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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求援

“求援的事,我以为三代目大人会直接派止水桑去……”,四岁的宇智波鼬,声音还带着些许稚气,但自从被父亲带上战场,目睹了真正的残酷后,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起战局。

“原本是这样安排的,” 止水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抓了抓后脑勺,“但我临时接到了其他任务,只好拜托卡卡西前辈跑一趟了。”

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

木叶伤亡惨重,前线告急。连续的失利让高层不得不召集各大家族族长,紧急商议对策。

会议气氛凝重。宇智波富岳站起身,声音沉稳地抛出一个方案:“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向星影山谷求援。”

“星影?”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吸了口烟斗,烟雾缭绕中,苍老的眉头微蹙,“那个隐居在火之国边境,只与宇智波有往来的家族?他们并不受木叶管辖。”

“是的,” 富岳语气笃定,“现任族长星影宗月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宇智波前任族长之女清音,如今是宗月之妻。清音心系木叶,由她从中斡旋,星影一族定会伸出援手。” 他巧妙地强调了这份世代联姻带来的、宇智波独有的政治资本。

“哼,” 坐在阴影处的团藏冷哼一声,独眼锐利地扫过富岳,“宇智波如此积极,是想借此彰显家族的影响力吗?”

“团藏大人,前线战事胶着,每天都有无优秀忍者阵亡,如果能争取到星影家族参战,说不定会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那个被称为“金色闪光”的年轻人,波风水门,在三战中立下赫赫战功。即使在高层会议上,他的话也颇有分量。

“嗯……”三代火影沉吟片刻,最终点头,“言之有理。叫止水进来。”

片刻后,年轻的止水单膝跪在众高层面前。

“宇智波清音是你的姑母,由你去星影山谷最为合适。” 三代下达了命令。

“是,属下领命!” 止水心中稍定。清音姑母是祖父最疼爱的幺女,出嫁晚,对他们这些小辈格外亲厚。有姑母在中间牵线,此事一定能办成。

“等等,” 团藏冷冷打断,“雾隐近期在边境活动频繁,我已派止水去执行巡察任务。他走不开。”

这显然是个刻意的阻挠。

止水却反应极快,立刻接话:“团藏大人放心,我会立刻找到最合适的人选替我前去,保证任务不受影响!”

“卡卡西前辈,星影山谷地势险峻,外围布满了精巧的机关和复杂的结界,路径是这样的……”,临行前,止水拉着卡卡西,事无巨细地讲解、画图,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塞进对方脑子里。

多亏了止水这份详尽到近乎啰嗦的“攻略”,卡卡西一路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山谷外围的陷阱,顺利接近了目的地。

然而,意外还是在他最接近成功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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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奈,” 星影宗月放下手中的卷轴,眉头微皱,“落华这两天在做什么?怎么总不见人影?”

作为星影家小小姐的贴身侍从兼家庭教师,玲奈深感这差事不易。四岁的小女孩正是精力旺盛、好奇心爆棚的年纪,而她家这位小姐,显然比寻常孩子更加“活泼好动”,简直像只抓不住的小兔子。

“族长大人,” 玲奈连忙躬身,内心叫苦,“小姐她……昨天似乎偷偷溜出山谷外围了。问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昨晚说梦话时,迷迷糊糊喊了声‘红眼睛哥哥’”

“胡闹!” 星影宗月不怒自威,“现在是战时,结界之外有多凶险,她难道不知道?”

“是属下失职,请族长责罚!” 玲奈头垂得更低了。

“宗月,”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清音款步走出,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别吓着玲奈老师了。落华那孩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够玲奈老师操心的了。” 她对自己的女儿有着清醒的认识。

听到妻子的声音,星影宗月瞬间敛了怒容,轻咳一声,不再言语。这位在外威严的族长,实际上是个宠妻狂魔,对夫人言听计从。

玲奈不禁向夫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红眼睛哥哥’?” 清音若有所思地重复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宇智波家派人来了吗?玲奈老师,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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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达星影山谷的时候,卡卡西遭到了伏击。

七八个戴着面具、身手诡异狠辣的忍者毫无征兆地出现,招招致命。他们的路数奇特,看不出具体来历。

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们显然是打算置他于死地。

雷切在他掌心凝聚,发出刺耳的鸣叫。卡卡西拼尽全力应战,但敌人配合默契,且人数占优势,卡卡西瞬间陷入苦战。

一个女忍抓住他格挡的空隙,猛地扬手,一片有毒的粉末直扑他的眼睛。

“唔!” 剧痛瞬间侵蚀双眼,视野一片模糊灼热!

“糟了!” 卡卡西心中警铃大作。

万幸,他平日与帕克等忍犬伙伴着重训练过嗅觉和听觉。强忍着锥心的疼痛,他依靠残存的感官和战斗本能,硬生生撕开包围,反杀了数名敌人,自己也伤痕累累。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他支撑着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刚钻进去,便因伤势过重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卡卡西在混沌中醒来。眼睛依旧火辣辣地疼,视野模糊不清。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在他身边窸窸窣窣地忙活些什么。

是敌人?还是野兽?

忍者本能让他瞬间绷紧神经,手指下意识扣住腰间的苦无,凭着感觉指向那个模糊的白影方向:

“谁?!”

