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遵循着上午和鸣人在森林里锻炼、中午一起做饭、下午看完书后回福利院帮忙的日程安排,查克拉量和羁绊等级一同稳定增长。
【天赋技能:支配lv.2】
现在,我可以控制体型更大的动物了。
【“生日”已解锁:10月10日】
我询问鸣人的生日时,他张开嘴,露出呆滞的表情,抓耳挠腮想了很久,随即翻箱倒柜,终于从旮旯里找到了皱巴巴的身份证明。
——也就是说,再过三天就是鸣人的生日。
“那真由美你呢?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熟悉的词汇,我听得最多的是“支配恶魔再次降临人间的那一天”。
不知为什么,我并不认为那个日子是我的生日。
因此,我回答:“8月7日。”
我于8月7日抵达了全新的世界。
“诶?!”鸣人睁大眼睛,“这、这不就是我碰见真由美的那一天吗!”他抓狂般地抱住头,“啊啊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因为我是刚刚才决定好的。”
男孩僵住了,他像机器人一样一点一点地抬起脸,嘴唇蠕动着,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那两颗湛蓝的珠子里一闪而过。
“真由美,我……”
小狗的情绪总是这么善变吗?我难得感到困惑。
不过,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么三天后,我们就一起庆祝生日吧。我和鸣人君的生日。”
“……嗯!”鸣人定定地看着我,如同达成了什么重要的约定一般,认真地点了点头。
人类的生日需要什么呢?
蛋糕、蜡烛、礼物还有很多很多的欢笑。
于是我和鸣人商量好,到时候一起做蛋糕吃,这样就可以节省零花钱。为此,我特意请教了面包店的老板。
眨眼间就到了10月10日。
这天,我以“要和朋友过生日”为理由向院长请了假,还提到自己大概很晚才会回来。
院长看起来并不担心夜晚的木叶会有什么危险,只表示很高兴我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下午,我来到鸣人家时,茶几上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零食,像是把所有的存货都摆了出来。
我们花费了好几个小时,最终从烤箱里端出了一块形状有些奇怪的蛋糕胚。
鸣人从冰箱深处捧出了一个深红色的玻璃罐,打开盖子,草莓果酱香甜的气息顿时盈满房间。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果酱涂抹在蛋糕上,一边对我说,“真由美之前不是说过想吃果酱面包吗?商店里买不着,用蛋糕代替一下可以吗?”
我专注地盯着那层有着诱人色泽的外衣,下意识回答:“嗯。”
把成品端到客厅时,月亮已经在朝我们微笑。
我和鸣人在茶几前相对而坐,将零食拨到一旁,在还散发着热气的蛋糕上插了六根蜡烛,一一点燃。
我闭上眼,许下那从未改变的心愿。
鸣人也懵懵懂懂地照着我的样子做。
然后共同吹灭烛火。
分蛋糕时,鸣人一半,我一半,不多也不少。
我拿起叉子。
底胚松软绵密,犹如云朵一般轻轻融化开来,果酱的味道微酸,十分清新,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蛋糕的甜腻,果粒的弹性更为口感增添了层次,令人回味。
鸣人的进食速度还是那么快,他将叉子衔在嘴里晃动着,两只手放在空盘子前撑着脸望向我。
窗外千家万户的灯光倾洒进来,照亮他笑意盈盈的稚嫩的脸。
等我也搁下盘子,鸣人从茶几下方抽出一个纸盒递给我,打开盖子,一幅画静静地躺在底部。
金发和黑发的火柴人手拉手走在蓝天下,被微笑着的太阳和鲜花所包围,他们的嘴角也都快乐地上扬着。
这幅作品的线条看起来相当凌乱,要努力一点才能辨认出形状,但明亮的色彩仿佛要冲破画面,鲜艳地、夺目地涌过来。
我注意到黑发火柴人的眼睛有些不一样,男孩特意在其中画上了两颗金色的五角星,并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旁边写道“我的星星!”。
我看了一会儿这行字,抬起头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喜欢,鸣人。”
鸣人的笑容立即变得比那幅画还要灿烂。
“我就知道三代爷爷没有骗我!他说你肯定会喜欢我画的画!”
