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平静的生活？

伊琳婕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平静极了，起码刚开始她是这样认为的。但当她无数次把脚卡在楼梯里，不止一次想推开一扇伪装成门的墙，差点被乱丢垃圾的皮皮鬼砸中和被费尔奇的咒骂声淹没后，还依然心平气和。那么，在经历过灾难性的魔法课程之后，她则恨不得直接拉着霍格沃茨特快回家。

除开温和的天文课和“充实有趣”的魔法史外，在其他课堂上你不得不高度集中注意力，因为并不是所有的课程都仅限于魔法的理论知识，它们中的一些伴随着危险和麻烦。

你要努力躲开狂暴的奇异植物，比如魔鬼藤，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一年级课堂？它们可怕的利爪差点给伊琳婕的脸上来一下，被她躲过了，至于代价就是她的校袍被撕了一个大口子。

或者是躲闪飞溅的疥疮药水，总有人忘记把它从火上端下来再放入豪猪刺，有个可怜的赫奇帕奇的胳膊肿得拖到了地上。

而你要是和格兰杰小姐一起学习——尤其你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却有渴望安宁的心思，就更要小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你一定知道，伊琳婕，”赫敏又指着书上的一点问道，她们两一起坐在图书馆的角落，“什么叫做理解变形的原则？我觉得我还是没有掌握要领。”

“我想，巫师们施展变形术，并没有改变物体的本质，只不过魔力使它们具有某一或多个其他特征。好像你将银针变成火柴，并没有改变其作为银针的本质，但是在我们的眼里，触觉上，它显然是一根火柴，但当你点燃它，最后魔力不足以支撑这一变形，我们便只会得到一根烧焦的针。”伊琳婕耐心地解释道，明明赫敏已经掌握了基本变形术，但她依然展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奋笔疾书起来，她已经记了整整几十页。

从晚饭结束她们就一直坐在这里，现在图书馆都要关闭了。伊琳婕叹了口气，在这样一个夜晚不能回到宿舍享用宁静，又是一场悲剧，而悲剧的背后往往有令人懊悔的缘由，这缘由主要由她的自大构成。

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堂上，她本想默默无闻地度过整节课，伊琳婕祈祷它会实现——在赫敏坐到她旁边之前。

在麦格教授讲授完毕，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银针并要求他们实践时，伊琳婕才从桌子间的花纹中苏醒回归，中间被积极回答问题的格兰杰小姐吵醒了好几回。

她抬起头，看到所有人都在试图使他们的银针变形，而赫敏的那根已经起了一点变化，它变得粗糙了许多，而且泛起淡淡的黄色。

好吧，伊琳婕把针放到桌子下，一下子把它变成了一枝麦冬花，又变成了一枚精致的胸针。

伊琳婕心里有些小得意，尽管几天后的自己巴不得穿越过来撅断那根魔杖。但当时的她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看来自己已经熟练掌握了一些变形魔法了，伊琳婕又抬起头，向赫敏看去，却发现她不知道已经盯着自己看了多久了。

“你...！”就在赫敏要说话时，伊琳婕突然大声开口“你可以教教我吗？赫敏。”这下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硬着头皮选择忽视，凑近赫敏，“求你了，一定要保密，我可以解释。”因为她们发出的奇怪动静，显然吸引了麦格教授，她向这边走来。

教授们必然会对一个“天才”学生特别注意，因为这属于较为高深的变形术，她怀疑伏地魔和邓布利多应该能在这个年纪做到，但是那位白胡子的校长的心思太过缜密，她应该避免任何疏漏。

她可能因此必须做出更符合该年龄段的事，以至于增加她生活的精神成本，但如果赫敏不同意，也许可以适当采取一些手段，不，她不能在教授眼皮下动手，而且基本任何和消除记忆有关的咒语都对人体有害。

出乎意料的，赫敏欣然同意了，很好，但她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解释清楚，而且帮我补习。”赫敏压低了声音，似乎威胁性地晃了晃手里的银针。

“补习？”伊琳婕想不通依赫敏的水平为什么需要补习，她简直要把整本书背下来了，而现在连万圣节都没过。

“可以吗？”赫敏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伊琳婕，麦格教授走得更近了，伊琳婕！没时间犹豫了！

