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攥紧袖口,暑假的记忆涌上来,安迪·贝坦尼举着钻戒的手,水晶吊灯的碎片……
她手边的《魔文词典》哗啦散落一地,撞翻了平斯夫人刚摆好的《妖精叛乱编年史》。
“需要帮忙吗?”安东尼·戈德斯坦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多莉立刻窜到书堆上盘成警戒圈,鳞片闪烁出拒绝的冷蓝色。
“谢谢,我们自己能处理。”凯茜用飞来咒收拢书本时,瞥见安东尼袖扣的图案,那是戈德斯坦家族的图腾。
布雷斯·扎比尼出现时,凯茜的魔杖尖迸出火星:“我烧毁过不少订婚契约,不介意再烧焦谁的邀请函。”斯莱特林男生僵在原地,绿宝石袖扣映出多莉冰冷的竖瞳。
赫敏突然抽出魔杖指向天花板:“看!皮皮鬼把癞蛤蟆卵倒进书架了!”趁着骚乱,她拽着凯茜躲进**区的帷幔后。
阳光透过彩窗在凯茜侧脸投下宝石般的光斑,赫敏叹了口气:“你该找个真正想邀请你的舞伴。”
凯茜突然想到去年暑假,弗雷德把整整一盒费力拔烟火藏在她的行李箱里,结果在过海关时炸出了彩虹色的烟花瀑布。
她们走出图书馆,大门刚在身后合拢,就看见威克多尔·克鲁姆像座雕像般杵在盔甲旁边,他领口别着德姆斯特朗的徽章,手里攥着张被捏皱的羊皮纸。
多莉从凯茜袖口探出头,冲着克鲁姆手腕上第一个项目时留下的的淤青嘶嘶吐信。凯茜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换来对方一个局促的点头。
“赫-赫敏”保加利亚找球手的英语比上次见面流利许多,“可以一起去舞会吗?”他瞥见凯茜戏谑的表情,脸突然红了。
赫敏把乱飞的卷发别到耳后,“我需要…再考虑。”多莉变成了暖橙色,克鲁姆离开时长袍翻卷起的气流里,隐约飘来白鲜药剂的味道。
她们经过变形课庭院时,凯茜戳了戳赫敏绷紧的肩膀:“我打赌罗恩现在正在公共休息室扯破他的礼服长袍。”她故意学韦斯莱双胞胎的腔调,“'她居然要跟那个德姆斯特朗傻大个去跳舞!'”
“他们就像几个巨怪!”赫敏踢飞一颗石子,惊醒了走廊角落打盹的洛丽丝夫人,“威克多尔会在早餐时给我递涂好黄油的司康,罗恩却连我换了新羽毛笔都没发现……梅林啊!”
她们的讨论被响起的鲁特琴声打断,拉文克劳塔楼投下的阴影里,凯文·巴格诺正用魔杖指挥着漂浮的乐谱,他的蓝色领结歪斜着,发梢在夕阳下像跳动的音符。
“凯茜!”少年慌忙收起乐器,怀里的《妖精摇滚乐史》滑落在地,多莉突然警惕地昂起头,书页间飘落的照片上,凯文的母亲正在伍尔沃斯大楼顶层的宴会厅演奏水晶竖琴。
凯茜后退半步,高跟皮靴跟在地板上踏出冰冷的敲击声,相似的场景在记忆里闪回:安迪·贝坦尼的跑车停在庄园门口,后备箱里铺满的玫瑰红的刺眼。
“我爷爷给你家多少赞助?”她的声音比黑湖的冰层还冷,“请你回去告诉巴格诺夫人,彗星公司不需要魔法部的特别关照。”袖中魔杖滑出半寸,在凯文鞋尖前烧出焦痕。
少年苍白的脸瞬间涨红,乐谱在空中拼出闪烁的字迹:“只是觉得你像阿波罗尼亚·埃德的天琴座协奏曲(虚构艺术家)”。
赫敏突然拉住凯茜颤抖的手腕,那些烫金音符正化作光点消散在夜幕里。
“等等!”凯文从琴盒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这是我改编的《鸟蛇变奏曲》,多莉的鳞片…”他的声音被寒风卷走,走廊远处传来费尔奇骂骂咧咧的声音。
直到拉着她走进温室,赫敏才松开凯茜冰凉的手指,月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凯茜发间,映出她眼底的水光:“去年暑假,五个纯血家族的联姻契约堆在爷爷书桌上,最厚的那本用妖精金属烙着家徽。”
多莉突然窜上她肩头,鳞片变成暴风雨前的铁灰色,凯茜抚摸着小鸟蛇冰凉的躯体,听见赫敏轻声说:“但那个拉文克劳男生的乐谱里,夹着你暑假在《唱唱反调》发表的鸟蛇养护指南。”
凯茜忽然想起三天前的魔咒课上,安东尼把课本变成会跳踢踏舞的金丝雀,弗立维教授扣分时嘴角还在抽搐。
凯茜抱着画着她礼服款式的羊皮纸,裹紧了毛呢斗篷,看着黑湖对岸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多莉盘在她肩头,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她的锁骨。
