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银叉突然敲响高脚杯,礼堂顿时寂静下来,凯茜把面包屑喂给藏在袖口的多莉,小鸟蛇鳞片突然泛起警戒的靛蓝色。
邓布利多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扫过礼堂,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尔·克鲁姆!”
斯莱特林长桌旁的德姆斯特朗学生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她看见德拉科·马尔福把校袍领子竖得更高了些。
威克多尔·克鲁姆起身时,凯茜对着他比划卢卡斯教她的暗号,那是美国魁地奇联盟的致意手势。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朝她微微颔首。
“布斯巴顿的勇士,芙蓉·德拉库尔!”
银发少女起身时带起铃兰香气,“为了加布丽。”她用口型说道,突然朝凯茜抛来一个飞吻。凯茜的脸瞬间爆红,她被南瓜汁呛得直咳嗽,潘西在她身边翻了个白眼,而赫敏在礼堂另一头拼命憋笑。
“霍格沃茨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
她看着赫奇帕奇长桌爆发的欢呼声几乎掀翻施了魔法加固的穹顶,塞德里克耳尖泛红地被同学们推搡着站起来。
凯茜的掌声混在斯莱特林长桌零星的礼节性掌声里格外清晰,塞德里克转头寻找什么的目光在掠过她时停顿半秒,级长徽章在烛火中闪烁。
拉文克劳长桌上,秋张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缠绕着发梢,那里别着一枚枫叶形珐琅发卡。
“现在让我们,”火焰杯突然再次迸射火光,第四张羊皮纸从火焰中出现。
凯茜感觉多莉的尾巴死死缠住她的手腕,当“哈利·波特”的名字被邓布利多念出时,她看见教师席上穆迪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格兰芬多长桌沉默的像被施了冰冻咒,罗恩的南瓜汁杯倒在赫敏的《魔咒进阶》上。哈利站起来时袍角绊住长凳,凯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救世主额头的伤疤在烛光下红得刺眼。
“作弊!”斯莱特林长桌上炸开许多怒吼声,“需要帮手吗疤头?”德拉科·马尔福的嘲讽被淹没在喧哗里。
凯茜的魔杖突然在空中划出彗星公司新品发布时的传统庆贺手势,银色烟花照亮了塞德里克惊讶的脸,也映出教师席上斯内普抽搐的嘴角。
“你疯了?”达芙妮拽她袍角,“斯莱特林给赫奇帕奇喝彩?”,凯茜抬高下巴:“我在庆祝霍格沃茨有双倍胜算。”她看着自己的烟花被克鲁姆的咒语火花吞噬,芙蓉的蓝色烟花化作灵猫跃上穹顶。三色魔法辉光交织时,她捕捉到邓布利多嘴角的微笑。
宴会结束时,潘西开始用无痕伸展咒打包糖浆馅饼,凯茜则盯着教师席上空缺的位置。
家养小精灵特制的巧克力坩埚在她盘中融化,像极了她在校长室里见过的、流淌着记忆的冥想盆。
最后一道金色烛光消失在礼堂穹顶的魔法星空中,凯茜故意放慢收拾书本的速度。
穆迪的木质假腿敲击石阶的声响混在宴会结束后的喧闹里,凯茜转身时正撞上他眼眶里旋转的魔眼。
赫敏挤过人群对凯茜说:“麦格教授要带哈利去会议室,他说没投名字…”
“我知道。”凯茜按住袖中躁动的多莉,望着哈利消失在石阶尽头的单薄背影。
血人巴罗的锁链突然出现在她肩头,冰凉气息中飘来幽灵的低语:“校长室的画像说,今晚有十七只老鼠从魔法部官员的公文包里逃出来了。”
万圣节前夜的寒风吹动凯茜的银绿围巾,她站在礼堂外的石阶上看着南瓜灯在暮色中亮起橘色光芒。
礼堂外的石廊飘着潮湿的雾气,凯茜把后背贴在沁凉的城堡墙壁上,听着橡木门内传来逐渐散去的喧闹。
多莉从她袖口探出彩虹色的小脑袋,鳞片随着礼堂透出的烛光忽明忽暗。
“嘶嘶?(你也觉得今晚特别冷对吗?)”凯茜轻声说道,冰凉的手指抚过小鸟蛇温热的鳞片。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秋张裹着蓝白相间的围巾出现在月光下,发梢别着的枫叶形发卡在风中轻颤。
“要尝尝滋滋蜜蜂糖的最新改良版吗?”凯茜掏出绣着彗星图案的手包,里面装着掺了甘草汁的糖果,“塞德里克说这个配方能缓解找球手的肌肉酸痛。”
秋张接过糖时,枫叶发卡上的露珠恰好滴在凯茜手背“其实我是想请教变形术论文...”
