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干线的速度很快,窗外飞速掠过的明亮景色让他眼睛有些发花,黑子吞了口唾沫来缓解耳内的鼓胀感。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虽说相田丽子是个恶鬼教练,但也不会一开始就打包众人去合宿,起码还是留了缓冲期的。
昨天回家的傍晚,黑子婉拒了队友们隔天一起去玩的邀请,打算收拾行李。走之前相田丽子表情严肃眼神戏谑地拍拍他的肩,叮嘱说:“不要太累知道吗,腰部肌肉在运动中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
黑子反应了两秒,然后涨红了脸幅度极小的点点头,转身飞快跑掉了。
恶鬼女教练看着他的背影笑眯眯托腮,周身泛起不知名的粉红气场,“真是个单纯好欺负的孩子呢~”
日向推推眼镜往旁边退了一大步,莫名觉得那种气场让他后背冒凉气。
前几天赤司君好像说过祗园祭已经开始了,黑子眯着眼睛半睡不醒,突然来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呢。
盛夏阳光洒在他眼皮上,视野里是一整片浓烈的鲜红,滚烫的温度赶跑了余下的睡意,他调整挎包带站起来,同时列车稳稳停靠在京都站。
京都的大道方正笔直,整个城市就如同棋盘一样被分割,步调和氛围与东京大相径庭。灰瓦青砖和胡同小巷,偶尔会看见老式民居的檐下因为节日原因挂了青帘神灯。黑子靠在胡同口专心看紫原画的地图。
十分钟后他觉得自己那袋美味棒白花了,靠这种幼儿园水平的简笔画怎么可能到达目的地!黑子默默在心里的小黑账上记下一笔,从包里掏出正规地图。勉强辨认出自己目前的方位,某人纠结半天十分不确定地上了一辆淡绿色的市营巴士。
“要坐四站还是五站?然后是地铁吗?”黑子按了下车铃,把硬币丢进收费箱,下车了才发现整理券还在口袋里,巴士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嘛……算了。”他比较了一下自己和巴士的速度距离,放弃了去追的念头。
地铁差点坐过站,又搭了一次巴士才到赤司家附近,由于一路奔波还错过了午饭,黑子抹抹汗长吐一口气,心想总算到了。
本以为会看到欧式别墅,没想到是一座有年头的和式宅邸,檐下也挂着节庆神灯。斜坡上的青苔被六伏天的太阳烤干,摸上去如同厚厚的毛毯。宅邸旁边也都是矮小的民居,是个很安静的地方。
黑子沿着围墙走过去,外面很热,通往大门的路上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来开门的是个穿着白色单衣,蓝灰色裤袴的老人,头发花白笑的很慈祥,看到他有点惊讶,“黑子君?”
正想鞠躬说拜访原因的黑子眨眨眼睛,“您认识我?”
老人笑眯眯没答他的话,反倒让开身子招手,“快进来喝绿豆汤祛祛暑,豆子是我自己种的很新鲜。”
“那么叨扰了……”黑子稀里糊涂地被拽进去,老人双手背在身后心情似乎很好,他这才注意到老人身材高大,走路速度很快,看上去很健朗。
宽阔的庭院里没有精心规划过植被,院角围了一小块菜地,长势喜人,葡萄架倒是立了好几处,青翠的藤叶晶亮,似乎浇完水不久,籐下卧着一只黄色大狗正打盹。
“……”农家气息简直扑面而来,要不是宅子大到夸张黑子绝对不会认为这里是赤司家。
老人注意到他的惊奇,说道:“征十郎很喜欢这些葡萄藤,只要回家就会接手照顾它们。”^^
某人瞪大眼睛,“赤司君照顾它们??!”
