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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觉得,她如今的势力与其说是什么团伙或者组织,不如说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军政府”。她通过暴力手段占领了如今形势下尽可能多的地盘,通过军队统帅的身份掌握实权,手下的人个个都是战斗中磨砺出来的优秀巫师,而且纪律严明,任何命令的下达和执行都堪称高效。人数虽然不多,但绝对不容小觑。
要是说和伏地魔开战,并不是哈莉没有那个实力,而是哈莉的眼光长远,并不只在一场战役上。她从来没有忘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创造新世界。战胜了伏地魔,目标就能达成吗?当然不会,反而,如果真要硬碰硬,哪怕是赢了,她能剩下的兵力也绝不会多到哪去,战争造成的损失也不会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不用说如果她落了下风,要是按照原作的设定,伏地魔的索命咒杀不死她,那还算有一线生机,但哈莉绝不会去赌可能性,一旦到了必须用黑魔法重生的地步,那就意味着这些年的努力也就算打了水漂,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名义上,哈莉占领的这些国家依然是伏地魔的统治区,都有食死徒驻扎,魔法界的大街小巷还贴着哈莉的通缉令。但哈莉在埃及已经有了经验,每次出手之前都要做好万全准备,这样一来,每到一个新的国家,“普罗克骑士”们都可以在四个小时内控制住当地驻扎的食死徒们魔法部最高层领导,十二小时内解除魔法部武装、夺取魔法部政权,二十四小时内控制住新闻宣传,掌控局势,接下来就是大胆的改革了。
普罗克骑士们越战越勇,被哈莉拉过来处理行政工作的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新的根据地在巴黎,这意味着“大扫除”的工作量更大——本地纯血大家族简直多到令人发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阵“波特回来了”的传言在欧洲大陆上蔓延开了。没人知道最初是谁说起的,但很多巫师认为,现在欧洲魔法界出现的一些诡异的变化,比如说一些巫师离奇死亡、魔法部突然转向和改革,都是因为“救世主”/通缉犯哈莉·波特回来了,她正在欧洲活动。
这一传闻乍听起来很让人诧异,但细想之下又觉得合理。最近突然改革的北非、南欧许多国家,原本都已经在保守主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却猛地转向左翼,开始搞起了新政。
巫师们也许在许多事情上意见相左,但在这一件事上绝对有着共识:要是说整个巫师界里最左翼、最主张改革的,就是哈莉·波特了。
哈莉任由流言发酵,这期间伏地魔显然也听到了消息,把待在法国和意大利的几个食死徒叫过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被控制的食死徒踢皮球似的把责任推给了当地魔法部部长:老家伙想要拼拼政绩了,有的想要拉高支持率,有的想要连任,有的想要挽回尊严,扳回名声,有的想要假装自己和伏地魔没关系。伏地魔又叫了两个畏畏缩缩的、同样被控制的魔法部长,部长们又踢皮球似的把责任推给了那几个食死徒:他们不反抗伏地魔,但也不能耽误着正事,由着那些食死徒在国内作威作福,把自己搞下台,换了新任的部长不还是给伏地魔本人添麻烦吗?
这些无法改变的根本性的矛盾,即使是伏地魔亲临也难以解决,他只能一边放任,一边加大通缉哈莉·波特的力度。
哈莉这边,她的二十岁生日也根本没机会庆祝,所有人都在心无旁骛地处理法国魔法界的事,直到秋天到了,最大的几项政治问题解决完,打下的地盘稳了一些,哈莉才终于有了时间休息:她能够得到一个周末了。
于是,把工作丢给约瑟芬之后,极度缺乏睡眠的哈莉立刻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直到弗朗茨不得不闯进来把她叫醒,告诉她她已经睡了将近二十四小时了。哈莉于是洗漱,吃饭,然后找出她从意大利的纯血家族那搞来的好酒品鉴起来。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哈莉。”约瑟芬正色道,“你工作起来不分昼夜,要不是有这个假期,我都怕你会猝死。哪个健康的人能一觉睡二十几个小时?而且那瓶酒度数挺高的,你慢点喝。”
“我已经足够克制了。”哈莉说。
克制的哈莉最后在喝得晕过去后又睡了将近一整天。失去意识前的醉酒阶段,哈莉抱着约瑟芬的腿哭哭啼啼,要约瑟芬和弗朗茨发誓永远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抛弃她,不然她就不松手了。二人又是一番赌咒发誓,连哄带骗,终于解决了麻烦:因为麻烦自己晕倒了。
哈莉的周末在睡眠中安稳度过,回到魔法部的办公室时,她又变得精神矍铄、活蹦乱跳了。
只不过刚一进办公室,普罗克骑士之一的布鲁斯托就带来了一份信笺:有人给哈莉·波特通缉令上的魔法部收信地址寄了封信。
——是谁在向哈莉·波特举报哈莉·波特啊?!
