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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

“阿拉,小公子这是来见我们小姐了吗?”

“之前说来赔礼道歉,这次带了道歉礼物。”

刚刚接受一圈家庭教育的藤田冲绷着小脸,抱着一身青蛙装的雪白萨摩幼犬,笑的乖巧无辜。

“好可爱~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您还是第一个主动来找小姐玩的人呢~”

“小泉桑现在在房间吗?”藤田冲穿着背带裤,白衬衫,俨然一副小正太的模样。

“小姐的话,这个时间应该在后花园喂鸽子们吧~”

“好的,谢谢您。”

藤田冲结束了和女佣的对话,熟门熟路地直奔小泉家的后花园。

他们家和小泉家从祖父一辈就认识了,说是世交也不为过。这也是小泉和也明明是个蠢货,他却不得不陪他虚与委蛇的原因。就像他现在之所以来到这里给小泉浅赔礼道歉的理由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世交,他们小一辈就必须是同学朋友。

有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大部分的世家甚至会把他们的嫡系子弟送到他们就读的皇家国小。

所以,虽然小泉浅是个愚蠢的自闭症小孩,为了不影响两家的交情,他需要和小泉浅道歉,并且成为她的好朋友。

藤田冲已经反反复复地劝自己很多遍了,可顶着毒日头,在他们家的玫瑰花园迷宫里饶了半个多小时后,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

他上次来,他们家还没有这该死的迷宫。

那么大一个家族,要不要这么幼稚?还是小泉浅那个自闭症小鬼在扮猪吃老虎,故意整他?

藤田冲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口干舌燥之下,也不抱着萨摩幼崽了。

“自己跑吧~”

他找了个出口,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单手搭在椅背上,仰头,无力望天。

被绊倒的人是他好吧?

他的膝盖到现在都青紫着呢~

老爷子还非要往死里揍他,至于嘛?

“啊啊啊啊!”

脑壳嗡嗡地响个不停的时候,前面的草丛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别追我!”

“呜呜呜呜啊啊啊~”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脑袋上还扎着几根草,蓬头垢面,及肩的长发乱糟糟的,映衬着白皙的小脸惨白,可怜兮兮的。

她死死地抱着自己怀里的鸽子,被不大的萨摩耶犬追地团团转,吓得凄惨。

藤田冲唇角轻勾。

活该——

连只幼崽都怕,蠢货~

“砰!”小泉浅一个紧张,左脚绊住右脚,重重地摔在地上。

“别···别过来···”

“呜呜呜呜···”

平地也能摔,更蠢了!

她真的是怕惨了,狼狈地佝偻着腰,把脑袋埋进草丛中,像个鸵鸟一样,以为看不见就不用被欺负了。

孱弱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脆弱不堪,松散的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脸蛋边,堪堪比待折的花骨朵,自卑无助,连反抗都不会,只能呜咽着蜷缩成一团。

藤田冲看不下去了,直接拎着狗脖子,将萨摩夹在胳肢窝处,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喂!起来,你是鸵鸟吗?还想用脑袋从地上扎出个坑来?”

少年清冷倨傲的嗓音充斥着鄙夷。

果然是平民出生,就算找回来,那些破毛病也改不了多少。

“呜呜呜~”

“呜呜呜呜···”

小泉浅死死地咬着唇,鼻子哭的通红,凄惨地一动不敢动。

藤田冲俯视着她,发帘微垂,羽睫纤长,卷翘,少年的侧脸如玉,清雅矜贵,像是在天上打量着众生的神明。

“起来!鸽子要被你捂死了。”他没有什么耐心。

这句话对小泉浅的震慑力还是相当大的。

“呜呜呜···”

“呜呜呜呜~”

“你别放狗···”甜软的嗓音夹杂着弱弱的哭腔,请求。

“喂!萨摩犬不咬人的!我挑了好久呢~”

什么眼光?

