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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命运

火影就任仪式后不久,各地的忍村派出代表来与木叶寻求结盟、合作的机会。原本因为战争纷乱的世界到此刻才真正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而木叶内部的事务就更为繁忙了。千手柱间整日都被困在公务上,忙得焦头烂额。千手扉间则更为忙碌,他需要走动和处理的事情太多,分身乏术。

而宇智波斑自土之国回来之后就鲜少出没在人前,暴打土影和岩隐村忍者的事也很快流传出来。致使岩隐村方面萌生退意,对柱间都有所防备。

柱间手忙脚乱地挨个在一份份文件和信函上签名盖章,动作比起清早已然慢了许多,甚至已经都不愿过眼,趴在桌子上长吁短叹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冷不防又瞅见印着岩隐村标记的信函,叹气声更大了。

“扉间啊——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去岩隐村一趟了,不然这件事没法解决。”

抽出身的千手扉间把兄长处理好的文件一如往常一般堆成一摞递给在门口等候的下属,“我倒觉得不必解决,大哥还是太心软了。”

“可是…!”柱间不满地从文件堆里探出头。

“没有可是。道歉的公告也发了,作为歉意补偿的资源和条件也给了。我们已经放低姿态了。”扉间顺势坐在了空出一片的办公桌上,“虽然斑做得确实太过,但是政治上的问题不能太感情用事,大哥。虽然确实有点对不起他们,但是只是被揍了一顿就能换取这么多的妥协和资源,也算是扯平了。”

柱间烦躁地抓着头发,一时间想不出反驳弟弟的话,一头磕在办公桌上算是认命。

但是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这些“小事”,而是宇智波斑失踪了一段时间。以扉间如此强大的感知力,最近都没有探查到斑的踪迹。

千手扉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斑,他看着手中岩隐村信函中抱怨的言辞有些出神。

如果要说期待,他并不期待斑的作为。因为无论是怎样的行径,他所能预见的未来都包含着对木叶不利的一面。那会给他和柱间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至多只是好奇。

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让扉间不自觉地捏紧了那封已经被蹂躏得看不清字迹的信,眼底的波澜逐渐平静下来后才把信函放进“待处理”的一堆之中。

那只忍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块簇新的护额,绑带上的折痕甚至还没完全消失,可见几乎没有使用的痕迹。

忍鹰飞进窗户停在千手扉间面前,嘴巴一张——护额掉了下来,落在扉间伸出的掌心。护额或许他不认识,但是这只忍鹰分明是斑的那只。它的尾巴上有一簇显眼的白色羽毛,横斜生长的,很特别。

“斑回来了。”

意识到这点时扉间已经开启了感知,斑显然没有刻意隐藏,柱间也发现了斑的踪迹。

就在宇智波族地的南贺神社。

柱间什么都没说,直接动身了。扉间本该快他一步,但那只忍鹰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而是落在一旁的窗台上安静休息,他靠近的时候忍鹰就抬头望着他,不亲近也不远离。沉默的注视像是在打量他。

扉间看了它一眼,没再停留。

出乎意料的,千手扉间赶到南贺神社的时候,宇智波斑正神色平静地从南贺神社中走出来。

斑没有往扉间来的方向离开,而是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另一个方向。

扉间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片刻,转头快步走进神社的入口。

月色洒满了进入神社的石阶,柱间扶着墙壁一步步地走出来,仰起头大口呼吸着深秋带着肃杀与寒凉的空气。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又习惯性地朝着来人笑了笑,“扉间来啦。”

千手扉间大抵能猜到大哥和斑说了什么,但他并不意外。于是同样笑了笑,“嗯,我来了。”

走出通往地下的通道,深秋的夜风席卷而来,莫名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千手柱间搓了搓胳膊,皱着眉嘀咕了一句,“变冷了。”

“是啊,早点回去吧。”扉间提议道。

柱间原本要答应的,又住了嘴,走到神社入口处的鸟居时,突发奇想地拉着扉间在石阶上坐下了。他撑着身后的石阶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皎洁如一。

没有多余的话,扉间跟着兄长一起坐下来。夜晚是有些太安静了,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只有偶尔的虫鸣和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柱间才望着夜空里明明灭灭的星星开口,“扉间,斑走了呢。”

