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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短短数月,伊川却变了一个模样,它仿佛整个淹没在了樱花里。

远远望去,从面包山顶蔓延到城镇边缘,满目竟是绯红的轻云了,绯色中的白云和蓝天互相交融,都显得淡薄。

延年曾在一篇游记里读到过“樱前线”一词,游吟诗人于四月一路北上,追随由樱花由南自北绽放。约莫回到木叶的时候,村里的樱花便也盛开了。

在旅店放下行李,父亲带着延年直奔面包山。

——旅途的终点是出云神社,延年的预感一步一步得到证实。

想象中的景致出现在了眼前,天空下、樱花枝下、五颜六色的风车咕噜噜地转动着。延年和父亲随着参拜出云神社的人群拾级而上,白日看来,道路两旁便是平常的茂盛草丛和樱花树,夜晚的阴森诡异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位持刀的面具人也不见了踪迹,伴随着奇异的茫然感,延年甚至开始怀疑那晚是否是过于真实的梦境了。

没有一点波折地爬到面包山顶,出云神社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神苑门口有一株巨大的垂樱,几乎挡住了匾额,不用于城里和山腰间的粉红,那种的红色热烈而灿烂,稍带着点紫宝色。

延年和父亲同两三过路人走进了神社。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衣料摩擦和脚步踏在石板上的哒哒声。

里面比他想象的要大许多,重重楼宇亭阁都隐藏在重重叠叠的绯红中,隐约露出些飞瓦棱角。红木质结构的神社被簇簇红色垂樱装点后,原本古朴的气质不免染上些娇媚润泽,却不显得轻佻。

他们倒真像是来神社参拜的普通人了。

延年跟着父亲先去石台边舀清泉水净手,然后顺着西侧回廊向里走去,路经一处祭祀堂时听到祈福摇铃和拍手的声响,绕过七弯八拐的走廊后,他们最后踏上了一条昏暗的林荫小道,嫩叶和湿土的清香扑面而来。这条小道不长,尽头陡然出现一处明亮的池塘,岸边的红色垂樱倒映在水中,细长的枝叶末梢浸入了水里。

父亲领着延年走上了池面的踏石,池水清澈见底、面上漂浮着七八花瓣。延年奇怪地注视着池对面——那边似乎没有路了,满目都是红樱,一切都被掩盖住了。

这里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许多。

延年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父亲道:“去内殿。”

延年:“内殿?”

父亲:“去见一个人…不,去见一位长辈。”

他们来到了池对面,这里到处都是樱花树,让人辨不清方向。延年突然意识到此处除了他与父亲便没有别的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到神社深处。

微风吹来,纤细低垂的枝梢轻轻摆动着,延年突然停住了脚步,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父亲的身影消失了!眼前只剩一片安安静静的绯红。

“父亲!”延年叫道。

没有人回应他。

延年蹙起眉,这是……幻术么?他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本应出现的池塘却不见了踪影。他现在便是彻底迷失在了樱花林中,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迷了路还是中了幻术。

延年更加倾向于第二种猜测,直觉般、这片樱花林给他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延年定了定神,使用了基础的幻术解咒。

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似乎就没有成功过。

延年再次定了定神,克制住沮丧与恐惧的情绪,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个卷轴。

——储备了一次性镰鼬的卷轴,可以用来破除低阶幻术,这是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延年咬破了左手大拇指,一放一收间,卷轴从左到右画出一道长长的血印,他两指夹着卷轴开始结印。

“镰鼬!”他喝道。

状似蝙蝠的黑影从卷轴封印的咒印处源源不断地出现,它们飞上天空,口中发出某种人类听不见的音波。

眼前的垂樱景色开始扭曲起来,延年感受到体内查克拉异常波动又趋于稳定。他送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成功了。

不过这口气刚送到嗓子眼,便又提了起来,垂樱幻境扭曲着消失之后,出现的,竟还是一片樱花林!

