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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回:欲行拜师

藏尸洞。

桥生是被蚩梦吵醒的,她艰难地撕开一道眼缝。好在这地方光线不是特别晃。几弹指的功夫便全然适应。她睁开眼,揉头坐起身。

唰啦——

袁桥生披着的旧毡从肩上滑落。空气霎时安静。只见被五花大绑的蚩梦,同不远处磨东西的侯卿目光皆向她看齐。

袁桥生:?

怎么都这样看她,难道她醒来的不是时候吗?那要不……她再睡会?

袁桥生有些尴尬地捏紧手上的旧毡。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躺还是不躺。

“你不是说你把桥桥给弄死了吗?”蚩梦看着袁桥生瞪圆眼,撇头望向侯卿,破口大声控诉他道,“赶尸人,要杀要剐你能不能给个明话?你到底想搞什么!”

“嗯?”我死了?怎么还死了?袁桥生不明前因后果,一醒来就听到自己死了。脑子有点嗡嗡乱叫,昏昏沉沉。不太好受。

桥生打量了眼彼时身处的环境,由于是坐着,旁边大锅她看不到煮的什么,只见到蚩梦被绑吊在半空,打着圈圈。离不远还堆砌一小山高的白骨。侯卿磨骨头声响噌噌噌,时不时一下接一下窜进桥生耳朵里。

她眼角不自主抽搐了几下。烈火烹油,白骨堆积如山,还不知道他在磨什么。桥生心里登时萌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她习惯性摸自己的腰侧,发现那里空无一物。不确定再摸了摸,还是没有。桥生两眼惊恐,开始慌乱。她吃饭家伙呢?她那么长个鞭子呢?她的笛子呢?她的球呢?!

袁桥生欲哭无泪:Σ(°Д°;

为什么还会掉装备?!

她保命的玩意儿呢?!

没了它们,她便和路边蚂蚁无二,旁人轻轻松松一脚就可以把她踩死!

袁桥生从醒来到无助离世,只用了不到几个瞬息。她自闭了。

悬空的蚩梦半天没等到侯卿发话,立即恶狠狠斥道:“好,你不说是吧?行,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万毒窟蛊术的厉害!”

今儿个她必须给他个教训!

蚩梦掐指,念咒,欢欣睁眼,却没看到侯卿被包围求饶的场面,“……蛊呢?”

她不信邪,“御蜂术!”

没有。

“引蝶术!”

还、是、没、有!

蚩梦此时和桥生一样,自闭且欲哭无泪。哇地一下哭喊道:“为什么我所有的蛊术都使不出来了!说!你到底搞了什么!”

“呜呜——我的家伙也不在了!”

“我在藏尸洞里涂了驱虫秘药。你那些小玩意儿是无法在这里活动的。你这位朋友的那些小家伙,我怕她小憩硌着难受,顺便帮她取下了。你们先稍事休息,我马上就好。”

“那个……我们有话好好讲不行吗?你是不是以前跟万毒窟有过节?还是说我爹得罪过你?”蚩梦见打不过,能屈能伸柔声道。

袁桥生扶墙起身,睡得久,加上藏尸洞封闭,让她有点缺氧了,头发昏,扣着墙强撑不让自己倒下,问侯卿,“尸祖大人,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

侯卿摇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恶趣味,专门把手里的人骨丢到桥生脚边,嗡一声插进土里。桥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往旁边又挪了点。与蚩梦相视,双双看到彼此眼中溢出来的恐惧。

“尸油!”

蚩梦看了眼身下煮着人头的尸油。

“人骨!”

桥生又瞥了眼脚边人骨,声音打颤。

二人绝望,异口同声:“这是巫觋才会用的东西啊,难道你……”

蚩梦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看向侯卿的方向,满脸震惊道:“难道你在准备能让人魂飞魄散的——散魂阵?!”

