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帝给桑梓赐婚的旨意就昭告天下,桑梓看到给她赐婚的人家居然是荣国公的世子,桑梓眉头一挑,她没想到是他家,对桑蝶道:“去给我查查这个荣国公世子。”
“好的!”桑蝶应下。
桑梓自然知道荣国公,便是领兵打败了她们南疆的将军,这位将军确实用兵如神,她肯定这位将军的能力,而且这位将军对他们南疆的百姓也还挺仁慈的,没要搞屠杀那一套,所以,南疆战败,这才直接臣服大庆,否则,南疆便是拼了,也得把大庆咬下一块肉来。
贾母得知自家要娶南疆来的圣女,很是高兴,还高兴的让赖嬷嬷去收拾一些东西出来给南疆圣女送去,也表示表示自家的诚意。
就在贾母指挥赖嬷嬷的时候,王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太太!”
“怎么了,跑得这样着急。”贾母看着王氏慌张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陛下给大爷赐婚南疆圣女一事,太太已经是知道的对吧。”王氏一脸为难道。
贾母撇了撇嘴道:“我们家都已经接圣旨了,现在还来问我,王氏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是刚刚我回了一趟王家,听我王家嫂嫂说起了这个南疆圣女。”王氏为难道。
“南疆圣女怎么了?你又想要在我面前说老大媳妇的坏话?让我去当这个恶人?”贾母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的看着王氏。
“我知道太太还因为大嫂的事心里怪罪儿媳,只是儿媳确实见识浅薄,当时确实糊涂了,但是南疆圣女的事情,确实是儿媳打听得来的。”王氏怯懦道。
贾母看着王氏的脸,终究软了下来,问道:“南疆圣女怎么了?”
“儿媳打听到这南疆圣女十分的不讲道理,朝廷攻打南疆便是因为忠勇侯世子喜欢上了一个南疆女人,结果南疆女人给忠勇侯世子下了药,忠勇侯世子一旦亲近其他女人,身上就会生脓疮,强行行周公之礼,脓疮会破裂,浑身奇臭,人也会大病不省人事,如若这南疆圣女也对大爷下药,那大爷……”王氏没说完,但是也表达出了自己的顾虑。
“什么?”贾母急了。
“而且南疆似乎是以女子为尊的,家里是女人当家做主,治理国家也是女人,这样的女人嫁进来,大爷可受得了这个委屈?”王氏继续道。
“你说的是真的?”贾母有些不相信。
“太太如若不信可以自己派人去打听一番,之前南疆圣女见陛下的时候,发言也极其大胆,差点把朝廷的大臣都给气晕过去。”
“你先回去,我找人去查查。”贾母道。
贾母这边派人去查桑梓,桑梓这边也在查贾赦,不久桑蝶就把自己查到的信息禀报给桑梓。
“这荣国公世子是荣国公妇人的长子,自幼跟着老荣国公夫妇长大,娶的妻子是前太子太傅的小女儿,与前太子是连襟,夫妻二人相处得还是很融洽的,两人原本生有两个孩子,只不过半年前,前太子逼宫失败,荣国府也遭遇了牵连,后来贾赦的长子被发现淹死了,妻子也因为长子的死未到月份突然发动,后难产去世,如今只留下小儿子。”
“还真是巧合,那贾赦的长子年纪也不小了吧,为何会被淹死?伺候他的仆人呢?当时被前太子牵连,如若我是荣国府家主人,必定会叮嘱孩子,让他们不要贪玩甩开仆人,而且也会叮嘱仆人看好主子。”桑梓道。
“许是孩子贪玩呢?”
