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和公孙大娘站在一处,与金九龄对峙,后者看着突然出现的陆远洲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公孙大娘喊我来的。”陆远洲得意地冲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
金九龄冷笑一声:“呵,你以为就凭你就能阻止我了吗。”
陆远洲右手抚上剑柄道:“我知道一个人一定能阻止你。”
金九龄嗤笑一声道:“陆小凤?他早就被我骗去八百里外了。”
“可惜我既不是陆三蛋,也不是陆小猪。”一道熟悉的慵懒的声音响起,密室内突然出现了第四个人,还有第五个,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同站在门口。
金九龄诧异地看着突然现身的陆小凤:“你,你不是在南海吗?!”
陆小凤指向他手中的竹筒:“你若是打开看看便知道那上面写的是‘陆某已过此地,西行而去。’”
金九龄吃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手中那封信本是我写的,前天晚上,我特地要孟伟传书给你,约你在蛇王的老窝相见,那天晚上他写信时,我已看到了他的字迹,那种字并不难学。”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远洲质问道。
金九龄淡淡道:“我只不过想和陆小凤——这位傲视天下的武林高手,赌一赌输赢,比一比高下!”
公孙大娘冷笑道:“你现在已是网中之鱼,瓮中之鳖,还有什么资格和人论输赢,比高下!”
金九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道:“我若输了,不但心甘情愿的束手就缚,随你去归案,而且还立刻将薛冰的下落说出来!”
陆小凤眼睛里发出了光,显然已被他打动。陆小凤答应与金九龄决斗。
金九龄攻势迅猛,铁锤一招之间便暗含七八种变化,陆小凤毫不相让,即便在院中也能听到绣花针破空声。
陆远洲欲要上去帮忙,花满楼拦下她说:“远洲,别去。这是他们之间的比试,他们的功力早就在你之上,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听罢,陆远洲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光看着也帮不上忙,我都快急死了。”
不远处的墙壁轰然倒塌,两道身影飞蹿出来,公孙大娘眼见陆小凤二人跃出庭院,嗖的一声,一道人影从她身边蹿过,是陆远洲!
花满楼也提气轻身跟随陆远洲,院内的花草树木在身侧快速倒退,耳畔刮过飒飒的风声。
金九龄突然一声大喊:“陆小凤才是绣花大盗!”
四道人影蹿出来,正是二娘,三娘,**霞和青衣女尼,她们拦在陆小凤面前与之缠斗。
金九龄毁约在先,陆远洲也顾不得什么赌约,脚下蓄力一跃而起,重剑挥舞起来剑气凌冽,飒飒生风,寻常人等不得近身。
陆远洲拖住赶来的二娘等人,陆小凤和金九龄一个飞跃,跃至院中缠斗。等陆远洲向对面四人解释清楚,金九龄早已被陆小凤擒住。
“薛冰呢,她去哪儿了?!”陆小凤质问金九龄。
金九龄愈来愈弱透着一股残忍:“我现在就要去见她了,你却要过很久很久才能见得到她,很久很久…”
什么?陆小凤霎时间僵在原地。
薛冰,薛冰死了……
他费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薛冰死了……
他的好友被他亲手杀了,眷恋他的女人因他而死。陆小凤嘴边不由得泛起一丝极为牵强的苦笑。
“陆小凤!”
“公孙大娘”突然唤了一声,薛冰撕下假面,露出姣好的面庞,她得意冲陆小凤一挑眉“怎么样,被我吓到了吧?”
“薛冰!”
……
案件结束后,花满楼终于同意和陆远洲回乡探亲。
两人隔着衣袖牵手,花满楼的手很暖和,就算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从指尖汇入心口的温度。
“我此番也未带什么慰问礼品,这会不会不合礼数?”花满楼微微皱眉问道。
陆远洲一挥手道:“不会的,我爹娘大度的很,不会在意那些的。”
“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想再给你讲一遍,我家是开熟肉铺的……”陆远洲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家中的情况。
花满楼静静地听着,接着似有遗憾地说:“只是花某身有残疾,不知能否博得伯父伯母的欢喜。”
陆远洲牵起花满楼的手:“怎么会,花满楼是天底下最好的花满楼!武功高强、才华横溢。要是我爹娘知道我给他们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肯定乐坏了。”
花满楼笑着摇头,微蹙的眉头这会儿已经松开了,他与她一同叩开面前那道黑漆木门。
正在院中织布的陆母定睛一看,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胡乱抄起地上的扫帚,斥道:“你个小猢狲,还知道回来!”
陆母挥舞着扫帚往陆远洲背部一阵劈拍,陆远洲连连求饶。
“是……小宝回来了?”一白发老妪拄杖从屋内走出来,“奶奶,花满楼!快救我——”陆远洲紧忙往花满楼身后躲。
院中一时间笑声,呼救声,叹气声乱做一团。
玩闹一番后,陆母这才想起招待客人,她翻出橱柜底下的一盒老君眉,拂去盖子上面的灰尘,方才将茶叶稀疏倒入茶壶中。
陆远洲和花满楼坐在院中的石圆凳上,身后是一颗桂花树,树叶已经落净,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喳叫唤。
“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陆母为花满楼沏茶,略带歉意的说。
“不会的,伯母,此番是我上门叨扰,这话理应是我来说的。”花满楼笑道。
他轻啜一口,又将茶杯放下,起身向陆家夫妇深深一拜道:“我与远洲此番是为了我二人的婚事而来,在下虽身患眼盲之疾,但对远洲的心意天地可鉴,还望伯父伯母不弃小婿,让我与远洲永结红叶之盟,共保鸳鸯之誓。”
陆母哪受过这种礼,慌忙去扶他,没成想陆远洲也跟着作揖:“爹,娘,我自知这些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可你们依旧不弃女儿,生养之恩无以为报,这回我也是认真的,我想与花满楼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陆父慌忙把二人拉回座位,对陆远洲道:“你平日常给我俩写信,你们的心意我们都知道,既然花公子是你的心之所向,我们做爹娘的也不好反对。”
“就是说你们同意了!太好了!”陆远洲两只手臂揽住花满楼的脖颈,紧紧抱住他,唇边漾开的笑意一直蔓延到眼角,花满楼同样眉眼含笑,回拢住她。
陆家夫妇见他们这样,互相对视一眼,一齐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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