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已过，火影宅邸之内不为人知的秘密依旧沉寂，无人觉察到对外温和有礼的六代目竟然隐藏了如此惊天的秘密。在办公室守卫的暗部打了个哈欠，低头去看维持了两个小时以上依旧孜孜不倦批改公文的六代目，心里感慨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最自律的火影。
他是暗部老人，五代目任职期间就常做守卫工作，一对比，更觉得六代目顺眼，想了一会儿别的，他又打了个哈欠，就听到鼬出声道，“来人。”
收敛了姿态，他一瞬间便现身，单膝跪地道，“在。”
“将这份密函送去风之国，交接之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是。”
目送暗部离开，鼬放下笔捏了捏鼻梁，舒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离开之前还将灯关好，心底一片雀跃。
因为家里有期待他归来的人。
火影宅邸内，鸢身穿和服，姿态轻松的做着打扫的工作。这月余时间鼬慢慢将符咒的范围扩大，她能活动的空间也大了许多，整个二层都是可以自由出入了。眼看时间差不多，她又转身去了厨房，拿出早就浸泡在高汤之中的白萝卜和鸡蛋，又放了些易煮熟的食材，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吃关东煮。”
没有回应让她有些好奇，转头去看的时候，却见到不知为何变成少年模样的鼬，她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但如同记忆里一般的少年同她腼腆的笑了，信步走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他，被鼬揽在了怀抱里。
“我回来了。”
连音色都相差无二，鸢心底震动了一下，还是顺着接话道，“欢迎回来。”
说罢，他伸手搅了搅砂锅里的汤汁，魔芋结和油炸豆腐随着他的动作沉浮，鼬深吸了一口气，“很香。”
鸢垂着眼睛端起了砂锅放到饭桌上，“吃饭吧。”
他们便安静的坐在了餐桌旁，鸢一面拿了碗舀菜，一面问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因为想要圆梦。”鼬托着腮道，“圆自己少年时候的一个梦。”
鸢有些犹豫，“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这样和你相处罢了，相亲相爱的相处。”
“你那时候就……在意我吗？”
“说的真委婉啊，”鼬笑了，“明明是你先引起我的注意，却一而再再而三冷漠地对待我。我曾经觉得是因为你中意止水，后来又觉得，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那般对我，现在我想通了，那只是你拙略的演技。”
少年模样的鼬五官还透着稚气，神态却是成熟的，语气笃定，“你怕一旦收敛了冷漠，便难以控制自己展露爱意，毕竟你那么重视我。”
鸢下意识的否认，“不过是你自说自话的想法罢了。”
“是啊，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他歪着头，犀利的戳开她的设防，“那你这半生，又何尝不是在自说自话呢？”
鸢抿着唇不回答，鼬也不在意，“没办法否认吗，还是又在找借口？”
说话间鼬展开瞳术，虚无的空间由他为起点展开，南贺川的河水终日不息的流淌着，重伤的少年单膝跪地，血染红了脚下的碎石，明明是生命垂危，可他却露出欣喜的笑来，“原来你最重视的人是我啊，鸢。”
“什么？”一瞬间被拉入月读，她没能反应过来，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短刀，刀刃上还沾着鲜血，一滴一滴坠下去，又听到他重复道，“你的万花筒，是为了我而开的。”
虽是幻境，可所有的情感都基于事实，鼬垂死的模样让她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下意识抬起了结印的手势，时光回溯抹去了血迹，他惊喜的拉起她的手道，“等度过了危机，我们就在一起吧。”
鸢晦涩不明的看着少年的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未来仍有那么多不确定，她还不能安心，可鼬真诚的眼神让她无处闪躲。等待了片刻，鼬仿佛在她的沉默中寻找到了答案，摇了摇头道，“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心里是爱着你的。”
鸢不能不动容，垂着头抚上他的脸，鼬的亲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青涩又懵懂，美好的仿佛幻梦一般。
