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对于检查疏忽被敌国忍者趁虚而入一事很是愧疚,专门给冬月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
但是那个男孩却没有再来,估计是觉得还刀了之后再见面就没有必要了吧……冬月有些失落。
脑中的声音对于之前发生的夺刀一事很是不满,他说你怎么还不扔掉!看不出来它能带来的麻烦吗!
冬月看着放在床边的刀,下意识握紧了。
“我是不会丢掉这把刀的。”她坚定地说。
那你很快又会遭遇麻烦,我说的。他恨恨地说。
那声音说的不错,就在不久后的晚上,冬月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查克拉在接近她的房间。
冬月睡眠较浅,被惊醒后一下子睡意全无,抓起刀就爬了起来。
那股查克拉她从来没感受到过,查克拉的主人显然是极强的隐蔽好手,等到冬月察觉那人在靠近时,那人已经接近窗外,就快破窗而入了!
她连忙翻身下床,握着刀躲在床底,紧张地看着窗户,更糟糕的是,窗户居然没关!
冬月此时对于查克拉忍术的了解程度不高,不知道有些幻术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她在原地坐以待毙,反而给了那人极好的施术机会!
冬月吸入那带有幻术性质的查克拉后,眼前一晃,便晕过去了。
而那人这才谨慎地探出头来,毛头小贼的形象,他看到冬月倒在床下的样子后,心里嗤笑:也不过如此!
想罢,他麻利地将冬月绑了起来,扛在身上悄悄跳了出去。
等到冬月再次醒来,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水声,还有清脆的、踩在石头上的脚步声。
有人恶狠狠地抬起她的头:“醒了就别装死,小鬼!”
一睁眼便是那人恶劣的笑容,他带着黑色的头巾,一身黑,狠狠地掐着冬月的脸。
冬月才发觉自己被吊了起来,双手被吊在河边的一棵树上,大腿小腿上都绑着麻绳,脚下便是湍急的河流。
她一下子被吓清醒了:“你想干嘛!”
一挣扎,吊着她的那根树枝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冬月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眼前那个人。
“小鬼,我劝你现在就告诉我「荧雪」的易主办法……不然,我现在把你丢南贺川里喂鱼!”
「荧雪」!冬月连忙寻找着刀,不出所料在岸上,看到了她的刀。
发现冬月也在找这把刀,他气急败坏地掐狠了些这女孩的脸颊:“快告诉我!我现在连这把刀都拔不出来,是不是认你为主了!”
认主……好像脑中的那声音也提到过,「荧雪」已经认她为主了!
冬月被掐着毫不示弱,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是又怎样!有本事就杀了我!”
男人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是世间最后一把神刀,你别想毁了它!”
冬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刚刚她说出的那句话应该是极具挑衅意味,对于这样一个实力位于她之上、目中无人的人来说,该是很容易上当才是。但他不仅冷静了下来,反而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冷静下来,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她死了,「荧雪」也会损毁!
冬月断断续续地说出声:“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事……那你还敢这样对我?”她咬牙切齿,“「荧雪」已经认我为主,你杀了我也不会易主的!”
那人狠狠地甩开冬月的脸,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却看到吊着冬月的那根树枝摇摇欲坠,下一秒冬月就要掉进河里。
他迅速切断绳索,把冬月踢到了岸上。
冬月重获自由后立马想扑向「荧雪」,却被男人一脚踢开了。
男人将冬月按压在地上,掐着她的呼吸:“小鬼,我承认你是聪明一点,但我可知道不止一种拷问的方法,”他阴恻恻地拿出了苦无,“有时候,生不如死地活着可是比死了还痛苦的!”
冬月奋力挣扎,敲打着这个男人的手臂,却毫无作用,男人的身体、力气比她强大太多了,自己的挣扎就像蜉蝣撼树,弱小极了。
她再次升起无力感,又是如此……又是这样!她总是这么弱小,这么无力,任人宰割,就像砧板上的鱼肉……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那就拼命!拼命也要改变这样的局面!
冬月张开嘴,狠命咬在男人的手上,男人吃痛,一时间放开了制住冬月的手,冬月得空,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朝他刺过去。
“呵,只有……”
男人的嘲讽声戛然而止。
「荧雪」!
不知何时,「荧雪」出现在了冬月手上!而此时,它已赫然出鞘!
