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提醒。”她注意到血人巴罗的镣铐上挂着个眼熟的怀表。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翡翠色壁炉前，凯茜瘫坐进天鹅绒沙发，多莉从她领口钻出来，小鸟蛇用尾巴卷起那根失败的炼金术铁丝，发出类似猫头鹰的咕咕声。
“明天选拔击球手需要用这个？”潘西挑眉举起铁丝，“我敢说游走球轻轻一碰它就会弯成意大利面。”
潘西用铁丝戳着预言家日报上丽塔·斯基特的专栏，“瞧瞧这个：揭秘霍顿家族与黑魔法的隐秘联系，”她尖声模仿丽塔的语调，“我赌十个金加隆，肯定是魔法部那群人搞的鬼。”
达芙妮从魔法史课本里抬起头，淡金色长发在炉火中泛着暖光：“我爸爸寄来了十八世纪的炼金术笔记，他说是从诺特家书房'借'来的。”她眨眨眼递来一个笔记本，凯茜翻开的瞬间，羊皮纸上浮现出炼金公式图解。
深夜，凯茜躺在床上盯着四柱床顶的雕花。
多莉盘在她枕边，鳞片随着呼吸明暗交替。
半梦半醒间，仿佛又看见1942年伦敦燃烧的夜空，她在梦里看到少年汤姆举着魔杖在废墟上找了一夜的人。
“物质转化的本质是欺骗世界…”斯内普的声音传来。
凯茜瞬间惊醒，发现多莉的尾巴指着窗外的湖水，巨乌贼正缓缓游过。
周五傍晚，阴沉的云层将魁地奇球场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棋盘。
凯茜握着光轮2001降落在斯莱特林更衣室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德拉科·马尔福拖长的腔调：“记住，扫帚握把第三颗铆钉往右转两圈…”
她推开门的声音吓到了正在扫帚尾部系银绿色绑带的高尔，克拉布慌忙把某个闪着紫光的东西塞进长袍，撞翻了装着龙皮手套的铜盆。
“看来我们的追球手小姐迫不及待训练新队友了？”德拉科倚在镶着绿宝石的储物柜前，苍白手指抚过自己光轮2001的流线型柄身，“听说韦斯莱家的穷鬼正在对面竞选守门员？”
多莉从她领口探出脑袋，对着德拉科发出警戒的嘶鸣。
“与其担心格兰芬多，”她转动自己的扫帚柄，“不如担心他们两个能不能接住游走球。”
“击球手测试开始！”蒙太吹响银哨。
两名击球手候选人升空时，凯茜注意到游走球的飞行轨迹异常。
本该直线冲撞的铁球在空中诡异地画出S形，每次接近高尔和克拉布就会突然偏移。
多莉在她耳边发出急促的嘶鸣，鳞片折射出铁球表面若隐若现的红光。
她升到五十英尺高空，看着克拉布抡起击球棒。
当游走球呼啸而来时，凯茜在千钧一发之际侧翻，铁球擦着扫帚尾枝飞过。
观众席传来潘西的尖叫：“快点躲——只是选队友，你发什么疯？”
最终选拔结果公布时，“恭喜你们。”凯茜降落在更衣室门口，“记得每周给扫帚柄涂防护油，光轮2001最怕潮湿。”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罗恩颤抖的手指几乎抓不住横扫十一星。
凯茜靠在斯莱特林看台栏杆上，看着弗雷德和乔治架着满脸通红的罗恩绕场飞行。
“想要爱情魔药配方吗？”弗雷德不知何时飞到她旁边，红发间还夹着庆祝彩带，“乔治说…”
“我更想知道你们在游走球里加了什么。”凯茜晃了晃魔杖，魔杖尖迸发出金红色火花，“能让魁地奇用品跳康康舞的恶作剧魔法？”双胞胎的笑声被淹没在霍琦夫人的哨声中。
“专注！霍顿小姐”
斯内普用魔杖敲了敲桌面。
凯茜用力眨了眨眼，咬住下唇咽回反驳。
她盯着麻绳，举着魔杖的手腕微微发颤，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失败，她尝试将麻绳转化成秘银线时，那些该死的金属总是化成灰。
下一秒，坩埚突然沸腾，滚烫的液体溅上她挽起的袖口，将皮肤烫出点点红痕，腾起的银蓝色火焰更是几乎燎焦了她的眉毛。
“停下！”斯内普挥动魔杖瞬间清空坩埚，“令人惊叹的愚蠢！你以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我教你炼金术？”魔杖几乎戳到她眼前，“因为食死徒可不会在乎你在O.W.L.拿了几个优秀！”
地窖走廊的煤油灯在凯茜眼前晃动成重影，她扶着潮湿的石墙，耳畔还回荡着斯内普的冷笑：“看来霍顿小姐的脑容量连巨怪都不如，建议你下次带着枕头来上课。”
休息室的门环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光，她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在宵禁后溜回来的夜晚。
指尖触到大门的刹那，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突然袭来，墙壁上中世纪巫师们的画像开始顺时针旋转。
