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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雪时应该做什么[番外]

最后一场急诊手术出来,卡米尔发现手机里又多了几通未接来电,和十几条微信的未读消息,二十分钟之前的消息。

都是雷狮打来的,也是雷狮发的消息。

卡米尔拧了拧眉回拨过去。意料之外的没打通。

奇怪。

见他刚出手术室就对着手机皱眉,跟在他后面出来的老教授了然地笑了笑。站在旁边的麻醉师也跟着笑,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年轻人脸皮薄,说点什么估计就害羞了。

小年轻谈恋爱嘛,黏黏糊糊的多正常。别看卡米尔平时一副冷静又成熟的模样,到底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情绪多多少少挂在了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卡米尔,大家都是三四十岁的过来人。

但很快,雷狮的电话又拨了回来。铃声只响了一秒就被迅速地接起来,下一秒,卡米尔听见雷狮含笑的声音说:“哟,大忙人忙完了?”

卡米尔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加快速度收拾好自己匆匆和其他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就急忙离开了。

“嗯,做了台手术。”

卡米尔应下这句“大忙人”的称呼,毕竟他是真的很忙。可比不了雷狮这种自由散漫的工作态度——综艺不参加、专辑不新发、演唱会遥遥无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地窝在家里写歌但是进度几乎为零。

也可能是冬天一到,人也变得懒散了些。

雷狮今天出门比卡米尔还早,他挑挑拣拣在经纪人的哭天喊地的哀求下接了份写歌的活,今天去工作室对接。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这副懒散样,所以派下来一个一言难尽的甲方来收他,张口就是“能不能写出那种欢快里又带点忧郁、甜蜜又疏离、热恋但又犹豫、希望但又绝望、极致的拉扯的曲子”。

五彩斑斓的黑永不过时。

雷狮就差一巴掌扇过去了。

投给他的内容是要“和初恋的无数个第一次”,写的倒是漂亮,不然雷狮也没那么想接,只是没想到人确实让人想揍的。

这种东西谁爱写谁写,反正一向自由散漫的雷大爷不会写,不但不会写,还要自己写一首初雪送给卡米尔——歌其实是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录制,也就借着今天顺便的功夫一起做了。

他花了半个小时和无良甲方掰扯完送他们滚蛋,又花了一天时间录制调音,结束的时候发现时间不早了,以往这个点卡米尔早就下班了。

如果能顺利的话。

他站在录音室门口给卡米尔打电话,打了几遍都没打通,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信号太差,后面在经纪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信号的问题,卡米尔大概是不方便接电话。当了这么久的医生家属雷狮还是没习惯。

那看来他是不能按点下班了,不过没关系,雷狮可以去医院接他下班:月亮不奔我,我就奔向月亮。

雷狮这么想着,并且他行动力超强,就这么做了。他把剩下来的琐碎事情交给经纪人继续打理,把车钥匙翻出来就要出门,却意外地看见了满天飘落的雪花。

下雪了?

雷狮转头看了看经纪人,后者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注意。今年的初雪来的格外的早,并且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鹅毛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铺满整座城市,留下了风的轨迹。雷狮笑着把车钥匙塞回经纪人的手里,重新回到工作室翻箱倒柜地找围巾。

明星的工作室,找两条围巾不算难事。雷狮翻来覆去地找了几遍,就差把造型师喊来加班找情侣款,最后翻出来一条灰色近似黑色的,和一条纯白色的围巾。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走之前随手把新歌丢去社交平台。

——那首歌叫《初雪快乐》。歌词里写满了小情侣黏黏糊糊的相处日常,字里行间全是甜蜜气息。别说粉丝了,就连录音师和经纪人听了都得咋舌。谈个恋爱像孔雀开屏,雷狮这恋爱谈的也忒恐怖了。

粉丝见八百年不见的正主出现,丢了首歌就跑,兴致冲冲地来,一言难尽地走。

天呐,这简直就是恋爱脑。

话又说远了,卡米尔在医院接到了雷狮的电话。

“那真是辛苦你了,卡米尔。”雷狮笑了声,“我在你们医院门诊一楼等你。”

“大哥,你今天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等会见面再说。”雷狮说着就想挂电话,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对了,外面有点冷,我给你带了条围巾。”

卡米尔一愣:“围巾?”他第一反应是那条洗的快褪色的红色围巾,随口问,“还是红色的吗?”

“……倒也没有那么喜庆。”偶尔雷狮还是会嫌弃一下自己以前的审美。

“没有,大哥的审美很好。”

“你喜欢?那下次还送。”

“好啊。”

“那,我们待会见?”

