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样。
唯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许久未见的天花板，房间内的装饰毫无变化，电子板就放在床头柜。
坐起身后感觉床上有什么东西，四处翻看找到一颗黑色的球。
“不会吧。”当时离开的时候唯还没想想到怎么处理黑雾，直接带在身上，离开的时候没想起来。
手里的黑球很安静，不像是黑雾那样暴躁，仿佛死物一般。
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拿上电子板出去找朝露。
黑球的手感摸上去很光滑，像是玻璃制品，手感非常好。
朝露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好像是刚忙完。
唯刚露头朝露就醒了，直接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吓了唯一跳。
“你出来了，怎么样？”看到是唯，朝露刚才威慑别人的气势收了起来，变回平常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算是比较顺利吧，不过这个......”这一趟不算很顺利，也不算很艰难，总之唯现在心里五味杂陈。
看到唯手上拿着的东西，朝露伸出手，覆盖在唯的手上，让他拿好黑球，“这是我作为老师送你的见面礼。”
“可是......”唯抬头看着朝露，没想到会收到礼物。
“收下吧，你会用上的。”两人紧握的手被朝露推了过来，想让唯收下。
“我想说的是这东西该怎么用？”唯不是不想收，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我也不知道，看你自己怎么发挥。”朝露收回手，视线转到其他方向，就是不看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心虚了。
朝露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唯没有再问，收起黑球，把电子板交还给朝露，“这算是完成了对吧。”
接过电子板，看了看上面记录的内容。
“勉强合格，所以你准备好接受最终测试了吗？”
“测什么？我觉得这一趟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提升。”唯没有什么信心打赢朝露，两人的势力相差过大，不想在经历一遍暴打。
朝露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一观点，安静思考过后稍微修改一下内容，“打败我的幻影怎样样？十分之一的幻影。”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主意。”两人之间差的不只一星半点，唯真的怕连这十分之一都打不过。
“可惜你没得选。”朝露把手搭在唯的肩上，下一秒就来到了花园。
和上次一样，朝露走进地下通道，来到操作台前，电子板放回原位，开始录入数据。
朝露在上面一通忙活，唯只能在试验场地等候发落。
趁着还没开始唯研究一下黑球。
黑球手感很好，像是一个大号的玻璃球，能很清晰的看到唯的脸出现在上面。
脸上的伤还留着，虽然看上去有点不协调，但不至于毁容，留下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山治能不能接受，如果无法接受就把伤口抹掉。
轻轻敲击能听到很清脆的声音，就像是在敲玻璃一样。
天花板上的装置开始运作，朝露应该已经调好设备，测试马上开始。
从敲击发生的声音来看应该是宝石，唯走上去把黑球放好，免得等会被打碎。
“把这个戴上。”朝露指着放在桌上的手环，一边操作一边看实验场地的情况。
唯把手环戴上，戴上后手环自动契合唯的手腕，变得像纸片一样薄，如果不是能看到手腕上的手环，真的会以为手腕上没有东西。
“这个是探测你状态的，不要随便摘下来。你撑不住的时候手环会发出指令让程序停止运转。”显然朝露还有事要忙，不能留在这里长期观察，刚才唯的出现打扰了他的休息。
测试很快就开始，幻影上来一拳就把唯打懵了。
***
经过长时间的挨打，唯慢慢摸清了套路，幻影的攻击方式是设计好的，想要打败幻影就要靠强壮的身体一个一个坑的试，在被打到停止测试的第一百二十七次，唯终于摸清楚攻击方式，把幻影打败。
唯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气，虽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很痛苦。
实在不想站起来，在地上蛄蛹，滚到门边开门，爬上楼梯离开。
等爬出地下通道后看到的是一片向日葵花海，上一次看到的还是草地，这次出来变了。
微风吹拂，向日葵随着风开始摇晃。
唯还没完全恢复，躺在花海中间，向日葵的影子时不时映照在他的脸上。
突然响起了什么，黑球还在下面没有拿上来，手环也没摘。
可现在已经躺下，不想起来，干脆就这样先睡一觉，等醒来再说。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花园始终是白天，充足的阳光照耀着花园里的植被。
白天太过于晃眼，如果不是因为太累了，唯真的睡不着，最多闭目养神。
