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彦批阅完一沓文件,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门口传来“咚咚”的敲击声,片刻后长门推门而入,怀抱一摞卷宗——这是他和小南审阅过的,一些人事调动,弥彦只需盖章签字即可。递送卷宗本是小南的活计,今日长门却接手了这份跑腿工作。他把卷宗垒在桌上,眼珠一转,微笑:“弥彦。”
长门的红发有些长,遮住右眼,剩下的那只眼睛是漂亮的浅紫色,折射出亮晶晶的光。弥彦与长门相识二十余年,自然清楚他这个表情准没好事。
弥彦试探道:“怎么了?长门。”
长门柔声道:“生活需要仪式感。”
弥彦道:“所以?”
“所以你和小南什么时候结婚?”
弥彦和小南的恋情,并非鲜为人知的秘闻。晓组织以土生土长的雨隐人居多,对弥彦和小南知根知底:他们俩自小相依为命,流窜在雨隐的大街小巷,四处坑蒙拐骗讨生活。弥彦个头小,胆子大,身手灵活,像只滑不留手的泥鳅,小南和长门是他的共犯。直到自来也大人途经雨隐,收三人为徒,弥彦才逐步修炼成威名赫赫的忍者,建立了今日的晓。
晓组织刚成立时,弥彦不过十四五岁,正是谈情说爱的年纪。然而弥彦和小南早早跨越友情爱情的范畴——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家人。
长门见证了一切:幼年小南身体不适,弥彦心急如焚,飞奔去集市弄些药材,回程时突降暴雨,男孩淋得湿透,等到小南喝完药睡下,这才松了一口气,靠着墙昏睡过去;刚结束忍术修习,弥彦精疲力尽,瘫倒在地上,小南用手帕为他擦汗,他却担心脏了帕子,红着脸不肯让小南帮忙;弥彦任务中受了轻伤,小南为他包扎,弥彦谨遵医嘱,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小南轻笑出声,在他侧脸上印下一吻——这些都是长门亲眼所见。
弥彦处理政事杀伐果断,私事上却多少有些畏首畏尾:如今他已是而立之年,户籍上的状态依然是未婚。
前些时日迪达拉受邀参加雨隐忍者的婚礼,喜宴上饭菜精致,鸡鸭鱼肉都管够。迪达拉对新制式礼花很感兴趣——烟花的改进参考了他的忍术——他兴致勃勃,问长门:“小南姐的婚礼是哪一年办的呀?”
迪达拉加入晓组织将近十个年头,他初来乍到时弥彦和小南就已经是一对了——迪达拉以他的爆炸黏土起誓。
“呃……”长门卡壳,“还没有办。”
迪达拉满脸难以置信:“弥彦哥和小南姐居然是未婚同居?”
晓组织总部内建有食堂,二十四小时营业,厨子手艺很好,一周七天菜式不重样,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点心,都是免费提供的。
小南偶尔事务繁忙,无暇做饭,便会来食堂用餐。她去时迪达拉已经在了,金发碧眼的少年人在跟一块牛肉较劲。他抬起头,道:“小南姐,办婚礼的话,一定要请我来设计烟花。”
“怎么突然想到这一茬?”小南道。
迪达拉的理由非常简单:世上所有的情侣都需要婚礼,小南也不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试一试新忍术的效果,在爆炸的艺术上迪达拉无疑是行家。
但于小南而言,婚礼不是必需品,她和弥彦不需要某种仪式来证明感情。
“婚礼只是仪式而已。这些花费是不必要的支出。角都估计也不会同意。”小南柔声道。
角都就在席间,他咽下最后一口生牛肝片,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角残留的油渍,将口罩拉至鼻尖,遮住漆黑的血管。
“我同意。”角都缓缓道,“婚礼不只是一种仪式,这是一场投资。”
他慢条斯理叙述他的构想:晓组织首领兼雨影的婚礼,自然拥有很重的分量。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各国各村的高层与行商都会到场,或者至少寄送一份礼物,单单是这些礼物,就能收回成本。这是展示雨隐强大实力的好时机,也能趁机发一笔财。
“而且,你们确实该结婚了。”角都补充。
最终,长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拟定了一份草案,时间地点人物流程一应俱全。迪达拉说要接手婚礼的筹备工作,但寻常人欣赏不来他的艺术细胞——太抽象了——只好让专业人士负责。
请帖由长门一一写就,盖上雨隐和晓的公章,由通灵兽派发到各地。最先收到的是自来也和波风水门——他们的请帖是由时空间忍术寄送的。
自来也眉目含笑:“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复又皱眉:“长门现在还是单身?看来这方面他还有得学。”
水门毕竟是火影,抽不开身,只分派一项任务,请第七班随同自来也大人去雨影观礼。小七班刚拿到护额没多久,还是第一次接到出村的任务,鸣人激动得整晚没睡,次日早餐时趴在桌上打瞌睡,气得玖辛奈手一抖在煎蛋里多撒了两勺盐。鸣人齁得眉毛打结,水门却若无其事,柔声告诫他要听带队上忍的话。
带队上忍是琳老师,一位温柔和善的女性上忍,棕色长发柔顺飘逸,脸颊上涂有两道绛紫色油彩。她擅长医疗忍术,体术也很出色。
晓组织的实力不可小觑,因此应约而来的宾客不少。岩隐村造访的是黄土与黑土,三代目土影大野木的儿子和孙女。砂隐村的使者是勘九郎和千代,后者年事已高,依旧精神矍铄。云隐村的代表是萨姆依率领的小队,雾隐村则是阿飞——这是公费休假。
婚礼定在雨隐的中心大楼,钢铁铸就,足有十层高,应属忍界最高的建筑。雨隐的建筑风格别具一格,即便是石制或木制的屋子,也要贴上一层铁皮,外观上像一根拔地而起的单簧管。小南换了新装束,唯有那朵纸花依旧别在头顶:今日她是纯白无垢的新嫁娘。
按火之国的习俗,礼堂内要设神龛,供奉先祖,告慰上苍,但雨隐没有这种规矩。司仪是长门,红发青年站在台前,宣誓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台下有人起哄说“亲一个亲一个”,弥彦率先红了脸。他小心翼翼凑过去:“小南?”
小南回以一个花朵味的吻。
礼花炸开在半空,橙色与紫色混搭,勾勒出弥彦与小南的身形。迪达拉准备了不少新玩意,图案繁多,烟花讲述着小南与弥彦的故事。
小南信手一挥,许多纸花飘散在空中,带土摘了一朵,同卡卡西咬耳朵:“蛮好玩的。”
角都淡淡道:“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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