「荧雪」身上闪着微弱的光,男人惊疑不定,是神刀的力量吗!
男人连忙起身拉开距离,咬牙看着肩膀处的伤口,百思不得其解,「荧雪」刚刚还在那边的!怎么就突然跑到那个小鬼手上了!
冬月大口喘着气,用刀快速地斩断脚上的绳索,费力站起,握着刀。
她渐渐将刀抬起,对准男人。
“想抢走我的刀,就先把我杀了!”冬月坚定地摆出战斗姿势。
“嘁,那就把你的手脚打断,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地度过余生!”男人也发狠,被这样一个小孩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心里愤怒的火苗早已熊熊燃烧。
语毕,他立马召唤出苦无朝冬月飞刺过去,冬月吃力的闪躲,还未等她站定,男人就从正面杀了过来,招招致命,冬月只能勉强抵挡,几下过招之间,她的身上就挂彩了。
“分身之术!”
男人召唤出了他的两具分身,一左一右就朝冬月攻来。
冬月心里一慌,下意识间,手中的刀一流转,横着向前斩去。
一招漂亮的半月斩将分身斩断,分身们化作白烟消失,男人则趁着白烟掩护冲到冬月正面前,冬月双手握刀,提刀防御,“锵!”的一声巨响,苦无和太刀碰撞,摩擦出火光。
“你其实根本不会用这把刀吧?”男人冷笑,“这样一把神刀在你手上真是暴殄天物了!”
“那也没有你碰的份!”冬月卸力将苦无挡开,随后向他斩去。
男人不屑地嗤笑,轻松招架着冬月的攻击,不再战斗,反而开始迎合冬月的攻击起来。
“你看,你是那么弱小,”他不断嘲讽着,“就连战斗都这样莽撞,你能打的过谁?”
但冬月却突然不再攻击,她极速后退着,直到到达了安全的距离。
有异样的查克拉!是当时在病房里迷晕她的那种!
查克拉雾无法扩散了,冬月皱着眉头提刀看着查克拉雾中的男人,那根本就是个诱饵!诱导她在那片查克拉雾中深入的!
查克拉雾中的分身“砰”的一声化作白烟消失了,真正的男人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来,他黑着脸,这小鬼意外难对付!
冬月提刀冲了过去,斩、劈、刺、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熟悉,越来越顺手,就好像她曾经练习过很多次,曾经挥过这把刀无数次。
屏息之间,她好似看到男人的动作如同按下定格键,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缓慢,冬月招架起来格外容易。
男人很烦躁,自己竟然被一个小鬼压制到如此地步!一个用力,冬月的刀就被大力弹开了,冬月被弹开后马上朝他肚子踹了过去,不出所料还是被按住,男人冷笑一声想扭断冬月的脚,冬月却借力灵活一跳,竟跳到男人的脖子处,紧紧锁住了男人的脖子。
“可恶!”
男人升起巨大的危机感,连忙朝后极速退着,狠狠地撞到了树上,但脖子上的压力的却突然消失了,徒留他一个人撞到了树上,背后不由生疼。
冬月跳到了树上。
她握着刀,手上捏着一个小石块,她淡淡地说:“小瞧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恶可恶可恶!”
男人气急败坏地扔出无数苦无,冬月在树枝间灵活穿梭着,时不时也回敬一些小石子,她的准头意外好,一打就能听到男人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
但冬月也不是那么游刃有余,被追击这么久,她体力也不支了。
该做了断了!
她飞身出这片树林,朝男人扔出最后一个东西。
男人下意识抬手就挡,但这次的不是什么石子,是注射器!
注射器在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就清空了其中所有的液体,全都注射到了他的体内。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用石子先麻痹他的感知,然后再出其不意来一个针管吗!大意了!
冬月此时已经跑到了开阔地带,随时都能溜之大吉,而她也正是这么打算的,要么打败这个男人,要么先跑回木叶,看看能不能寻求帮助。
……其实她也跑不了了,她必须放手一搏,打败这个男人,才能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
男人脸黑的不能再黑了,这要是真被这个小鬼逃了,就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
他狠狠地结印,嘴边裂起不祥的邪笑:“小鬼,就让你见识一下高级忍术吧!”
“土遁·土流成墙!”
男人在快速结印后,拍向土地,霎时间,他所在的周边地面颤动起来,托着他升起一面高墙!高墙两侧迅速延伸着,就要朝冬月包围而去!