藤田冲鼻孔出气,没好气。

小泉浅听到他这么说,才小心翼翼地从胳膊弯里露出眼睛,漆黑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晶亮,眼尾通红,像是被欺负狠了,吓得不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着。

藤田冲眼帘微抬,道,“起来!我是来道歉的,被别人看见像什么,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小泉浅白皙的小脸沾着土,脏兮兮地活像泥土里打了个滚,连藤田冲怀里的萨摩都比她干净。

她慢吞吞地抬起脑袋,跪坐在地上,仰头看他,“对不起。”

“你确实该道歉,前两天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不说,今天还让女仆耍了我,看我找你找半个小时很有趣吗?”

“对不起。”小泉浅眼神黯淡地低下头。

“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三个字?”藤田冲的神情倨傲,骨子里的贵族气质显露无疑。

“不是。”

“哦。”藤田冲同意,“你还会哭。”

小泉浅抱着鸽子,别说抬头看他了,现在连小声的啜泣都不敢了,鼻头通红,一耸一耸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泪痕。

藤田冲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头疼了。

班上的女孩子们见到他都很热情的~

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这样?

搞得他欺负了她似的~

今天要是不好好道歉,回家老爷子还能再抽自己一顿藤条,想到后背皮开肉绽的凉意,藤田冲头皮发麻。

“能起来吗?那只鸽子再不救的话以后可能就飞不起来了。”他好心地伸出了手。

小泉浅咬着唇,固执地不说话。

她还真是好懂啊~

藤田冲被气笑了,“讨厌我?”

“……”小泉浅更安静了。

这无疑是默认。

藤田冲威胁道,“那你就讨厌好了~起来!我要带你的鸽子去看病。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放狗咬死你们两个。”

“你刚刚说它不咬人的~”小泉浅闷闷地反驳。

藤田冲好整以暇地挑眉。

这不是会说话吗?

“一。”

小泉浅的羽睫一颤,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二。”藤田冲拉长语调,“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萨摩咬不咬人我不知道,但是鸽子肉肯定是叼的。正好我找你也找饿了,干脆一会儿把它拔了毛,烤了吃了算了。这种翅膀受伤的废物,就算活着也只会被其他鸽子欺负,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会保护它。”小泉浅嗓音甜糯地仿佛含了糖。

“你确定吗?就你?连自己都天天被欺负,还要保护一只鸽子?”

藤田冲此刻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说出这种弱智蠢话!

小泉浅通红着眸,鼻子一抽一抽的,哭腔道,“我讨厌你。”

“巧了,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藤田冲已经不想浪费时间再和她沟通了,泛白的指尖拎住对方的后脖颈,动作强硬道,“起来,去给鸽子包扎。”

小泉浅团子一样小小的人儿,被他轻松毫不费力地拎起。

她不舒服地红着脖子,挣扎,委屈地质问,“你还没数三。”

藤田冲被气笑了,“我数三你就跟我走?”

“……”小泉浅咬着唇,不吱声。

她可爱的表情很是屈辱。

阳光洒在两个小萝卜头的头上,微风拂过柔顺的发梢,树影郁郁葱葱,斑驳陆离地渲染了过往,岁月无声,温柔美好。

纯白的萨摩犬见自己被丢在草丛中,慌张地汪了两声,摇着尾巴跟在两人身后,蹭蹭藤田冲的裤脚,见没人理,又要去蹭小泉浅。

小泉浅被吓地一个哆嗦,刚要躲闪,萨摩犬就被人一脚踹开。

幼小的崽哪里扛得过人类的力气,它像个破布麻袋般飞出了2米远,跌入过道的草丛中,疼痛感袭来,求救地呜咽了两下,很是可怜。

“你干嘛踹他?”小泉浅突然停住了脚步,仰着小脸,不满。

藤田冲淡淡地掀了一下眼皮,哂笑,“你不是怕他咬你吗?一个连主人都哄不好的东西,我要它有什么用?还看不看鸽子了?”

小泉浅绷着小脸,踹了他小腿一脚。

藤田冲垂眸,看了眼自己裤腿上的泥土印,“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他是给她脸了吧!

小泉浅哆嗦了一下,麻溜儿挣脱开他的手,跑到草丛里,“是你先虐待小动物的!”

