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无法用一个词形容一个人,毕竟在我看来只要有目地和有所求的人都不足为惧,但这个人,我一时之间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明显,他的目地,就是跟我打。然后压榨我连带着压榨他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毛病,他没朋友的吧
背后的海崖缓缓的向我们倾轧下来,下落的男人再次抽刀,比每一次更加快速,每一刀都比前一刀更快的向我挥来,飞翔斩击带着凌冽的风,破空一切的压着刀刃不断砍切
身后的海崖反而在这样的劈坎下不堪一击起来,豆腐般的碎末往下坠落,快了,快到地面了,他在半空中向下劈坎,带来的冲击缓冲了从过于高处的坠落,随着刀刃的冲击,他甚至直接跃到我面前,然后毫无预兆的向我砍了过来!
妈的,他是不是真的非搞死我不可
手臂和刀刃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已经做好可能会被重伤的可能,劈坎的方向却快速越过身边,带着泠然的骤风凶猛的扑向坠落而下的海崖
巨大的岩壁再一次瞬间分为两半
岩石的碎屑迸射着打压我们身上,我们俩个从双人对决变成,看谁能在短时间内把这巨大的岩石土地切成碎块,并在尖锐的礁石上安全落地
然后继续掐架。
是的,我现在就恨刚刚的一脚应该踹在他脑袋上而不是后背上。
碎石遮蔽天光,一寸寸向下倾轧而来,我们踩着压下来的石头刀刃碰撞在一起,不断的跳跃间他的身影越来越快,碎掉的石块割裂的越来越小,最后的声音回荡在海崖最下方,碎石入水的扑通扑通以及不断打击礁石的脆响
海平面上升,哗啦啦的浪花扑了过来,我一刀划开他的衣服,斜斜的擦过他的鬓角,一块鬓角的头发被我掠了下来,横切为整齐的一道,血珠溢出,他一刀擦过我的肩膀,把袖口的衣服割掉了一块
最后一块碎石扑通一声砸进海里
我坐在礁石上大口大口喘气,他也在不远处坐着,**的胸膛不断起伏,规整的黑色风衣已经被划的惨不忍睹,黑色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海水
垂着脑袋眼睛却仍旧锐利的盯着我
事实上我觉得他其实可以,跟一个强者打上三天三夜或者更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但谁让这家伙先是在海上跑了半个月,直捣我老巢,没等喝几口胜利的酒,我就回来了
本来简单的切磋在新仇旧恨之下已经变成了,谁能先把谁搞死
我俩面面相觑,浪花打在礁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米霍克再一次的有了动作,他提起了刀
不是,他还有力气,这是什么恐怖的身体素质!
毫不犹豫的的,我直接一脚踩进了海水里,海水的凉意一下子沁透鞋袜冰冷的包裹了我的整只脚,整个人泻了力的摊在礁石上,我冲着他大喊
“你这家伙不会趁人之危吧,你也看见了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喊到中途才意识到自己太中气十足了,后面的话越来越小。
心里不断盘算着,要是他放下防备打过来,我直接一刀给他切了,然后把他还能再卖一笔
米霍克一步一步向这边走了过来,提着那把刀,踩在碎石上,并不太轻巧的跳跃到礁石顶部,以一种很慢的速度离我越来越近
在距离我三米左右的距离时,他把刀放回了背后,越过海水到我面前的时候垂着眸子看我,眼睛往上挑,鬓角往下流着血,顺着脸庞,斜斜的勾勒在下巴处,直把我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他直接徒手抓了过来
我僵硬的看着这只手越来越近,握刀的手颤抖着蠢蠢欲动,像只举棋不定的刺猬
扎不扎?
切,还是不切?