“菜地也会偶尔帮一下忙。”^^
“……”有一种世界观被击碎的感觉,黑子面瘫着一张脸想。
“到了。”踏上擦拭光洁的廊边,老人拉开细格子木门,里头是接待的客室,左侧靠墙放着几帐。“征十郎今天难得在午睡,”老人指指几帐,“你可以在这里等。”说完变魔术一般端出一碗绿豆汤塞到他手里,飞快合上门。
“非常……”感谢,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呢。黑子走到矮桌前坐下,桌子上还有未下完的将棋局,细细抿着绿豆汤,清甜的味道让他眼睛都亮了,边吃边打量房间。
布置很简单,和东京的家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算得上装饰的只有窗沿上挂着的竹编旧风铃,风铃底下的白纸边缘已经开始打卷。然后是一把挂在墙上的细漆骨折扇,扇骨雪白,扇面色彩看起来像石竹花盛开似得艳丽。
刚刚那个爷爷走之前说了什么来着?赤司君难得午睡……黑子突然眯起眼睛,把喝了一小半的绿豆汤放下,轻巧地站起身。
他的动作很轻,推开几帐的时候几乎没发出声音。房间当初设计时就是连通的两间,几帐的大小刚好符合墙上被打通的部分。
卧室里微暗,窗帘拉着。木床上躺着一个人,脸隐在阴影处看不分明。他小步摸近,凑到床边。
离近了能听到均匀轻缓的呼吸声,赤司穿着清凉的生丝单衣,连薄被也没盖。
注意到这点吗,黑子皱皱眉,会感冒的吧。伸手拿起薄毯一角盖住易着凉的腰腹,然后仔细观察沉睡的某人。
刘海好像长了一点,鼻子好像高了一点,轮廓好像成熟了一点……总之就是变好看了。黑子很轻微地勾了下嘴角,忍不住拿手碰碰脸碰碰唇。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本来打算趁某人熟睡吃点豆腐,顺道尝试一下某件十分想干的事。
显然之前的警告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
手摸够了,黑子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微微俯下身去。这样就好像压倒赤司君了一样,不得不说现在他内心兴奋极了。轻轻触碰根本不够,黑子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
梦里,赤司感觉有花瓣落到自己的唇上,然后那花瓣咬了他一口……
平日里警觉的人立刻清醒了,发现花瓣是没有,贼心不死的蓝眼睛小狗倒有一只,还知道咬人了。赤司挑挑眉复有闭上眼,决定等下再给惩罚,现在先享受着。
黑子咬完不放心地抬头瞅瞅,某人正一脸纯良睡得安安稳稳,迟疑了一瞬,伸手拉开薄被去扯赤司的腰带。
白底蓝纹的腰带是西阵织,又硬又厚。这样睡不觉得硌人吗?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计划遇到麻烦了。这一圈一圈的要怎么解……黑子挠挠脸颊,要是赤司君能翻个身就好了。
原本平躺的人突然动了动,改为了侧躺。黑子趁机把会被压在腰下的一头抽出来,心想还有一圈,赤司君要是再翻个身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看似熟睡的某人又翻回平躺,黑子成功解掉了赤司的腰带,把那条高价的叠绣丝绸挂在椅背上,他抿抿唇,使劲压下紧张的感觉。
心脏不争气地跳个不停,黑子又深呼吸几下,□□跪在赤司的两边,捏住一侧衣襟,慢慢掀开。
没关系的反正赤司君睡着了不知道我根本不用紧张……锁骨要要露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某人红着脸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抖着手,停住动作平静了一下,紧紧闭上眼速度极快地全部掀开,然后烫到了一样扔掉衣襟。
黑子像是刚结束一场比赛似得满头大汗,眼睛悄悄睁开一点,发现赤司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才安下心。之后视线就黏在他**的胸膛上下不来了。勤于锻炼的某队长身材比例相当不错,肌肉线条紧实匀称,不夸张不突兀恰到好处,忍不住伸手戳戳,嗯是硬的。
这一戳就戳上瘾了,黑子有点乐此不彼。那轻飘飘的猫挠一样的动作让赤司有些焦躁,暗暗磨牙打算如果再不停手就反扑。
黑子停下手上动作,再次挠挠脸颊,其实他又遇到麻烦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来着?KISS完摸完后来是……
想起来了!他左手握拳击了下右手掌心恍然大悟状,然后咬脖子和耳垂对吧!教练给的东西里面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这两个地方一般来说都是敏感带呢。
蓝眼睛小狗兴致勃勃俯下身,瞄准右侧脖颈狠狠来了一口。
“嘶——”赤司装不下去了,这力度,再重一些绝对见血。“哲也,你的挑逗手段真是惨不忍睹。”
“……”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脑子完全被这四个字刷屏的黑子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赤司眯起眼睛,揪住他的后衣领提小狗一样把快埋进自己怀里的人提起来,撑起身半靠在床头,异色眸有点危险地盯着他,“还有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
黑子垂着脑袋坐在他腿上一声不吭。
“我数到三,一、二……”
“赤司君你听我解释…唔……等……”
视线内的床褥顿时切换成了天花板,捏住下巴的那只手强迫他张开嘴,舌头就闯了进来。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勾缠的力道重得让他舌根发麻,甚至能听到因此发出的响亮水声。
同时粗糙的触感从腰侧传来,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那只因为打篮球而带着薄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衬衫下摆探了进去,碾磨他的腰侧和胸膛上。
手软脚软头晕眼花的黑子用仅剩的思考能力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好像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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