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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其实我在演戏!

等桓豁来接桓冲时,司马兴男特意留他们在府里用晚膳,她吩咐厨房多备些好菜好酒,待会儿边吃边灌醉桓豁,一醉吐真言,从桓豁的口中敲出桓温的行踪。

桓豁有心眼子,但不多,尤其对这位嫂嫂,他跟在桓温身边时间长,哪怕有些话桓温不说,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自然也知道两人快要和离了。

他提着十二分的精力应付着这场鸿门宴,生怕一个不小心彻底惹恼了司马兴男,将快要和离直接变成马上和离。

司马兴男道:“你不用拘谨,想吃什么自己夹,对了,这一坛是我命人特意准备的好酒,你尝尝。”

桓冲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满桌子的菜,担忧道:“三哥,我们真的要把这一桌都吃完吗?”

桓豁不回答,也面露难色,见两人迟迟不动筷子,司马兴男也疑惑了。

司马兴男道:“不合你们的口味吗?那你们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

桓豁忙惶恐道:“不用麻烦嫂嫂了,不是不合我们口味,是我们实在吃不下这么多东西。”

司马兴男奇道:“吃不下就吃不下,这有什么关系?”

桓豁还没开口,桓冲板着小脸严肃道:“不行,大哥说了不能浪费,这是桓家的家训,要是违背了就要家法伺候。”

桓豁也忙接口道:“嫂嫂不知者不怪,嫂嫂也是一片好意。”

这算......浪费?

就这些!

司马兴男一时无言,身为南康长公主,哪一顿膳食不比这次的更丰盛,哪一盘菜她不是只动一筷子,哪一次不是将剩下的全丢了,可是她从未觉得浪费啊!

“那你们大哥呢?”司马兴男还是开口问道。

桓豁忙道:“大哥自然也是,不过有应酬时会将剩下的打包送给从北方南渡来的流民。”

司马兴男沉默了。

她相信桓豁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口中的大哥与她的驸马毫无半点瓜葛,她的驸马只知流连美色,在赌坊挥斥,世家左右逢源,对她总是高深莫测似笑非笑,从未让人看懂过。

这边桓豁已经起身,牵着桓冲立在一侧行礼道:“多谢嫂嫂的款待,我们还是先回去了。”

“等等,”司马兴男终于回过神,忙挽留道:“今日是我请的,你们不用担心,再说你大哥也不在府里,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桓豁的脸色古怪,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大哥每年这几日都不在府里。”

司马兴男疑惑的“嗯”了一声,桓豁一咬牙继续道:“每一年袁耽哥哥的忌日,大哥都会去历阳祭拜。”

可这事桓温没有告诉她,忽然她脑中划过很久以前模糊的一幕,心头一怔,好像桓温同她提过袁耽,只是这么个小人物的名字她从未放在心上。

那时桓温说,他又个好大哥,他叫袁耽。

这顿晚膳最后只有司马兴男一人,她只动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她失神的看着满桌的饭菜第一次有了浪费的念头,这念头一出来再也压不下去了。

“你们命人把它们打包起来。”

一炷香之后,司马兴男悄悄的出了府,府门口露出两颗小脑袋,小脑袋上的头发还湿湿的,大概刚沐浴后,正是桓豁和桓冲。

桓冲满脸胆怯,小声道:“三哥,大哥不是让我们保密吗?”

桓豁倒是淡然,淡定道:“你觉得大哥在不在乎嫂嫂?”

桓冲不假思索,撅着小嘴巴气道:“当然在乎了,大哥放在床头的玉镜台还答应送给我娶媳妇呢,可去年转头就送给了嫂嫂,那可是大哥最珍贵的宝贝。”

桓豁好笑的看着又气呼呼的桓冲,摸了摸他的头好笑道:“那玉镜台是温峤大英雄送给大哥的礼物,自然宝贵的很,你这小鬼头知道什么是娶媳妇吗?”

桓冲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辩解道:“我当然知道,嘿嘿,等我长大了,我要娶嫂嫂,因为大哥最怕嫂嫂,有嫂嫂护着大哥肯定不敢家法伺候了!”

闻言桓豁哈哈哈的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拍着桓冲的肩头道:“你啊千万别招惹嫂嫂,要不大哥就不是家法伺候了,而是打折你的腿。”

桓冲缩了缩小脑袋,声音没了方才的豪气,小声道:“你不是说大哥和嫂嫂要和离了吗,可我不想让嫂嫂走.....”

