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硝烟终于散去,留下的伤痕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愈合。魔法界在缓慢而艰难地恢复秩序,每一个家庭都在舔舐伤口,努力重建生活。对角巷的店铺重新开张,霍格莫德的笑声也渐渐回归,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珍惜与小心翼翼的安宁。
苏格兰高地如同经历了一场严冬的森林,虽然满目疮痍,但新生的嫩芽正顽强地从焦土中钻出,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与蓬勃的希望。
那栋爬满常青藤的温馨石屋里,另一种更为坚韧的生命力正在悄然绽放。大战结束仅仅一周,奥莉薇的身体尚未完全从大战的惊险奔波和孕晚期的压力中恢复,突如其来的阵痛让这对新手父母措手不及。
费利克斯·伍德的到来,比预产期提前了足足六周。这场大战带来的激烈情绪波动,以及最后时刻奥莉薇不顾一切奔赴战场的举动,终究还是对这个顽强的小生命造成了影响。他瘦小而脆弱,仿佛也感受到了外界那场惊天动地的动荡。
看着那个努力呼吸、小拳头紧握的儿子,奥利弗·伍德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和最坚硬的石头同时击中。他高大的身躯僵硬地站在奥莉薇身旁,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初为人父的狂喜,有对妻子历经磨难的疼惜,有对儿子如此羸弱的揪心,更有一种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几乎将他淹没的感恩。
他转身,将奥莉薇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 他真像你,奥莉。那么小,又那么坚强。” 他感觉到妻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襟。
石头小屋被一种全新的、甜蜜而紧张的氛围填满。大战的阴影被婴儿的啼哭和奶香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新手父母的手忙脚乱与无微不至的守护。
生活的重心彻底改变。伍德的训练和比赛依旧重要,但不再是唯一。他会提前结束加练,赶回家给儿子喂奶;奥莉薇也调整了工作节奏,将更多时间投入家庭。小小的石屋里总是弥漫着奶香,以及一家三口挤在沙发上的温馨笑声。
客厅的墙上甚至挂上了一块小型“战术板”,上面不再画着魁地奇阵型,而是贴满了花花绿绿的便签纸:“喂奶时间:3小时一次”、“换尿布指南(图解版)”、“奥莉薇休息时间(神圣不可侵犯)”。
费利克斯哭闹不肯睡时,伍德会小心翼翼地用一条柔软的背带将他固定在胸前,然后骑上他的扫帚,在后院里进行极其缓慢的“巡逻飞行”。低沉的风声和父亲沉稳的心跳,竟成了小家伙最好的摇篮曲。奥莉薇看着魁地奇场上叱咤风云的守门员丈夫,笨拙地抱着儿子在花园低空盘旋,嘴角总是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弧度。
当费利克斯稍大一点,能抓握东西时,他最先接触的玩具不是摇铃,而是伍德用软布和棉花亲手缝制的、迷你版的“鬼飞球”。伍德会趴在地毯上,用极其缓慢的动作推动“鬼飞球”,引导儿子去抓住,然后发出夸张的欢呼:“漂亮!费利!完美的防守!”
