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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龙和德拉科

平安夜当天,塔塔利亚就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四面八方送来的礼物。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吃完饭,塔塔利亚迫不及待地开始拆礼物。

多洛妮雅送了她一罐她妈妈亲手烤的圣诞树形状的松塔饼,并且表达了对项链的喜爱,等开学后要给塔塔利亚一百个吻,塔塔利亚笑的不行,立刻提笔写信给多洛妮雅告诉她等开学后一定要数着看她到底能不能吻够一百下。德拉科送了她一瓶魔法香水,并且让她代他问艾吉尔好,塔塔利亚猜这一定是大马尔福先生的意思,她决定无视掉这句话。罗恩送塔塔利亚的也是一盒家里烤的点心,更吸引塔塔利亚的是罗恩夸张的信,他说当他拆开塔塔利亚的礼物时整个格兰芬多休息室都亮堂了,这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哈利送了塔塔利亚一个圣诞帽,他说这是邓布利多教授戴过的帽子,可以给她带来好运。

并且哈利表示,他立刻就把塔塔利亚送的翅膀装饰安到了他的扫帚上,简直太合适了,罗恩在信里吐槽哈利每天都要骑着扫帚在球场上飞几圈。塔塔利亚知道罗恩和哈利圣诞都留在了学校,她并不在乎他们的礼物是否贵重,心意到了就好。她不缺贵重的东西,但她喜欢被人惦记的感觉,也喜欢拆礼物的惊喜感。直到最后,也没有拆到乔治的礼物,塔塔利亚没觉得失落,好像这样才是理所应当的。她也没有生气,只是随手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扔进了燃烧着的壁炉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它曾经存在过了。

这个假期过的飞快又无趣,令人失望的是,开学后的日子也没什么趣味,每天都是上课,吃饭,睡觉,开学后的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又输给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里的气氛更加沉郁了。塔塔利亚不喜欢这样,她宁愿去图书馆找一些闲书来打发时间。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火龙,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对我这么说过。”哈利说。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说,“在一七○九年的巫师大会上……”

“你们在说什么?”

图书馆里,哈利、罗恩和赫敏凑在一起低声说话,塔塔利亚好奇地探头过去。

“哦,嗨,塔塔利亚。”哈利的表情有些慌张,“你怎么在这儿?”

“来找些书。”塔塔利亚扬了扬手里的《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著书人叫吉德罗·洛哈特,“我刚听见火龙?”

“你听错了。”罗恩淡定地说,塔塔利亚瞪了他一眼,“别把我当傻子,男孩们。”

“真的没什么。”哈利说,“我们只是在想海格在做什么。”

赫敏不赞同地看了哈利一眼。

“哦,如果你们的确是在说火龙的话,实际上,我家就有一只。”塔塔利亚在赫敏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慢吞吞地说。

“这不可能!”罗恩惊叫起来,哈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在一七○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饲养火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当然不是在英国。”塔塔利亚说,“是在我中国的家里,准确地说,是在中国火龙饲养基地里,我妈妈以我的名义认领了一只中国火球龙。”塔塔利亚得意地说,“我妈妈每年都给基地一大笔钱,从它还是个蛋的时候,它就是我的了。”

“梅林。”罗恩发出了一声呻吟,他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赫敏和哈利的脸上也变幻莫测。

“所以说,海格肯定是有什么小秘密,对吧?”塔塔利亚说,“如果你们愿意带我一起找乐子,那我就不去找他的茬。”

三人对视了一眼,最终,以赫敏艰难地点头达成了协议。

几天后的草药课下课时,铃声一响,罗恩和赫敏就跳起来往外跑去,哈利绕到斯莱特林那边悄悄拽了拽塔塔利亚的袍子,示意她跟上,塔塔利亚只来得及跟多洛妮雅丢下一句“有事”,就追着哈利的背影向外奔去。

他们一起来到了海格的小屋,海格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快要出来了。哦,苏埃特?”

海格的脚步停了下来,不安地看向塔塔利亚,哈利急忙插嘴道:“塔塔利亚会保密的,对吧?”

塔塔利亚矜持地点点头。

屋子里,那只蛋躺在桌子上,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四人凑近了看着,连呼吸都近乎暂停了。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火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

“挪威脊背龙。”塔塔利亚喃喃道。

“是的。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火龙的脑袋,小火龙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可是谁也没想到,德拉科偷偷地跟了过来,他看见了小火龙。塔塔利亚不得不再三向几人保证,她会努力劝服德拉科,不让他告密。

“如果语言说不通,我就用武力征服他。”塔塔利亚晃了晃胳膊。

可哈利他们还是非常不安,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呆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对他摆事实讲道理。

终于,塔塔利亚先受不了了,“我想,这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一条龙而已。”塔塔利亚搂着小火龙的脖子,用手指挠着它脖子下方的一处鳞片,“养着它又能怎样呢?”