“好吧。”伊琳婕干巴巴地说。“合作愉快。”赫敏则高兴地回答道，一边摆弄起了自己的银针，一下子把它变成了火柴棒，而引起了麦格教授的赞叹。

伊琳婕和赫敏约定在她们有着共同课程的当天晚上在图书馆一起读书。从那之后她们的见面频率便大大提高了。

“伊琳婕，你又在想什么？”赫敏的话打断了伊琳婕的回忆，很快就要到图书馆的闭馆时间，平斯女士已经开始整理和打扫书架，很快她就要用掸子驱赶学生离开。“哦，没什么。”伊琳婕合上手中的《炼就自我——如何成为合格的炼金术士》，“我想，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周末再来。”

“好吧，你先走吧。我还需要整理一下今天的知识。”赫敏抬起头，“明天见。”她的脑袋勉强从书堆后露出来。

“明天见。”终于，伊琳婕又恢复到无所事事的状态。

她缓慢地穿过那些中世纪的通道，经过一幅幅油画和反光的盔甲，现在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炬噼啪的声响。

到拉文克劳的塔楼需要爬很多层楼梯，在伊琳婕东拐西绕上到四楼后，走廊尽头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传来了几声狗吠，狗吠？有些奇怪，是从禁林传来的？不对，是在城堡里，为什么……

来不及细想，转角就出现了一个瘦削的灰色影子，那个麻烦制造机器——洛丽丝夫人，它会把费尔奇吸引来的，而他似乎想把所有在四楼闲逛的学生都扭送到校长室。

她便快步离开了，在上到高塔后四周重又变得静悄悄的，一切似乎又重归了正常。

第二天，伊琳婕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但她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就又像被巨怪敲了一棒槌，瞬间丧失了活力。

但课程糟糕的处境不仅因为格兰杰小姐，伊琳婕差点没忍住在魔咒课上给马尔福一个恶咒，因为那套陈词滥调的纯血理论和腔调让她想起了陈年的乳酪，保存不当的。

不过在伊琳婕表示强烈反感后，他还是识相地离开了，但那轻蔑的样子真的让伊琳婕想教训他一下，比如让马尔福跳一整天哥萨克舞蹈。

至于黑魔法防御课则又喧闹不已，大家都忙着嘲笑教授和模仿吸血鬼或是狼人。他们的教授是一个苍白的年轻人，叫做奇洛。除了有点结巴和哆嗦外，还不时地瞟视周围，像是害怕别人偷袭他，身上还弥漫着一股大蒜味，这使得教室的环境更恶劣了，但他坚持说那可以防范吸血鬼，于是大家笑得更欢快了，除了赫敏，她想听清楚教授在讲什么。

至于飞行课，伊琳婕的扫把很轻松就飞到了她的手里，因为她发现只要用魔力与魔法扫把交互就好，她只用了几次使用飞来咒就掌握了。

她看到与她同宿舍的其中一名女孩。伊琳婕对她的印象只有很漂亮和受欢迎，虽然她整天从不注意人际社交，但留下这样的印象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她每次和寝室里的女孩们总是聊不过十句话。

女孩轻松地召唤起了扫把，甚至可以敏捷地飞行了。有时伊琳婕不得不承认天赋的重要性，她觉得还是地面更适合她，尤其在她的扫把是一把老旧的彗星时。

“大家注意安全，我马上会回来。”霍琦女士说，她去解救一个极速往禁林飞去的赫奇帕奇了，意外就发生了。

大家都纷纷停下了扫帚，而女孩的扫帚却不住地颤抖起来，转而加速了，直冲冲地向地上加速。“救命！”她紧紧地伏在扫帚上，“它停不下来了！”

地面上的学生乱作一团，一年级新生的课程可没教他们如何使发疯的扫帚停下来，一个脸上有着雀斑的女孩尖叫起来，“快去找教授！”男孩们有人跑出人群，朝禁林那边边跑边喊。一个高个男孩坐上扫帚，想去截停那只野兽，即使他差点被从扫帚上摔下去，但还是紧紧拉住了扫帚的尾部，想把它往回拉，但只是延缓了这一情况，他的胳膊就要脱臼了。

伊琳婕叹了口气，好吧，——速速禁锢！她挥舞着魔杖喊道，这是三年级的咒语，弗利维教授曾经讲解过它的原理。

大家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扫把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慢了下来，在距离地面几英尺时，它终于停了下来，女孩慢慢地从扫把上飘了下来。人群又都欢呼起来。“很棒的禁锢咒，”熟悉的声音说，“做得很好，孩子们，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各加十分。”大家鼓起掌来，高个男孩的脸红了，伊琳婕则低下了脑袋。