“这种人家的孩子再怎么贪玩,也是能看懂大人的情绪的,家中出了事儿,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感受,贾赦的长子应该也是当接班人培养的,这样的孩子应该更懂事才对。”
“如若那孩子的死不是巧合,贾赦夫人的死怕也不是巧合,这高门大户,里面还真的是一团污秽呀,圣女嫁过去的话……”桑蝶担心了起来。
“我不是还有你们吗?放心,我可不是会受委屈的性子。”桑梓眼中闪过精光,她在大庆朝堂上说的那番话可不是白说的。
见桑梓这般模样,桑蝶放下心来,这才南疆的圣女,就是应该这般自傲与运筹帷幄。
“桑蛛回来了吗?”桑梓问道。
“给那忠勇侯世子解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世子把桑花姐姐送他的东西全部一把火给烧了,蛊引也全部毁了,要解蛊有得忙,可惜了桑花姐姐,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丢了性命。”
“其实我们都没有怪她,大庆的军队攻打我们,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世子的原因,大庆忌惮南疆的蛊虫,所以想要南疆臣服,忠勇侯世子不过是由头,可是她把错误都背在自己身上,熬不过心里那关。”
想起桑花最后自尽的场景,桑蝶忍不住眼睛都红了。
听着打听来的消息,贾母再也坐不住了,去了梨香院。
“老爷!”贾母行礼。
“你来做什么?”贾代善的神情淡淡的。
贾母见贾代善如此模样也有些心虚,但是想到她打听到的那个南疆圣女的消息,她实在有些坐不住了。“老爷,妾身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我去打听了那个南疆圣女的言行,这女子实在猖狂又不守礼,娶进来未必是一个贤妻,如若是一个搅家棍,赦儿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贾代善嗤笑一声,“我觉得南疆圣女的性子好,是我亲自找陛下替赦儿求娶的,南疆圣女嫁进来至少她不会受委屈,也不会别人欺负了去。”
“老爷这话是何意?”贾母委屈。
“你自己心里清楚。”贾代善不想和自己的老妻撕破脸,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如若真的算账,两人的脸皮都得踩在脚下,只赦儿媳妇的那件事,他实在没脸再见张家老友。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整个家。”贾母眼睛都红了。
“你回去吧,圣旨已下,此事无可更改。”贾代善开始逐客。
贾母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圣旨已下怕是不好更改,如若是以前,陛下也不是不能替老爷破例,如今还真是时移世易。
“我的大爷呀,你还没醒酒呢?”
齐国公家的陈公子和治国公的马公子来到了荣国府,看着还没醒酒的贾赦有些无语。
贾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看着陈飞扬和马穹,露出一个笑容,“你们两个来了,快,今日谁都不许走,我们不醉不归。”
“恩侯!我说你昨天这是喝了多少?”
“喝不喝!”贾赦还带着些许的酒意道。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可知道你要被赐婚了。”陈飞扬道。
“圣旨都下来了,赐婚就赐婚吧。”贾赦不以为意。
“可你去打听这位南疆来的圣女吗?这小女子可不一般。”陈飞扬担忧道。
“能有什么不一般,再怎么样,也就是一个姑娘罢了,陈兄也太担心了。”马穹道。
“人家姑娘是南疆来的,那地方出来的姑娘最会驭虫子了,你可知道忠勇侯世子的病?人家南疆是女人当家,女人嫁给一个男人,男人也只能娶一个女人,忠勇侯世子就是因为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其他姑娘被南疆那个女人给用虫子给害了,你可别大意。”
“呵呵!虫子再厉害能比得过人心?咱们这种高门大户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她一个南疆来的姑娘,即使有陛下赐婚,她毫无背景,无根无基,玩得转我们这样的人家?陈兄还是莫要揪心了,咱们不是过来叫恩侯去喝酒的吗?兄弟们都等着了。”马穹道。
“马兄弟这话说得好,等我洗把脸,就和你们出去。”贾赦道。
“我们都来京城好几日了,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京城,桑蝶,我们出去走走吧。”桑梓道。
“可是大庆的那些官员不是让圣女待在驿馆备嫁吗?”
“那是要求他们国家的女性,在出嫁前夕不能出门,不能与未婚夫见面,乖乖待在家里绣嫁衣,我们可是南疆人,我们南疆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桑蝶,不可因为入乡随俗就丢掉了我们南疆女人的傲气。”
桑蝶笑得开心,“圣女说的是,我们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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