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暂时没处去，又在**利这儿找到了点逗小孩的甜头，雷利索性暂时留在了无人岛。
**利一开始颇有微词，觉得雷利又不给自己当船员为什么要跟他们混在一起。可奇犽开导她：
“他不是说是海贼王的副手吗？又说自己是冥王？应该很强吧，那你让他陪你修行呗。”
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雷利也不排斥自己被安排。他乐意将自己的本事教给有能力的后辈，而且一想到自己在教克莱西的女儿，就油然而生一种得意感。
你看不惯我，但你女儿四舍五入也得喊我一声老师，哎，你气不气？
炼狱杏寿郎、乔纳森、奇犽只能提升**利的战斗技巧，改变她蛮横无节奏的战斗方式，但无法帮助**利提升霸气的强度。雷利可以弥补这一点，他是行家，能从根本上增强**利对霸气的掌握深度和广度。
“咻——**猫又双叒叕被扔出去咯。”纳兰迦在旁边看戏，还配上了音。
“**猫，真亏你想的出来。”织田作之助哭笑不得。但怎么说呢，还挺可爱的。
“你小心**利听到了打你。”奇犽拐了拐纳兰迦。
“没事，我躲杏寿郎后面。”纳兰迦早已给自己想好退路。
“**利，你是有霸王色霸气的人，可不应该只有这点程度而已。”雷利站在原地说风凉话。
**猫，啊不是，**利从废墟中再一次站起来、冲过来，霸气打霸气，震出一道强波。
“**利少女的成长速度真惊人啊。”炼狱杏寿郎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如果在鬼杀队，她这样很快就能成为柱级剑士！”
雷利踹向**利，谁都看出来用的是十成十的力量。而**利刚接了他一拳有点不稳，恐怕很难再接这一下。
蓼丸绫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吃上，少说得断三根肋骨。
雷利的动作很快，但**利躲开了，虽然很极限很狼狈，但至少保住了肋骨。雷利挑了下眉，没想到她这么快，而似乎**利自己都愣住了，没想到能躲开。
“躲开了啊。”雷利哼笑一声，“见闻色霸气看见了，还是又靠本能？”
“本能吧。”**利回答，“我见闻色霸气还没到这么厉害呢。”
**利很多时候凭本能行动，这是一种难以被训练出来的精准直觉。这种本能很可能是果实能力带来的，因为克莱西的战斗模式从来不依靠本能，而是一种千锤百炼出来的肌肉记忆，是经验和技巧。
当初她在克莱西手下奋战半小时的时候，雷利就觉得母女俩的打法不一样，现在更明显了。
“本能也好。”雷利点点头，后撤一步重新摆好应战的姿势，对**利招招手，“打赢就行。”
-
白天消耗了太多体力，**利晚饭刚下肚就睡死过去了。
蓼丸绫忽然问：“雷利先生，您和**利的母亲熟悉吗？”
“老对手了。”雷利说，“克莱西应该也是跟**利差不多大的时候当了海贼。那会儿的海上还没这么多人，克莱西跟着白胡子上了洛克斯的船。在那种人吃人的环境里，克莱西却站稳了脚跟，所有找茬的人都被她用镰刀砍下了脑袋。不然，被杀的就是她了。”
“洛克斯？我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纳兰迦双手揣在怀里，冥思苦想。
“**利的绯闻老爸。”雷利半开玩笑地说，“克莱西是在洛克斯船上生下**利的，大家都觉得除了洛克斯没人能降住克莱西这个女魔头，所以都觉得**利是洛克斯的女儿。当然，也有猜白胡子的。”
“所以**利老爸到底是谁？”奇犽问。
“至少是个黑头发的。**利她老妈是白头发，这丫头可不是。”雷利说，“那也就排除白胡子了，那家伙是金发。克莱西自己记不清了，但说不是洛克斯。”
“什么叫记不清了？”早川秋神色复杂。
“海贼嘛，四处留情。”雷利耸耸肩，“克莱西记不清也很正常。”
一句话直接给一群人干沉默了。
“这有什么？夏洛特·玲玲的孩子全都不是一个爸。”雷利不以为意地说，“海上的人，一辈子都未必抛锚落定，这种情况很常见。”
他们说着，**利翻了个身，头蹭着蹭着挨上了炼狱杏寿郎的羽织，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继续睡得香甜。
雷利心中感慨万千：“这家伙肯定不是洛克斯的女儿。她爸基因得有多强大，才能把克莱西的戾气中和掉啊。”
-
夜晚，莫比迪克号，宴会酒兴。
克莱西又打了两个喷嚏。
“我说大姐头，你最近真的总打喷嚏陷，真不用我看看吗？”马尔科犹豫着开口。
“不用。”克莱西阴恻恻地把酒杯墩在甲板上，“我感觉应该是雷利那个老不死的说我坏话。”
“……不是，克莱西大姐，雷利没比你大几岁。”
“？”
“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嗷！！老爹！救命！”
-
**利半夜突然醒了，她坐起来发现早川秋不在，摸摸索索地爬起来，寻着味道去找。
早川秋在海边坐着，兴许是因为晚上太安静了，海风、海浪的声音就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本来是想吹吹风静一静，可越坐却越静不下来。
