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克劳奇的儿子,一个食死徒,不知道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韦斯莱先生跟几个孩子解释道。
“他居然还攻击我们!”罗恩还在气愤刚刚差点被击中的事情。
“其他人呢?”西里斯问。
“我们和弗雷德他们走散了。”哈利说。
“那我们最好快些回去。”韦斯莱先生着急地加快了脚步。
可是到达树林边缘时,他们遇到了阻碍。一大群神色惶恐的巫师聚集在那里,看见韦斯莱先生正朝他们走来,许多人便向前推挤。
“那边是怎么回事?”
“那标记是谁变出来的?”
“亚瑟——会不会是——他?”
“当然不是他,”韦斯莱先生不耐烦地说,“好了,请大家让开,我们还有事。”
他们穿过人群,步子更快地往营地走。
罗恩疑惑地问韦斯莱先生,“爸爸,为什么大家都对那个骷髅那么紧张?”
“先进帐篷。”韦斯莱先生说。
大家都看见他们的帐篷了。
查理从韦斯莱家的帐篷里伸出脑袋。
“爸爸,怎么回事?”他在黑暗中喊道,“弗雷德、乔治、金妮和塞西莉娅都平安回来了,可是他们几个——”
“我们找到了他们了。”韦斯莱先生说着,弯腰钻进了帐篷。
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跟着他钻了进去,西里斯和艾弗里跟在最后面。
“快进去。”西里斯推了艾弗里一把,后者差点栽倒在地。
艾弗里站稳后,眼神幽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分明写着“我们的帐篷在隔壁”这句话。
西里斯对此完全视而不见,干脆绕过他先一步进了帐篷。艾弗里没辙,撇撇嘴满脸不乐意地跟着进去。
比尔坐在小餐桌旁,用一条床单捂着手臂,鲜血正从那里不断地冒出来。查理的衬衫撕了个大口子,珀西炫耀着流血的鼻子。
与他们走散的那四人看上去安然无恙,不过都惊魂未定。
“你们抓住他们了吗,爸爸?”比尔劈头就问,“变出那个标记的人?”
“抓住了,”韦斯莱先生说,“小巴蒂·克劳奇,他用哈利的魔杖变出了黑魔标记。”
“什么?!”
在场不知道这件事的几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哈利的魔杖?”弗雷德问。
“克劳奇先生的儿子?”珀西问,口气十分震惊。
韦斯莱先生在哈利、罗恩和赫敏的帮助下,还有西里斯时不时地插话中,终于把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
他们说完了,珀西气得直喘粗气。
艾弗里就坐在一旁漠不关心地看着他们。
珀西一直念叨个不停,他觉得克劳奇先生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他那个愚蠢邪恶的儿子手里了。
罗恩不耐烦地打断他,“所以有没有人能告诉我那个骷髅到底是什么?”
“那是黑魔标记,已经有十三年没看见它了。”韦斯莱先生轻声说,“人们自然很紧张……这简直就像是又看见了神秘人。”
“我不明白,”罗恩皱着眉头说,“我的意思是……说到底,这只是半空中的一个影子……”
“罗恩,神秘人和他的信徒每次杀了人,都要在空中显示黑魔标记。”韦斯莱先生说,“它带来的恐惧……你不知道,你还太小。你想象一下,你回到家里,发现黑魔标记就在你家房子上空盘旋,你知道你进去后会看见什么……”
韦斯莱先生打了个哆嗦,“这是每个人最恐惧的……是最恐惧的……”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比尔拿开裹在手臂上的床单,查看着伤口,说道:“这个标记今晚可给我们帮了倒忙,那些食死徒一看见它就幻影移形了,我们一个都没抓到。”
“不过,我们接住了那几个麻瓜,没让他们摔在地上。现在他们的记忆正在被修改。”
“可是如果他们就是食死徒,为什么一看见黑魔标记就幻影移形了呢?”罗恩问,“他们应该很高兴看见它呀,对不对?”
“神秘人倒台后,他们百般否认自己跟他有关系,又重新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比尔说,“我认为神秘人对他们不会很满意,你说呢?”
韦斯莱先生看了看时间,催促着孩子们去睡觉,“好了,时间很晚了,抓紧时间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韦斯莱家的帐篷在那群人游行的过程中被点着了好几处,现在这个帐篷在晚风中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塌了似的。
西里斯让韦斯莱一家还有赫敏和塞西莉娅去他们的帐篷住。
希伦家的帐篷里虽然很大,但卧室总共就五个,大家不得不拥有一个或两个室友。
西里斯和韦斯莱先生住一间,三个女孩住一间,韦斯莱家最大的三个哥哥住一间,双胞胎和他们的小弟弟罗恩住一间,哈利和艾弗里住一间。
看上去所有人都没有异议,除了罗恩。
“我不要跟他们住!”罗恩说,“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好好睡觉的!”
“瞎说什么呢,小罗尼。”弗雷德笑着朝他勾勾手。
“别墨迹了,亲爱的小弟弟。”乔治把胳膊搭在罗恩肩上。
罗恩抵死不从,“我不能跟哈利睡吗?”
