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宙斯离去后,波塞冬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忐忑不安。
他驾驶着超跑在宽阔的公路上全速行驶,不知道是宣泄内心的不甘,还是试图缓解那种莫名的心悸,波塞冬的视线落在了放置于车窗前的自己与宙斯的合照。
淡色的嘴唇紧紧抿起,在短暂犹豫了几秒后,波塞冬毅然决然的掉转车头向梅顿诊所的方向驶去。他一向是个唯心之人,他的生命自诞生之初便与宙斯紧密相连。此刻,他的心脏在从未有过的猛烈的悸动着,他希望这仅仅只是自己的错觉,而不是宙斯真的出了什么事。
波塞冬拿起合照,照片上的宙斯还没有遭受疾病的折磨,那是他们流落人间的第一次合影,那时的波塞冬才刚刚学会拍照,自己的表情显得紧张又严肃,与身边的宙斯的开怀大笑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要立刻回到宙斯的身边,哪怕这只是他的错觉,哪怕他只是白跑一趟,哪怕——
梅顿诊所的大门前响起汽车的轰鸣声,波塞冬打开双闪,车门轻起,波塞冬便急匆匆的向住院大楼跑去。
波塞冬赶到的时候,哈迪斯已经完事了。
他猛地推开房门,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哈迪斯,一向极为注重自己衣冠整洁体面的哈迪斯,此刻大敞着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腰间的皮带被抽走了,使得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在裸露的腰间,波塞冬的心脏停了一顿,上面布满了抓挠出来的泛红痕迹。
他的视线越过哈迪斯,最终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宙斯。波塞冬抬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下意识的尖叫出来,他脚步趔趄的扑了过去,颤抖的手想要抚摸宙斯的脸庞,却无从下手,波塞冬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小声的呼唤道:“宙斯?宙... ...”
没有回应。
宙斯睁着眼,温润的金眸里蓄满了泪水,他仰面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衣物早就在哈迪斯粗暴的撕扯下变得破破烂烂无法蔽体,白嫩的脖子上满是用力吮吸的痕迹,纤瘦的手腕上,有一道鲜红的勒痕,那是屈辱的证明。
“你这个... ...”波塞冬闭上眼不忍再看,他小心的为宙斯拉上被子,遮盖住这丑陋的一幕,他的眼睛变得有些发红,他站起身缓缓转过身,对着站在一边满脸冷漠的哈迪斯说道:“不要打扰宙斯的休息,你跟我出来。”
说着,他看也不看哈迪斯,径直走出病房。
他们在梅顿诊所的地下停车场打了一架,波塞冬脱下的上衣,露出健硕的肌肉,见状,哈迪斯也沉默着去掉被扯坏的衬衣。他们**的上半身,进行了招招致命的肉搏。
“为什么?”波塞冬气喘吁吁的问道,他手上动作不停,照着哈迪斯的面门就是狠狠一拳,“为什么要这样对宙斯?”
“别摆出这样一副道德至高的模样。”哈迪斯接住波塞冬的这一拳,他反手就是一拧,听着波塞冬的痛呼,他竟意外的觉得痛快,“他欺骗了我,你和他联手玩弄我的感情,把我当做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小丑在戏弄!”
“在你们合谋的时候,有没想过会有事情败露的那天?”哈迪斯一个翻绞,就将波塞冬压在身下,他曲着膝盖死死的摁着波塞冬的后背,语气中满是恨意,“你们成功了,我爱上了他,现在该实施你们的下一步计划了吗?可惜了,你们这恶心的计谋,我不会让它得逞的。”
“宙斯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心,我就要得到他的身体!”哈迪斯恶狠狠的说道:“我会在收拾了你之后,将他囚禁起来,关在歌□□亚堡的地下室,不让任何人见到他,触碰他... ...”
“你究竟,再说些什么鬼话!”波塞冬力量上不及哈迪斯,被压在身下的他选择扭头狠狠咬在了哈迪斯的手臂上,伴随着一声痛呼,哈迪斯的一块血肉竟然被波塞冬撕咬下来!