“不对。”

“桥桥,你这是打算与世长辞吗?”蚩梦低头,发现桥生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回地上,破罐破摔盖好旧毡,双手交叉放置胸前,一幅已然安详去世的模样。她看了沉默不语。

袁桥生:我没啦。哈哈。

她现在不想说话。没人跟她说,找人帮忙还得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今儿天气真好。

蚩梦咽了口唾沫,又看向侯卿,有些不确定道:“那就是一种祝由术。应该是……”

“还差一点。”

桥生已经不敢听了。吓得她捂住耳朵,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害怕看到什么大型血腥虐人现场。为自己跟蚩梦点蜡。

“我知道了!这是娆疆禁术——引命术!你想拿我和桥桥的命给你续命!”蚩梦哭道。

侯卿手一顿。

蚩梦看他这动作,显然是自己猜对了。她不敢置信瞪圆眼,面色绝望。只见侯卿手拿把金属刻刀把玩,给蚩梦吓得心一颤一颤,无助说道:“惨了……猜对了……”

侯卿对着骨笛吹口气,后细细端详,见品相上佳甚是满意,“差不多了。”

蚩梦还想挽救一下,“其实我和桥桥的命都很短的。要不放过我和桥桥,等出去后我再给你找个命更长的,咋个行?”

侯卿拿着几支骨头朝她们这边走来,蚩梦登时闭眼撇头不敢去看,但人菜瘾大,忍不住掀起丁点眼缝,只见他往桥生行去。

蚩梦当即睁开眼,在空中喊道:“站住!有种冲我来,不许碰桥桥!”

侯卿顿了下,后若无其事继续走,任凭蚩梦怎么喊怎么骂都当听不到。在蚩梦满眼“吾友今日必死”的悲壮神情下,侯卿蹲在桥生旁边。看着桥生拙劣的装死技术,不由扬起一抹笑,拍拍她手腕,打算逗她,“醒醒。”

袁桥生死命闭眼:已死。

“醒醒。”侯卿温和道。

袁桥生哽咽,“我不。”

“醒来。”侯卿加重了语气。

“能不醒吗?”桥生怯怯道。

“醒来。”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罢了罢了,今日她必死。嘻嘻。

桥生咽口唾沫,视死如归睁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蚩梦头撇开,已然不敢看。

预想中的画面没出现,只见侯卿那骨节分明的手里搁着几支笛子。

“这是……”要干吗?这年头杀个人,还要自己挑选个顺眼的工具是吗?

“选一个。”

袁桥生听罢刚想摇头,眼尖瞥到侯卿面色凝重,桥生吓得缩了下脖子,屈于淫威指了个有花样、她看着顺眼的一支。

侯卿顺着她指的看去,挑眉暗喜,她选的恰好也是他最中意的那支。果然登对。

桥生不知侯卿笑为何意,挤出泪花,声音带哭意,“尸祖,我真不记得我有见过你,也不明白是否与你有什么过节!”

侯卿不言,朝她伸手。

桥生以为他打算动手,于是放弃挣扎等他动作。但过了良久也未有任何不适。

她眯眼瞧,见侯卿只是将手轻搭在她手腕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桥生登时迷惑睁眼,搞不懂他心思。侯卿想说什么,却察觉背后有人。随手一挡。

“遭了!”温韬见侯卿挡下攻击,暗道不好,向暗处的上官喊,“趁现在,快!”

上官云阙一听,忙提剑往侯卿砍去。侯卿乜了眼身后,怕躲过殃及桥生,毕竟人现在看着就呆呆傻傻,不在状态。遂将其搂怀中,把她头按自己胸口,带着她翻身躲过,放到一处角落站着,“在这等我。”

袁桥生:(●'?'●)?

欸?刚发生什么?尸祖到底要干吗?

究竟是杀还是不杀?怎么?这是把她留着过年吃吗,还得排最后解决?那她是不是得跟他道声谢,感谢对她的重视?

桥生忽而闻到一丝熟悉气味。先前尸油味大让她嗅觉有些失灵,像有东西堵住。所以现在只嗅到点熟悉气味,猜测应该在附近。

听着蚩梦煽风点火让上官他们揍狠点,桥生在一处角落,发现熟悉的红粉。头顶问号向搁着她武器的石墩走去,拿起小包一拉,只见里边小球完好无损。受容量限制,遂每次都只携一白一红两颗。既然没动过,那侯卿这秘药从何而来?毕竟这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不应该有第二个人会才对。

桥生忽而又想到自己失忆。

该不会小时候真认识他吧?她除却六岁以前的记忆不记得,六岁以后也是断断续续,对人对物只记得见过多次的、深刻的。

袁桥生不确定想道。

侯卿一敌二,打得游刃有余。于两人间灵活穿梭,从容不迫。眼见差不多,分别给了一人一脚,翻身落地,屈膝张臂,内力驱动红伞自他身后飞出。侯卿一跃而起,抓住伞柄。朝温韬开伞,转动。房内登时红光遍布。

温韬:“小心,这伞有古怪!”

