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了摄魂怪进驻的那一年，塞西莉亚印象之中的开学典礼几乎都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有邓布利多坐镇的学校似乎总能成为一方乐土。
高年级的学生们会先一步来到礼堂，坐在他们所属学院的长桌上。麦格教授会先所有人一步站在主宾席前，念出新生的名字。新生们则会带着忐忑的表情排成队，被分入各自的学院，受到来自他们学院学长们的欢迎。
现在霍格沃茨的定海神针已经不在了，就连麦格教授也不再是副校长了。
塞西莉亚跟在斯内普身后走进礼堂时，等在门边的麦格教授看到她时，年长的女巫像是母鸡护崽一样一把将塞西莉亚护到身后。
斯内普冷淡地瞥了她们一眼，竟自走向主宾席中央。
那个位置曾经属于邓布利多，现在已经是他的位置。
斯内普抬头瞥了坐在他身边的阿米库斯·卡罗一眼，随即转过头，空洞的目光定格在礼堂投射了夜空的天花板。
麦格教授十分不满地觑了斯内普一眼，飞速地上下打量了塞西莉亚一番。
“我没事的，教授。”塞西莉亚小声对麦格教授说道。
年长的女巫不太放心，又多看了几遍，发现她似乎没有受伤后才舒了口气。
“接下来分院仪式开始的时候，你坐在我的旁边。”女巫轻声对塞西莉亚叮嘱道。
很快，霍格沃茨的其他教工们也陆陆续续来到了礼堂。
其中大部分人塞西莉亚都认识，只有少数那么几个塞西莉亚并不熟。
如今的霍格沃茨虽然风雨飘摇，但是绝大部分教工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拱卫这座古老的城堡。
塞西莉亚按照麦格教授的安排，坐在麦格教授的一边。她的另一边的坐着的是庞弗雷夫人。
落座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给了塞西莉亚一个拥抱。
即使她已经毕业，同她们一样已经是个成年人，但是她还是被这些年长者保护了。
坐在麦格教授旁边的教授是现任斯莱特林学院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这位体态富态的魔药学教授现在正在和坐在他身边的阿米库斯·卡罗寒暄着一些场面话。
塞西莉亚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不熟。当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才是她熟悉的那个魔药学教授。
学生们陆陆续续到达了礼堂。
战争的阴影笼罩之下，学生的人数比往年少了很多。许多来自麻瓜世界的学生选择了不再上学，就连许多纯血和混血学生选择远离这个国度，选择局势尚可的布斯巴顿或者德姆斯特朗。
学生们沉默地分坐在各自的学院长桌旁，只有斯莱特林的一部分学生显得兴奋异常。
阿莱克托·卡罗取代了曾经麦格教授的工作，领着像是鹌鹑一样的新生们走进来，趾高气昂地站在主宾席上。
塞西莉亚注意到跟着学生们一起进来的，还有《预言家日报》的摄影记者。
庞弗雷夫人同样注意到了这个记者。她嫌恶地看了一眼主宾席中间的斯内普校长。
顺着庞弗雷夫人的视线，塞西莉亚看到斯内普那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礼堂的烛火倒映在那漆黑双眼中，让这双眼看起来愈发空洞。
往年在开学典礼上总会唱歌的分院帽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今年的它编了一首比往年还要难听的短歌，聊以慰藉分院仪式上的传统。
站在主宾席前的阿莱克托·卡罗挑剔的上下扫视记载了新生入学名单的羊皮纸，按照姓氏顺序将需要分院的学生们的名字一一念出。
在念到她比较熟悉姓氏时，她会微微抬高音量，比其他时候更加兴奋一点。
塞西莉亚本以为按照现在的形势，大部分学生会选择斯莱特林，但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反而比往年少了许多。
曾经负责这项工作的麦格教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位年长女巫的嘴唇紧抿着，目光之中满是忧虑的盯着那些被分进不同学院的孩子们。
“当时分院的时候，我一直觉得除了格兰芬多之外，哪个学院都挺适合我的。”塞西莉亚凑到麦格教授耳边低声说道。
这多少勾起了麦格教授的好奇心，她将视线转向塞西莉亚，眼神之中带着询问。
“在开学之前，我就已经把所有教科书都读过一遍了，这么热爱知识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一个拉文克劳！至于赫奇帕奇，额，厨房在赫奇帕奇旁边绝对是个好理由。上学的时候我每次溜去厨房都得跨越半个城堡。”
跟自己曾经的院长提起自己对其他学院的向往，其实多少有点尴尬。塞西莉亚越说声音越低，但是这成功的转移了麦格教授的注意力。
这位年长的女巫回忆了片刻，原本抻平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说道：“但是分院帽并没有出错，谁能想到竟然有小巫师坐了一天的火车之后不睡觉，在入学的第一天就因为夜游被扣了五十分？”
塞西莉亚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尴尬的薄红：“谁能想到开学第一天，竟然还会有教授晚上不睡觉，还在巡夜啊......”
“叮——”银器撞击杯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对过去的回忆。
分院仪式在她们回忆过去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结束，阿莱克托·卡罗挪走了放在主宾席前小凳子，手捧着分院帽站在原本属于她的坐席前，坐在主宾席正中的斯内普校长正轻描淡写的放下了刚刚敲击过杯子的银勺。
原本各个长桌上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整个礼堂瞬间寂静下来。
《预言家日报》的记者站在礼堂正中，对着主宾席的方向不停地拍照。白色的闪光灯不断闪烁，相机忠实记录着此时此刻的画面，无论这样的画面是如何可憎。
塞西莉亚几乎能够想象第二天报纸上坐在中间的斯内普校长，和他左右那两名姓卡罗的食死徒。
他们会给这张照片起上一个响亮的名字，作为那个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人恐怖威名的又一项佐证。
塞西莉亚不由自主地再度将目光投向主宾席中央端坐的斯内普教授。
在闪光灯下，他的脸上不带任何一丝得意，他就只是坐在那里，沐浴在冷光之下，像是一块坚硬的黑色石头。
“瞧瞧，我们这是发现了谁？一个在开学第一天就胆敢夜游的小巫师。”九年前的今天，这个男巫如同一个漆黑的游魂一般从黑暗之中突然出现，手上的魔杖在他出现的同时闪烁起莹白的光晕。
他像是刚从城堡外回来，漆黑的长袍袍角还沾着些草屑。
“那么，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因为怀特小姐的夜游。”
那个时候，他二十八岁，和他的其他同事们相比年轻的过分。他苍白消瘦的脸上带着笑容，在莹白光晕的映衬下，显得他整个人都得意极了。
想写出一个在战争阴影下，年纪大的教授保护年轻人的霍格沃茨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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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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