哈莉不禁惊讶。她接过信,发现里面写的东西言之凿凿,对方确信自己见过哈莉·波特本人,但是说到实际见到波特的具体时间或者地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哈莉一笑,这人大概率是个为了赏金胡说八道的家伙吧。她翻到背面,终于看到了署名:贝莉尔·卡拉帕斯。
哦,原来是老朋友了。
卡拉帕斯是一位优秀的药剂师和前炼金术师。她的战斗本领高超,并且临危不惧,因为一起战斗过的经验,令哈莉十分看好。
上次见到卡拉帕斯,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当时哈莉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势力,只能隐藏身份,蓄势待发,一旦遇到危机,她就不得不赶快逃跑。如今时移世易,哈莉带着她的军队打回巴黎,占领了魔法部,早已不是当时的流亡者,而是新政府的统帅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哈莉立即动笔,以魔法部的名义给卡拉帕斯回信,邀请她来魔法部商谈。当天下午,哈莉就在法国魔法部的会客室里见到了卡拉帕斯。
卡拉帕斯的容貌一如往昔,平静的表情哪怕是在哈莉推门而入时也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露出一瞬间的了然,随即是一个礼貌的微笑。
“好久不见,卡拉帕斯小姐。”哈莉主动和她握了握手,“希望你一切都好。”
“好久不见,波特小姐。”卡拉帕斯说,“托您的福。”
“叫我哈莉就好。请坐吧,——你来找我,是终于下定决心加入我,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哈莉为卡拉帕斯和自己倒了咖啡,开门见山道,“想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是我在做这些事。”
“我对政治——”
“——不感兴趣,我记得。”哈莉笑道,把咖啡递给卡拉帕斯,“但你愿意帮忙,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
卡拉帕斯微微一笑,“你猜对了,波特小姐。”
“那么再让我猜猜——是关于我们之前那次冒险的事吗?”
“是,也不是。”卡拉帕斯说,“在你离开之后,魔法部对那个假身份追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所有外国巫师都被列入了调查名单,而你不仅涉及到一起事件,更是在魔法部调查清楚之前离开,什么都没有留下。”
“因为那完全是我伪造的。”哈莉说,“他们当然会怀疑——他们查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查出。那时魔法部已经在食死徒的控制下,官员们不想造成更大的麻烦,很快把那次事件定性为走私造成的神奇动物杀人案件,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调查也被叫停了。”卡拉帕斯说。
“这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哈莉点点头,“但后来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吧?”
卡拉帕斯点头:“你一定还记得当时和我们一起的塞尔温。他联系上我,问我对你的印象如何,又告诉我了一些事。其实他对于走私算得上内行,伊丽莎白他们有很多东西都是从他那里购入或者卖出的。他追查了那个走私团伙,发现了很多疑点。那伙人原本活跃在南欧的黑市,小有名气,却是没那个能耐走私客迈拉兽的,直到他们有了个来自埃及的新成员——就是当时在树林里袭击了你们的那个巫师。这是其一。
“其二是,在你离开之后不久,德国就出事了:魏尔伦伯格兄弟事件,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但同时,纯血家族之间在传,艾伯斯塔的女儿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绑架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德国,奥地利,联合其他的几个国家,公开站在了神秘人的对立面。
“要是说走私的事看不出什么名堂,德国的这些事可就难说了。只从结果上看,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其次就是格林德沃势力。而能做出那些事的人,我很难不去怀疑是你。”卡拉帕斯顿了顿,“我是相信格林德沃也在牌桌上的,而非人们以为的已经隐退幕后。那些几十年前在他统治下的国家,如今因为你的缘故向神秘人宣战,在这件事上,你和格林德沃势力达成了一次合作。”
哈莉笑得意味深长,“你说得挺有意思的嘛。”
“塞尔温已经选边站了,他要跟着格林德沃干。我没有立场干涉他的选择,但他也认为是你在德国做了那些事。现在的这些政变,从南欧到了法国,塞尔温也认为是你。”卡拉帕斯说,“但是他忽略了非洲的那些事——尤其是埃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才是你的第一站。”
哈莉满意地点头:“你说得对。”
“塞尔温透露的的意思是,格林德沃要找你。确切地说,他想见你一面,讨论一些问题。”卡拉帕斯说,“看得出来,你如今不会再进,停在法国,等待时机。我不知道塞尔温这些消息到底可不可信,我只听他说,格林德沃要派他的属下来法国,给你带些消息。”
“你知道那消息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卡拉帕斯说,“也许是会面的邀约,也许是刺杀,也许是示好。总之,我只是来提个醒——他的势力不小,他的属下遍布各国。”
哈莉沉吟片刻,她何尝不知道格林德沃势大呢?要不是格林德沃没有自由,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巫师哪有什么资格和如今最强的几大巫师硬碰硬?
“我知道了,感谢你的提醒,贝莉尔。”哈莉说。
“只要不牵涉其中,我愿意帮忙。如果有新消息,我还会来告诉你的。”卡拉帕斯微微颔首,“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也是。”哈莉说。
卡拉帕斯没有久留便离开了,独留哈莉一个人若有所思。
又拖更了!!对不起大家,上一章之后卡文卡了好久啊啊,一点不知道怎么写下去,现在终于憋出来文了!照例求评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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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重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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