而镰鼬已经消散在空中了。

延年再次尝试找到来时的池塘,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现在剩下两条路,一是等待父亲找到自己,二是利用疼痛来解除幻术。

延年咬牙举着手里剑,比划两下,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鼬那样毫无结缔地刺伤自己。

算了,再等等。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手里剑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延年突然闻到了一股独立于樱花香的、沉郁厚重的檀香味。

他陡然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警惕地打量起四周,无声无息地顺着这股子香味的指引向前走去。

垂樱之色愈发浓郁,像是要渗出血来。

最后,延年看到了樱花树下一位的负手而立的白衣男人。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身姿清俊挺拔似修竹般,及腰的墨发披散开来,背后负了一把与人同高的长刀。宽大的雪白和服仅用了一条近乎于紫宝色樱花颜色的衣带系着,衬得腰身削瘦极了。

“阁下看,这八重樱美么?”

男人轻缓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

延年心中一惊,他分明已经收敛了全部的气息。

没有等延年开口,男人又继续提问道:“在下松枝清显,请问阁下大名?”

犹豫片刻,延年从樱花树后走了出来,他学着文绉绉地拿腔拿调,却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七岁小孩,不由显得几分滑稽:“在下上杉栗旬,还请问阁下为何把我困在此处?”

男人轻轻一笑,捻着不紧不慢的调子答非所问道:“上杉君,这八重樱美么?”不知有意无意,在念到上杉这一姓氏时,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延年一字一顿说:“美得很。”

男人感慨道:“可是所谓樱花七日,它们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它的美丽。可当亲眼确认它们失去小小的光芒,看到鲜艳的颜色在眼前凋零时,反倒会不自觉地松一口气,目睹一场美丽的盛宴消亡,反而更能找到安慰。”

延年曾在《借往者》一书里读到过这种“物哀”的审美观,虽然不能苟同,但他还是应和道:“生是物的美好而短暂,死是哀的芳芬且永恒。”

男人道:“阁下说得对。”

延年问道:“您能放我出去了吗?”

“那便……先问过我的刀吧。”毫无预兆地,男人抽出了负在身后的长刀,而直到此时,他依然没有转过身。

延年沉声问道:“只能如此么?”

他面上端得是一片镇定云淡风轻,内里实则已经六神无主。光是看着,那柄(比一个半他还要长的)武 士刀渗出的青色寒光便叫人胆寒。

男人轻轻一笑:“依上杉君的年岁,只消接我一刀,在下便容你通过。”

延年道:“一言为定。”

说罢,他便抢着时间开始结印:“风遁·罗网!”

层层风网严密地包裹住他,延年看着眼前男人依旧背着身子,宛若幼童玩闹般举刀轻描淡写地侧劈而下。

明明对着不同方向,三道裹挟着查克拉的剑气却在一瞬间朝延年袭来,仿佛男人那一抬手就是个花里胡哨的假动作。

而在那眨眼的一瞬,延年无法做出任何避闪,只能呆呆看着三道寒光恍若无物般穿过了罗网的防御,然后,以一种刁钻的角度,从他的头顶、脸侧擦过。

随后便听得哗啦啦的声音,包括周围数株合抱粗的樱花树被斩成两断,无数花瓣宛若雨点般四散落下,将延年掩住了。

…若非有意失手,想必他现在就跟这樱花树一般下场了。

后知后觉地、曾被这种凛冽杀意锁定住的森然让延年寒毛陡立,他止不住地低头喘息,仿佛在男人挥刀之前死亡就已经洞穿了他。

“您……不杀我。”劫后余生的延年磕磕绊绊地说。

“没什么,只是看得入迷罢了。”男人将刀收回刀鞘。“故作镇定时的表情虽然不错,但以命相搏时的神情也令人格外怜爱啊。”

延年:“……”

可你甚至没有转身看我。

男人没有忘记承诺,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往这边走。”

延年:“……谢谢。”

男人没有答话,而下一秒,他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只余下缓缓飘落的樱花瓣。

延年顺着男人指的方向走去,约莫片刻,他就看到了一处被樱花包裹的明亮的庭院。

说庭院未免有些不贴切,因为此处的范围,硬是要比较的话,大概有宇智波领地的大小了。

延年走了进去,前庭处是铺着乳白色细碎石子的空地,立了几盏长明灯,他顺着左侧的回廊往里走,便看到了一位身着白色和服脚踩木屐的少年,那位年岁不超过十的少年正拿着扫帚仔细地清理着走廊,身侧放着一支装满水的木桶。