“我知道。”扉间低低地回应。这本就是早有预兆的事。他知道斑会走,当然兄长也知道。他不知道斑和兄长说了什么,但想来或许是一个温和的告别。

细碎的星光流转在柱间漆黑的眼睛里,他的声音里很快就带起了笑意。“那我们也走吧。”

“好。”扉间率先起身,柱间抓住他伸来的手稳稳地站起来。

两个人肩并肩踱着步子往村子的方向慢慢走近。

“扉间扉间,我明天想请假休息一天——”

“不行。”

“好吧…”

回到村子里,扉间发现斑的那只鹰并没有离开,甚至还像他走时那样,安然地停留在火影办公室的窗户上。在昏暗的夜里,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他,好像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人一鹰对峙了一阵。

扉间在黑暗中冷笑一声扭头就走。这才听到背后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接着肩上一沉,鹰趾高气昂地站在他肩上,等到他伸出手臂才又落下来。

即便这样看起来也没有十分亲近。鹰扭过头不看扉间,爪子却悄悄地收紧。

想跟着就跟着吧,他还不至于养不起一只鹰。扉间想。

斑的离开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宇智波内部很快推举了宇智波火核作为新一任的族长。随着村子的建成,一切都日趋稳定。

包括那只留下来的鹰。

它有点太过不服管教了,明明是忍鹰却从不替扉间以外的人做事。它偶尔会在火影办公室跟着扉间待一会儿,顺便做一些送情报、信件的活儿。但大都在安静地休息,只是很少搭理扉间以外的人。比如说柱间。

“大哥,我说过了不用喂它。”扉间叹了口气把眼前审阅完的文件放下了。

拿着一小块蘑菇的柱间飞快地收回目光藏起了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低头拿起笔飞快地在文书上签下大名,“没有没有,扉间你看错了。”

“…”扉间并不想揭穿什么,他很忙的,没时间掰扯这种小事,但他决定把鹰带走。他朝着悠闲的鹰伸出手,“斑,过来。”

听到这个名字,柱间一阵头皮发麻,他偷偷瞄了一眼灵活地落在扉间手臂上的忍鹰,暗自咬了咬牙。难道是因为叫“斑”所以不爱搭理自己?

想到这里,柱间一下子消沉下去,连盖章的手都显得格外无力。“扉间啊,到底为什么要给一只鹰取这种名字啊!”

“因为叫别的它都没反应。”千手扉间整理好需要带走的东西,干脆地回答完决然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肩上的鹰露出一副肉眼可见的轻松状,像是逃离了什么魔爪。扉间觉得有点好笑,谁知道大哥为什么总对着一只鹰自言自语。

斑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春日新生的叶也又到了枯黄的季节,千手扉间接住一片凋零泛黄的叶子,深秋的凉意顺着叶子上挂着的雨水落在他掌心。近来天气不好,望着天边聚集的云层,他隐隐有种不算好的预感。

——“要走了吗,哥?”

晨光熹微的时候宇智波斑从泉奈的墓前站起来,露水顺着外袍的纹理渗入将布料打湿,一阵阵寒意顺着敞开的领口逃窜进胸口。弓起的后背直立起来时,随着昂起的头颅,他似乎隐约听到了骨头一寸寸碰撞的清脆声响。

“要走了。”

斑低头抹去墓碑上凝结的寒露,指腹寸寸抚摸过凹陷的姓名,一如儿时面对还未能独当一面的幼弟,带着武器站在家门口抚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不过不会有什么“很快回来”的承诺了。

离开的时候,泉奈的墓碑在爬升的朝阳下被拖出很长的影子,像一只不断延伸的抓手,一点点跟随着斑离开的步伐绊住他的脚踝,然后在某一刻像被风割断的风筝线,再也抓不住他了。

天然的洞穴之中漆黑一片,阳光堪堪抵达洞口,就再也透不进去。深红色盔甲触手冰凉,也许是安逸了太久以至于有些蒙尘。清早的溪水温度很低,凉意刺骨,斑没有刻意使用查克拉去保护□□,只是似乎太久没有切实地疼痛过了。待到擦洗干净他才熟练地一块块穿戴好,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在幽深的洞穴之中却也很快销声匿迹。