然后鼬控制着幻境又发生了变化，这一次是她在屠戮根部后重伤的时刻，轮到鼬照顾她，换下了纱布在水中慢慢浸湿，染红了一整盆的水，鼬担忧的问她，“疼得厉害吗？”
那时候的鸢因为感染高烧不退，半条命都没了，却还是模模糊糊的安慰着他说，“不疼，只是有点冷罢了。”
“我来。”鼬说着褪去了衣服，赤【和谐】裸着上半身侧躺在她身后，用身体温暖她。狭窄的单人床显得拥挤，他尽可能地贴近她，呼吸都喷在她的耳后，鸢下意识躲了一下，就听到鼬说，“等这次过去，你就不必再接那样的任务了。”
他的手指在鸢的大腿纹身处摩挲，鸢一时间有些尴尬，她当然不愿意做那样的任务，可她迫切需要一切情报，相比之下身体只是最不值钱的代价罢了。
“你知道？”
“我知道。”鼬贴着她的后颈密密麻麻的亲吻着，“止水不该同意的，我比他更能保护你。”
鸢迟疑了一下，否认了他对止水的指控，“这是我自愿的。”
“自愿，并不代表值得。”
“鼬，你是不是——”鸢的话截断在身后坚硬的触感之中，她不自在的闪躲着鼬侵略一般的亲吻，伤势造成的虚弱却让她无能为力。等了一会儿，鼬逐渐安静下来，却拉着她的手放在上面，哀求道，“帮帮我吧。”
幻境是虚假的，投射的意识却是真实的，鸢迟疑了一下居然顺从了他，转身拉开了他拉链。彼时学习经验的课上，第一节便教的是手，她一点都不陌生，技巧和节奏都恰到好处。高【和谐】潮来临之时，鼬衔着她的唇吮吸，用手覆盖上她的手，颤抖着爆炸。
手里的温热尚未冷却，他便掀起了她的短裙，俯身下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鸢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制止他，却听鼬平静的说，“交给我就好。”
那是她未曾学习过，也未曾经历过的触感，一时间难以自持般呻【和谐】吟出声，又如梦初醒一般捂住了嘴，羞愧难耐。
鼬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一味的取悦于她，灵活的攻陷了一切设防。
冷静下来之后，鸢凝视着鼬的脸，伸手抚摸他的嘴唇，他便又亲吻上来道，“如何，同心爱之人做这种事，比那些任务要好多了，不是吗？”
“嗯……”她刚想答应，又惊觉不对，迟疑地问他，“你说什么？”
“你不是爱着我的吗？”鼬亲吻着她的手指，“就像我也是爱着你一般。”
“你怎么知道？”她吃了一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鼬垂着眸子，满眼都是溢出来的爱意，“我们之间，不该有嫌隙才对。”
“之前说过的话……”鼬说的是那时的请求，鸢也想起来了，就听他接着道，“答应我，好吗？”
鸢怔住了，缓缓地点头，鼬便拥她入怀，喜极而泣。
幻境撤销的瞬间，鸢仍旧分不清虚妄和真实一般，垂着头看着餐桌上的食物有些怔忡，再抬头，少年模样的鼬仿佛从幻境中走出来一般，单膝跪在她的身前，眉目安然，眼中含光，“你答应了我，鸢。”
她后知后觉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一般。
“幻境是我设立的，但反应是你自己给的，鸢，你不能欺骗自己，你心里始终是爱着我的。”
如若没有那些迟疑和犹豫，他们本该在一起，鼬的话如同烙铁一般印刻在她心上。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并不是没有设想过不同的结局，却没有一次像眼下这般真实。
她固若金汤一般的内心，第一次发生了动摇。
鼬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鸢却突兀的站起来，用力掀翻了整个餐桌。
“鸢？”鼬吃了一惊，只是片刻又明白过来，目光落在满地的狼藉之上，如同置身冰窟一般冷到了心底。
鸢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她自己放弃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是她，毁了这一切。
沉寂之间，她转身走向内室，摔上了门，隔绝了一切。而鼬却站在原地，慢慢蹲下来，冷静的清理起这一片狼藉来。方才的惊诧和绝望从他脸上褪去，片刻之后，缓缓地竟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是他赌赢了。
为了圆回来，我可太努力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IF:六代目姓宇智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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