藤田冲阴测测地笑了,眉眼之间是挥之不去地阴影,“我今天晚上就去吃烤鸽子。”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一点儿都不给对方的余地。

小泉浅晶亮的眼睛瞪的溜圆,活像只傻掉的兔子,张着小嘴,反应不过来。

“等等!”

“你等等!”

藤田冲的背带被身后的人儿一把扯住。

小泉浅受惯性冲击,抱着鸽子直接重重地砸上了对方的后背。

“嘶~”

藤田冲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硬,吃痛地闷哼一声,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疼,“离我远点儿。”

他恼羞成怒地一把挥开对方的手,弯着腰,后退两步。

小泉浅的鼻头被砸的通红,她听话地立在原地,和他保持距离,眼眶湿润,可怜。

藤田冲的额上渗着密密麻麻的薄汗,他胸口上下起伏,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这个蠢货!!

要不是她姓小泉,他非得弄死她不可。

小泉浅闷不吭声地去草丛里看萨摩犬。

刚刚还活蹦乱跳,想要吃掉她鸽子的小狗奄奄一息地倒在草丛中,蜷缩成团子,痛苦地呜咽。

小泉浅摸摸小狗的脑袋,安静地搭耸着脑袋瓜,蔫巴地的不成样子。

藤田冲攥了攥拳,身上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冷静,隐忍。

一定不能冲动。

不能被这个小蠢货带偏了思绪!

“喂,你到底要不要?”

小泉浅低头,赌气地抱着鸽子,不说话,也不理他。

藤田冲刚被压下来的怒气又再飙升,他也不顾自己的伤,大步上前,弯腰将地上的萨摩犬抱起,举过头顶。

小泉浅被吓的哆嗦,“你…你要做什么?”

“要不要?不要我摔死它!”

“要?还是不要?”凶狠的威胁,选择题。

小泉浅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晶莹剔透的泪花,一颗颗地砸落,映衬得小脸白皙苍白。

她委屈地哇哇大哭,揉着眼睛,“我要我要!你别摔它!!!”

“不许哭!!再哭我摔死它!”藤田冲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甚至幼稚地胁迫一个小蠢货。

小泉浅不敢哭了,只能死死地咬着唇,鼻子一抽一抽地哽噎,眼睛通红。

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

藤田冲没好气地抱着萨摩犬,胳膊圈住对方的脖颈,将人儿逮到怀里,霸道,“把眼泪擦干净,别这么没用,你可是小泉浅~”

男孩子周身淡淡的雪松味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小泉浅不习惯这样亲昵的距离,想要反抗,又不敢,只能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离后花园。

“你连我都踹了,还怕什么狗?丢不丢人?!”

“……”小泉浅。

两人一路无言地出了后花园。

女佣兰兰掩着嘴惊呼,看着小脸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痕的小姐,又看了眼同样脸色惨白的藤田小公子,还有两人怀里奄奄一息的萨摩犬,翅膀受伤的鸽子。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豆大的汗珠从藤田冲额上滚落,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找个宠物医生来,鸽子和狗都受伤了。”

“是。”

藤田冲把怀里的萨摩交给女佣,“鸽子也给她。”

小泉浅怔了一下,犹豫。

藤田冲好笑,反问,“怎么?你是会帮鸽子包扎,还是会帮狗拍片子打麻药?”

“你不会吃鸽子吧?”小泉浅咬糯着唇,小心翼翼地问。

藤田冲被气笑了,“小爷我向来只吃澳洲乳雪鸽,就这种…也配入我的口?”

“……”小泉浅。

藤田冲抓着鸽子,算不上温柔地丢给兰兰,“接下来要干什么?”

小泉浅抬眸,疑惑,“我吗?”

“不然呢?”

小泉浅脏着小脸,指了指自己,怀疑。

藤田冲点头,无可奈何道,“是的,大小姐,我今天是来陪你的~”

小泉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那你去我卧室!”

“……”藤田冲。

他捏了捏对方的后脖颈,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对方,“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你说什么都可以的。”小泉浅蹙眉,“不行吗?”

“……”藤田冲。

他今天是必须要舍命陪君子了?

“行。”

“走吧,我带你去。”小泉浅甜甜一笑,主动牵着他的手。

藤田冲感受着手心里的温热,微怔,难道真的看上自己了?