上官正动作,却见侯卿又把伞对准他,光由红转青,极其晃眼。

“这是……泣血录?”桥生喃喃。

恕她只听过,从未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识。百闻不如一见,算是开眼了。她有点好奇这伞的构造,以及是如何换血。

上官倒在石壁上,“完了,中招了。”

温韬震惊地看向自己的手,惊讶于其迅速发生的变化,心下了然,“泣血录!”

侯卿收伞,插回腰后,看了眼温韬,沉声说道:“你懂得倒是不少。”

“桥桥,这咋个回事?”

桥生对蚩梦摇头,“我也只知道泣血录可以换血,其余功效就不清楚了。”

“先救桥生和花蝴蝶。”

桥生听到自己的名字,眉头一挑,望向那个面色惨白、女性气质浓郁的男人,眸光若有所思。这两个人也认识她?

她六岁及以前都发生了什么?

袁桥生越发好奇了。

温韬见上官云阙想强行运功,连忙出声制止道,“不可妄动!若我们现在受伤,哪怕伤口只有微毫,也会血溅十丈,涸血而亡。”

“涸……涸血而亡?”上官云阙一听,吓得又瘫坐回去,捂着胸口不敢置信。

“泣血录上所记载的邪功,可以作用于心门,控制血流速度,这本是治病救人之法,你竟用来夺人性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侯卿背手,扭头看向温韬,“对吧?”

侯卿把两人绑一块,绑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门,别致得很。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袁桥生看了眼,内心吐槽。刚想伸手将玄鞭跟笛子收回腰侧,就见侯卿把人往她这边丢。

她是河吗,怎么什么都往她这边丢!这人是不是有病?有时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桥生无语撇嘴,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问候了侯卿的祖宗十八代。

赌气般,气冲冲将鞭子跟笛别回腰侧,拿起一旁包袱,看到要送的信件还在,一切安然无事,让桥生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信还在。

桥生鬼使神差地转头,就被不知何时窜到眼前的侯卿吓了一跳。桥生登时欲哭无泪,双腿差点被吓得有些瘫软,“你干吗?”

“你走路都是这么一声不吭吗?”

侯卿不语,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撩了一下外衣下摆,对她抱拳鞠躬。毕恭毕敬朝桥生郑声道:“请受我为徒,传我御蛊之术。”

“等会……什么?”袁桥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缺氧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后指了指自己,狐疑道:“我?”

“对。你。”侯卿再次无比尊敬道,“请受我为徒。只要你答应收我为徒,教我用音律御蛊,我就帮你救人。”

“等会。”蚩梦连忙打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吐槽道:“合计你吓唬我们这么半天,就只是为了让桥桥收你为徒,教你音律御蛊?”

侯卿侧目往后看了眼,一听这话,连忙无辜反驳,“我没有吓你们。”

“那你也没想杀我?”桥生眼神怀疑。

侯卿笃定道:“没有想杀你。”

想靠近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

“那你磨骨头怎么回事?”蚩梦道。

“跟你朋友这支红底金纹的竹笛相比,骨笛显得更有品味。不是吗?”

桥生在他与自己腰侧的位置,来回扫了好几圈,眸光震惊。这人是怎么速度这么快把她竹笛拿过去的?随即袁桥生气冲冲上前将其一把夺回来,嘴角抽搐:“有病吧!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趁我不注意拿走我笛子!你拿就拿,怎么还可以说我没品味!”

桥生眼神怪异地乜了侯卿眼,轻轻摸了摸笛身,试图安抚,“乖乖乖,不听哦,别听他胡说,你最好看了。”

随即朝他哼了声,小声嘟囔,“就你最有品,住什么不好,非得住什么藏尸洞,浑身一股腐臭味。我这竹笛多好,音域宽,能清脆也能醇厚。色泽温暖明艳,当时花好大劲刷的漆,勾的花样。哪点比不上骨笛了?”

