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尔感觉鲜血慢慢浸透了她的手掌,那是一种鲜艳的红。
德拉科跑的飞快,安奈尔感觉这都足以媲美他飞行的时候。不合时宜的乐观,安奈尔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事,德拉科,你可以慢一点。”
德拉科丝毫没有停下他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他喘着粗气:“绝对不行!你的手要有什么事,我会埋怨我一辈子。”
“你明明该埋怨赛尔温一辈子!”安奈尔感觉他的重点错了。
德拉科愣了愣,然后怀疑地点了点头,“对,我要埋怨他一辈子。即使你没事,赛尔温也要付出代价。”
安奈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马尔福和博克家都不会放过西路·赛尔温,这就好办了。他会收到严厉的惩罚,安奈尔敢说她已经预料到了。
到了医疗室,德拉科终于松开了安奈尔的手,温暖散去,安奈尔竟有些留恋。她甩了甩头,认为肯定是自己失血太多,有些神志不清了。
庞弗雷夫人闻声而来,看到安奈尔手上的伤,她惊呼了一声。然后赶紧打开一瓶药剂,一滴不剩地滴在安奈尔的手上,刺痛从手上传来,安奈尔忍不住咬紧牙关。
德拉科在一旁看着,脸上有些愧疚,他把袖子伸到安奈尔的手边。
安奈尔也没有客气,她紧紧抓住了德拉科的袖子,像是要把疼痛都发泄在可怜的袖子上。
一瓶药剂终于被涂完,庞弗雷夫人紧皱的眉头也松展开来。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孩子,你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再晚来一步,你的手上就要留疤了……”庞弗雷夫人训斥道,她看起来快要气炸了。
“下次我会注意的,夫人。”
“我希望没有下次。”
德拉科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了,他抿了抿嘴,罕见地没有说话。
“我们走吧,德拉科,我快饿死了。”
安奈尔拉拉他的袖子,可后者一动不动。夕阳打在他的脸上,德拉科的身影有些模糊。
“安奈尔,我太大意了,我一定会让赛尔温付出代价!”
安奈尔无奈的笑笑,他还是那个天真的,争强好胜的马尔福。
“我相信你,这没什么好愧疚的不是吗,你在那时候牵住了我的手。”
你在那时候牵住了我的手,所以我原谅你。
你在那时候选择了我,所以我原谅你。
德拉科的心思被揭示,他脸上出现了两朵红晕。
他迟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安奈尔看向窗边,两只猫头鹰从塔楼飞去,像是要给谁送信,时光流逝间,有什么在不知不觉地改变。
两个月前,她还会抱怨德拉科的少爷脾气,但现在,她又有些珍惜这份直白。
夕阳下,安奈尔和德拉科并排而行的身影照在地板上。两人心照不宣地回到了礼堂,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围了上来。
德拉科满怀怒意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甚至有些添油加醋了……
西路·赛尔温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看来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这也于事无补了,如果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那可笑的情绪,那他与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菲尔特闻声而来,他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样,但安奈尔仍能看见他紧缩的眉头。
他仔细看了看安奈尔的伤口,看到她没什么大问题才放心下来。
“……别这么莽撞,要不然和那些蠢狮子有什么两样。”菲尔特说。
德拉科想为安奈尔辩解,可菲尔特也没有惯着他。
“我想一位可靠的绅士是不会让同伴受伤的。”菲尔特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最后还是崎莉把菲尔特拉了出来,安奈尔想他应该会向父母报告这件事的。
赛尔温家族要遭殃了,安奈尔想到这,叹了一口气。
而德拉科从回到休息室就写着什么,那是一封信,上面还有马尔福的家徽。
翌日,休息室里就传出了西路·赛尔温退学的消息。
对此,德拉科直言不讳,他躺在沙发上,以极傲慢的姿态向众人宣布。
“赛尔温也是自找的,我想他该回家学习最基本的礼仪。”
“德拉科,巨怪是学不会这些的。”布雷斯·扎比尼在一旁说道。
德拉科点了点头,看起来对此十分赞同。
安奈尔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是她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所有对她不敬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无论是她指使的还是别人做的。
“博克,门口有人找你。”一个不认识的斯莱特林从休息室门口进来,她指了指大门。
“是谁?”安奈尔感到有些意外,她不认为别的学院有关系好的可以来找她的。
“额,莱文·沙菲克。”那人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好像这难以启齿。
“他来找她干什么。”德拉科看起来比安奈尔还要急,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盯着那个斯莱特林说。
“我也不知道,但他看起来没有恶意……”
“恶意能从脸上看到吗,格林格拉斯。”德拉科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无奈。
安奈尔心中了然,那个金发女孩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与他们一级入学。
达芙妮长得不错,金发碧眼,不过有些怯懦,安奈尔从不喜欢这种神态。但格林格拉斯如日中天,她很愿意与达芙妮搞好关系。
“别这么说,德拉科,格林格拉斯只是传话的。”
达芙妮的眼睛亮了亮,她向安奈尔投来感谢的眼神,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我去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就喊你们。”安奈尔对德拉科和潘西示意,她不确定沙菲克有什么心思,但多一手防备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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