不应该啊~

小蠢货不应该有这种智慧才对。

小泉家本家的人都在这里,只不过嫡系们被划分在不同区域,藤田冲来之前就知道小泉浅受宠了,但是他没想到小泉纯一郎竟然会真的将她带在身边培养,就是早些年能力出众的老二,还是年纪最小的老三,他都没这么放在心上过。

藤田冲的表情忽明忽暗,唇角轻抿成一条直线。

他别有深意地扫了眼同在二楼,走廊尽头另一侧,层层把守的房间。

小泉浅无知无觉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澄亮的房间和普通女孩子的没有什么不同,触目可及的粉红色,各式各样的玩偶堆积在波西米亚风格的羊绒地毯上,偌大的公主床上是用水晶钻石镶嵌的吊灯,月亮拱形的落地窗,室内秋千摇椅,上面是用玻璃隔离出来的透明天花板,夜晚仰头就可以看见星空。

薄纱窗帘随风摇曳,阳光明媚,窗外就是他们刚刚经过的玫瑰花园和人工砌出来的湖泊,明净的水面泛着淡淡的涟漪,风过树梢,落影匆忙。

藤田冲踩着室内拖鞋,眺望着风景,心里重新评估着小泉浅的分量。

“脱了衣服,躺下。”

他的算计在这句话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藤田冲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小泉浅笨拙地拎着医药箱,“你受伤了,对吧?”

“我没受伤。”藤田冲目光一冷,警告道。

这个时候在她面前包扎,被小泉家知道了会觉得他故意卖可怜,家族也不会允许他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可是你很疼…”

“小泉桑,我说过,我没受伤。”

他今天就是疼死,也不能说一句。

“你说做什么都可以的。”小泉浅低下头,她放下医药箱,从里面挑出止疼药,“不包扎的话,吃药吧,你的脸色很白。”

藤田冲眼底的阴霾挥之不去,平静的脸庞上是风雨欲来。

“既然小泉桑没什么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可是…”小泉浅还想要说什么。

“闭嘴,蠢货。”藤田冲压抑着翻涌而来的怒火,却还是重了口。

小泉浅的掌心还捧着止疼药。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砸上,只留下她一个人。

小泉浅看着手里的药,失落地耸搭着小脑袋瓜。

下次还是偷偷给他好了…

这样就不会生气了吧?

——————

其实那之后,藤田冲也只是零星地找过几次小泉浅,他不喜欢笨蛋,更不喜欢不会看人脸色,还自作聪明的笨蛋。

换而言之就是,他讨厌她。

如果不是祖父的吩咐,如果不是两家的关系,他根本不会和她深交。

可是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措手不及。

谁也没想到藤田家会被恐怖分子放了炸/弹,谁也没想到出去找她玩的自己能这么刚好的躲过一劫,成了偌大世家的唯一继承人。

那一年,他6岁。

失去了父母和祖父的他一无所有,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手这个仅剩自己一个人的家族。

昔日他可以仗着背景无所顾忌,可是那之后自己面临地却是亲人的葬礼,亲戚的欺凌觊觎,家族的风雨飘零。

“爬过来!”

“当初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很吗?现在怎么不敢嚣张了?!哈哈哈~”

“怎么连马都当不好?!跪好了。”

刺耳的马鞭声在空气中挥舞,落在瘦弱的背脊上,顷刻间就将人打的皮开肉绽。

藤田冲疼的麻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膝盖青紫,身体痉挛,衣服上渗透着血渍。

血腥味弥漫开来,灼伤了草丛中的人儿的眼。

小泉和也被重重地推了一下,跌坐在地。

藤田冲费力地喘息,强撑着意识。

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愤怒的样子,像是被惹急了的小兽,红着眼,发疯地挥舞着拳头,她一边打,一边哭,哭得那样伤心。

“不许欺负他!!”

“谁让你欺负他的!!我讨厌你!!!”