“骨笛跟我这身衣服押韵,显韵味。骨笛声音明亮古朴,音色空灵悠远。今后一曲出,方圆十里都能闻其声。岂不快哉?”侯卿也不恼,极有耐心拿笛敲手心,同她解释。

袁桥生:“你想法还挺别致哈。”

“那是自然。”

夸你还开上染坊了。桥生无语。

蚩梦:“那你把我捆着尸油上呢!”

“按照节气现在已是大暑。虽然你身上带着香包多少为你挡了些,但你连日以蛊控尸,难免还是会受影响。尚未发觉尸体内部已经腐烂,腐气入体影响你日后生孩子。用煮沸的尸油熏蒸则无碍。”侯卿一本正经道。

“……桥桥,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桥生撇开眼,不去看蚩梦险些崩溃,一副快哭的神情。

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侯卿,后者察觉到桥生的目光,抬眼朝她问道,“怎么了?”

“换血……会有危险吗?”

“对!换血会不会有危险?”蚩梦想起他刚对付上官云雀和温韬的招数。那么大把伞怎么救人?要是过程中不慎出意外怎么办!事关人命万万不可马虎。她赌不起。“还有你怎么换血?你那把红伞吗?”

“不。红伞不是,伞柄里放着的才是真的泣血录。伞作掩体避免弄丢。且雨可打伞,阳可遮阴。一物两用,岂不更好?”

蚩梦、袁桥生:……?好有道理。

“那换血是说换就换的?”

侯卿听罢,风轻云淡答道,“泣血录功法有很多,这算不了什么。”

“既然尸祖大人都已经这般厉害了。那还找我学音律御蛊做什么?”她们不懂。

“因为——帅。”说着,侯卿背对二人无语的神情,继而补充,“今后曲一出,江湖人先闻声后丧胆。岂不美哉?”

桥生眼睛瞥向别处,嘴角抽搐,轻声嘟囔道:“怪不得选骨笛,还是人骨做的。任谁看都得害怕吧?”后转过头,“那你非得拜师才能跟我去救人吗,尸祖大人?”

“对。”

“不能不拜师吗?”她都自己单打独斗,要她收徒,怕一不小心把人玩死。没把人教偏就不错了,她可担不起误人子弟罪名。“况且你的泣血录已经很厉害了。如果你真要学,我可以把入门授予你,这个拜师,我看已经没有可行的必要了。”

“不,我意已决。”侯卿再次郑重撩了下衣摆,朝她抱拳鞠躬,“请收我为徒。”

桥生又想起什么,抬手制止打断他,“你等等。极乐是你的徒弟,是吗?”

“是。怎么了?”

袁桥生一听摇头,忙摆手,“不可不可,那你我师徒缘算是尽了。我教不了你,我跟极乐那老头有私怨。不可不可。”

侯卿也没问缘由,直接了当道:“那好,我现在将他逐出师门。你看这样可行吗?能收我为徒了吗?”

“还是不行。”桥生又摇头,“收徒就免了。实话跟你说,我怕我弄不好误人子弟。我就带你入门,余下你自己琢磨,教完后你就随我去救人。尸祖大人,你看行吗?”

“不成。”

“为何?”

“没有师徒牵绊,你定不会倾囊相授。我若学成被人耻笑,你也没有丝毫责任。若要我帮你救人,必须行师徒礼。”

见侯卿要抱拳单膝跪在地上,桥生连忙制止叫停,被自己大几轮的人拜,她的心一颤一颤的,“打住!不可跪!”

“为何?”侯卿挑眉,问道。

“我们娆疆有娆疆的规矩。万毒窟在成亲前是不能够收徒的!”桥生自六岁时候就在娆疆了,四舍五入也算半个娆疆人。这样说也没啥问题。蚩梦连忙替她找补。

侯卿看向桥生求证,“当真?”

“对。是这样没错。”

“这个好说。”侯卿将蚩梦松绑,完事对着摆弄竹笛的桥生道,“走吧。”

“去救人吗?”蚩梦期待。

“不。”

“什么?”

“去给你的朋友找丈夫。”

“?……啊?!”

不是,大哥,你一定要这么犟吗?袁桥生看着侯卿背影,内心狂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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