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对于这个时代的忍者而言，战争是常态。
三月，樱花树开。小小的粉嫩花瓣随风起舞飘落地面，堆出一个又一个粉色丘陵。
绫音脱去棉衣，换上泉奈为她购置的花鸟和服准备出门。她腹部明显隆起，所幸还没发展到行动不便的地步，平时泉奈和斑也不会阻拦她多散步走动。
“绫音大人。”
“是你啊。”
抱着孩子的女人正在门前等候。她身边跟着位半大的小少年，见绫音微微俯身穿鞋动作有些迟缓，小少年犹豫地开口问需不需要他帮忙。
绫音愣了下，“帮忙？”
“帮您穿鞋。”
绫音眨了眨眼，见对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弯了眼睛笑起来。
她朝小少年招招手，在对方两眼一亮准备蹲下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小少年霎时僵在原地，呆呆站着任由绫音戳他的额头。
“我还没到不能穿鞋的地步——”绫音说，“但是谢谢，你的好意我我感受到了。”
感到自己被忽视的婴孩骤然爆发出啼哭，女人连忙轻轻地拍打她的背柔声哄她入睡。绫音朝女人的方向瞄了眼，又仰头看看天色，让他们回去别来陪她。
小少年欲言又止，绫音像是没看到似的朝他们挥挥手朝外面走去。
31.
“战争是残酷的。”
“对我而言是，对他们而言也是。”
32.
“等我回来。”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大地笼罩在昏暗的迷雾中。
绫音拖着笨重的身子从榻上爬起来替泉奈整理武器。她从箱子的最底下翻出一枚护心镜，强硬地拉过泉奈帮他绑好。
泉奈有些无奈，“用不着这么——”
“要用的。”绫音打断道，“我希望护心镜派不上用场，但你得戴着以防万一。”
“绫音……”
“难道你想让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失去父亲吗？”
“……我知道了。”
许是因为难得见妻子这么强硬的要求一件事，泉奈叹着气任由她动作。他看着绫音的发顶，忽然心生感慨：“我好像很久没用过护具了。”
绫音抬头和丈夫对视。
“因为没有谁能和你比拼速度？”确定护心镜没问题后，绫音转身拿起收拾好的武器递给泉奈，然后看着他把东西装好，“可千手扉间——”
“就凭他？”泉奈下意识反驳一句，又在绫音不赞同的眼神中不爽地“啧”了下，“他的确很强，但没有写轮眼的他是无法对我造成重伤的。”
绫音往后退两步，抬手以袖遮脸幽幽地说：“如果他研究出其他忍术了呢？”
“……”
泉奈哑口无言。
按理来说他应该反驳妻子——毕竟这世上还不存在能突破写轮眼防范的忍术，可考虑到是那个不断创新实力跟他旗鼓相当的千手扉间，泉奈又觉得话不能说太满。
战场是无情的。泉奈冷静了。
互相憎恶着彼此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杀掉对方的机会。绫音说的没错，他不该小看千手扉间。
“我明白了。”泉奈牵住绫音的手，向她承诺，“我会安全回来的。”
“我和孩子都等你回来。”
33.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能做的都做了，未来是会改变的。
命运……命运不会那么残酷对她的。
34.
她果然是被命运眷顾的人。
平安产下女儿后的第三天，绫音得知丈夫凯旋的消息。
宇智波无一人死亡仅数人重伤。可憎的千手则半死半伤，听说就连千手扉间也没能逃过重伤的命运，如果不是千手柱间及时救下他，那可恨的白毛这次必然会死在泉奈手里。
太好了。绫音想。
她没有做无用功。
回到家的泉奈第一时间洗去身上脏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跑到房间里头看望妻子。空气中仍弥漫着些微血腥味，他盯着绫音没有血色的脸庞蓦地想起自己的母亲。
“辛苦了，绫音。”
泉奈握住绫音的手，将脸紧紧贴在她的手心里。妻子的手干燥、冰冷，仿佛这次生产带走了她身体的所有生机。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绫音的手都异常冰冷。
为什么会这么虚弱？泉奈没有来的恐慌。
绫音真的没事吗？
“泉奈。”
就当泉奈准备喊阿婆去找医忍时，绫音仿佛预料到了般开口阻止他。
“我没事。”她笑着说。
看着妻子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泉奈嘴唇颤了颤。
“……好。”
35.
“妈妈快起床——”
“爸爸呢？”
“和斑叔叔去庭院啦！”
绫音掀开被窝一角，笑着搂住拱进自己怀里的女儿。
两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当初小小的婴儿已经能说能跑，活泼到连泉奈都治不住她的地步。调皮捣蛋的小朋友闹腾得像个混世魔王，就连身为她半个老师的斑都头疼不已。
好在她还听绫音的话。
“今天可以陪奈奈玩吗？”
“嗯——你想玩什么？”
“手里剑！”奈奈从床上蹦起来，“我也想像爸爸和斑叔叔那样厉害！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绫音露出苦恼的表情，“可是奈奈现在还没有太刀高呢，让妈妈来保护奈奈不好吗？”
奈奈疯狂摇头，十分认真地拒绝道：“奈奈保护妈妈，妈妈很虚弱。”
绫音愣了下，摸着奈奈的头向她道谢。
自从两年前生产过后，绫音的身体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医忍看了后只说或许是生产导致身体亏空，除了好好修养外没有别的办法。兄弟两人商议过后本想找个有经验的妇人帮忙带孩子，但在绫音的再三劝说下他们放弃了这个打算，转成一人一天轮流带孩子。
所幸他们都有带孩子的经验，绫音也得以安心修养。今年身体明显好转许多，甚至都能引导奈奈学习一些简单的幻术。
不会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看着女儿替自己挑选衣服，绫音眸光闪动。
这次她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幸福。
“我们去吃饭吧，奈奈。”
绫音笑着朝女儿伸手，眼底红光一闪而过。
卒于工作完全不想写东西……[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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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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