“呜呜呜呜…”

“你们趁我不在,欺负他,呜呜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痛哭,不知道地还以为受伤的是她自己。

藤田冲扯着嘴角,连带着脸上的肌肉都在泛疼,心脏酸涩。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脑袋昏沉,拉拽着她的胳膊,阻止道,“好了,阿浅。”

“呜呜呜哇啊啊…”

“呜呜呜,他打你!!他打你…”

“呜呜呜啊哇哇哇…”

小泉浅哭的声嘶力竭,泪水掉个不停。

“他趁我不在欺负你!”

“呜呜啊啊啊啊…”

“我没事儿,回去吧。”藤田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脸上青紫,发丝凌乱,到处都是伤。

他本来就是带着被掏空的家族依附小泉家,要是再让小泉家的两个嫡系因为自己不和,传出去怕是更不能善了了。

寄人篱下,自然要看主人家的脸色行事。

被欺负两下而已,小泉和也还不敢打死他。

“呜呜呜…”

“嗯…”

小泉浅搀扶着他,红了眼眶,手背使劲儿地擦拭着眼窝,才从小泉和也身上起来。

小泉和也不是打不过她,只是祖父向来宠她,他哪里敢反抗。

被抓挠的脸上一道道的,狼狈不堪,“浅浅,他是在利用你!”

藤田冲的脚步一顿,瞳孔放大。

小泉和也捂着抽痛的脸,怒骂道,“我跟他一起长大,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看中了祖父疼你,你想想,为什么他家出事后他反而来找你找的更勤快了?他最开始还对你冷嘲热讽,爱答不理的,为什么现在反而予取予求,百般讨好了?!他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庇护他!利用祖父对你的宠爱保护他的家族!”

藤田冲即使是刚刚被打都没有这样的害怕过,他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地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看身旁人儿的脸色。

因为他很清楚,小泉和也说的全是实情。

“浅浅,他对你的好都不是真的!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不是家里出事,怎么会对你低三下四?陪着你玩儿那些弱智游戏!你以为他真的喜欢给你编花环,陪你画画遛狗吗?!”小泉和也的话语恶毒,诛心,“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笨蛋,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时间做没意义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懂吗?他在利用你——”

尖锐的声线撕破空气。

“我知道!”小泉浅用更大的声音回了过去。

藤田冲瞳孔一颤,卷翘纤长的羽睫挡住了眼底的神色,他低着头,不说话。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这么护着他?”小泉和也不可置信。

小泉浅沉着小脸,冷冰冰道,“关你什么事?!你既然知道我要护着他,为什么还欺负他?!你们这些人简直没完没了,太恶毒了!”

“我恶毒?!我可是你亲表哥!”

“表哥又怎么样?!恶毒就是恶毒!!这种事情没有下次,不然我就告诉祖父!”

“你个告状精——”小泉和也被气的炸毛,“好坏不分!”

“不许再欺负他!!”小泉浅凶巴巴地警告。

一路上,相对无言。

小泉浅扛着藤田冲的胳膊,咬牙,艰难地往前走。

藤田冲的膝盖骨都要碎了,每动一下都是尖锐刺骨的剧痛,整个人像是被扔在冰冷的海水里,他溺在其中,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晦涩,困难地发声。

小泉浅抿着唇,不说话。

藤田冲讽刺地笑了,“看我这幅丧家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讨好你是不是很有趣?”

小泉浅的眼眶湿了,视线模糊,她瘪着嘴,委屈。

不辩解,也不解释。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空气安静。

凝重。

藤田冲抽回胳膊,狼狈踉跄地往前走,自嘲地笑笑,“我不会再过来了。”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拖拽到无人问津的角落,孤单,落寞。明明咫尺之间,却心和心却从未这样的冰冷,遥远。

小泉浅从后面攥住了他的衣角,垂着小脑袋瓜,吞吐着,“妈妈,我…也这样讨好过妈妈。”

她的声音很轻,却砸在藤田冲的心脏上,痛不欲生。

“妈妈不要我了,我就剩一个人了。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所以,就算是利用也没关系的,我想保护好你。”

“呐,阿冲,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包扎,好不好?”

小泉浅的眼眶湿润,通红,无助的哽咽,“我以后不让你陪我画画遛狗了…”

藤田冲轻笑,回头,“笨蛋~”

这么蠢的话,会被我利用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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