“当心！”血人巴罗半透明的身影穿透墙壁而来，长袍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黑。
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幽灵举起的怀表，指针停留在凌晨两点十七分。
后背撞在冰凉的地板上，意识陷入黑暗前最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
半梦半醒间，凯茜闻到医疗翼的消毒药水味，她听见庞弗雷夫人用从未有过的尖锐声音训斥：“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知道这孩子体温多少？41度！她的魔力波动像炸尾螺！”
“显然霍顿小姐认为通宵撰写统计学论文比健康更重要。”斯内普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过我必须承认，能同时搞砸魁地奇训练和O.W.L.确实需要一些'非凡'天赋。”
凯茜想要睁开眼反驳，但开始起效的生死水让她的意识在1942年和1995年之间来回穿梭。
她听到轰炸区的防空警报声与魁地奇球场的欢呼声重叠。
她看见汤姆站在燃烧的屋檐下，苍白的脸突然变成了弗雷德的笑颜。
晨光照进医疗翼，凯茜刚睁开眼就看到达芙妮和潘西冲了进来。
“我改良了提神剂配方！只要加入两滴…”达芙妮的声音戛然而止。
窗台传来清脆的叩击声，多莉将自己缩成戒指大小，小鸟蛇用尾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出英文符号，潘西眯起眼睛辨认：“G…E…T……R…E…S…T？”
凯茜沙哑地笑起来，“是'休息一下'。”
她起身的动作牵动胸腔引发一阵咳嗽，在庞弗雷夫人的呵斥声中，对舍友们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脸。
达芙妮和潘西没待多久就被庞弗雷夫人轰走了，凯茜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把多莉塞进书包，忽然听见走廊传来熟悉的嬉闹声。
弗雷德倒退着撞开橡木门，乔治搀扶着面色惨白的凯蒂·贝尔，她正用手帕捂住不断涌出的鼻血。
“又是你们两个！”庞弗雷夫人魔杖一挥，凯蒂便漂浮到离她最近的病床上，“说过多少次不许拿学生做试验！”
“但血崩豆长得实在是…”乔治在治疗师想杀人的目光中咽回了后半句话。
弗雷德却注意到正在系领结的凯茜，多莉从她书包缝隙探出头，鳞片泛起尴尬的灰粉色。
“小毒蛇怎么也在这儿？”乔治用手肘捅了捅弗雷德。
庞弗雷夫人用咒语剥离凯蒂下颌残留的血痂，头也不抬地说：“你们总比某些人强，至少还知道自己生了病，霍顿小姐可是…”她突然噤声，但弗雷德已经抓住关键词。
“斯内普教授亲自把她送来的？”双胞胎异口同声。
“你们！全部给我出去！”治疗师举起魔杖将三人赶出了医疗翼，“没看见这有病人需要静养吗？”
乔治捂住额头：“差点忘了…安吉丽娜还在等我！”他转身时狡黠地对兄弟眨眨眼。
远处传来皮皮鬼砸花瓶的声响，弗雷德突然握住了凯茜的手腕，指腹擦过她袖口下的烧伤灼痕：“你晕倒了？”他难得收起嬉笑。
“只是有点睡眠不足。”她想抽出手腕却突然被揽进带着薄荷清香的怀抱。
少年的下巴硌在凯茜发顶，闻到她发间残留的生死水苦香。
图书馆里，凯茜指尖抚过《炼金术图鉴》的标题，弗雷德把一摞《常见恶咒反制手册》放在桌上：“你知道皮皮鬼为什么从不骚扰拉文克劳塔楼吗？”少年指尖转着伸缩耳，“因为他害怕格雷女士的幽灵，”他压低声音凑近，“但你现在的脸色比幽灵还苍白。”
凯茜魔杖轻点，空气泛起水波状的静音屏障。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哈利的，”
凯茜摩挲着《尖端黑魔法》的书脊，“邓布利多告诉我，他身上有特殊的魔法当护身符，而我…”晨光照在她颈间孤零零地彗星项链上，“去年，他还带我去了神秘事务司的预言厅，在那里我看到了自己的无数种死法。”
弗雷德瞳孔骤缩，发现她的手腕在颤抖。他想起曾经在圣芒戈见过的死亡帷幔，那些飘动的纱幔此刻仿佛缠住了少女的咽喉。
“你知道为什么凤凰社课程第三项是大脑封闭术吗？”
高烧让女主宝宝走马灯了[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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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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