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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番外二·HPparo·(一)

(一)

出生在巫师家庭有一个好处是,我从第一次让几个小混蛋全口牙都掉光(因为我那会儿刚换乳牙被他们嘲笑是豁牙子)那时候起,就知道自己也是个巫师,以后会上魔法学校,不至于到了十一岁才被送信的疯猫头鹰一脚踹进新世界。

等等,我刚才说的是“好处”吗?那我一定是嘴瓢了,这事儿现在看来弊大于利。

好比说你这个学区只能上五中,不管你是魔法部部长的公子还是克里姆林宫的大小姐都只能上五中,那老老实实收拾铺盖卷儿等着开学就行了;但是巫师这玩意儿地广人稀,大部分都是自主择校,非要在育才省实验二十四中里面挑一个,这抉择起来就很困难。

“我不去德姆斯特朗,”我推开盘子,“那边儿说话我听不懂,万一跟不上咋整,我不想天天搁班里打狼。”

“不能,”我爸可乐观了,“去那儿听着听着就会了,我刚从德克萨斯来的时候也啥都听不懂,现在不也混得如鱼得水嘛,那德克萨斯离莫斯科半个地球呢,这德姆斯特朗离着才二千多公里,话说的指定都差不多。”

可扯那个白头鹰的蛋吧,我爸净糊弄我,首先他根本没像他以为的那样跟一滴牛奶汇入北冰洋似的毫无痕迹融入苏联,大家表面上对维克托医生客客气气背地里还是会嘲笑这个美国佬是个二傻子(虽然情感上偏善意的嘲讽,但是吧,你说,嗯,对吧)。另外一点尤为重要,德姆斯特朗校址整得神神秘秘总归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通用语言不是丹麦话就是瑞典话要不就是挪威话,跟俄语虽然同属于印欧语系,但一个日耳曼语族一个斯拉夫语族,差老鼻子去了。

不行,我爸不求上进,我可不愿意过去天寒地冻的练手语,我得自己想辙。

“别叽歪了猪猡宝,把胡萝卜吃了,然后赶紧穿衣服,”我妈把剩了两片胡萝卜的盘子又放回我面前,“再磨蹭就不带你了啊,那你去德姆斯特朗之前不仅得学挪威话,还得学咋用手指头作法。”

我亲爱的老母亲女强人卓娅医生对她的小闺女(也就是我)非常溺爱,时而叫我“宝贝”时而叫我“猪猡”,时而叫我“猪猡宝”,总之都是爱称的一种,吧。

我挺不高兴地把胡萝卜嚼嚼吃了:“为啥非得去海德堡买魔杖,伦敦不行吗?”

“因为我要顺便买钳子,德国佬虽然烦人但是他们做的东西扛用,现在经济不景气买东西就得选好使耐用的,魔杖也一样。”

“但是你要我自己去买魔杖,我又不会德语。”

“格里戈维奇会英语,再说你买魔杖又不是买衣裳,还得我站边上给你看哪个色儿配衣服好看啊?”我妈涂好口红转身收走我的盘子,“麻溜的吧,一会儿人家关门儿了。”一边指使我去穿衣服,一边指使我爸去刷碗。

看到了吧,这个家谁说了算。

巫师的世界出行挺方便的,这大概算一个优点,撒一把飞路粉钻出壁炉,就到了满大街香肠味儿的海德堡了。

这个“满大街香肠味儿”是一种修辞,并不一定是真的,但德国香肠是真的多。

确认没走错,我妈把我带到格里戈维奇的魔杖商店门口,叮嘱我几句,就潇洒地扔下我去采购她的牙医怕怕小工具去了。

人还是得注意口腔健康,不然迟早会被苏联大夫用德国产的钳子薅臼齿,那钳子比保尔柯察金的灵魂都坚硬结实,钳住了一拽连人生走马灯都能连带着拽出来。

我目送我妈离开,刚要乖乖去魔杖商店买我未来一生的巫师标配——

突然看见街对面地上躺着个钱包。

哇!今天运气不错啊,不在乎钱多钱少,捡钱包这件事本身就是好运的象征,特别是我,一个社会主义好少年,这不是点亮拾金不昧成就的大好时机吗?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我捡起钱包,张望一下,首先瞄准了离钱包最近的宠物商店,推门进去。

“Herzlich willkommen。”一进门就一股食肉动物的感人味道,在大大小小装着奇形怪状宠物的笼子间一个柔和的女声说。(欢迎。)

“Morgen!”我一边回应着,一边扭头寻找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早上好。)

是在里屋吗?

我走过去,撩起羽毛质感的门帘,看到了一把椅子,以及椅子前方穿着白色牛仔裤的腿,懵了一下,抬头看到这个“门帘”上方扭过来一张画着类似小丑妆容的脸,还戴着粉红色针织帽。

噫!