“嗯,待会见。”

卡米尔挂断电话,脚下生风地卷进办公室,脱下白大褂,重新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医院里空调暖气开的很足,他只是意思意思拉起衣服上的拉链。办公室空无一人,却还亮着灯,卡米尔随便瞟了一眼,金的桌上还摊着一本没写完的笔记本,估计待会还要回来。

那他就先走了。

卡米尔的脚步轻快,神情之中难掩雀跃,像归巢的倦鸟,又像……

在教室里坐了一天的学生迫不及待地迎接放学。

久违的像他念本科的时候,雷狮闲的没事要等他下课,他坐在阶梯教室的第一排,竖着书偷偷给雷狮回消息,再时不时看看时间。如果教授不拖堂还好说,要是拖堂了那真是度秒如年。宣布下课的第一瞬间卡米尔就拎着书冲出教室,雷狮就靠在门边玩着手机里的消消乐,听见动静歪过头朝他眨眨眼:“下课了?”

大概就是这样。

只要看见他就高兴,好像一颗不安的心也有了归处。

电梯间挤满了人,卡米尔扫了一眼,电梯还在顶层,他也不想和这么多人挤,转身从楼梯口下去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去,到一楼的最后两级台阶是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的。

雷狮身高一米六八,又瘦又高,像行走的衣架子,就算披个麻袋出门都够帅,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实在显眼。即使他带着口罩,卡米尔也能一眼就认出他。

卡米尔一路小跑过去,雷狮大概是听见动静,不过这时候更应该称之为“心有灵犀”——反正他在卡米尔靠近的时候抬起头,转过身。

带着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却遮不住那双漂亮又锐利的紫色眼睛,雷狮抬起头的一瞬间褪去了全身的防备,眼中荡漾起温柔的涟漪,眼睛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是那种看一眼都觉得他很高兴的笑容。

雷狮张开手,脚下往前迈了两步,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卡米尔。

他一手从腋下穿过,一手环过肩膀,最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卡米尔的肩上,隔着口罩闷闷地笑。

这是一个极具安全感的拥抱,卡米尔伸手回抱他,耳尖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层绯色:“晚上好,大哥。”

雷狮像只大型的犬科动物,在他肩颈蹭了蹭:“嗯,好久不见。”

“大哥,我们早上才见过的。”卡米尔有些无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雷狮眨眨眼,面不改色地说些模棱两可的情话,最后叹了口气,说,“我想你了。”

两个高瘦且引人注目的男人在医院的门诊大厅如此若无其事的拥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了。尤其卡米尔还在医院里上班,已经有人认出他了。雷狮习惯了所有人的注视,只是闷声说:“我想把口罩摘了。”

卡米尔眼皮一跳:“不可以。”

雷狮不依不饶:“我想亲你。”

卡米尔:“……”

“回家再亲。”卡米尔挣开雷狮的怀抱,往后退两步,和他谈条件。

“那你陪我逛会夜市。”雷狮于是说。他眉毛挑的很高,眼里满是笑意,满是计谋得逞的狡黠。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拆屋效应,先提出一个不可能被答应的条件,再顺势提出自己的真正目的,虽然这个要求压根不会被卡米尔拒绝。他把搭在胳膊上的围巾拿起来,一圈一圈地围在卡米尔的脖子上,妥帖地系好,又注视着那双蓝眼睛,低下头蹭了蹭卡米尔的鼻尖。

他牵起卡米尔的手,很快地退后一步:“走吧。”

外面的雪没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卡米尔抬起头看了眼天空,有些讶异:“下雪了。”

他先前一直待在手术室,没来得及关注外面的天气。

“办公室有伞,我回去拿。”他看雷狮两手空空的,就知道他大哥没带伞,当即说。卡米尔转身就要走,手却牢牢地被雷狮拽住,走不掉。

卡米尔疑惑地抬眸,和雷狮对视,后者笑着挑了挑眉:“反正下的也不大,就陪我走一会?”

医院旁边就有一条小吃街,平时热闹的很,没想到今天这个天气人不少反多,很多人都没带伞,顶着一头的雪在压马路。这里到处都是手牵着手的情侣,或是跟在大人身后蹦蹦跳跳的孩子,他们混迹在这之中像对平平无奇的同**人和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不同。他们说着刚刚开播的某部电视剧、写不完的作业和考不完的试,讨论刚刚拍的视频和照片好不好看,以及……

雷狮是不是个恋爱脑。

雷狮:“……”

“你听雷狮的新歌了没?我天呢我真是受不了了。”

“咋了?”

“他绝对是个恋爱脑,整首歌就写着仨字。”

“哪仨字?”

“我爱你。”

“……哇塞喷不了这是真嫂子。”

卡米尔:“……”

卡米尔没看手机,他拐了拐雷狮:“什么新歌?”

雷狮略有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回家给你听。”

卡米尔又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下去。他的手还在雷狮的口袋里,眼睛扫视一圈,拉着雷狮到某个摊位前停下来。

他买了一个烤红薯。

卖烤红薯的奶奶看了他们一眼,挑了个个头大的,装袋的时候放了两把勺子,被卡米尔阻止了:“不用,一把勺子就够了。”

奶奶又看了他俩一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收掉一把勺子,又笑眯眯地问:“是一对嘛?”