她刚要转身,威廉·皮奎利的长靴已经踏过了结霜的芦苇。少年的毛领斗篷上还沾着雪粒,修长的手指划过魔杖,几颗光球悬浮在他们头顶,照亮了黑湖边威廉用玫瑰花组成的巨型鸟蛇。“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这种仪式感。”他突然开口。
凯茜想起两个月前在《预言家日报》看到的新闻:德姆斯特朗代表队在保加利亚集训时,威克多尔·克鲁姆特意为卢卡斯的十七岁生日准备了匈牙利树蜂造型的蛋糕。
“安娜说丽塔·斯基特准备用伸缩耳偷听勇士们的舞伴选择。”她故意提起新入职的记者,看着威廉的眉毛微微皱起,“还记得我们十岁那年的圣诞舞会吗?”,他停下脚步:“当然记得,你穿着蓝丝绒礼服,把安东尼·戈德斯坦的领结系成了水手结。”威廉的声音带着笑意,“但这次我准备了更好的。”
少年魔杖轻挥,羊皮纸在空中展开,凯茜看到自己穿着墨绿色塔夫绸长裙,与威廉的银灰色西装搭配成完美配色方案,舞步轨迹用金色标注,甚至标注了《预言家日报》摄影师的最佳拍摄角度。
“上周我给巴格诺夫人寄了信,她同意把最新款的头饰借给你。”威廉的魔杖尖在虚空中划过,星辰般的光点随着他的动作组成星图,“明年圣诞节我们可以去维也纳,斯卡曼德先生同意带我们参观月痴兽保护区……”
“威廉…”凯茜打断他,多莉用尾巴缠住她的手腕,虹彩鳞片从温柔的薰衣草紫转向警戒的暗红。
“我参加舞会不是为了出风头,也不是为了完成什么社交任务…”凯茜轻声说,她看到威廉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他握着魔杖的指节发白:“你还在和韦斯莱玩那些幼稚的把戏?”声音像被北风冻住的湖水。
“凯茜·霍顿应该站在舞会最闪耀的位置,而不是在扫帚间研究会爆炸的羽毛笔!”威廉魔杖尖亮起保暖咒,却被凯茜侧身避开,“舞会该选个能镇住场面的搭档。”指尖拂过她后颈时,多莉突然窜出来咬住他的手套。
“我只是…想跳舞!你还不明白吗?”凯茜看着玫瑰花瓣被寒风吹散,鸟蛇的形状变得支离破碎。
湖面被风吹起涟漪,“妈妈留下的日记里说,爸爸第一次邀请她跳舞是在暴雨中的魁地奇球场。”凯茜抚摸多莉的冠羽,小鸟蛇窝在她怀里发出委屈的咕噜声,“泥浆把她的礼服毁得彻底,但他们还是在扫帚棚里跳完了华尔兹。”
威廉的守护神银狼突然从魔杖尖跃出,“你以为随心所欲就是自由?”他的银灰色眼睛映着破碎的月光,“你父母当年就是太相信直觉!才会在追捕食死徒时…”
凯茜后退半步靠上橡树,半月前的记忆如毒蛇缠上脚踝,她想起威廉说着霍格沃茨的壁炉烧的不够旺而把露背礼服设计图烧成灰烬的模样,那些曾让她着迷的领袖气质此刻像锁链般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凯茜扔掉画着礼服设计图的羊皮纸,解开发带,失去拘束的金发在月光下舒展,魔杖尖迸发的火光把威廉的下巴照得惨白:“当你擅自规划我的舞裙时,就失去了站在我身边的资格。”
潘西和达芙妮的惊呼从城堡方向传来,凯茜摘下左手的友谊戒指扔进黑湖:
“我要穿着能看见脊柱的礼服,在舞会上跳完所有华尔兹、探戈甚至麻瓜的踢踏舞!”
携带着少女心事的礼服设计图被湖水泡烂,友谊戒指沉进湖底,像她逐渐冷却的心脏,多莉在凯茜肩头膨胀成防御形态。
威廉收起魔杖,斗篷的毛领在夜风中像凝固的泪痕,“看来霍格沃茨确实让你改变不少。”守护神狼咬住一片飘落的树叶,化作银色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凯茜望着威廉的背影,突然发现城堡的阴影正好将黑湖割裂成两半。
凯茜独自踏上回城堡的小路,多莉的鳞片重新变成柔和的珍珠白时,她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帕金森说她看见皮奎利带着一打玫瑰往这边来了。”
弗雷德从橡树后探出头:“需要借你个肩膀吗?”红发少年变出个南瓜灯跳起滑稽的踢踏舞,温暖的光照亮了凯茜脸上的泪痕。
【小剧场】
看到凯茜和威廉闹掰时
弗雷德:(开心的差点笑出声,还是安慰一下她吧)
凯茜:……(最近怎么哪都能看见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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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舞伴战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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