小丑脸的男人站起来,视觉上更吓人了,差不多有三米高,在我下意识后退两步时露出了有点儿难过的表情,转头对柜台后面的女人点点头,又对我点点头,抓了抓身上的羽毛大衣,像一只硕大又毛绒绒的秃鹫走了出去。

“想要什么呢,小姑娘?”头发像稻草一样的女士问我,她面容和蔼又坚毅,感觉能哄小猫睡觉也能单挑火龙。

“呃,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随手撸着懒洋洋趴在一边的一只大花猫,“但是确实也得买只猫头鹰……”视线落在她手边大笼子里一只硕大的雕鸮上。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抱歉地笑笑:“这只已经卖出去了。”

我遗憾地转开目光,想起正事儿,把钱包递过去问她:“这是您的吗?”

“哦!”她叫了一声,语气多少有点儿见怪不怪了,“估计是唐吉诃德先生的,他刚才又来问我捡没捡到他的钱包来着。”补充一句:“就是刚才那位高个儿先生。”

这个“又”字很微妙啊……

“那没准儿他还没走远,”我朝她挥了挥钱包,“我去找找他!”追了出去。

非常幸运,那么个大高个儿就算是站在澳洲往这儿看都能看见,我一眼就在商店街的尽头看见他了,好像刚摔了一跤正爬起来。

“先生!”我跑过去,举起那个钱包,“这是您的钱包儿吗?”

他嘴里叼着烟,揉着屁股低头一看,骤然露出惊喜的神色:“啊!在这儿!”拎起拿着钱包的我,推门走进他刚在门口摔了个四脚朝天的那家店:“迪特里希!告诉罗他输了!我没有把文件弄丢!”

“真是可喜可贺啊柯拉松先生。”大胡子的胖老头口气揶揄地回应,把一张纸扔到烟灰缸里,橘红色的火焰蹿起来吞噬了它。

“多弗——我哥哥去年圣诞节送了我一打,还不到九月份丢得只剩下这一个了,我还想着起码能用到今年圣诞节呢——嗐,钱包不要紧,反正年年都有好多人送我钱包,但钱包里面还装着文件呢,要是弄丢了又会被骂的……”大高个儿低头用快活的目光看着我同时絮絮叨叨,“真谢谢你帮我送过来,你叫什么呀小不点儿?”

你那么高当然看谁都是小不点儿。

我大度地不跟马大哈计较:“我叫克拉丽丝。”

“哦,小丽兹!真是个好孩子!”他用他盘子大的手和我热情地握手,“我叫罗西南迪!”扭头对胖老头说:“迪特里希,另外那只镯子拿出来吧!”

“这么随便?那小鬼知道了会大发脾气吧?”

“嗐,管他呢。”罗西南迪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我决定了!拿出来吧!”

胖老头放下水烟袋,从柜台里取出一个展示架,上面是一组很漂亮的套镯,主体是两指宽圆溜溜的金手镯,上面有麦穗样的花纹,正中镶嵌了一块光彩迷乱的红色宝石,像是欧泊石。另外还有四只合起来只有主镯一半宽的细镯,外观看是光亮的素圈,拿下来能看到花纹都刻在内侧,枝枝蔓蔓勾勾连连的花花草草图案。华丽是华丽,但感觉滞销很久了,摘下来时天鹅绒的展示架上都留下了压痕,旁边还有一道有它们并在一起那么宽的印记,大概是先这套滞销货卖出去的倒数第二。

“它能有效地识别并提醒主人黑魔法的踪迹!”罗西南迪兴高采烈地给我戴上手镯,镯子自动缩小到了合适的尺寸,大概是妖精打造的金贵物件,“像这样——”然后抽出魔杖对胖老头来了个石化咒。

啊?

啊??

啊???

你们北约巫师这么莽的吗?

“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施过黑魔法,再接触这套手镯的佩戴者,”罗西南迪拍了拍我的头顶,“上面的蛋白石就会变色,咒语中的恶意越深颜色反而会越浅。”话音刚落,主镯上原本绚烂如火焰的火欧泊就像被注入了一股白颜料,迅速被稀释成更浅淡一点的橘红色。

“哇——”虽然感觉很鸡肋,但确实视觉上很神奇。

胖老头被解除了石化,继续像个蒸汽火车一样抽着水烟袋,在缭绕的烟雾里说:“刚才那样普通的小恶咒石头会变浅,但如果发现石头完全透明了就要快点儿逃走了,那说明对方不久前刚刚使用过不可饶恕咒。”

“这个我就没法演示了。”罗西南迪严肃地点点头之后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想戴着它吗?还是叫迪特里希给你包起来?”