波塞冬将口中的血肉吐掉,他一个肘击劈在哈迪斯的脖颈处,虽然被抵挡住了,但却得到了脱身,他抬手扭了扭脖子的关节,“计谋也好,欺骗也罢,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你说什么——”听到波塞冬的怒吼,哈迪斯不禁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让波塞冬看到了机会,他扑身向前,紧紧抱住哈迪斯,一个抱摔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宙斯爱了你多长时间,你伤害了他又有多长时间?”
“有谁会拿自己的真爱去玩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的感情?!”波塞冬一声大吼,他一拳下狠劲的砸在哈迪斯的脸上,霎时间哈迪斯只觉得嘴里一股血腥气,他忽然清醒了过来。
“那你对宙斯的感情呢?”哈迪斯抓住波塞冬砸下来的拳头,他死死的盯着波塞冬,“你爱他吧?两情相悦的你们不选择继续躲下去,跑到我的面前演这出好戏,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面对犹如一颗石头一般冥顽不灵的哈迪斯,波塞冬悲哀的摇摇头,他盯着哈迪斯的眼睛,缓慢的说道:“如果你连争取爱人的本事都没有,那你真是个废物。”
“我爱宙斯,我会尽我一切去争取宙斯的爱。”波塞冬狠狠踹在哈迪斯的胸口,声音冷得几乎掉落冰渣,“在这个赛道上,你就是我的竞争者,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这一脚足足让哈迪斯半天也起不了身,他捂着胸口,肋骨大概断了,他忍着疼痛看着波塞冬抓起衣服转头离开。
“这一次,我一定赢你。”
波塞冬和宙斯消失了。
就像11年前那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销声匿迹。
听维里斯说,医院的监控系统被恶意侵入,抹去了有关他们的所有痕迹。这一切只有波塞冬能做到,因为能力的不足,让波塞冬擅长隐匿,如果不是他愿意,那么将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包括哈迪斯。
窗外的梧桐树又掉落了一片叶子。
哈迪斯看着它愣愣的发呆,耳边是维里斯急切的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如果是警察的话,一定能搜查到珀西先生和雅里的踪迹的,他们没有带走任何药物,甚至都没有办出院,直接就翻墙离开了!”
“没用的... ...”哈迪斯的声音轻的为不可闻,他对此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是冷漠。
“您说什么?”
“不用去找他们了,你找不到的,就算你报警,也是同样的结果。”哈迪斯的表情有些疲倦,他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对维里斯说道:“你先回梅顿诊所吧,我想休息一下。”
“你... ...”维里斯看着一脸疲态的哈迪斯,按下了口中要说的话语,他轻叹一口气,“如果需要心理咨询,可以来找我,我可是柳叶刀上有名的十项全能!”
说着,他将钢笔插回白大褂上的口袋,用手轻轻拍了拍哈迪斯的肩膀后,便转身离去了。
哈迪斯怅然的闭上双眼,或许他真的应该找一名心理医生,和他聊一聊自己这段苦不堪言的感情经历。
他真是个废物,他又一次,将宙斯弄丢了。
叩叩。
病房的木门被轻轻敲响,哈迪斯懒得抬头去看,大概是维里斯去而复返。
“又有什么事,我现在很累,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哈迪斯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但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的声音开口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听维里斯医生说,你受伤了... ...”
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哈迪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漏掉了两拍。
他猛地抬起头,只见来人有着一头淡金色,犹如午后阳光般绚丽的金色长发,柔美的面容上点缀着两颗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柔软的嘴唇在白皙的肤色对比下显得尤为殷红,她涂着淡淡的妆容,身穿一件薄薄的黑色毛衣和棕色的毛呢裙,手中提着一个印花的保温桶,此刻正歪着脑袋,含笑的望着哈迪斯。
哈迪斯盯着女人的脸一阵失神,那是一张与宙斯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如果不是女人那傲人的身材,哈迪斯恐怕会以为是宙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是啊,她曾是那人众多子女中,与父亲宙斯最为相似的神,也是因此才会被自己抢走。
陷入回忆的哈迪斯垂下眼帘,感觉到气氛低落的女人再次开口,她轻笑着说道:“好久不见,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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