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过去了，迎来又一年的夏天。
“别再蹭我了。”自从山治开始臭屁穿西服开始，每次到夏天巴不得天天蹭体温偏低的唯，别人不是短袖就是白色的厨师服，也就他乐意穿着黑西装在厨房这么热的地方，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脑袋被热傻了。
“可是真的很凉快。”凉快是真的凉快，就像打开了冰箱门一样。
两人像连体婴一样，唯走到哪山治就到哪。
也就不是很忙的时候会这样，要是整天这样不说唯，哲普都看不下去，晋升为副厨师长就带头偷懒，换谁当老板都会脸黑。
“你是凉快了，但是我很热。”把靠在脖子上不断喷出热气的脑袋扒拉开，自从山治开始长高之后身高就超过了唯。
一开始就定死了身高，要是能改他一定把身高再改高一点。
帽檐都没法阻挡山治靠近，如果不是怕太用力把脖子掰折，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靠近。
赶紧把水池里的碗洗完，离开闷热的厨房。
离开厨房后感觉世界都清凉了，今天的前厅也是欣欣向荣的，没有来找茬的人，也没有自大的家伙在这谈天论地。
“他来了他来了。”下楼后角落的餐桌传来带着兴奋的话语，虽然很嘈杂，但是这种与众不同的语气还是能一下就听出来。
对于顾客之间流传的消息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店里的年轻人就两个，不是唯就是山治。
金发王子的魅力不输经常在前厅流转的蓝毛侍从，很好的传承哲普的骑士精神的山治在女性顾客中的口碑可谓是极好。
负责大部分守卫工作的唯反而在处理麻烦的时候偶尔会吓到人。
有时候脸上的凶狠不但会把来找麻烦的家伙吓跑，还会把顾客吓到，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问了一直在前厅覆负责点餐的服务员，角落那一桌有没有点单。
“那桌从开店就在了，点了些吃的就一直在那。”已经点单了也不好意思把人赶走，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得罪客人的下场不是被开除就是整个餐厅关门大吉。
想了想还是决定别自讨没趣，一大早就坐在这，还不一定是冲着他来的，送完手上的餐继续回厨房。
来回几趟，突然看到手上一份是送去角落那桌的。
还真就是冲着他来的，顿时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特意冲着他来的。
有时候向山治偷师挺好的，面对这些他可谓是得心应手，甚至会自己冲上去，唯可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脸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狂风暴雨，维持着往日的镇定，只想快些送完餐离开角落。
“呐，我想问一下，那个金发小哥......”刚把菜放下就忍不住开口，一听果然不是冲着他来的，真是太好了。
“您是说我们的副厨师长，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客人找他，我想他会很高兴为您服务的。”脸上忍不住带着几分灿烂的笑容，只要不是冲着他来的什么都好说。
不知是此时的笑容过于闪亮，本来冲着咱金发王子来的客人此时更想留下这位蓝毛侍从。
听到想要他留下的话语，脸上的笑容都有几分裂纹，怎么就要他留下呢，这还有别的事在等着他去干。
“还是让我们的副厨师长来吧。”打着幌子跑路，回到厨房犹如大敌当头一般。
“楼下有美丽的小姐在等着你，就是30号那桌，快去。”凑到耳边说悄悄话，炉灶的嘈杂声需要稍微大声说话才能盖过，而大声说话就意味着厨房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等会就去。”一听有活，一看是30号桌的，那简直就是缘分，刚好是他在负责的，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
于是山治屁颠屁颠的端着菜出去了，短时间没那么快回来。
唯蹲在角落摸摸头上的角，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头上的角开始分叉，已经不是往日那般直接就能摘下帽子，同时帽子也不是之前的那一顶。
去年冬天的时候，有一桌客人，刚好问唯关于角的事，不知道她观察多久了，总之就是似乎发现角不是帽子上的装饰。
吓得唯都不敢去前厅，一直躲在厨房不敢下去，他不知道那桌客人还有没有来，也不知道那桌客人了解多少。
躲了大半年也只敢在前厅呆一小会就回去，生怕有被注意到，期间也抽空出去换一顶帽子。