我吓了一跳:“你要送给我吗?”

“当然!你帮我找回了钱包啊!”

这么乐善好施的大好人怎么不多来几个,欧洲要都是这样的人理想国早就实现了吧?

“这不行,这挺贵的吧?”我推拒,把镯子摘下来还给他。

罗西南迪皱着眉思索着:“也是呢,毕竟是……”忽然醍醐灌顶露出开朗的笑容:“这样吧!我把它卖给你好了,你愿意出多少钱呢?”

我手头的闲钱儿只有打算买猫头鹰的十加隆。

五分钟以后,我戴着猫头鹰换的手镯,叮叮当当地和罗西南迪告别,准备去买魔杖。走上格里戈维奇商店的台阶,刚要推门,门就被从里面推开,差点儿撞到我的鼻子。

“Сукаблять!”(脏话。)

眼前一群黑咕隆咚的大高个儿跟二倍速的帝企鹅一样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直愣愣地就往出走丝毫不低头看看这儿他妈的还有个人呢。

我要重复一遍——Сукаблять!

“Sei vorsichtig。”(小心点儿。)

突然胳膊肘被人抓住了,耳边响起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说了句以我的外语水平还听不懂的话,然后被拉到了避开帝企鹅们的一侧。

但等我回头去找那个好心人,看到的只有一抹金色闪光,很快就融入了大高个儿们之中。

帽饰?还是耳环?

咦,是漂亮火辣的大姐姐吗?

我晕晕乎乎地从缓慢自动关上的门缝儿里挤进去,被不大的小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小匣子吓了一跳,清醒多了,密集恐惧症也要犯了。

“Guten Tag。”桌子后面的老人对我说,他正指挥着一堆乱七八糟归位,桌上还有几个摞起来的匣子,魔法控制的羽毛笔正自动在匣子侧面的空白处写字。(日安。)

“日安!”我走近那些塞得满满的架子,“我想要一支魔杖!”

“当然,每个人走进来都想要得到一根称心合意的魔杖,能够伴随主人一生。”格里戈维奇转身,从眼镜上方端详着我,“你看起来面生,不是意料之中的顾客。”从桌子后面绕出来,拿起一卷卷尺开始量我的手臂长度。

“我从莫斯科来。”我摘下手镯堆在桌上,让他量我的腕围。

他的视线在我的手镯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又在我打算跟他讲讲一下这笔超划算买卖之前转开视线继续测量数据:“远道而来的客人。斯维亚托斯拉夫还在那里吗?”

斯维亚托斯拉夫是原来在莫斯科开店的魔杖工匠。

“走了很久了,勃列日涅夫上台以后他就没再开门,听说去了印度。”

“原来是这样。”格里戈维奇语带惋惜,放下卷尺,回身去架子上挑选匣子。

“刚才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朝门口偏偏头,“团购吗?”

“是德姆斯特朗的夏令营,”他回答,“都是预备要上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咦?我也要念德姆斯特朗啊,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你父母做决定拖得太久了,而且那些人大多数家族世代都就读于德姆斯特朗,变相的校友会而已。”格里戈维奇抽出一个匣子,打开,拿出一根泛红的魔杖,“赤杨木,凤凰羽毛,二十八厘米。”

太好了,德国也是米厘米毫米这一类国际单位,英制单位换算起来太麻烦了,我很怀疑这就是我妈不爱去伦敦买东西的原因。

但是这根赤杨木魔杖在我手里飞出去了,还打碎了一个灯泡。

“没关系,一会儿我会收拾的。”好像在这儿坏点儿东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格里戈维奇马上递过来一根新魔杖,“试试这个——苹果木,独角兽毛,三十厘米。”

然后墙纸上多了一道焦痕。

“哦,”他仰头看着那道痕迹,“别担心,没有人才试了一两根就找到适合自己的魔杖的。”又去更高的架子上翻找。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就是在不停地试魔杖,屋子的损坏程度也在一路飙升,有的魔杖甚至还没来得及炸一个就被格里戈维奇抽回去了,我看着墙上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匣子越来越怀疑圣诞节之前能不能回家了。

幸亏没像麦克阿瑟一样立flag。

“格里戈维奇先生,”我忍不住说,“这些魔杖最终都能卖出——呃,找到自己的主人吗?”