“一条龙而已?”赫敏尖叫道,“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海格泪眼朦胧地看着塔塔利亚,像是在看一根救命稻草,“哦,苏埃特,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塔塔利亚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当然,我也有一条龙,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浑身都是红色的,它还是个蛋的时候,妈妈允许我把它带回家,我每天都跟她一起睡,后来她出生了,我恨不得住在基地里,一天看不见她我就心如刀绞。”

海格又抽泣起来,他看着塔塔利亚的目光温暖极了,“你真是个好孩子。”

“只要给它充足的空间,这孩子可以自由地生长,它们都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塔塔利亚环顾四周,“这个屋子太小了,后面的禁林还行,只要下好结界,不让它跑出来。”

哈利满头黑线,罗恩也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赫敏看上去快要晕倒了。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火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

“哦,我的那条龙叫花花。”塔塔利亚插嘴道。

“闭嘴吧,塔塔利亚。”哈利提高了嗓门,“海格,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马尔福随时都可能去找邓布利多。”

“那我们应该先发制人。”塔塔利亚提意见,“我们应该先去告诉邓布利多,让他帮忙安置诺伯,如果邓布利多不同意,我就让我叔叔跟他说。”

“你叔叔也不能违反法案,塔塔利亚。”罗恩说。

“那谁知道呢?”塔塔利亚不服气道。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赫敏的表情很严肃,“这会给霍格沃茨和苏埃特家都带来麻烦的。”

塔塔利亚扬了扬眉,正准备说些什么,海格抽噎着开口:“谢谢你,塔塔利亚。”他很自然地喊了塔塔利亚的教名,这让塔塔利亚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最终,他们决定把诺伯送到罗恩的哥哥查理那去,但糟糕的是,几天后,罗恩的手被诺伯咬了,而塔塔利亚和德拉科的谈话也以失败告终。

“你别忘了我也在场。”

“我不会提到你。”

“你干嘛非和哈利他们过不去?”

“我就是要把救世主撵出去。”德拉科恶狠狠地说,“等着瞧吧,波特要倒霉了。”

塔塔利亚没有对德拉科施以暴力,“我不会对自己的朋友动手的,尤其是以这种理由。”塔塔利亚想,索性就让哈利他们去操心吧,她只喜欢凑热闹,不喜欢解决问题。

塔塔利亚拒绝去送诺伯,她讨厌分别,尤其讨厌做那个被留在原地的人。但塔塔利亚给了哈利一小袋龙涎香,“这会让它感到平静的。”塔塔利亚说,“我让我妈妈从中国寄来的。”

诺伯被送走了,可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天杀的德拉科实名举报哈利几人,结果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塔塔利亚笑倒在沙发上,不停地揉着肚子。

“太好笑了,我还在想要怎么教训一下德拉科,结果他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你能不能多点关心?”潘西气道,“都不知道他要被关到几点。”

塔塔利亚往沙发上一躺,找个了舒服的姿势说:“我今晚就守在这儿,做第一个嘲笑他的人。”

多洛妮雅打了个哈欠,起身回去睡觉。

德拉科是逃回来的,他踉跄着跌进休息室时,塔塔利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从梦中被德拉科惊醒,目瞪口呆地看着德拉科。

“你怎么了?”她给德拉科让出了一半的位置,又分给他一半的毛毯。

德拉科的脸色白的吓人,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塔塔利亚只得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好半天才从德拉科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得出了一个结论——禁林里有怪物!

见他被吓得狠,塔塔利亚也没了玩笑的心思,德拉科不愿意回去,和塔塔利亚一起围着毛毯窝在沙发上烤火,没多久就一头栽到了塔塔利亚的肩上熟睡过去。塔塔利亚帮他把毛毯往上提了提,在心里思衬着第二天去问问哈利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塔塔利亚没能从哈利那里得到答案,她看出来哈利很明显并不想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这让塔塔利亚不太高兴,她以为他们已经算是比较亲密的朋友了。可从那以后,她的目光就总是忍不住往禁林的方向投去,好奇心虽不浓烈,但也像片羽毛似的,总是在心尖时不时地挠一下。塔塔利亚想去看一看,就只是在附近转悠一下而已,绝对不往深处走。可是只有她自己的话,还是不太安全,塔塔利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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