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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分别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

…………”

时关荏苒,白驹过隙,童年的时光温暖而模糊,转着转着就过去了。身处其中时不明所以,也不懂那首罗大佑的《童年》为什么催人落泪。

宇智波夜只是没想到鼬的童年会如此短暂,而自己也终归不愿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们的童年开始结束于鼬的七岁,宇智波夜的六岁,画下一个过于匆促的圆圈。

七岁那年在樱花飞舞的季节宇智波鼬读完忍校一年级,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六岁那年,宇智波夜决定离开。

—————————————————————

“宇智波鼬,毕业快乐”

拿着护额走出校门的宇智波鼬被一大簇各式各样的野花包围,这是宇智波夜花费几天时间在各地搜索的成果,花店的花太没有诚意了,只有天涯海角各种靓丽恣意的野生花卉才配的上她的心意。

“谢谢夜”

宇智波鼬很开心,脸上的泪沟都要融化了。

富岳想了想自己还有工作要做,“我还有工作要做,你们俩庆祝吧,明天早饭前回来”

得了父亲大人的允许,夜就能放手开浪了。

“好嘞。鼬,陪我去天涯海角吧”

“好”

富岳望着拉手远去的两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宇智波夜也到了要上学的年纪,对于自己的未来她考虑了很久。

忍者是不想当的,这辈子她想做个记录者,把这个世界的山水人文用自己的笔记录下来编成系列书籍。

这条路很长,可以一直走到她写不动为止。

她计划先学习两年地图测绘、地质勘探的基础知识,学会专业的书写和研究方法,然后踏上记录的旅程。

她将尽己所能把世界的美丽色彩保存,把风土人情珍藏,流于现世,慰藉后人。

所以

是时候分开了,鼬

今天她要带他看最美的风景,吃最香的食物,将现在的不舍和未来的思念杂糅在两人紧握的手中。

两人以隐匿状态并肩站在火之国都城高高的钟楼上,看着下方熙攘的人群。

“鼬,为什么这么早毕业?”

“忍校能教我的已经不多了,成为忍者才能获得锻炼变得更强。”鼬看着楼下的风景如常的说。夜不看建筑和人群,她盯着鼬。

“鼬,我问一个忍校问过很多次的问题吧,我想听现在的你回答,你的梦想是什么?”

“是和平”鼬抬起头看着夜炫艳的红眸认真的说。

“哈哈哈哈,真的是小鼬的回答呢。”

“止水也是这样想的。”

“宇智波出怪人真不假,鼬你的眼睛看到的还是太少了,有史以来可曾有过长久的和平?”

“即使是短暂的也值得我去努力”鼬捏了捏夜的脸,他就知道这家伙对他的梦想不感兴趣。

“别这样只盯着战争嘛,人类的痛苦还有很多,抛去不可不免的正常死亡之痛,还有病痛、饥饿、暴力、贫困、劳累、等级压迫。饥饿和病痛每五年夺去的生命就不比任何一次忍界大战少。”

“而且更重要的是,和平无法由和平本身实现,争斗由其背后错综复杂的矛盾产生,目前来看就我所知,人类不可能没有矛盾,所以争斗是无法避免的。”

“夜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见。”鼬疑惑的问。

“那你记不记得4岁时和我讨论生命的意义?”宇智波子夜想起规则的限制,无法改变主线!

“没有啊,我记得夜一直不喜欢这些大道理的。”

宇智波夜又一次有了深深的无力感,看来鼬的梦想和世界主线有关,自己无法干扰。

“没事,刚刚嗓子不舒服,你不问问我的梦想吗?”

“夜的梦想是什么呢,以前还没听你说过,现在想好了吗?”

“是记录世界哦。”

鼬有一点惊讶,他自己从没考虑过这方面,他生来就是要做忍者的。

“第一系列丛书《大陆地物志》,好听吧”

“夜不考虑当忍者了是吗”

那两个人的生命还如何相交,鼬没有问出口。

“对,不考虑。我不适合做忍者,这世界也不只有忍者这一种活法。以我的能力可以常来看你的。”夜在晚风中捧着鼬的脸,“我给你准备了毕业礼物”

她从背包深层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礼盒。“自己打开。”

鼬小心的打开精致又沉重的木盒。

是一个骨哨项链,有夜的味道。这是!他猛的看向子夜的手,漂亮的手一如既往的完美。

“别看了,之前机缘巧合得的,快把你的血滴上去”夜知他所想,这个骨哨是用她左手小指指骨做的,融入她的本体之力,她可以随时确定他的位置,吹响骨哨她能听到,滴上的第一滴鲜血作为绑定,鼬若是重伤它还会呼唤她。

鼬划开手指,血液滴上骨哨,它亮了一下归于沉寂。

“好啦,想我的时候吹哨子,明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嘭,嗵”

“看,烟花!”夜惊喜的声音传来,烟花印在两人漂亮的虹膜,像是生命的辉光,虽然短暂但炫目璀璨。

愿我们活的光明拼的肆意,也愿我们常伴彼此,岁岁平安。

一晚上他们从南到北,天涯海角,吹了铁之国的冷风,游了水之国的海滩。这是分别的仪式,成长的创痛,生命的狂欢。如果可以,我多想就这样拉着你的手看夕阳日出,云卷云舒,留在无忧无虑的童年。

夜与鼬都知道,她/他是自己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没有血缘,不是同伴,但无论何时想起都要说一句

“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

七岁的鼬和六岁的夜知道,童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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