延年试探地问道:“你好。”

少年朝他的方向看来,“你好,是师傅说的客人么?”那双纯真的眼睛里闪动着好奇,不过他并没有多嘴提问,只是将扫帚放在一旁,“请跟我来。”他说道。

延年跟上了他。

“小心。”路过水桶时,少年小声提醒道。

延年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我是佐佐木太吉郎,这里自然是出云神社。”

延年:“我知道这里是神社……”

穿过回廊,便到了中庭,此处采用四四方方的结构,他们所处的走廊一侧是严严实实合拢的推拉门,中央是一棵巨大的樱花树。两三位同样打扮的少年匆匆忙忙从对面走廊跑过,虽然踩着木屐,但发出的声响却低不可闻。

太吉郎介绍道:“这里是宿舍。”

延年:“你们是……神社道童?”

太吉郎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们都是师傅的徒弟。”

延年:“你们的师傅是谁?”

太吉郎却不说话了,他将延年领到了□□,停在了玄色的推拉门处。“师傅,有客人来了。”他说。

有人说:“进来。”

一道十分低沉的男声,延年觉得这个声音隐隐有些熟悉。

“别发呆了。”太吉郎轻轻推了他一把。

延年只好走了进去。

他刚走进去,身后的推拉门就被合上了。室内比他想象的大许多,也十分明亮,中央立了一面巨大的绯色屏风,上面似乎绣着什么流光溢彩的图腾。一股子熟悉的檀香味钻入他的鼻子,比刚刚的气息还要浓郁,也更加奇怪,似乎还混合着别的什么味道。

延年一眼看到了消失许久、跪坐在蒲团上的父亲、还有他对面端着茶杯的一个面具人。

——刚刚说话的人。

也是那晚拦着他们不许上山的人。

父亲看他的眼神着隐隐流露出几分欣慰,他示意延年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犬子就拜托您了。”他弓身行了一个礼。

屏风后,又有人说:“无妨,我也十分怜爱栗旬君。”

这次是刚刚那个叫松枝清显怪人……延年心头诡异地浮现出“果然如此”的失语感。

松枝清显道:“那便请您五日后再来吧。”

父亲:“是。”

延年震惊地盯着父亲,就这么,这么放心地把他留在这里?父亲看着他低声道:“在这里要乖乖听话。”

延年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顶撞说:“我得回去,第六班还等着我,没有我他们不能接取任务。”

面具人“嘭”得把茶杯跺在案几上,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松枝清显则慢慢悠悠地、甚至带着点戏谑道:“无妨。”

父亲瞪着他:“不过五天时间,留在这里。”

延年败下阵来,面子上却梗着脖子扭过头。他的确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古怪,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与上杉一族神神秘秘的血继限界脱不开关系。

父亲歉意道:“犬子失礼了,是我管教无方。”

松枝清显道:“小孩子还是顽劣一点好。如此,您便先回吧。”

父亲深深地望了延年一眼,便行礼告退了。

延年不由看着推拉门打开又合拢,室内变得静悄悄的。失去父亲的庇护,独自面对面具男和屏风后的怪人,心里总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他很快就找了一个可以分心的乐子,就是看那位面具男究竟是怎么喝茶的。

但比起等到他重新端起茶杯,来访者先到一步。

推拉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着雪白和服、脚踩木屐的少年,“师傅。”他首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目光始终注视着屏风,余光都不往两侧斜去。

松枝清显道:“弦一郎,这位是栗旬君,这几天他便同你住在一起,照顾好他。”

弦一郎恭敬地回答:“是。”

他这才侧头,吝啬地把眼光分给延年一分。

延年也打量着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雪白的和服衬得皮肤黝黑,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严肃的黑眼睛,面容说不上英俊,但绝对担得起冷峻一词。

延年注意到,与刚刚见过其他少年白色衣带不同、他的腰间系着的是一条红色衣带。

“师傅,没有别的事了么?”弦一郎问道。

“没了……啊,傍晚再帮我点一炷香。”松枝清显懒懒地打了一个呵切,面对弦一郎,他的语气和态度似乎放松了许多。

“我来吧。”面具男道。

松枝清显应了一声。弦一郎便看着延年,延年自觉地起身,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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