经过刚才这一出，他又有点不敢去了。
山治没有去多久就回来了，还带来了那桌客人已经离开的事。
他也没去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你跑太快，把客人给吓走了。”这是在骗谁，现在的唯可没有当初那么傻，说什么都信，这种一看就是在乱说的话狗都不会信。
“少来，我可是听到要找你才那么快回来的。”
“学聪明了。”知道这两年吃的亏太多，已经学聪明了，也没想过能骗到人，只是不知道那桌客人从一开始就是来找他的。
“咱们的金发王子还真是受欢迎。”有不少女性顾客吃这一套，餐厅的特殊位置也表明没点钞能力都来不了。
“你也不差。”今天不止来了一桌贵客，还有一艘军舰停在外面，听说有人能徒手掰枪杆，特意过来看看能不能把人挖走，可惜唯跑的太快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我还有更厉害的。”如果不在餐厅谋生，随便找个地方加入个马戏团，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无敌的侍从还有更厉害的没有展示，还真的越来越期待了呢。”掐着嗓子，流露出仰慕般的少女姿态。
有时候两人就是这么幼稚，相互恶心谁也不让谁，如果不是从小就开始谋生，谁还不是个小孩。
一天的营业快结束了，太阳又在一点一点的落入水中，白天太阳带来的余温早就被海风带走一点不剩，可身后的金毛就是喜欢蹭。
“已经不热了。”太阳都下山了怎么还在身后蹭，抬手想把身后的人推开，环在腰间的手带着他一起向后倒，如果不是另一只手抓着扶手，恐怕两人就要一个叠一个的倒在地上。
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变本加厉，拿额头蹭唯后颈，蹭着蹭着感觉有东西在刮他的额头。
原本挡住脖子的头发被扫开，几枚闪闪发光的鳞片出现在眼见，用手触摸能感受到鱼鳞一样的触感。
被摸的唯就没有那么好受，整个人打了冷禅，捂着后颈，猛地回头看这个罪魁祸首。
“脖子后面有鳞片。”
“怎么会，之前没有的。”唯很确定之前脖子后面没有鳞片的，怎么会突然就长出鳞片了，山治认真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唯一脸严肃，此时山治瞬间明白这件事很严重。
此刻也顾不上餐厅还没关门，唯拉着山治回到房间，后颈这种视觉视角就算唯在神通广大也看多到，他可没有猫头鹰能把头旋转270°的脖子。
“确定是鳞片吗？”上手摸确实摸到东西，手感也确实很像，但似乎不太一样。
“没有记错的话确实是鳞片，但是和尾巴的不太一样，太久没见了不太记得。”先前仅一面之缘的鱼尾此时被替换成当做一场梦的尾巴，那次的场景比初次见面更加记忆深刻，也更想幻觉，没有留下证据证明那是真实的。
确实许久没有变回去，就连上次睡不着到水里游泳都没有变回去。
上次？
记忆跟断片一样，脑中完全没有上次在海里游泳的画面，自从上岸后他从来没有在回到水里，怎么会有上次？
未知的事情太多了，连带着头脑都不太清晰。
既然能确定是鳞片那么就好解决，过几天再看看还会不会继续生长，如果不长就继续用头发挡住，如果还在长就只能动用些强硬手段，比如用法术掩盖。
至于拔掉当然是排除在外的，脖子这么脆弱的地方，鳞片怎么可以拔掉，万一伤到了怎么办，这里可没有疗愈师。
没有在海难中死去反而因为自己的失误意外死亡可就说不过去。
他宁可在斗争之中死去都不愿意憋屈的死在自己手里。
好在过几天之后鳞片没有往外扩散的迹象，既然这样那就不管了，拿头发挡住。
一天下午，山治还是像往常一样死也不换掉他那身黑西装，在厨房抱着移动冰块，脑袋靠着脑袋。
被当成冰块的的唯已经拿他没有办法，打又不敢用力，怕打残了，说有说不过。
心中第一百次安慰自己，到冬天了就轮到他反击了。
是的没错，到冬天就只有别人嫌弃他体温的时候。
正在想着冬天怎么报复回去的唯感到后颈长出鳞片的地方感到一瞬的温热，他好像被亲了。
洗碗的手一愣，机械的扭过头，脸上呆滞的神情出现在近在咫尺的人的眼中。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唯没有问出口，应该说是刚准备开口他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这个场景就差一句：兄弟，你好香。
每天一遍：同人的尽头是ooc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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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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