冬月焦急地看着,怎么还没生效呢!
实在不行就先迂回一下!
她正想开跑,却看见男人刚站起来就身形不稳,所形成的土墙也随着施术者没有注入查克拉而土崩瓦解。
奏效了!冬月眼前一亮。
男人抬不起手,甚至连跑掉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直直地摔在地上,被他所创造的土墙所掩埋。
可恶啊,可恶啊!
我离世界最强就只差……
他很快被麻醉剂的药效迷晕过去,失去了意识。
冬月自从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刀,也惦记着自己的时候,她就偷了些医院的麻醉剂,和针管组装了一下,做成了一个快速注射器。
就是没怎么在意剂量,她能拿多少就拿了多少。
还好有惊无险地派上用场了,冬月注视着埋在土堆里的男人,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男人全身都被埋在土里,如果麻醉的药效过的快,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慢了……那这就是他的命了,冬月已经没有力气把他挖出来再处理掉……即使可能会留有后患,也只能如此了。
冬月长长呼出一口气,放开感知感受了一下,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查克拉了。
她看向天空,心里在回想那个声音说的话。
会带来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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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迷茫地在河畔边散步。
她不知自己来自何处,又该走向何处,虽然脚踏实地,但她的心却没有归处。
她没有过去,现在活的迷茫,更别说未来了,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就要看不见未来了。
回到木叶去?但自己在那里也没有家,她登记的身份是孤儿,回去也只有她一个人。
散步散着,竟有些落寞起来,胸口闷闷的,冬月只能望天排解忧虑。
漫步到一半,忽然发现有火光摇曳,仔细一瞧竟是那天相遇的像太阳一般的男孩。
冬月有些呆滞,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男孩也发现了她,大叫道:“啊!你是那天的那个!”
他还记得我?冬月心里的迷茫驱散了些,望着冬夜里唯一的光源,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这次要好好地和他交换名字啊……冬月踏着雪走到他的火堆旁。
火堆噼啪作响,男孩在旁边搓着通红的手,亮晶晶地看着火堆,冬月顺着看过去,发现他在烤鱼,稀奇了一下大冬天竟然还能钓到鱼。
“我不叫‘那个’,我有名字,”冬月握着刀柄,“我叫冬月。”
“冬月啊,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
鸣人笑着拉着她坐下,冬月眨眨眼睛,顺着他的力坐下了。
好开朗的笑容,有如太阳一般温暖,仅仅是一个照面,冬月都感觉心房有暖流滑过。
就连刚刚战斗过后的疲惫也稍稍缓解了些。
“冬月,你受伤了啊!”鸣人很快发现了这件事,大呼小叫的。
冬月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有些是还在流血,战斗的时候打的太认真,战斗后也麻木到没感受到疼痛,居然没注意到。
鸣人手忙脚乱地掏着口袋,最终只掏出来了一些卫生纸,不好意思地递给冬月。
“抱歉!我只有这个了的说……”
冬月摇摇头,接过了他的善意,小心擦拭着自己的伤口。
都是一些擦伤,不足挂齿,冬月默默地想着,只是又要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了。心里又不合时宜地想到,其实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谢谢你,鸣人,”冬月无奈地笑着,“好像每次被你看到,都是很狼狈的时候呢。”
鸣人摆摆手说没有没有,随后也好奇了起来:“这次又有人抢你的刀吗?”
冬月缓缓点了点头。
鸣人眼睛亮了亮:“那看来你是打败他了!”
冬月又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
“别垂头丧气啦!”鸣人说着递给她一只烤鱼,“吃点东西心情就会变好了!”
还真是……对她一点也不设防吗,冬月无奈地笑笑,接过鸣人的善意,怀着无论有多难吃都会咽下去的决心咬了一口,居然意外的好吃。
“还挺好吃的,谢谢你。”冬月发出真诚的赞叹。
“哇啊啊,你还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是吗,”冬月没放在心上,“那我很荣幸。”
“呐呐,我说,冬月,”鸣人好奇地指着冬月的太刀,“我可以看看你的刀吗?”
冬月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鸣人接过刀,盯着刀看,漆黑的刀鞘,暗金色的刀锷,刀尾缀有一串漂亮的雪白短穗。
“它叫「荧雪」。”冬月看着自己的刀,神情温柔下来,“很漂亮对吧?”