新燃的烛火在避风的桌上摇曳晃动,偶尔会发出细微的爆炸似的声响。斑坐在背光的一侧,摊开手掌,掌心被黑色的手套遮掩住,曾经的疤痕都早已愈合,但是他似乎有些忘了曾经抓住一块石头的感觉。隔着手套的感觉太钝了,连被武器划伤的刺痛和被血液浸润的黏腻都格外模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斑闭上眼陷入了某种回忆,但是已经模糊到无法追根溯源了。保持着静坐的姿态许久,像是成为了一座雕塑。等待日暮的时间有些漫长,才得以将过往的记忆都抽丝剥茧,再度清晰地浮于脑海之中。最终都尘埃落定般偃旗息鼓,定格在熟悉的脸上。

爬进洞穴的余晖逐渐变成黯淡的金黄,斑慢慢地站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武器,透过写轮眼看了一眼沉寂安静的九尾。他盯着那个流光溢彩的漆器盒子看了一会儿,把它收进了箱子里。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就绪,他才一步步踏出阴暗的洞穴,但是那落日也走得飞快,将最后一丝一缕的阳光都抽离。

烛火吹熄的灯芯上升起袅袅的烟,见证宇智波斑离去的决然。

阴云是在这时候聚集的,悄无声息地聚拢,遮掩住夜色里稀疏的星星,让斑脚下走向木叶的路愈发的黑暗幽深,以至于他踩碎枯枝败叶的声音都格外扎耳。

去往木叶的路格外的熟悉,一路上经过的丛林、岩壁,还有那似乎永远都奔腾不息的南贺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愈发轻快的脚步,眼前的路在黑夜中、在写轮眼之下愈加清晰,每一步路都踏得无比切实,他毫无犹疑地前行。却也无从解释不断涌入脑中的兴奋,却不知道兴奋从何而来。连与九尾联系的查克拉似乎都察觉到了某种亢奋的情绪,无比焦躁地甩着尾巴。

——这是通往未来的必经之路啊。

熟悉的查克拉带着无比强大的恶意步步逼近,千手扉间在察觉到时就已然起身。忍鹰不再如往日般安静,脖子上的翎羽都炸开了一圈,兴奋地抖着羽毛。

一切都诏示着一件事。

斑要回来了。

从房门中走出来时,扉间和全副武装的柱间对上视线。他没有和眉头紧锁的兄长多说什么,他有自己该做的事。

一道道指令很快下达,即便敌人还没有到达,就已经全面进入了战时的状态。疏散村民、维持秩序,尽量将不可预估的损失达到最低。新生的木叶如刚发芽的幼苗,即便有大树荫蔽,却还是经不起任何太大的风雨。

随着那股查克拉的源头愈来愈近,千手扉间兀自攥紧了五指,他心底升起一股没由来的烦躁。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忍鹰落在他肩头安稳下来,似乎是在安慰。

木叶的夜晚在月色下格外的祥和,站在最高点依旧可以一眼望到尽头。各门各户的火光比起天上的星点不遑多让,斑回想起来,“木叶”也是他赋予的名字。

阴云悄无声息地聚拢,连带着月色都遮蔽。狂暴的查克拉与九尾一同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木叶上空,伴随着宇智波斑喉间脱口而出的名字。

“柱间!”

……

好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大雨。

自背后而来的长剑直直地刺穿了斑的心口,毫无转圜的余地。心脏狂跳之际迸溅出愈多的烫热的血,只是留在他的胸膛,随着一次次苟延残喘又渐渐疲弱的跳动顺着被切开的伤口浸湿了衣袍。但是雨是冷的,再热的血也会逐渐冷却。

他快死了。

万花筒悄无声息地亮起,很快又消失了。

柱间站在他的身后,雨水顺着他决绝的脸滑下来。他拔出长剑丢在一旁,看着昔日的挚友一点点冷却变成尸体。

雨越下越大,大到扉间赶来的脚步声都淹没在雨里。兄长的脚下是斑的尸体,周围的一片水域都被血染红。他走过去扶起兄长,柱间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我知道。”扉间低声安慰着,然后弯下腰捞起斑的尸体,很沉,很冷。到此为止,他还是难以想象那双野心勃勃的眼睛就此闭上了。

这场雨真的很大。

两个人的份量都积压在千手扉间的身上,一个是尸体,一个是沉默寡言的走肉。

有点太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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