“你是指这个?”凯茜抽出魔杖在空中划出银蓝色轨迹,光丝逐渐聚集成两只交颈的天鹅图案,“上周我在黑湖岸边看到的,当时它们正在啄理你掉在芦苇丛中的羽毛笔。”
秋张突然靠近半步,“我注意到赛德总是往斯莱特林长桌看。”声音比刚才轻快许多。
凯茜的银色耳钉在转头时闪过微光:“赫奇帕奇的獾就该待在温暖的巢穴里,不是吗?”,她笑着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昨天他还问我认不认识伊法魔尼的古代魔文教授,说是要给某个拉文克劳的笔记做批注。”她故意加重最后几个字的音节,看着秋张的耳尖泛起薄红,魔杖尖在空中勾勒出赫奇帕奇院徽的轮廓。
多莉突然发出愉悦的嘶鸣,鳞片变成温暖的琥珀色,尾尖轻轻缠住秋张的小指。她看到秋张围巾上的学院徽章停止了不安的抖动。
“你们在讨论勇士的采访安排吗?”威廉·皮奎利从旋转楼梯的阴影中走出,银扣斗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凯茜看着拉文克劳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后,威廉的皮靴在石板地面敲出规律的声响,“卢卡斯还在礼堂等克鲁姆。”
威廉扫了一眼秋张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圣诞舞会要穿礼服了,”他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抽出魔杖在空中划出图案,银蓝色的光纹中浮现出礼服设计图,露背处的V形开口被特别标注。
他伸手想调整凯茜被风吹乱的银绿围巾,“你应该…”
“我应该记得自己不是需要保暖咒的瓷娃娃。”凯茜退后半步,多莉的鳞片突然变成灼目的绯红色。
她解开围巾露出脖颈,“或许你更想讨论下为什么女式礼服永远要比男式少三颗扣子?”
威廉的魔杖尖在空中凝固,光纹礼服突然自动重组,露背设计被繁复的刺绣覆盖,裙摆延伸出彗星拖尾般的流光。
她转身时金色发梢扫过威廉僵在半空的手指,“我的礼服样式还轮不到别人来决定。”多莉从她袖口探出头,鳞片不知何时变成了雾灰色。
当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逼近到能听清斗篷翻卷的节奏时,“祖父总说霍顿家的女孩比挪威脊背龙还凶猛,但她们设计的扫帚能追上雷鸟的速度。”威廉转身离开。
凯茜独自走向地窖,血人巴罗的锁链声从走廊转角处传来,幽灵发出低笑:“斯莱特林小蛇的毒牙终于长齐了,嗯?”
凯茜看着自己长袍下摆沾着的南瓜派碎屑,突然怀念起外婆每年万圣节常用的独特配方,比传统做法多加了锡兰肉桂粉的味道。
银绿色的帷帐在凯茜床头投下波浪形的阴影,她蜷缩在四柱床角落,看着多莉用尾巴卷起梳妆台上的珍珠发卡。
月光透过黑湖水的过滤,在宿舍地板洒下摇晃的银斑,像极了宴会大厅那盏摇晃的水晶吊灯,三个月前她正是在那盏灯下扯断了订婚项链。
“你说麻瓜的电线能不能给鳞片充电?”凯茜用蛇佬腔问多莉,看着小鸟蛇用尾巴卷起梳妆台上的绿宝石项链残骸。破碎的项链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光斑,竟与黑湖波纹有几分相似。
她下床掀开行李箱,拿出最底层躺着的那件被莫丽修复好的高定礼服,指尖抚过蕾丝腰封处的刺绣,多莉冰凉的鳞片贴上她的脸颊,凯茜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把礼服的裙摆攥出了褶皱。
“我是不是该给外公外婆写封信?”凯茜对着衣柜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外公书房的信箱,去年那信箱还定期飞出天气预报,直到她在订婚宴上扯断项链,信箱就再没送来过贴着枫叶邮票的羊皮纸。
凯茜拿出赫敏送的《中世纪女巫简史》,书签正停在“摩根·勒菲用厉火烧断婚约锁链”的那页。把字条夹进书页时,发现段落旁有行新添的笔记:“真正的自由是拥有选择的权利——赫敏·格兰杰,1994.10.30”
窗外突然传来巨乌贼触须拍打玻璃的闷响,凯茜惊觉已经凌晨两点,她准备合上行李箱时,礼服内衬突然飘出张泛黄的字条,外婆的花体字在月光下舒展:“致我的凯茜宝贝:希望你永远保留拒绝的勇气。”角落有行小字忽明忽暗:“安泊当年撕毁的婚约书在书房第一个玻璃柜里。”
多莉的鳞片此刻变成了柔和的薰衣草紫,用尾尖轻轻拂去凯茜眼睫下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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