鸣人看不出什么名堂,胡乱点头。
“「荧雪」对我来说……其实更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冬月拿起鸣人手中的刀,“所以别人来抢它,我会很生气。”
鸣人点点头认同:“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让给别人!”说着又好奇起来,“那冬月这把刀一定很厉害吧!”
可能是吧?冬月不是很确定,脑中的声音将「荧雪」归于十大名刀这样一个听起来规格很高的存在,还有不少人对这把刀虎视眈眈……冬月实在没法将这把刀的能力概括在简单的劈砍上。
“应该是有的,只是现在的我还使用不出来。”冬月放下刀,啃着烤鱼,“不过我觉得,越是强大的力量,其伴随着的代价肯定也是巨大的。”
“变强不好吗?”小鸣人好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总是要问些什么。
“如果变强会让你失去什么东西,比如……”冬月心中猛地蹦出一个想法,转瞬间就说出了口,“……比如家人……什么的。”
她说出这句话也愣了愣,好像是下意识就说了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从嘴里出去了。
后半句还没说出来,鸣人却已经失落地抱住了膝盖,他说:“可是我没有家人。”
冬月哑口无言,没想到竟然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一时间纠结刚刚的奇怪之处也没用了,她连忙道歉:“我很抱歉。”
“没事啦,这些年我也习惯了!”鸣人躺了下来,倒在雪里,看着星空,“大家都不待见我什么的……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父母嘛!”
今夜的星空挂着明月,众多繁星点缀,落在鸣人眼里,闪着模糊的光。
“大家都不喜欢你?”冬月意识到他可能哭了,不由得放轻声音。
“冬月你不知道吧?”鸣人撇撇嘴,“在遇上你之前,很少会有小孩子来和我搭话的说。”
他一抹眼睛,起身,看着冬月笑:“但是冬月和他们不一样!”
冬月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他平时不受小朋友欢迎,不管其他人对鸣人的看法如何,但是冬月觉得鸣人不是坏人,她笑着说:“以后想来找我的话,可以随时来。”
鸣人兴奋地扑上去摇晃着冬月:“真的吗真的吗!那冬月你就是我第一个朋友了!”
看着鸣人如此高兴,冬月也开心起来,两个小孩子笑着,呼出的白气交缠在一起,两人紧紧挨着抱团取暖。
“冬月你的话,没有姓氏的吗?”鸣人好奇。
“没有……”冬月想了想说,“我失去了来木叶之前的记忆,现在的名字也是临时取的。”
“哎哎——那冬月现在住哪啊?”
“目前还是医院的常驻病号,”冬月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等出院了,估计就会去住合租房吧?我现在是孤儿,应该会便宜一点。”
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字,鸣人瞪大了眼。
冬月还是笑着:“我连我父母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而且我在木叶待了也有很久了,父母要是还活着的话,肯定早就来找我了吧?”
除开这把据说是父母遗物的刀,她就再也没有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的事物了。
“冬月居然和我一样是孤儿……”鸣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到木叶快一个月了,冬月也明白孤儿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时和她在同一个病房里的小孩子,有资质的会被送往忍者学校就读,没有资质的就会送往孤儿院,但她曾听过护送没有资质的孩子们去孤儿院的大人们聊天,那目的地很明显不是孤儿院,反而更像是……某处深不见底的深渊。
冬月恰巧是属于有资质的孩子,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在医院公费治疗,没有资质的孩子,就算是受着伤也要被驱逐出医院……美其名曰节约医疗资源。
她每次只能看着那些人被带走,惶恐的孩子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终点是如何,天真的孩子只知道自己是去前往孤儿院,以为是前往一个新家,但有些模糊意识到自己将要去向何方的孩子……只能无助地害怕。
鸣人肯定和他们不一样,冬月看得出来,他身上迸发的自由与温暖不是他们这种困在医院中的孤儿能比的,自己奢求的终点或许只是他人的起点。
“我觉得鸣人和我不一样……”冬月笑,“鸣人比我自由多了。”
鸣人瞪大双眼:“……哎?”
“所以我很羡慕鸣人。”冬月用吃完烤鱼的树枝子在地上画着圈圈。
鸣人——鸣人太惶恐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羡慕他,一直以来,都只有他羡慕别人的份啊!
“我……我不知道你羡慕我什么啦!”鸣人自暴自弃地回答着,“但我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什么的……到底羡慕什么啊!”