霍琦女士从远处飞驰而来，带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孩子，“这里发生了什么？米勒娃？”她问道。

“罗兰达，这两个孩子，”麦格教授拍了拍伊琳婕和高个男孩的肩膀，大家看着他们，伊琳婕看着翠绿的草地，启动了屏幕保护系统。“他们化解了一场灾难，解救了一个扫帚失控的孩子。”她又看向黑发女孩，几个人正围着她安慰。

“做得好，孩子。飞天扫帚失控的事件最近发生的太频繁了，我想我要向邓布利多申请求新添老师和更换设备了。”霍琦夫人说。

麦格教授点点头，“我可以帮你转达，罗兰达，我正好要去见邓布利多，麻烦你送他们去医务室。”

“好的，谢谢你，米勒娃。”霍琦夫人喊道，“下课了，孩子们。还有，伤员请跟我来，我是说沐恩先生，拉塞尔先生，还有秋张小姐。”名为秋的女孩看了一眼伊琳婕，慢慢跟随着霍琦夫人离开了。

倒霉，伊琳婕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老是碰到一些麻烦事，故事的情节不应该随着她的出现而改变，而这些改变又意味着什么？

在晚饭后，伊琳婕和赫敏又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赫敏的神情很不同寻常，她也没有像别人一样询问下午飞行课的事。

伊琳婕一下午都没能安生，她在一年级中出名了，弗利维教授甚至让她再展示一下咒语，被她委婉地推脱掉了。她甚至开始想念与赫敏独处的时间。

“他们不应该这样做，他们必须遵守校规，这样做麦格教授会…”伊琳婕只听到没头没脑一句话，赫敏已经自言自语了一整天了。

但结合晚上礼堂的骚动便很明了了，波特和马尔福之间有冲突，而男生之间解决矛盾的不合法而简单的手段并不多，那么很大的概率，他们要决斗，总不会是吃派比赛。但地点，时间不清楚。

“伊琳婕，”赫敏开口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某些人要违纪，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做？”不需要如果，友谊的发展就是要建立在违规和危机上。

“我想，我会去阻止她。”伊琳婕违心地说。

“那你觉得，告诉级长或者教授会不会好一些？”

“我觉得告密是一种不太好的做法，”伊琳婕斟酌着言辞，“没必要为了一点规矩而去得罪他人。”她在不觉间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大概明白了，”赫敏点点头，“我还有点事，要先离开了，明天见。”她迅速地收拾好书本，快步离开了。

“明天见。”明白就好，伊琳婕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漂浮在四柱床上了，她今天应付够了那些问东问西的人。

这几句话一举多得。不仅促成了他们的友谊，而且使得补习提前结束了，她觉得和赫敏独处的时间还是不要太长比较好。现在终于有时间调整极不规律的作息了，她连续几天都在熬夜研究。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伊琳婕抬头，看见了下午那位黑发的漂亮女孩，她们之间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即使在同一间宿舍。

“没有人，请吧。”伊琳婕打算看完这一章就离开，而女孩却开口了。

“我叫秋·张，请问你是叫作伊琳婕·卡奥斯佩蒂吗？”

伊琳婕有点不知所措，“是的，对，我是。”

秋笑了笑，显得她更好看了。“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你在变形课上的表现真的很出色，可以教我吗？”

糟糕，这是伊琳婕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则是懊悔，而且相比之前呈指数级别的爆炸性增长。

“对不起，我听到了你和万...格兰杰小姐的谈话，我诚恳地向你道歉，我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秋在看到伊琳婕微变的神色，语气认真地说。

“没关系...”伊琳婕眨眨眼，试图驱散尴尬。

“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我们都是拉文克劳，”按理说，漂亮女孩并不缺朋友，除非像是某些不修边幅，或沉默寡言的人。

“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互相帮忙，”秋说，眼睛亮亮的，通过她的观察，伊琳婕应当是一位较好交往的人，只不过你需要主动走进她，“可以吗？”

朋友虽然不是平静生活的必要基础，但是，我需要朋友来掩饰我的身份，没错，在内心里强调了许多遍的伊琳婕答应了秋。

直到她们一起走回塔楼，秋给她道完晚安，约定一起去礼堂吃早饭后，伊琳婕才回过神来，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她感觉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了，但的确有哪里不一样了。