奥莉薇的缄默人工作因为生育和育儿暂时转为半休状态,她的“守护”则体现在更细微的地方。她像解读古代符文一样,细致观察着儿子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表情,精准判断他的需求。
她用羊皮纸记录下费利克斯的成长点滴,精确到“魔力第一次无意识波动(表现为奶瓶短暂悬浮0.5秒)”。她用从古籍中学来的、温和的安抚魔法,哼唱着古老的摇篮曲,总能神奇地平息伍德搞不定的小脾气。她沉静的力量,成了这个小小家庭最安稳的基石。
时光在奶瓶、尿布、咿呀学语中飞逝。大战带来的阴霾被婴儿纯真的笑容和父母无微不至的爱意驱散,费利克斯像一棵吸收了阳光雨露的小树苗,茁壮成长,成了精力旺盛、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男孩。小屋里的笑声越来越多,看着儿子跌跌撞撞地扑向自己,伍德和奥莉薇都觉得,这就是用命拼回来的、最值得守护的珍宝。
三年后的一个夏夜,石头小屋被另一种热烈的气氛点燃。
普德米尔联队在一场至关重要的联赛中击败了老对手,提前锁定了赛季冠军。庆祝晚会盛大而疯狂,酒精和喜悦同样灼热。作为功勋守门员,伍德被灌得晕晕乎乎,脑子里除了胜利的狂喜,就只剩下对妻子和儿子的强烈思念。
他几乎是飘着回到家的,身上还带着火焰威士忌的浓香、队友们喷洒的彩带,以及浓烈的喜悦和微醺的醉意。他的脸颊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奥莉薇刚把玩累睡着的费利克斯安顿好,就被满身酒气的丈夫抱了个满怀。
“奥莉!我们赢了!冠军!”伍德的声音洪亮,带着球场上的豪气。
“我知道,我知道,恭喜你,奥利弗。费利刚睡着…”奥莉薇笑着承受着他的重量和喜悦,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渍和可能残留的彩带碎屑。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伍德滚烫而热烈的吻堵了回去。这个吻比平时更加霸道、更加绵长,带着胜利的狂喜和酒精催化的、毫不掩饰的**。
酒精似乎卸下了他所有的克制和谨慎。那一晚的伍德,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事事以儿子为优先的新手爸爸,而是变回了那个在魁地奇场上肆意张扬、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运动员,甚至…犹有过之。
奥莉薇半推半就地沉溺其中,被他的热情和快乐所感染。或许,她也需要这样一种方式来释放战后一直紧绷的神经,来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和幸福。
于是,在冠军的狂欢和酒精的余晕催化下,某个被刻意“遗忘”了许久的环节再次上演。而这一次,伍德或许是过于兴奋,或许是酒精和狂喜模糊了界限,也让他的“发挥”有些超乎寻常的“稳定”和“持久”。
奥莉薇在最初的慌乱和顾及儿子在场后,也被丈夫久违的、毫无保留的热情点燃,在灼热的索取中沉沦。总之,那晚的保护措施,彻底被抛在了脑后。
几周后的一个清晨,奥莉薇在给费利克斯准备早餐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反胃让她冲向了洗手间。当她扶着洗手台,看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她。
奥莉薇低下头,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随即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惊讶,无奈,还有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妈妈?” 费利克斯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抱着他的小熊玩偶,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你生病了吗?”
奥莉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儿子柔软的脸颊:“没有,宝贝。妈妈很好。”她顿了顿,看着儿子酷似丈夫的眼睛,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温柔的、带着点神秘的笑容,“可能会有一个小惊喜要告诉爸爸。”
当晚,当伍德结束训练回到家,习惯性地想给妻子一个拥抱时,奥莉薇将那张圣芒戈的检测结果通知,轻轻放在了他沾着草屑的训练服上。
伍德疑惑地拿起羊皮纸,而后猛地抬头看向奥莉薇,表情从震惊、茫然,到难以置信,最后显然是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定格为一种混合着狂喜和幸福的傻笑。
“真的?”他声音发颤,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嗯。”奥莉薇点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红晕,“看来普德米尔联队的冠军威士忌,效力非凡。”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伍德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哽咽的欢呼,将奥莉薇抱起来转了个圈,“梅林的胡子啊!”他放下妻子,脸涨得通红,“费利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奥莉薇又好气又好笑地捶了他一下:“以后庆祝时,最多只能喝一杯!”她嗔怪道,但眼中却盈满了笑意。
“这次… 这次我一定…”他想起费利克斯的早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更坚定的决心,“我会保护好你们,奥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守护好我们的小家。”
奥莉薇的手轻轻覆上他贴在自己小腹的耳朵,温热的掌心传递着安抚的力量。她看向摇篮床上熟睡的儿子费利克斯,最后目光落回自己孕育着新生命的小腹。
壁炉的火光轻轻跳跃着,将依偎在一起的夫妻俩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融成一个温暖而圆满的轮廓。大战的创伤在愈合,生活的轨道在延伸。这个用爱与守护筑成的巢穴,正在迎接新的羽翼,准备飞向更安宁、更充满希望的未来。
九个月后,他们的女儿玫孜·伍德平安健康地降临人世。不同于哥哥的急迫,她选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来到这个世界,哭声洪亮,活力十足。
看着摇篮里粉雕玉琢的女儿,再看看旁边已经像个小大人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妹妹的儿子,伍德紧紧握住奥莉薇的手。这份意外的甜蜜,成为了他们战后平凡却珍贵日常中最美的一笔。战争曾夺走太多,但生活终究给予了补偿。他们的家,变得更加完整,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喧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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