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弗勒斯离开这座小屋后,林月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她的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若是西弗勒斯在这里,便能看出她的状态是怎样的压抑。
1996年的8月,林月突兀的拜访了纽特夫妻在多塞特郡的住处。
“林?”当蒂娜发现门口的是自己的东方友人后,面上是止不住的惊讶,要知道她向来守礼,像这样没有提前发来信件便直接上门可不是她的作风。
“抱歉打扰您了。”林月面带歉意,“我在魔法界只认得你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蒂娜意识到了她要说的事情不简单,赶紧侧身让开一条路,“快进来。”
说来也巧,这座不大的宅子里不止他们夫妻二人,早上他们刚刚迎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没过多一会,便迎来了林月。
“哦,看起来你们有别的客人。”正在同纽特相谈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长长的胡须用束在胸前,眉眼中带着睿智的色彩,但林月却觉得那眼神中有着一丝哀伤。
“林,是你来了啊。”纽特也是不复他通常的轻松神色,同林月打了声招呼,又向老者介绍,“邓布利多教授,这是我们在华夏时遇到的一个小朋友,叫做林月。”
“你好,林小姐。”邓布利多礼貌性的点了下头,便直接站起身,“既然这样,我就先离开了。”
林月敏锐的察觉到他袖口的右手似乎不太对劲,焦黑、干枯,透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纽特微微红了眼圈,他已经从邓布利多那里知道这位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命不久矣的消息,很难不为此感伤。
他站起身刚要相送,却在他手边的护树罗锅径自跳到林月身上的一瞬间想起了什么。
“您等一下,邓布利多教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颤着声音说道,“我们可能还有办法!”
邓布利多因为突然的转机停下了脚步,但聪慧如他马上就想明白了个中原因。
“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师,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纽特转向林月。
“邓布利多教授。”林月躬身致意。
她其实并没有详细了解过魔法界的具体情况,只是在纽特这里读到过几份预言家日报,零零散散的知道一些而已,所以她并不清楚邓布利多究竟是什么地位,但他是纽特的老师,就足以证明他的伟大。
“我想,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她的目光直接汇聚在了邓布利多的右手。
一边的蒂娜动了动魔杖,两张椅子飘了过来,四人顺势坐下。
“我在一个月前接触到了一个小诅咒。”邓布利多自然的将右手递了过去,“诅咒的威力很强,强到我当时差点没了性命,一直到我找到了一位魔药大师,在他的帮助下将诅咒的力量压缩到了一只手,但同时我也只有一年可活了。”
他说的很是轻松,对于他这样的年纪来说只能活一年并不是什么特别令人感伤的事情,但不得不说,现在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林月拿着他的手,第一反应是去搭脉,但她摸到的只有满满的死气。
“得罪了。”她低声说了一句,掀开老人的袖子,右手伸出两指,顺着经脉摸到肘部,而余下的三人明显看到一股白光顺着她手指的位置若隐若现。
而林月,越是探查,心下惊讶越甚,华夏的修真体系同魔法虽有不同,本源却是相似,都是用过媒介调用体内蕴藏的力量而已,所以她能够通过这诅咒触碰到施咒之人的本源,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本源的力量竟然和西弗勒斯手臂上那个名叫“黑魔标记”的本源一模一样。
她的眼神变化落在了邓布利多眼里,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林月便放下了手。
“怎么样?”纽特急忙询问。
林月紧紧皱着眉,但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给出了个答案,“我只有六成的把握,但就算是成功了,这位先生的魔力也会大幅度的减少,你们巫师的寿命本就是魔力来维系的,就算是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可能也只能活十几年了。”
纽特松了一口气,邓布利多却是惊讶非常,这个姑娘看上去这样年轻,就能做到西弗勒斯都做不到的事情?
“那真是太感谢了。”邓布利多的小心思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嘴上由衷感谢道,“那不知道林小姐你要如何治疗,需要我怎么配合?”
“我不需要你配合,先生。”林月只是摇头,“你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面对几人的疑惑,她解释道,“说句实话,邓布利多先生您身上的这股力量很强,而且带着很大的恶意,如果我要我直接拔除我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不如任由它爆发,我会在它爆发的一刻保住你的性命,再用大概几个月的时间一点点消除它对你的影响。”
“我懂了。”邓布利多点点头,“谢谢你,林小姐。”
林月看了他一眼,“我得强调一句,先生。”她任由护树罗锅抓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申请严肃的说,“从这个诅咒爆发的那一刻,你就会维持在一个昏迷的状态,在那期间我不能向你保证能够完全清除诅咒的影响,所以有很大概率……”
她面色复杂的看了看邓布利多的右手,“你会失去这只手。”
林月不清楚邓布利多的为人,不知道这样一个拥有极高地位的人能不能接受在晚年失去自己的一只手,她必须将这些提前讲清楚。
“我想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我意料之外了,一只手并不算什么。”邓布利多露出了林月见到他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按照林小姐你的说法,我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得到林月肯定的回复后,他又问道,“那我该怎么联系你呢?”
林月犹豫片刻,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枚骨哨,“这枚哨子发出的声音只有我的青鸾可以听见,只要你不是在地球的另一端吹响它,我都会收到消息,一个时辰之内我就会赶到。”
私心里,林月其实没有如此强烈的救他的想法,她不知道这个老者究竟是站在西弗勒斯的同侧还是异侧,但她注意到过西弗勒斯在面对那个标记时的悔恨,由此大胆的猜测,让这位校长活下去或许能对西弗勒斯有所帮助,加上她了解纽特的为人,能教出这样一名学生的老师定然不是坏人,这才下定决心全力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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