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走吧,年轻人。”漩涡水户引着辉响走入后院。
这庭院异常广阔,估计有数百平方米。可惜既没长几朵美丽的花,也没栽两颗遒劲的树,只有些坑坑洼洼的草皮覆盖于上,甚至部分草皮还翻起来,露出光秃秃的土面。
见此,辉响也不嫌弃,直接席地而坐,还对着漩涡拍拍旁边的地面。不管他是真这么憨,还是故意逗人开心,反正漩涡水户是笑了。
她抬起手,徐徐捏出几个印。最后一个“亥”结成,随着一声轰鸣,飓风吹乱了辉响的头发。
这眼前分明是一片空荡,可下一秒,一座恢宏的羊脂色高坛便凭空出现!这坛分三层,总高数十米,直径更是接近百米,两人在它面前顿显渺小。
漩涡水户注视着这仿若白玉筑成的高坛。她朝着它走去,踏过几个台阶,才想起被落下的后辈,扭头道:
“我以前,就是在这里成为了九尾人柱力。既然你要接任,也该正式些。”
说完,漩涡水户继续向上走去,径直来到最高处。辉响紧随其后,照着水户的样子盘膝而坐。
听漩涡的话,这高坛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坛面结实厚重,同时也异常冰凉,那股寒冷能透过衣服直传到人的四肢百骸。
高处的风也是冷的,尤其是下了大雪,积雪刚化掉的时候。这飒飒的风里好像夹着钢刀子,打在人脸上,不免一阵刺痛,刮过人躯干,又是寒气凛然。
而旗木辉响微笑着端坐,简直像沐浴在暖阳下。他的袍子随人,宽大的袖子被风刮着,没有胡乱上下摆动,仅仅悠闲、轻盈地飘着。
“什么时候开始?”他问。
“直接把九尾转移过去,若它之后作乱,你不会封印术,也就没有反制手段。和你先前说的一样,得先传你些封印术。”
说这话时,漩涡水户一直紧盯着辉响。然而,只瞧见他十分赞同地点头,而见不到那微笑有任何变化。
她没见过这样的。
早在几十年前,其实她漩涡水户不是人柱力的第一人选,另有几位能人异士前来承担这一责任。
他们勇气非比常人,武力也丝毫不差。其中更有甚者,名望盖世,坊间传闻说其能够与千手柱间五五开。
她当时就站在这白玉坛下,仰头看着诸位高手。也不知是怎么了,高手们原在坛下时,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上了那高坛,气势就凭空削去一半。
等到她丈夫将九尾提来,众高手看到九尾那凶神恶煞的脸,剩下那一半气势也就不见了,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嘴唇也没有了血色。就算她丈夫锤了几下九尾,替被吓到的家伙们出气,也于事无补。
但不管怎样,封印是总得继续的。没被吓昏的高手一个接一个来尝试,然而,不是身体承受不住封印,就是封印过程中被反噬。
最后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
“先从哪儿开始学呢?”
这话将漩涡水户拉回现实。她看着辉响明媚的笑容,嘴角跟着他朝上扬起,说:
“你的血不纯,不能当人柱力。只学封印术就好。”
“您不早说?”辉响一愣,显惊异状。
“呵呵,这意思是不学了?”
“怎么会,您若肯教,我当然要学了。”
“好,时间还长着,我们可以先从理论学起。可惜现在的年轻人普遍浮躁,怕是听不进老身慢慢讲。”漩涡水户一边摇头,一边站起来。
“我可不是那种人啊!实不相瞒,我是我们旗木家最有耐心的。”辉响“嗖”一下站起,解释着。
一共就俩人,他当个第一,丝毫不过分。
“所以,老身先给你展示一个术,给你点期待,好让你认真学。”
“哎呦,您吓我一跳。”
真应了纲手的话——漩涡水户喜欢逗小辈玩。她看见辉响如释重负的样子,嘴角又扬起来,落不下去了。
“来看看我们漩涡最标志的术吧,年轻人。”漩涡水户象征性地结出一个印。
五条锁链立即从她背后探出,每一条都附带着淡黄色的查克拉光,在空中灵巧地摆动,好似活物一般。
“它名为‘金刚封锁’。封印尾兽,用这个术是最稳妥、最轻松的。学起来稍有困难,但也不要害怕,老身当时一个月就掌握了,你自然也能够……”
讲到这部分,老人家的话明显变多了。但讲着讲着,她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她只释放了五根链条。此时,眼前却有六条,一条金光闪闪的锁链混在淡黄色当中,异常显眼。
于是,漩涡水户顺着金锁链看去,瞅见努力绷着嘴角的辉响。
“如此迅捷?!但只有一条吗?正常,正常,毕竟是初学,以后勤加练习,链条的数量自然会增多……以前真没偷学?”