桓豁的笑僵住了,沉默半晌,戳了戳桓冲胖乎乎的脸:“不会,我找人算过了,大哥和嫂嫂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可司马兴男不知道桓豁和桓冲的小算盘,她晃晃悠悠的坐在马车上转了几圈,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深秋的街道上寒意森森,除了摆摊子的小贩几乎没有行人,更没有无处可去的流民。

“殿下,我们还继续转吗?”

外面赶马车的车夫不知第几次开口询问,司马兴男挑开窗帘,她找不到桓温送给流民的地方,忽然心头泛起想见他的涟漪,一圈圈的荡开:“不,我们去......历阳。”

桓温在历阳见到司马兴男的那一瞬,仿佛见了鬼一般,不,可能比鬼更可怕,第一次桓温听到了他略为颤抖的声音:“你,你怎么在这?”

其实司马兴男到了历阳,根本不知道桓温到底在哪儿,于是她先后打听了袁耽的墓地,又去了历阳有名气的秦楼艳地,一无所获又去了几家赌坊,都毫无踪迹,就在恼怒的只想撕碎了桓温的脑门时,头顶上传来了桓温的声音。

她站在酒楼人来人往喧嚣的底下,桓温倚靠在酒楼二楼高雅隔间的栏杆上。

大约是真的被气过了头,司马兴男竟然还笑了,笑着仪态从容的进了酒楼,笑着跟在小二进了桓温的雅间,笑着与桓温点头应了,笑着坐在了上座,最后笑着招呼桓温道:“桓温,你怎么在这?”

桓温笑不出来了。

司马兴男收回桓温身上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桌上的饭菜,说饭菜只是抬举了,因为桌子上只有一盘花生。

她又将目光定在了桓温身上,他应该喝了不少酒,仔细瞧他似乎有了醉意,双眼迷蒙,方才应该是靠在栏杆上闭目休息,意外见到了她。

桓温是真喝多了,呼吸里还有明显的酒气,脑袋也沉闷,虽被司马兴男的突然出现惊醒了几分,但人到底是醉了,一开口声音慵懒,带着微哑:“出了什么事吗?”

司马兴男一抬手,身边的侍女将两个食盒放在桌上后又退了出去,她挑着眉:“堂堂驸马都尉,怎么能如此寒酸,给你送些酒肴,免得你有酒无肴,无趣的很。”

话倒是好话,可话听起来就是不顺耳,不过司马兴男骂人向来拐弯抹角,一开始桓温还觉察不到,但到底做了两年夫妻,如今的桓温早已掌握精髓,只是今天这话,话里话外都不顺耳,就不太像司马兴男的雅正风格。

“你到底怎么了?”桓温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司马兴男已经打开了食盒,正想推给桓温时,一阵阵刺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差点令她恶心的吐出来。

桓温早已察觉到她脸色骤变,忙起身走近,又骂了句脏话,口齿不清,又将食盒的盖子盖上:“是不是桓豁那小子对你说什么了?”

司马兴男掩鼻的手一顿,听到桓温轻叹一声,一手拿了食盒起身道:“时辰还早,我们速去速回。”

“去,去哪儿?”

桓温不答,稳健的走在前方,上了他的马车撩着帘子看着满脸不爽的司马兴男,他们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司马兴男还是在桓温深不见底的眸色中败下阵来。

只交代了车夫一句,桓温一路上都闭着眼睛休息,明明还是那副令人看不懂的神情,可司马兴男却觉察到桓温的心情还不错,难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司马兴男正在心中揣测,冷不防听见桓温的声音:“夫人,你也不带着个随从就跟我走,你在历阳人生地不熟的,不怕我卖了你?”

她板起脸,故作强硬道:“桓温,我要是出事,第一个有嫌疑的就是你,你想死我绝不拦着你。”

今日桓温穿了石青色的常服,与司马兴男今日的艳丽的华服格格不入,就如同此时的两个人一样,连说话都针尖对麦芒,句句带刺,谁都不肯好好回答对方的问题。

大约桓温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只是细看他方才还微微翘起的嘴角已经落寞的落了下去。

桓温不说话,司马兴男绝不会主动开口说话,马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车厢外哒哒哒的马蹄声。

连夜赶路,脚不离地的寻人,再加上摇摇晃晃的马车,司马兴男的眼皮越来越沉,脑袋越来越迷糊,等到她再次打着哈欠睁开眼睛时,映入她眼帘的是桓温那张俊俏的大脸。

她几乎连滚带爬的起身,一直身砰的一声脑袋狠狠的撞到了马车顶,疼的她眼睛直接涌了出来,不巧马车剧烈的一晃,她一时没有坐稳,竟然直接将她晃进了桓温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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