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凉的空气透过窗缝渗入房间,几缕金色的阳光斜照进来,在昏暗的室内划出光痕。佐助悄无声息地站在鸣人的床前,低头看着这个睡得四仰八叉的金发少年。
鸣人把被子卷成了一团抱在怀里,口水在枕头上洇开一小块深色,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拉面……”。佐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伸手,毫不客气地抽走了那团被子。
“哇啊!冷……!”鸣人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怨,“谁啊……打扰本大爷睡觉……”当他模糊的视线聚焦,看清床边那个一身清爽、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年时,瞬间清醒了大半,“佐、佐助?!你怎么在我家?!”
“门没锁。”佐助的语气平淡无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身为忍者,警惕性差到这种地步,真是可笑。”
“这才几点啊……”鸣人哀嚎着抓起闹钟,眼睛瞬间瞪大,“天还没完全亮呢!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训练。”佐助言简意赅,转身向门口走去,“给你五分钟洗漱。迟到的话,今天的训练量加倍。”
“喂!等等!什么训练啊!我还没答应呢!”鸣人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嘴里虽然抗议着,动作却丝毫不慢。他有种直觉,如果自己真的赖床,佐助绝对会用更“有效”的方法来制裁自己。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位于宇智波族地边缘的一处训练场。这里背靠森林,面朝湖泊,环境僻静,因为最近的变故,更是人迹罕至。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佐助,我们到底要训练什么啊?”鸣人打了个哈欠,还是有些困倦。
佐助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扫过不远处几棵作为手里剑靶标的大树,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陈旧的刻痕。他迅速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问题上。
教导鸣人,需要完全不同的思路。他擅长的宇智波流手里剑、精妙的火遁和雷遁,对现在的鸣人来说都太过遥远。当务之急,是解决他最根本的问题——查克拉控制。
作为九尾人柱力,鸣人天生拥有海量的查克拉,但这股力量过于庞大且难以驾驭,就像一个小孩子试图挥舞巨锤,反而连最基础的“分身术”都做不好。
……或许,可以引导他去拿到那个术。一个念头在佐助心中浮现。他记得很清楚,在原本的未来里,鸣人正是通过偷取封印之书,才学会了那个能完美利用他查克拉优势的多重影分身之术。而且,那次“偷窃”顺利得过分,现在想来,很难说不是三代火影的默许甚至安排。
如果鸣人能拿到封印之书,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机会。上面记载的许多禁术,比如二代目开发的秽土转生,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知识……
“今天,先从爬树开始。”佐助收回思绪,指向旁边一棵高大的树木,“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吸附在树干上,垂直走上去。”
“爬树?这有什么难的!”鸣人觉得这训练有些小儿科。
然而,事实很快给了他教训。他不是一脚踩碎树皮,就是根本无法吸附,没走两步就摔了下来,弄得灰头土脸。
“控制你的查克拉!不是越多越好!”佐助站在一旁,冷静地指出问题,“感受脚底与树木的接触,像黏住一样,均匀地输出。”
训练持续了大半天,鸣人摔了不知多少次,但出乎佐助意料的是,他几乎没有抱怨,只是咬着牙一次次尝试,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累得几乎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夕阳开始染红天际,佐助正准备结束今天的训练。忽然,他脊背一僵,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熟悉查克拉波动的视线从身后扫过。
他猛地回头,眼中猩红乍现,三颗勾玉飞速旋转!写轮眼的洞察力瞬间锁定不远处树枝上的一只漆黑忍鸦。那只乌鸦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不像普通鸟类,反而透着一种人性化的、冰冷的观察意味。
是鼬的乌鸦。
“阴魂不散。”佐助眼神一冷,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枚手里剑已脱手而出,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音直取目标!
那忍鸦似乎早有预料,在他抬手的同时便振翅飞起,手里剑只削下了几片漆黑的羽毛,它迅速消失在渐暗的树林深处。
“佐助,怎么了?!”鸣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从地上弹起,警惕地环顾四周,摆出了笨拙的防御姿势,“有敌人吗?”
佐助眼中的血色缓缓褪去,恢复成漆黑的眸子。他转过身,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没什么,一只讨人厌的乌鸦而已。”
他顿了顿,看向满头大汗的鸣人:“不是吵着要吃拉面吗?再不去,一乐就要排队了。”
“对啊!拉面!”鸣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肚子也配合地叫了起来,刚才的警惕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训练了一整天,我能吃三大碗!”
一乐拉面店里,热气蒸腾。佐助小口吃着特意要求加了番茄汤底的拉面,心里掠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刚才对着那只乌鸦掷出手里剑时,他悄无声息地在其羽毛深处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幻术印记。这算不上攻击,更像是一个恶作剧式的“回礼”——对于鼬曾用月读折磨他的小小报复。
鸣人在旁边吸溜着面条,吃得酣畅淋漓,忽然抬起头,嘴里还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佐助,我们明天……还训练吗?”
“当然。”佐助放下筷子,看向鸣人,看似随意地提起,“你的查克拉量很大,但控制太差。普通的术不适合你……我听说,封印之书上记载着一个叫多重影分身之术的禁术,或许正适合你这种查克拉多到没处用的家伙。”
“封印之书?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厉害!”鸣人的眼睛瞬间亮了,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据说上面记录了木叶最强大、最危险的忍术。”佐助的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引导,“就在火影大人的办公室里。”
他没有再说更多,但鸣人脸上那跃跃欲试、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佐助低头继续吃面,掩去眼底的一丝了然。
看来,计划很顺利……。他默默地想。很快,就能亲眼看到那些禁术了。他的写轮眼,已经做好了记录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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