“呀!” 那白影似乎被他的动作和苦无的寒光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稚嫩的惊呼。

对方是一个小女孩,非常年幼,听起来只有三四岁。

“你要干嘛呀?”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点害怕

“你在做什么?”卡卡西警惕问道?并没有因为对方年幼而放松戒备。

“你受伤了”,小女孩的声音靠近了些,带着孩子气的认真,“我在……帮你包扎……”

昨天追蝴蝶追到了星影山谷边缘,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后发现了这个戴着面罩的银发哥哥。

这个哥哥好奇怪,左眼有一道新添的伤疤,眼中泛着红光,和母亲的眼睛一样。

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父亲书房偷出绷带和药的,虽然……

她看着自己缠在卡卡西手臂上那团歪七扭八、活像乱麻的“杰作”,小脸有点发烫。

“谢谢……但是不必了。”卡卡西的声音虚弱,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你会死吗?”小女孩并没有被他的冷淡吓退,反而歪着头,一脸严肃地问道,“我的小白兔前几天死了,我很伤心。”

“我……”,他沉默了,他的伤势的确有些沉重,除了身上的伤之外,眼睛恐怕也……是否能活着撑到星影山谷,他也不能确定。

“落华,你在里面吗?”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好听的女声从山洞外面传来。

脚步声靠近,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的查克拉非常强大。卡卡西努力想看清,模糊的视线却只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他试图起身戒备,但这个动作却彻底撕裂了伤口,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卡卡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舒适的床上。身上的伤口被仔细包扎过,药效让疼痛减轻了许多,眼睛也变得清晰。

“你醒了?” 一个温婉的女声传来。

卡卡西抬起头,看到床边站着一位气质高雅的年轻女子,身穿白色和服,上面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星纹。

“感觉好些了吗?卡卡西?”女子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是旗木朔茂的儿子,对吗?”

“您是?” 卡卡西有些疑惑。

“我出嫁前的名字,是宇智波清音。”

“失礼了,清音夫人”,压在卡卡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虽然过程波折,任务总算有了完成的希望。

他强撑着坐起,不顾伤痛,简明扼要地向清音说明了木叶的困境和求援的来意。

“放心,我会尽力促成此事的!”清音虽然已经嫁入世代隐居的星影家,但仍然非常关心木叶。

在星影山谷养伤的日子里,清音夫人几乎每天都带着族医来查看卡卡西的伤势。

那个在山洞里遇见的、叫落华的小女孩,也常常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母亲身边。

清音有时候会和他聊天,她离开木叶已经五年有余,由于夫家隐居,她很少有机会回木叶,只能通过通信来了解一点木叶近况。

“听说止水那孩子,已经晋升中忍了?”

“是的,他现在非常受村子高层器重。”听到自家侄儿如此优秀,清音明显十分开心。

“美琴还好吗?富岳是个好人,就是太过严肃了,总板着脸……”出嫁前,她和玖辛奈,美琴是同期,也是非常要好的姐妹,

“说起来,美琴的儿子鼬,和落华差不多大吧?好像……比落华小几个月?”

“母亲,”一直安静旁听的落华忽然好奇地插话,“鼬,就是母亲常提起的那位美琴阿姨家的……”

“嗯,鼬是落华酱的弟弟呦”,清音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一个未曾谋面的弟弟,这是星影落华对宇智波鼬的最初印象。

“玖辛奈嫁给了水门,一定很幸福吧。”清音笑着问。

“是的,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人十分恩爱。”卡卡西点点头。

“对了,卡卡西,你的眼睛……” 清音的目光落在他被护额遮住的左眼上,声音带了点担忧,但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询问这只写轮眼的来历,只是问他,“族人们有没有为难你?”

宇智波族人总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负,清音和止水则是其中为数不多善解人意又明事理的人。

多年后,卡卡西发现,落华虽然很早就离开了生母,处事却意外地有生母的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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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影宗月和妻子清音带精锐部队出发的前夕,他们的独女突然哭闹不止。

“戴面具的人……蛇……好多血……父亲母亲……再也不回来了。”落华一边抽泣,一边重复着一些破碎的词句。

周围的大人们只当小姐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在任性闹脾气。

宗月和清音却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星影家族有着可以与写轮眼媲美的血继限界——星瞳。

星瞳的能力之一是预知未来。

落华年纪虽小,星瞳也没有完全觉醒。但作为星瞳的正统继承人,会不会在极度不安的情绪下,瞥见了某种可怕的景象?

原本计划让落华留守山谷的清音,在踏上战场的前一刻,改变了主意。

“卡卡西,落华就拜托你了。”清音擦了擦女儿哭花的小脸,将女儿的手放进卡卡西手里,眼神恳切,“请带她一起回木叶,我已经和族人通信过,止水会来接应你们的。”

落华对这个有着银发和一只红眼睛的哥哥一直颇有好感。

听说哥哥要带自己去一个叫“木叶”的、听起来很热闹的地方,小女孩天性中的好奇暂时压过了离别的悲伤,渐渐止住了哭泣。

但她还是很舍不得父亲母亲离开。

直到很多年后,落华才真正明白,许多不幸的征兆,在最开始就已经显露,只是被当时的人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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