤凰社徽章,“但更需要有人记住,那个在轰炸区用身体为你挡下碎玻璃的男孩。”
邓布利多向她递来一张羊皮纸,“好好考虑”
夜幕降临时,凯茜在天文塔顶攥着未签署的凤凰社入社协议,羊皮纸被雨水晕染出奇异的纹路,像是汤姆在孤儿院教她辨认的冬季星图。
蛇怪被消灭了,密室永远关闭,教授们宣布期末考试取消,被石化的学生们经过斯普劳特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联合治疗也恢复了健康。
放假前一天的午夜钟声敲响时,凯茜把四大学院的旗帜用变色咒粘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天花板上。
赫敏带来的魔法彩绘笔正在石墙上自动绘制战斗场景,罗恩贡献的巧克力蛙在潘西头顶跳华尔兹。
多莉蜷成霓虹项圈盘在凯茜肩头,时不时偷舔安东尼调制的星空鸡尾酒。拉文克劳的迈克尔正在教凯文用变形术做电子吉他,泰瑞试图给洛哈特的签名照施消失咒。
“我改良了韦斯莱烟花。”弗雷德突然出现在墨绿色沙发背后,打了个响指。银绿相间的火花在空中拼出“感谢彗星公主”,达芙妮笑倒在阿斯托利亚怀里。
当哈利举着邓布利多送的柠檬雪宝出现时,凯茜正指挥多莉给众人分发睡袋。
“这可是斯莱特林地窖史上最吵的夜晚。”潘西假装抱怨,却用魔杖把水晶吊灯变成了迪斯科球。
晨光染红黑湖时,凯茜在窗边发现了一把嵌着蓝水晶的尤克里里。琴弦划过指尖自动流淌出阿帕拉契山歌的旋律,羊皮纸琴谱上凯文的字迹还在微微发亮:“致唤醒星辰的人”。
科西嘉岛的阳光蒸腾着咸涩的地中海海风,海岸边回荡着巫师游客们的笑声。
凯茜赤脚踩在滚烫的沙滩上,防晒霜瓶中的液体泛着金红色光泽,“防水防汗,持续八小时。”她把瓶子抛给正在往肩上涂抹凡士林的赫敏,“麻瓜防晒霜可挡不住地中海的紫外线。”
赫敏接住瓶子时,目光被缠绕在凯茜腰间的多莉吸引,小鸟蛇正用尾尖勾着冲浪板绳索,鳞片在阳光下流转着霓虹般的色彩。“《神奇动物在哪里》说鸟蛇蛋壳是纯银的,但多莉的鳞片…”
“被绑架那次,我抱着她的蛋从树梢跳进查尔斯河。”凯茜解开冲浪板固定带,多莉立刻蹿上她肩头,“等破壳时才发现鳞片会随着她的心情变色,现在这个粉蓝色说明她饿了。”
海风在远处掀起翡翠色的波浪,凯茜将魔杖当成发簪别住金发,当她踩着冲浪板破浪而出时,赫敏注意到那些阳光下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像极了魁地奇训练手册里提到的追球手体态。
“膝盖再弯些!”凯茜在浪尖上的喊声混着咸腥的海风,“想象你在躲避游走球,对!抓住浪脊的节奏!”
赫敏第三次从浪板上栽进海水时,终于抓住凯茜伸来的手。两人趴在冲浪板上随波起伏,远处传来格兰杰夫妇用拍立得拍照的咔嗒声。
“你是怎么做到魁地奇和麻瓜运动都这么厉害的?”赫敏抹掉睫毛上的盐粒。
“六岁时爱丽丝就开始教我骑儿童扫帚。”凯茜从防水袋里摸出柠檬雪宝分给赫敏,“后来在波士顿上麻瓜小学,体操教练说我空中转体时的滞空感像长了隐形翅膀。”
潮水推着她们漂向岸边,多莉突然竖起颈羽发出风铃般的脆响。凯茜望向沙滩,发现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在翻看她们的行李。“别动魔杖。”她压低声音,“左边那个人在翻你的《中世纪巫术指南》,书脊夹层不是藏着时间转换器的图纸吗?”
赫敏僵住了,直到看见凯茜憋笑抖动的肩膀。“梅林的胡子!你怎么和弗雷德一样恶劣!”
夕阳将云层染成金丝雀饼干的颜色时,她们躺在椰子树荫下分享一盒马卡龙。赫敏的脚踝还残留着冲浪板的摩擦痕迹,凯茜边吃边给多莉投喂小鱼干。
“被绑架那次…”赫敏小心地开口,“听说你徒手攀上了铁杉树?”
“是爱丽丝教母安排的训练。”凯茜屈起手臂,肱二头肌在纤细的手臂上隆起优美的弧度,
“如果将麻瓜海军陆战队的格斗术,配合昏迷咒使用!我的教练曾说过'魔法失效时,肌肉就是你最后的魔杖',等雷蒙德退伍,让他教你巴西柔术?”
暮色渐浓,多莉的鳞片开始散发月光般的银辉,它在凯茜肩头蜷成茶杯大小,鳞片折射出虹彩,像一枚会呼吸的宝石。凯茜和赫敏并肩坐在退潮后的沙滩上,月光将她们俩的影子拉得细长。
海浪在星空下轻声呢喃,女孩们的笑声惊起了礁石上的海鸥。赫敏翻开被海水浸皱的笔记本,突然想起什么:“明天去巴黎魔法动物园怎么样?我在《预言家日报》看到他们新来了只秘鲁毒牙龙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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