“谨遵教诲,头一回学。”辉响努力把其余的链条又往身后推推。
但是那些玩意实在太闪了,就算再怎么推,漩涡水户也能看到他背后冒的金光,跟古代壁画上的神仙似的。
“你……递过来,让老身数数。快点。”她收回了自己的链条,方便数对面那小子的。
几条金锁链中间一段昂起,而链头低下,靠链尾推着过去,就像几条蛇,不过,是低着脑袋认为自己做错事的蛇。
“一、二、三……七、八?九!”漩涡水户指着它们挨个数,数完,差点朝后一仰,仰翻到地上去。
不是她见识短浅、大惊小怪,而是这小子看一眼就学会,如此这般天才……其实她也犯不上太惊讶。究其根本,木叶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但是一下来九条是干什么?想做九尾人柱力的执念导致的?从她爷爷那辈起,最多的一直是五根!
她一手搭在胸前,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片刻,漩涡水户的气息恢复平稳,咳嗽两声,说道:
“你果真天才。”
“唉,水户大人别夸了。我有错。”旗木辉响抬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脸上挂着忧郁的神色。
“什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漩涡水户不知其所云。
“不就学得快点,有什么好的。每回学个东西,还没感受到学习的快乐,就学完了,这有什么意思啊?您所说的慢慢练习,我也无缘体会,唉……”
“……”水户忽然麻了。
听听,这是人话?
“人生索然无味啊。”辉响靠上白色坛柱,扶住额头,真情实意地叹息着。
速度那么快,当然不是学来的,是复制来的。写轮眼复制不了这类密术,真正派上用场的,是这些年攒的生命能量。
今天还是他第一回尝试这功能。效果真挺好,但花得也真多,三位数变两位数……肉疼。
“咔——!”
什么东西裂开了。他回头去看,发现裂的不是漩涡的老心脏,而是漩涡手边的坛柱。它从中间裂成两段,一段还在坛上,一段在漩涡水户的手里。
“您小心点,那是您那个时期的老建筑啊!”
“年轻人,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在报复老身之前跟你开玩笑啊?”她单手提着那块柱子,慢慢朝辉响逼近,那架势就像能抡死一头大象。
自来也那孩子总讲辉响看似纯良,其实很“小心眼”,看来是真的。
“啊哈哈,那怎么会呢?”
漩涡仍然朝这边走着。要不是头发被绑着,怕是要一股股地飘起来,表演真正的“怒发冲冠”了。
“您别这样,我对天发誓,我没有那么无聊!”
“下不为例。”漩涡水户将坛柱往辉响脚边一撇,“教学结束。今天就先教到这,明天再来找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踏上台阶往下走去。那步伐本来稳得不像老年人,辉响正感叹着,却见她身形突然一抖,像是要滑上一跤似的。
他立马闪身扶住漩涡,见她捂住额头,忙问道:
“怎么了?难道是九尾?”
她一瞥辉响,摇着头推开他的搀扶:“连只牲畜都压制不住?老身还没那么不中用……只是,麻烦你稍等片刻。”
事实上,的确是九尾在作怪。以漩涡水户的精神力,可以做到屏蔽九尾,但架不住九尾发了疯似的试图跟水户取得联系。
她得看看九尾要说什么。如果这东西扯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就不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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