“跟那些没有关系,我就只是羡慕鸣人而已,”冬月用树枝子拨弄着火堆,“鸣人有许多品质,比如性格什么的,都是无比温暖,让人很舒心,这不是你是孤儿就可以掩盖的。”
“而且——”冬月看向自己崭新出炉还有些热乎的朋友,补充道,“你现在也有朋友了,所以别那么说自己了。”
鸣人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了好几圈,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即使我没有家人,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即使是这样、这样……”鸣人抽噎着,“即使是这样,冬月也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为什么不可以?”冬月擦去鸣人的眼泪,“我当然愿意。”
鸣人扑向冬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就是冬月后知后觉他把眼泪全擦自己身上了。
哭好的鸣人一改之前垂头丧气的模样,变得神采奕奕,他一抹眼泪,拉住冬月的手:“冬月作为我第一个朋友,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说着可能是觉得这句话没有信服力,慌忙把另一条烤鱼也塞给了冬月,“给你吃烤鱼!”
冬月接过烤……哦,烤的太久,已经成黑炭鱼了。
于是她和黑炭干瞪眼,鸣人……鸣人还在星星眼,期待着他的朋友接受他的好意。
冬月尴尬地想拒绝,结果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去,嘴里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冬月忘了她出来的时候只穿着病号服……虽然是加厚版,但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鸣人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围巾摘了下来,笨手笨脚地冬月围上了:“这样就不冷了!”
“谢谢……”
暖和了不少的冬月趁整理围巾,把烤鱼悄悄放下了。
对不起,鸣人,对不起,烤鱼。
冬月心里默哀。
火堆还在燃烧,比起刚刚来说,已经小了不少。
鸣人又挑起了话题:“冬月……其实我也有梦想的哦!”
梦想啊……冬月不觉得目前的自己还有追求梦想的能力。
“是什么?”但是听听鸣人的梦想没关系。
提起梦想,鸣人兴奋起来,脸上映着火光,湛蓝的眼眸里也全是坚定的光:“我想成为火影!让大家认可我!”
“这样的话,就会有很多人和我搭话了,我也会交很多朋友!”
冬月看着那团还在奋力燃烧的火,这段时间里,她渐渐了解了一些这个地方基本的知识,明白她所处的地方是木叶,管理者是名为“火影”的人。
这座村子里欣欣向荣、和平无忧,离不开火影的治理,冬月当时看着各种忍者层级分工,感叹一声做上火影一定不容易。
火影必要的便是那种统领力,冬月默默看着鸣人这种单纯但格外有亲和力的面孔,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虽然很是令人担心,但没准他真能误打误撞成为火影呢?
冬月莫名想要相信他。
他的坚强感染着冬月,冬月看着鸣人的笑容,不由自主也笑了笑。
“成为火影吗?”冬月感叹,“我觉得,你没准真能当上火影。”
鸣人又被夸了,骄傲地仰起头,鼻子恨不得撅到天上:“那当然,我可是漩涡鸣人!”
“那冬月呢?冬月有什么梦想!”
我吗?一下子被问到这件事,冬月还真被难住了,现在就连自由都是奢望的她,还能讨论梦想吗?
但看着鸣人期待的目光,冬月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犹豫着说:“买一个自己的房子?”
和鸣人成为火影的梦想来比,自己的梦想简直是天差地别,鸣人也不由得瞪大眼睛:“就、就这么简单?!”
冬月无奈地笑笑。
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组建又或是不组建一个家庭,在房子里吃饭、睡觉……然后成为自己的家。
她甚至觉得这样没有追求,也挺好的。
于是她说:“就这么简单。”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不会如此简单地放过她,她的梦想不过是处于泥潭中对希望的一种向往,根本谈不上能不能实现。
忽然身上涌上来疲惫,冬月趴在膝盖上,望着火苗跳动得越来越微弱,已经趋近于熄灭,又喃喃:“就这么简单……”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
在远处的树林里,一老一少的脸庞将这一切都映入眼帘。
“三代大人,要阻止那个女孩接近九尾吗?”
老者面庞沉静,他摇了摇头,道:“查查那女孩什么来历。”
青年低应一声便消失在原地,唯有老者边摸胡须边默默注视着他们。
“偶尔交个朋友也不错呢……鸣人。”他喃喃道。
啊……我居然发第二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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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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