雷狮大大方方地应了:“对,他是我爱人。”他的目光轻轻落在卡米尔身上一瞬,又重新放在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上。

卡米尔艰难地伸出手,扫码付钱,接过烤红薯,又说了句“谢谢”。

“两个小伙子都很帅嘛。”奶奶说,“红薯趁热吃才好吃,甜的很,正好暖暖身。”

他们很快离开人多的摊位,越往里走人越少。人少,路灯也足够昏暗,雷狮嫌闷,到底还是把口罩摘了。两个人随便找了处清净且干净的长椅坐下,卡米尔小心翼翼地撕开红薯已经被烤焦的皮,用勺子挖了一口,抵到雷狮唇边。

雷狮垂眸看他,张嘴吃掉。

卡米尔和他对视:“甜吗?”

雷狮顿了顿说:“甜啊。”于是卡米尔点点头,重新挖了一勺,余光看见雷狮略微弯下腰,那双紫色的眼睛在他面前不断放大,温热的触感贴上他的嘴唇,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抵着舌尖的动作中传递,被另一个人咽下去。

这个吻没持续很久,雷狮很快就放开唇,挑眉问:“怎么样,甜吗?”

卡米尔现在不敢看他,只低头盯着烤红薯看:“……甜。”

雷狮又笑了,他抽出一直塞在口袋里的手,抬起手,拍掉了卡米尔头顶落着的雪:“欸,我们家医生怎么头发都白了。”

卡米尔终于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的一瞬间就缴械投降了,他认认真真地抖掉雷狮头发上的落雪:“大哥也是。”

雷狮垂下头,抵着卡米尔的额头。卡米尔收回手,又挖了一勺烤红薯抵在雷狮唇边。

雷狮顺从地吃掉。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剩余的烤红薯解决掉,把垃圾往垃圾桶里一丢就溜溜哒哒地准备走回家。这里里卡米尔的公寓不算远,走过去也只要十分钟。走入人群,雷狮一边很自觉地把口罩戴上,一边皱眉嫌在场的所有人碍事,不知道第多少次觉得自己选的这个职业有点麻烦。

所以说人果然无法和过去的自己和解,即使他很享受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也并不后悔选择这条路。

雷狮长这么大,始终在昂首挺胸地往前走,他很少回头,这么多年一直如此,这两兄弟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不要囿于过去,却也不约而同地把对方划为例外。

那不是过去的人,有别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区别,只属于彼此,放不下,也永远不会放下。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楼道里的灯一闪一闪的暗淡的几乎要熄灭,两个人肩并肩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身上的雪已经全部融化了,落在身上留下一点小小的印记,唯有雷狮那头黑发还在倔强地支愣着。卡米尔略微侧过头和雷狮对视一眼,伸出手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雷狮在那一瞬间搂着他的腰低下头吻他,手上使了点劲带着他进了门,风顺着门缝进来顺带关上门,声响很大但没人注意。卡米尔一手撑着鞋柜,仰起头配合他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暧昧的响声不断在狭小的玄关回响。雷狮撑着墙,摸索着打开灯。许久不见光的眼睛乍一见光明略有些不适应地眯了一下,卡米尔偏头躲了一下,又被雷狮捏着下巴再度吻回去。两个人粗重的鼻息交错在一起,雷狮在换气的时候模模糊糊地质问:“躲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欲 / / 望。卡米尔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垂下眼,手放在两人之间,推了推雷狮,喘了口气说:“先洗澡。”

“你陪我洗吗?”雷狮笑了声,他抽出已经落在卡米尔腰上的手。

卡米尔不看他,脸红的很明显,最后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声音带着点略微的沙哑地答非所问:“我明天调休。”

所以今晚做点什么也可以。

只要你想。

浴室狭窄,站下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已经显得拥挤,水花落在身上只觉得烫,不断升腾的水汽遮住镜子,被雷狮伸手胡乱地擦去,凝成的水珠顺着重力往下落,留下一道道毫无逻辑的痕迹。卡米尔手撑在冰凉的洗漱台上,被雷狮捏着下巴也要努力别过头不去看镜子。

“躲什么。”雷狮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他凶狠到不讲道理,占有欲几乎要溢出他的眼睛,水珠顺着他的肌肉曲线滑落,最后狠狠砸向地面。

外面的雪花如鹅毛般飘落,铺天盖地的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全部掩埋。窗外狂风大作不影响室内温暖如春。

他将头埋在卡米尔颈间,先是吻,然后咬,他用尖利的犬牙研磨卡米尔肩颈的软肉。像只大型犬划分自己的领地。

他在喘息中问:“知道新歌叫什么吗?”

卡米尔摇摇头,他面对着雷狮却不愿意看他,被抵在墙上牢牢地包围住,只得配合地问:“什么?”

雷狮的吻落在他的眼睛,闭上眼餍足地叹了口气:“我爱你。”

这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也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十二个冬天,卡米尔二十九岁,雷狮三十二岁。

我想对你说“爱你”,初雪时我在爱你,春分我会爱你,夏至我也爱你,到了秋天,我依然会爱你,我会永远地、不分场合地继续爱你,和我十七八岁时一样。

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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