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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共赴黄泉

几天后夜晚漩涡家

书房里,鸣人收到了佐助的忍鹰送来的信,上面的字迹潦草,内容却是无关紧要。

鸣人一看完信就忍不住要往外走,此时,雏田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你要走,是吗?”

“对不起,雏田,我必须过去。”鸣人温柔又坚定不移地说,“佐助在叫我的说!”他露出笑容

可雏田笑不出来,在鸣人的事上她一向很敏锐。几天前她就察觉到鸣人隐约的兴奋,那时候她还在苦恼博人的事,没有太在意。可今天的动静让她无法忽视,她总觉得,这一去,他就不会回来了。

“雏田”注意到女人的不对劲,鸣人收起笑容,严肃地叫了她一声,“我必须过去。”他再次重复到。

雏田没有回话。

两人僵持在这里,还没睡着的孩子们试探性地在转角探出头,他们都有些不安。

“轰…哗啦啦啦”外面响起闪电的声音,大雨倾盆。

鸣人皱了皱眉,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避开雏田他抬脚就要走。

雏田从恍然中惊醒,拉住鸣人的袖口道:“他们,大家不是都不希望你去吗?留在家里吧…”

鸣人叹了口气,扒拉开雏田的手,给了她一个拥抱,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随后大步走开,路过博人和向日葵时还摸了摸他们的头。

三人在门口目送鸣人的身影在雨夜中消失,博人的手被向日葵紧紧抓住,小女孩脸上夹杂着茫然和担忧。一旁的雏田像是终于撑不住了,滑落在地,双手捂脸低声哭泣着。

鸣人对她说的话是“对不起”,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第二天终结之谷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死了

博人一晚上没睡,他是家里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心中波澜万千,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像是早有所料。

两人的尸首在终结之谷,第一个发现的是鹿丸。

博人在路上遇到了佐良娜,她的脸色不大好,看到博人也只是点了点头,两人沉默的赶路。

他们到的时候,终结之谷已经有了不少人,但都被拦下了。忽略人群中同情、惋惜的视线和窃窃私语,两人径直往里走。

正中央,鸣人和佐助正躺在那,肩并着肩,比他们17岁那年更亲密。走近了看,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看着看着,博人的眼前有些模糊,一抬手才发现自己哭了。佐良娜那边隐约传来哭声,还有几声惊呼,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佐良娜开了写轮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想,感情越浓烈的宇智波写轮眼越强大。但博人还是走过去了,把佐良娜抱在怀里,谁也看不见她的眼睛了。

巳月到的时候这两人正抱在一起哭,他虽然有些嫉妒但也能理解,便没有去打扰,只是默默呆在一边,要是有人想找他们,也会被他拦下。

这里到处都是哭声:

雏田抱着向日葵哭,樱在井野怀里哭,香磷扑在佐助身边哭,外围的村民也在哭。

但有一个角落不一样:

鹿丸抽着烟望天,心想,你们两死了一了百了,还要老子来收拾烂摊子

卡卡西望向慰灵碑的方向,很快他在乎的人就都会在那里重逢了,什么时候轮到他呢?

大蛇丸露出笑容,佐助君,这也算是个好结局吧

几天前火影楼(就是佐良娜去的那次)

佐助送来新的关于大筒木一族的情报时,鸣人正在听鹿丸汇报工作。“这是个机会,”佐助说,“说不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把看完的情报交给鹿丸,鸣人神色微变,显然不是很情愿,他思索一番,认真看向佐助:“我和你一起去。”语气坚定

“你?”佐助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坐在办公室这么多年,身手怕是退步了吧,你都有小肚子了。”

“什么?我才没有呢,混蛋佐助!”鸣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一样炸毛了

“哦,是吗?那我上次摸到的是什么?”佐助一挑眉,露出嘲讽的笑

“我那次是晚饭吃撑了而已!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腰细的像女孩子吗!”鸣人很是不服气,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变胖了,绝不!

“说谁像女孩呢,吊车尾的!”佐助耳朵一红,瞪了他一眼

原本在办公桌旁的鹿丸拿文件挡住自己的脸,眼里逐渐失去光芒:我还在这呢,尊重一下我好吗?我为什么要在这受罪,我做错了什么,我又不是没老婆……

佐助眉眼一转,轻咳一声提醒道:“言归正传”

鸣人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我一定要去的说”

“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佐助假意露出不悦

“当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不放心你…”鸣人有些慌乱,他可不想惹佐助生气

“不放心什么,我有把握的”佐助安抚了一下

“可是……可是……”鸣人犹豫的喃喃着

“鸣人,”佐助无奈,“你要留在木叶”

听到这句话,鸣人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啪”一下就没了精神气,像只被抛弃的小狐狸,难过极了

佐助叹了口气,上前几步,隔着办公桌,拥抱鸣人,仅剩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他。

鸣人把头靠在佐助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腰,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嘴里反复嘟囔着“混蛋佐助”

“如果有情况,我会给你寄信。”佐助突然开口

鸣人眼前一亮:“真的!?”无形的尾巴在他身后一摇一摇的,在佐助点头后摇得愈发欢快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时,鹿丸正和墙上的几位火影像大眼瞪小眼,今天又是鹿丸受伤的一天呢

木叶慰灵碑前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葬礼在这里举行

葬礼由卡卡西主持,来的人很多,毕竟鸣人的朋友遍布全忍界,大家收到消息后都尽快赶来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像鸣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间或有风穿过,让人一个激灵,想到了佐助。

和见到两人尸首的那天比,大家今天都冷静了许多,虽然眼角还是微微泛红,但心里头却没那么沉重了。

雏田和樱站在一起,手上捧着遗像。婚礼誓词中有一句话是“直至死亡将你我分离”,现在,你们自由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博人和佐良娜安慰着忍不住哭泣的向日葵。就在昨天,他们和父辈们一起看了佐助寄给鸣人的信,上面对支援只字未提。他们还在疑惑不解,父辈们却是或露出苦笑或若有所思,之后便不再那么伤感。

在鹿丸的提点下,他们才反应过来,这封信写了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佐助给了鸣人一个机会,一个陪他一起赴死的机会,而鸣人紧紧抓住了它。

这场死亡他们甘之如饴,而父辈们已然心知肚明

黄泉

“混蛋佐助”

“白痴吊车尾的”

两人手牵着手,相视而笑

身形逐渐缩小成少年模样,那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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