巫师才几个人儿啊,人口基数小,生育率又低……

“当然,”格里戈维奇非常坚定,“就算我活着的时候不能看到它们找到自己的归宿,还会有下一代的格里戈维奇,每一个巫师都会需要自己的魔杖。”

但是下一代的格里戈维奇又会没完没了做魔杖,然后产品积压,供需不平衡,市场经济就完蛋了,本来大部分巫师就穷得叮当响,他们北约巫师也是死心眼儿连点儿副业都不搞纯靠给魔法部打工或者指望祖传那俩钢镚儿,再这么故步自封麻瓜下次工业革命咱们都得去街边儿耍杂耍混饭吃。

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等着格里戈维奇再筛出一根跟之前没啥区别的小棍儿给我,随意摸了一把墙上的匣子堆儿(虽然但是,不买勿动),突然感觉指尖刺痛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咬了一口。

“格里戈维奇先生,”我缩回手,“你装了防盗系统吗?”

格里戈维奇扭过头,抽出咬我那个匣子:“啊,是这支。”端详着里面的魔杖:“你喜欢猫吗?”

“还行,我家没养猫,但偶尔会有野猫到门口来要吃的。”

该不会是要买根魔杖顺便送一只猫吧?看吧市场不景气商家为了促销就是会搞点儿花活儿吸引消费者,魔杖大家可能都不太爱买但加上只猫就棒极了对吧,但我妈可说了家里除了我别的喘气儿的啥都不养。

“你很受猫的喜欢,那种大猫,大且凶猛的猫,”格里戈维奇语气神神叨叨的,“这只大猫敏感又高傲,我给你试了那么多支都没想到它,一定让它生气了。”把魔杖递给我:“金合欢木,三十厘米,雪豹的尾毛。”

手指接触到魔杖的那一刻,就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温暖的皮毛一样,同时杖尖喷出了一股清凉的雾气,还有零星的几片雪花。

“就是它了。”格里戈维奇微笑着,开始收拾屋子里这堆烂摊子。

“杖芯是雪豹的尾毛?”我举起这根小棍儿,欣赏着上面的花纹,围着魔杖有一圈盘旋而上的爪印图案,手持部分末端雕刻成了豹爪的样子——呃,不是那种威风的爪子,就是一个圆饼上面嵌了几个肉垫儿,感觉毫无威慑力,抛开材质不看还怪好捏的样子。

这老头儿搞笑呢吧?他懂不懂魔杖和小姑娘魔法棒儿之间的差别啊?

“雪山上的幽灵,喜欢孤身游荡,很不常见的一种杖芯,我采集了可以做五支的数量,却只成功了这一支。”格里戈维奇不知道我在默默吐槽他的作品,指挥着魔杖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匣子里跳回到架子上,“很挑剔,我做好它的时候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卖出去的时候我已经垂垂老矣。”

“您有后悔尝试这种杖芯吗?”我排出七个加隆,含蓄婉转地劝他以后别一拍脑门子就搞创新。

“并没有,毕竟它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不是吗?”格里戈维奇顽皮地眨了眨眼,递过匣子,“你是想这就拿走吗?如果还要去买别的东西也可以暂时寄存在这儿,毕竟开学要买的东西不少。”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匣子。

嗯?

我忽然有了个主意。

【看到这封信的人,不管你是谁,请不要扔掉它。

我叫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今年十一岁,住在莫斯科。前阵子收到了通知叫我去上学——当然,是魔法学校。我的父母也是巫师,但他们过去就读的诺夫哥罗德魔法学校很不幸已经‘黄球’了,爸爸说我大概率要去德姆斯特朗念书,可要命的是我不会说那儿的话(我听说校址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所以我写了一封信想找个会这个地区通用语言的人帮帮我。

听格里戈维奇说你们是参加德姆斯特朗夏令营的准入学生,应该对那里很了解吧?那里真的注重黑魔法吗?平时授课也要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语言吗?会教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语言施咒的黑魔法吗?黑魔法用那里的语言念出来会不会更恐怖呢?

你会那里的语言吧,能帮帮我吗?如果可以请给我回信。如果不行最好也回信说一声儿,我好再寄一封信出去碰碰运气。

你真诚的,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

PS.随信附上一些俄罗斯特产紫皮糖,希望你喜欢。如果你不愿帮助我仍然可以享用,蘸着内疚吃更好吃。

PPS.我衷心希望你愿意帮助我,因为离开学真的没几个月了,我在学外语方面天赋也一般。】

我折起信纸塞进信封里,又添了几块紫皮糖进去,揣着信封匆匆回到了格里戈维奇的店里。

“我是不是把手镯忘这儿了?”娴熟地拿出借口。

“哦,是的。”格里戈维奇从架子后面探出头匆匆应答了一声,“在桌上。”又缩回去了,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我快步走到那一小堆匣子前,拿起手镯,同时飞快地把信塞进随便一个匣子里,若无其事地戴好手镯,走了出去。

手镯上面的欧泊又变成浅红色了。

奇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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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番外二·HPpar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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