回到地下室拿回黑球，手环也放回原位。
离开花园，客厅里没人，朝露应该不在家。
唯哪里也没去，回到房间又睡了一觉，这一觉又见到了莎琳。
“我记得你说过还不是时候。”突然又见面，唯还记得上次莎琳把他赶出去。
这次场景变化还挺大，黑暗的地方会发光的依旧只有莎琳这个人形灯泡，光线不足倒在脚下的水一片漆黑，看不清下面有什么，隐约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游动。
“现在也不是时候，但你有选择的权利。”
莎琳说的每一个字唯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做选择题之前你总得给我题目。”又是讨厌谜语人的一天，都单独见面了还是在那自顾自说谜语。
“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能在回去和留下之间做选择，中转站不是你的终点。”
经过莎琳这么一说，唯好像明白了什么，还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莎琳突然离他而去，只留下唯一个人。
唯紧张的四处张望，什么都没看到，周围开始变得漆黑一片，突然脚下站着的地方消失，唯整个人没入水中。
刚掉进水里唯就在挣扎，想要游上去，但是越挣扎掉的越快，直到模糊的视线里有什么东西从他面前游过去。
慢慢适应这里的水域，能很清楚的看到水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无数只庞大的怪物围绕在他身边，全都注视着他。
一瞬间唯感觉自己死到临头，直到他感觉不太对。
水中没有一点氧气，宛如死水一般，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下唯也会和普通生物一样死去。
唯慢慢挣扎，缓缓的向上游，很快就能浮出水面。
冲出水面的时候唯从床上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发生的事就像梦一样，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却又是那么的真是。
等心情平复下来后，唯打算去客厅看看朝露回来了没有。
出了房间后，在走廊上听到说话声，听声音像是朝露和楮。
客厅的人一下就听到走廊处有脚步声，停下交谈，朝这走廊的方向望去。
唯唯唯诺诺的在墙后伸出个头，“我没打扰你们吧。”
“比我预想的要快。”朝露预计的时间还要在往后推，所以就去找楮商量事情，没想到唯出来了。
“这应该说刚刚好。我们在聊关于你的事。”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唯，楮感觉小孩身体好了很多，至少不是刚见面时那个脆弱身板。
唯半信半疑，这里的人但凡聚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先恭喜你，我这边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但还有一个在等你。”朝露指了指楮，示意楮有事找他。
“不会又是挨打吧，不要啊，我才刚出来。”还没休息够就转去下一个课程，唯感觉自己要散架了。
“不会的，我们这会打架的只有两个人，你大可放心。”楮挥挥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没见到同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唯眼里他应该算是一个活化石。
楮这次来找唯是因为先前唯的脊骨换成了龙骨，所以来找他看看龙骨长得怎么样。
通过摸骨的方式就能判断身体年龄的大小，由于龙骨是后面换上的，所以唯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触摸脊骨才能知道情况。
“这样感觉好奇怪。”唯真的觉得中转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明明没有物质需求，却偏偏又穿衣服的习惯，关键是现在他脱掉上衣，被人抚摸着后背，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来这里之前都是经过社会演化的智慧生物，像原始生物一样不穿衣服，又没有皮毛保护才会觉得奇怪。”摸骨的事楮已经做过很多次，每一个被他摸过的人在他眼里仅仅是一块肉而已。
摸清楚后唯穿上衣服，等待楮告诉他检查结果。
“先恭喜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同时也通知你，你得学会化形。”
“化龙形吗？之前有过一次，但是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先前发生的太突然，唯没时间研究。
“没关系，我教你。”楮接下了这个才是，回头对朝露说：“那就拜托你借块地用用。”
“我就知道。”朝露一早就猜到楮会找他借地方，所以站在一边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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