“三代爷爷?鸣人君,你是说三代目火影吗?”
“对啊,我有时候会去找三代爷爷。这几天我可缠了他好久,才让他答应帮我想想该给真由美你送什么生日礼物呢!”
作为目前接近灭族的漩涡后裔,被日理万机的火影如此特殊对待,或许也并非奇事。
但这样一来,木叶村民对于鸣人的感情倒显得不同寻常。我对“恐惧”这类情绪非常敏感。人们与其说是厌恶鸣人,不如说是忌惮。那么,鸣人身上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东西?
书里说过,漩涡一族天生就拥有强大的查克拉和顽强的生命力,且擅长使用封印术,初代目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正好是第一任九尾人柱力,而第二任人柱力则是四代目火影的妻子漩涡玖辛奈。
思及此处,鸣人的真实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漩涡鸣人“身份”已解锁:九尾人柱力(?)】
看来更多的真相仍在冰山之下。
我盖上盒子,也盖上了这原本不算秘密的秘密。
“鸣人君,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真、真的吗?”鸣人瞪大了眼。
明明送了别人礼物,可在收到礼物时却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总是能以这样的方式带给我乐趣。
我拿出荷包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一只手工编织、以蓝色纽扣为眼睛的金毛玩偶,手掌大小,做起来不怎么费功夫。
男孩屏住呼吸,用双手把它捧起来,举到面前,大大的眼睛与小小的眼睛在半空对视,专注得仿佛看见了一整个世界。
我有些理解人类时常举着相机给宠物拍照的行为了。
然而,手边没有这项工具,于是我也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专注的鸣人,将这一幕印刻在脑海里。
【“漩涡鸣人”羁绊等级:3】
他此刻在想什么呢?
待鸣人絮絮叨叨地说完他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份礼物后,夜色已经很深了。大多数建筑都暗下了下来,只有火影楼和一排排路灯散发着微光。
留宿邀请遭到拒绝,鸣人转而坚持要送我回福利院。繁星注视着我们十指相握,并肩走在平坦的大道上。
黑夜如此缄默,却送来了月亮与风。
游戏里的时间流逝得比我想象中快很多,今天结束后,再过几个月,我和鸣人就要入读忍者学校了。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人柱力的身份一定会让鸣人遇到越来越多的危险。
九尾尚且栖息在他的体内,而更多的威胁仍未可知,我对于积蓄力量的渴望更加迫切。
“我啊,以前从来都没有庆祝过生日。”男孩忽然开口,我意识到他的语调太过平静,平静得几乎都不像鸣人了。
因此我从思绪中抽离,倾听着鸣人的话语。
“有一次,我从窗户里看见别人和他的爸爸妈妈一起打开蛋糕盒子,才知道过生日要插蜡烛,要唱生日歌,要许下新一年的心愿。我还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他们看见了我,就把窗帘拉上了。”
“我经常会想,为什么是我呢?我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呢?他们如果在我身边,也会和我一起插蜡烛,唱生日歌,陪我许下新一年的心愿吗?”
“我想啊想啊,想到梦见星星掉了下来,砸到我的怀里,变成了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把我抱起来,对我说,鸣人,其实爸爸妈妈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因为实在太想念你了,所以变成星星来到你的身边,放心吧,我们再也不会离开了。”
“然后我就醒过来,发现星星还是那么远,怎么努力也够不着。”
鸣人朝着天空伸出手。
“我试了好多次,试到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对着我笑,和我一块儿锻炼、做饭、吃冰棍,一块儿吹蜡烛、许愿、切蛋糕,等我回过头,看见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砰的一下落到我身边了。”
他深深地、久久地微笑起来。
“现在我不羡慕别的孩子了,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星星做朋友的人。”
“所以啊,真由美,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永远也不要回到天上去!”
【已达成羁绊成就“来自星星的朋友”】
我决心要将一切足以夺走他生命的恶意都隔绝在支配的怀抱外。
真由美一般会喊“鸣人君”,只有某些时候会直接叫“鸣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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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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