在这一天晚上，伊琳婕做了一个奇异的梦，她看见自己被两个人给撕成了几瓣，有个人和她一样也是如此，只不过他裂成了好几份。这个可怕的梦一下便让她惊醒了，本该寂静的夜晚，此时却夹杂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咣当声，与人的叫喊。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了，如果马尔福因此吃点苦头，伊琳婕是很乐意看到的，她想，翻过身又要睡去。

…………

夜晚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还好吧？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秋说，伊琳婕差点被一盘吐司闷死，秋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背，递过来一杯牛奶。“谢谢，我只是没睡好。是的，没睡好。”她说着，接过杯子，偷偷往格兰芬多的桌子看了一眼，哈利和罗恩在兴奋地聊着什么，赫敏则恶狠狠地切着煎蛋，三个人都有着厚重的黑眼圈。

好吧，伊琳婕还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心思，结果就是当她刚刚来到四楼，就被狂奔的赫敏一把拉到了门里。

门里面有一只可怕的三头大狗，它在看守一个活板门，几个人又被吓得落荒而逃。因为被咬掉脑袋和被费尔奇抓住，后者比前者似乎好上那么一点。但就短短的一瞬，伊琳婕得到了不一般的信息。

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藏了东西，很珍贵的东西，而且有人想要夺取这个东西，应该与预言家日报上别人扑空的东西——它就在伊琳婕去对角巷的当天被从古灵阁转移。因为世界上最适合藏东西的地方，除了古灵阁，就是霍格沃茨了...

“嗯，我希望我只是没睡好。”伊琳婕喃喃自语道，不过马上是万圣节假期，伊琳婕理所当然的通了宵。

“不可思议，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把全伦敦的万圣节装饰都给弄到霍格沃茨了。”秋说道。而热闹的礼堂里，大家都在闹闹腾腾，大呼小叫。

的确如此，今天一早，她们在宿舍里便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像是南瓜和糖果的混合在一起。

伊琳婕才注意到整个大厅已经充斥着丰富的节日特色，雕刻的南瓜灯笼，飘飞的蝙蝠剪纸，以及丰富的糖果和南瓜制品，邓布利多则换上了一顶奇特的帽子——看起来像是由藤蔓和树枝编成的，以至于他一笑，便会掉下来几片叶子，而斯内普则会在他的盘子里发现这些惊喜。

“太神奇了，”秋说，“这些工程也只有在魔法世界才能一夜完工了，有时候这种神奇的力量令人不得去不佩服。”

“是啊，”伊琳婕抓住了一只剪纸蝙蝠，它在她的手里不停地挣扎，“魔法的确很奇妙，它的边界局限于人们的想象。”她一松手，那只皱巴巴的蝙蝠就又歪歪扭扭地飞走了，对不起，蝙蝠先生。它又飞上了天花板，与淡黄色的天空融为一体了。

“我来看一下课程表，今天有一节变形课，还有魔咒课...”秋的声音被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盖住，是猫头鹰们。其中的一大堆飞向了拉文克劳的桌子，而一小堆又飞向秋的旁边，它们争着讨要食物，弄得到处一片狼藉。“帮帮我，伊琳婕！”秋喊道，她正试图安抚住这群饥饿的动物，用一张课程表。

伊琳婕耸耸肩，加入到战场中。很快，猫头鹰们吃饱喝足离开了，留下了一大堆礼物和两个倒霉的人，“我记得今天并不是万圣节，”伊琳婕说，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被啄了好几下。

“没错。”秋拿去一个礼品盒仔细浏览了一会，伊琳婕看到一个男孩期待地看过来，在看到秋放下之后又低下了头，伊琳婕默默感慨了一下，搭配着燕麦牛奶和预言家日报，味道怪怪的，一定是她没睡好的原因。

今天的课程似乎结束的特别快，秋和伊琳婕在魔咒课下课后分手，她们要在晚饭时间才会再见面。秋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伊琳婕则要去补充自己的能量，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热可可后，她在塔楼睡到晚上，直到被饿醒。

而饥肠辘辘的她下到二楼时，只觉得半个楼层都充满了臭味，无与伦比的臭味。这臭味熏着饥饿的她头昏脑胀，差点撞上一副草地的写实画，聚餐的贵妇人们用尖细的声音议论道：“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刚才那个棕头发的冒失鬼差点弄脏我的裙子，我说，她那对门牙可真大。你说我的裙子？那你可问对了，要知道它们...”

伊琳婕没有听到后半句，她知道这臭味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了，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在霍格沃茨。而至于那个冒失鬼，她想不到除了赫敏还有谁，这是重大的故事情节，她应当在场，确认情节的变化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