直到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头，对上一双在黑夜中发亮的金色猫瞳。
**利真的有一双很亮的眼睛。白日流光溢彩，黑夜炯炯若明，没有杂质，没有阴霾，不论是善意还是杀气，都淋漓尽现在眼底。
“你为什么不睡？”**利在他旁边坐下，却没个小姑娘样，腿岔开胳膊搁在膝盖上，手掌托腮看他。
“你为什么不睡？”早川秋把问题抛回给她，“小孩子不睡觉长不高。”
“我睡了一觉了。”**利强词夺理，“醒过来看你没在，我就找过来了。”
“找我干什么？我又跑不了。”早川秋把眼睛从**利脸上移开，去看被月光照得发白的海面。
“话是这么说。”**利也把眼睛移开了，可她看的是月亮，“自从秃鹫他们来了之后你就有心事了，秋，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说吗？”
真敏锐啊。早川秋叹了口气。
“**利，你已经见过枪之恶魔了，即便如此还坚持要我当你的船员吗？”早川秋面无表情地说，“你其实应该把我丢在这座岛上。这里是无人岛，很少有人能找到，我就算在这里变成了枪之恶魔，带来的伤害也是最轻的。”
“为什么？”**利困惑地问他。
“因为——”早川秋有点郁结，他觉得**利听不懂人话，“原因我说了，因为如果我留在这里，枪之恶魔能杀的人就很少，或者说没有。”
“那你不让枪之恶魔出来不就行了吗？”**利还是保持着不理解的表情，她是真的为此感到困惑。
早川秋开始生气了，但他压下去了：“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
“为什么？”**利还是不理解，“枪之恶魔欺负你，你就任由他欺负你吗？”
这次换早川秋不理解地看着**利。
“他杀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毁了那么多城镇，现在还霸占了你的身体，我知道你没办法把他赶出去，可你连把他踩在脚下也做不到吗？”**利继续说，“你的身体、你的意识，你自己都做不了主吗？”
早川秋突然明白了**利的意思。
他和枪之恶魔如今是共生关系，他没办法把枪之恶魔从体内剥离，于是这就成了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酿成大祸。他总是消极看待这件事，困囿于双手的血腥、灵魂的罪孽，从没站在**利这个角度想过。
如果他能控制住枪之恶魔呢？只要不让枪之恶魔出来，那所有令他害怕的事都不会再出现。
早川秋的心咚咚地跳，他在思考这个提案的可行性，也在衡量这个提案的风险。
可行性小，风险大，早川秋眼底刚腾起一点的光灭了下去。他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
“那明天开始特训吧！”**利却好像感受不到他的无奈和消沉，忽然兴高采烈地说，“枪之恶魔很强，跟他对打我肯定进步得很快！而且我们现在有小绫，根本不担心受伤的事。”
“……**利，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早川秋咂舌。
他觉得**利可能真的听不懂人话，尤其是他说的人话。
“听到啦，你说没那么容易嘛。”**利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的天真和坚定，“只是不容易，又不是不可能。”
……
啊。
早川秋在心底发出一声难以明说的感叹。
“你是我捡来的，是大海馈赠给我的。”**利手舞足蹈，似乎在为明天精彩刺激的修行而提前兴奋，可她嘴里说的，却与明日毫不相干，“你是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带你走。”
直白，热烈，霸道，一切都那么汹涌，砸向早川秋的胸腔。
他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血热。
“你这人很不讲理，我又没求你捡我。你这逻辑不对。”
“我不是人，我不用讲理。”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的正确性，**利变出耳朵爪子和尾巴，在月光、海浪、海风里尽情绽放。
早川秋失笑。
“强词夺理。”
“喵喵喵。”
猫劝人，猫好！
**利老爸到底是不是洛克斯，只有克莱西最清楚。至于克莱西否认是洛克斯、海军认为是洛克斯、其他什么版本都有，这东西，见仁见智（耸肩
**利：（迟疑）我的意思是，我就非得有个老爸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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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PIRATE.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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