最后,我还是维持了一波人设整个人软塌塌警惕的看着他,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拿隔着有点远的另一把刀,察觉到他拿我刀的主题,我下意识炸毛,然后他猛的回头看我
我深喘一口气,撸吧撸吧把自己捋顺毛了
这人一点也不温柔的带着我,把我提到了岸上,在我看来他提酒的动作都比这温和,扔我的时候像在扔垃圾
然后并不介怀的直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
海风呼啸着穿过崖底,我们两个跟乞丐一样坐在下面,身上是海水,灰土,血渍,衣服残破,头发乱糟糟,不像是刚打完架,更像是挖完矿出来后又掉水坑了
“为什么在那时候用果实能力”他突然发问,坐在一堆碎石的海崖底部的岸边,海浪噼里啪啦的响震耳欲聋
我正在费劲的,一脚把自己湿的透透的鞋踢了出去,非常不巧的鞋就落在了他腿边,这人移动着目光落在我脸上,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转过头,把自己的刀挪了过来
一点也不优雅的一只脚穿鞋一只脚不穿的躺在碎石嶙峋的岸边
身底下的石头咯的我后背发疼
转过头看他,发现他神情是真的疑惑带着一些愤怒的注视,他脸上还有伤口,我手臂上也有一些
“并没有在让着你”咬咬牙我觉得侧脸应该青了
其实我知道他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可能是,为什么有这样的果实能力却只是把刀扔下去,却不是在他一时大意的时候直接从下而上给他身上来一刀
这可能也是当时我往下跳,他把碎石切开刀锋却避开我的原因
“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要累死了”
我现在只想报警
“这是你自己的能力,没必要在这时候不使用”话落,他站起来了,放置一旁刀被他重新放回了后背,风衣破烂,脸上脏兮兮的,转过身的时候我还看见了风衣上那个灰色尘土的脚印
这人看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他似乎也像给我来一脚,但最后他也只是扶了扶身后的刀
“我会再来找你的”
“下一次,希望你能认真对决”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像是带着些愤怒,留下这句话,甚至没听我是否答应,便头也不回的就往远处走去,吓得我直接坐了起来
不是,他怎么还来啊!
……
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雨一场暖,在雨水连了线的落在大地上的时候,春季也即将离我们远去,而萨博,也已经五岁了
他明显的窜高了一些,小家伙抱着黑猫有时候坐在门檐下昏昏欲睡,这可能因为他听说了贝罗蒙特跟我一起,晚上的时候在酒馆还要工作,连续跟着我们熬了两天明显精神不济的原因
门口的灯光散在他的头发上,带着易碎的光芒色泽,金色弯曲的头发是与他母亲有些不同的暗色,萨博的头发颜色要明显比迪迪特头发颜色更加深一些,但在阳光下散着的也是一样的色泽
贝罗蒙特时常想,那个斤斤计较利益至上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性格温和的孩子,虽然萨博的性格远不能说是多么乖巧
这个家伙在斯提木有好几个秘密基地,小小年纪就是爬墙上房的一把好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听人说话从不听完,并且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才能听的进去
其余的话就像是把沙子倒在网格里,什么都留不住
他在同龄孩子里,甚至比他大一些的孩子里,都非常受欢迎,似乎很容易就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
斯提木并不是雨水多的岛屿,但每到雨水多的季节,就都与其他岛屿差不多了,暴雨连了线的打在房檐下,稀里哗啦的往下水的铜管里冲走,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小漩涡
这几天的酒馆生意都不太理想,但迪迪特那家伙明显没有什么着急的意思,可能是月把前不知道从哪大搞出了一笔钱,导致她还把门和后院那堵被人两次推翻的墙重新加固了一遍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用了三层水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那堵水泥墙在白砖墙里是十分显眼的丑…然后前几天被她摞了几盆植物上去,听说虽然现在秃的可以但等这几场雨一过,夏天的时候就茂盛的落下来了,还能开紫色的花。
贝罗蒙特毫不怀疑这些都是迪迪特那家伙的期许,到时候开不出紫色的花,或者在这几场雨里被提前淹死,她只会回头把那家花店的老板揪过来索赔
反正,完全不是她懒得不照料的问题
这都多大的雨了她还不把那几盆花端到没雨的地方躲躲!
而且这家伙已经看起来心惊胆战一个月多了,自打那天回到酒馆,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加上莫名其妙坐立不安的一种很奇怪的警惕,在搬家和搬岛中她选择了原地不动。
约莫在七八天前,她就把维多利亚一家带到了斯提木,目前在经营一家拉面馆
啊,这个事情不能多提,想到迪迪特那张脸他就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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