艾弗里的脸刷地就黑了。
“快走吧,”弗雷德抓住罗恩的胳膊,和乔治一起把他架起来,“我们会给你唱摇篮曲的。”然后三个人吵吵闹闹地进了房间。
其他人也互道晚安,然后陆陆续续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哈利从一进艾弗里的房间起,就显得局促不安,他的心脏跳动频率一直处于不正常范围。
一开始他觉得是因为还没从黑魔标记那件事中缓过来,渐渐的,他不得不承认不是这样了。
刚才分房间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和艾弗里在希伦庄园也算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天,现在住一间卧室也没什么大不了。
直到他踏进房间时,他才发现,这么大一个房间,只有一铺床。于是他就一直坐在床铺对面的小沙发上,手心里全是汗。
“你是打算睡沙发吗?”
这时,艾弗里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脑袋上搭着一张白色的毛巾,头发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额前的头发垂下来有意无意地遮住眼睛。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哈利隐隐约约看见了艾弗里漂亮的锁骨。
“你在发什么呆?”艾弗里走到哈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在沙发上坐多久?”
哈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慌乱地把视线从艾弗里脖颈处挪开。“我,我去洗澡。”他逃跑似的往浴室那边冲。
艾弗里不明所以地看了砰一声关上的浴室门,觉得哈利可能又抽风了。
哈利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不知道他到底在磨叽什么。等他终于洗好出来的时候,艾弗里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只占了一半不到的位置,很明显另一边是给哈利留的。
哈利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又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给自己盖好薄毯。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人,小心得连呼吸都放轻了。艾弗里的头发已经干了,应该是用了烘干咒。
此刻,房间里只有一支蜡烛在闪烁着微弱的光亮。哈利借着这束光,伸手轻轻碰了碰艾弗里的脸。
“晚安。”他喃喃道,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
睡觉不能大幅度翻身的感觉真不怎么样。
这是艾弗里被叫醒时的第一感受,他揉着不舒服的脖子,不算清醒地被西里斯抓着去排队领门钥匙回庄园。
他们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庄园,埃莉诺和维奥莱特正神情凝重地等在客厅,一看见他们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埃莉诺跑过去紧紧抱住西里斯,突如其来的主动和哽咽地声音弄得一个总是不正经的格兰芬多有些束手无策。
“埃莉,我……”
还没等西里斯说点什么,埃莉诺就松开了他,然后轻轻把两个孩子揽进自己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没事就好”之类的句子。
“……”西里斯尴尬地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他们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错觉,他感觉西里斯这句话时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艾弗里在母亲的怀里偷偷地笑了,因为他非常确定,西里斯现在很不高兴。
*
三天后,安德鲁和埃莉诺风尘仆仆地带回了克劳奇辞职的消息。。
“克劳奇辞职了,”餐桌上,安德鲁心情颇好地多喝了一碗汤,“并且他儿子又重新关回了阿兹卡班。”
埃莉诺冷哼一声,“那个自以为是的愚蠢老头。”
真难得,看见这俩人统一战线的样子。
“所以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逃出来的?”艾弗里看了眼一旁的西里斯,“总不能又是个阿尼马格斯吧?”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西里斯拍了一下,“臭小子!”
哈利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又把目光放回能回答刚刚那个问题的两人身上。
“那之前被关在里面的人是谁?”他问。
“克劳奇的妻子。”埃莉诺说,“一个因为过分溺爱儿子而甘愿自己被摄魂怪折磨的可怜女人。”
“她和克劳奇去阿兹卡班看望小巴蒂,然后趁摄魂怪不注意的时候交换了。”安德鲁不屑地道:“他以为能瞒天过海,哼,总会有人知道的。”
“他可真狡猾,主动提出辞职。”埃莉诺不满,“这样福吉那个老家伙就不好再把他怎么样了。”
吃完饭后,哈利不知道跟西里斯说了什么,后者的表情异常严肃。一个小时后,西里斯消失在了客厅的壁炉里。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西里斯频繁跟人通信,并且总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的教子。
……就好像他可怜的教子马上就要去见梅林了似的。
艾弗里也知道了他们这么奇怪的原因——哈利额头上的伤疤最近频繁地疼,而且他还梦到了伏地魔。
开学前的某天,艾弗里和哈利两人去了一趟对角巷。他们把四年级要用到的东西都买齐了。两人还去摩金夫人长袍店买了几套新的制服,他们都比三年级时又长高了不少。
埃莉诺非常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长袍礼服,那是学校物品清单上要求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这个,但他们还是照着把礼服装进了行李箱里。
而埃莉诺显然知道为什么,可她和维奥莱特总是神秘兮兮地笑着,不肯向他们透露一点。
西里斯就更过分了,每次都故意装作要告诉他们的样子,然后再恶狠狠地打消他们这种念头。
再过两天就是回学校的日子了,哈利第一次没有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回霍格沃茨。
在希伦庄园的日子真的比在德思礼家开心多了。在这里,没有人会拿乱七八糟的规矩来束缚他。
尽管安德鲁也总像德思礼一样喜欢板着一张脸,但那毫不影响哈利看西里斯和艾弗里对他冷嘲热讽。
埃莉诺会时不时给他们做些甜品,也许那和韦斯莱夫人做的还有些差距,但哈利还是很爱吃。
西里斯更是,他甚至会抢哈利和艾弗里没来得及吃掉的。
哈利就这样在期待那座城堡的同时,心里也滋生出了舍不得庄园的情感。
今天一下更了好几章。
果然,这就是单身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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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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