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生干脆放弃了忍者常用的战斗方式和战斗思维,正常来说即使是这样也可以继续交斗,她直接蹲下身来,搞得对方一愣神。
好,就是现在!
还算细瘦的身体猛然发力,两只手叠起带起的加速度加上自身的重力迅速获得巨大的力,就着瞄准的方向,动力狠狠地冲击到黑发男孩的下巴上。
“轰——”
疼痛带来的短暂昏厥使写轮眼暂时失效
好了,接下来就该……
奈良鹿生冷静地分析着
她将手臂死死地钳住黑发男孩的脖颈,下肢转换重心,以腿为鞭——扫!
因为距离太近,这样的攻击很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攻击,不过她的目的也并不是攻击到对方造成伤害,而是限制住对手的行动。
宇智波明焕勉强睁开眼,忍着窒息带来的昏厥感,手中紧握的苦无选择直接插了上去,瞄准的目标那条死死缠着他脖子的胳膊!
霎时,那条相较于其他奈良族人还算白皙的小胳膊上直挺挺地插上了一柄苦无,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黏稠的鲜血源源不断地顺着皮肤淌下。
奈良鹿生的小脸扭曲了一下,她选择故意忽视男老师慌张的声音“喂,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那条被苦无刺得深入骨骼的胳膊不仅没有因极度的疼痛而放下,反而越加地使力。
绊倒对手失败了,腿死死地和对方缠在一起,她抬起头,看见了黑发男孩像小狮子一样倔强的眼神。
奈良鹿生怒
这家伙是想比谁力气大吧
好啊,谁怕谁
奈良鹿生紧咬住牙,另一条还可以自由活动的手臂从身后掏出一柄苦无,眼角爆出细蛇般的青筋,照着男孩的头颅就直接插下!
“当——”
清脆的金属音发出
宇智波明焕紧紧地咬住那柄照着他脑子刺的苦无,上排牙和下排牙摩擦出咝咝响声,小狮子般的眼神不屈地瞪着对手。
奈良鹿生暴怒
好啊,又把苦无咬住了,看她……
“好了,你们两个。”老师走上前来强制把打得缠在一块的他们两个拉开了,直接把她的胳膊拉起来,眼神担忧不已,对着身后的黑发男孩:“快把鹿生送到医务室,明焕。”
“哦,好的,三三。”宇智波明焕吐掉嘴里的苦无,面无表情地应道。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就被扯起来了,黑发的男孩三刀两断地就干脆把插进手臂里的忍具拔出来了。奈良鹿生一时痛得大脑阵阵昏厥,只能勉强睁开眼看见黑发男孩解开他自己在手臂和腿上原先绑着的绷带,直接缠在她的伤口上,打了个漂亮的结,动作十分娴熟。
男老师本来看起来想骂他们的,但看见她发白的脸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和黑发男孩熟练的临时包扎技术,看起来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有忍者的样子嘛,好了,你们快去吧,现在马上就放学了,医务室也快要关门了。或者……鹿生你可以放学之后去木叶医院看看,只是被苦无插了一下,不是多么大的伤。”
“嗯。”宇智波明焕点点头,拉起身旁冲天辫小孩的另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那我就带着鹿生君去医务室了啊,三三。”
“还要我再找人陪你们一起去吗——”男老师站在操场上对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遥遥喊道,周围围着一群见过刚才场面打出血的一脸惊恐的小萝卜头们。
“不用了啊——三三——”宇智波明焕对着身后那站在黄昏下影子斜着拉长的男老师和小萝卜头们大喊道,身旁的冲天辫小孩又情不自禁地露出死鱼眼。
诶
奈良鹿生瞪着前面拉着她的那个毫无知觉的往医务室去的黑发小孩,内心叹气。
搞砸了
……
医务室的温柔大姐姐给鹿生的手臂伤口上消了毒,又重新地绑上干净的绷带。
奈良鹿生的脸色呈病态的苍白色,但就是死死地咬住唇,不出声。很明显,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哦,话说回来,是谁把你的手臂弄伤了呢?而且好像用的是发钝的苦无,这样应该会很疼的吧。”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她自己的唇,眼角微微挑起,一副在思索的样子。
宇智波明焕举手:“是我在训练场上对决时不小心弄伤的。”
护士小姐姐转头看了看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打量了一会儿,才说:“哦,那下次注意,你们这个年纪应该还不能用开刃过的苦无吧,那种没开刃的苦无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受伤才特意制作的,下次打架的时候就不要硬往肉戳了。”
宇智波明焕乖乖点头:“好的,阿姨。”
护士小姐姐:……
“你叫谁阿姨的你这臭小子!!!”
奈良鹿生惨不忍睹地捂脸
又开始了……忍者这种生物真的好麻烦……一点都不当打架当回事
*
初春,开出了一簇簇细小而稠密的黄花,花落了便结出如同三片叶子合抱的小灯笼。萌生的细细的绿芽,在即将坠落的夕阳下,暮鸦吵闹着归来,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映着仿佛都成了凋零的黄叶,唏嘘如舞。
阳光悄然走进影子,投映的黑暗宛若线一般倾斜着拉直,一个黑发男孩和一个菠萝头小孩沉默地走在村子里的小道上,身侧的绿丛似如海潮般沙沙作响,倾荡的枝叶如波浪般拂动。
宇智波明焕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走在身前默默不语的身影,眼神又像触了电一样急速收回,他慢吞吞地开口:“啊、啊诺……你没事吧……”
身前慢慢磨着脚步的身影忽然一顿,“你指的是什么?”
“额……”这时候宇智波明焕反而犹豫起来了,他抓耳挠腮地揪着耳侧的头发,脑子里绞尽脑汁地想:“就、就是……你的伤……”
后面那三个字像是说出了什么禁词一样,他垂下头丧丧地说:“打伤了你的事。”
黑发男孩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对不起。”
四周静默无声,荒草摇摇,老树沙沙,地上只余下夕阳坠落之时的破损残光。月一般的银光从光线黝黯的木格子门的房屋之间传来,大地如同一块蒸发了浑身热气的冷铁,黑白分明的影子在街头上洒下。绑在左臂肘部的绷带反射着明晃晃的高光,其余镀过一层昏暗的影子,身前停下的身影寂然无声。
宇智波明焕已经害怕得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身前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看到这个一向耷着死鱼眼没有丝毫生气的小孩此刻却奇迹般地露出了笑容。
宇智波明焕呆滞了
那笑容仿佛滴在冰上的油渍,永远洗不净了。
“我想……和你说点话。”那个露出笑容的孩子的一只手背过身去,另一只手微微张开着伸向他面前,笔直的手指衬着手心原本就包着的粗糙绷带。
“你愿意听我的一个故事吗?”
#宇智波明焕:尼玛的老子一天天的听故事听故事,这个讲完了下个又来了,就不能让老子安静点吗摔!#
虽然心里还是满腹吐槽,但宇智波明焕还是把手放了上去,心里默默地想。
蝶
猪
这次又是……鹿
怎么回事,集完了三家他可以召唤神龙吗?还是说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御三家?他想要呱呱泡蛙。
宇智波明焕在内心吐槽道
“嗯。”他把手放了上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鹿生拉着他跑去忍校的方向,小道上落着零星的落叶,萧瑟的夜风吹过,夕阳渐渐降下,外面的云海仿佛已浸满了月光般明亮。
宇智波明焕疑惑地问:“现在放学了啊,鹿生君,为什么你要带我去忍校啊?”
拉着他往前跑的那个身影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故意绕开大门一样,直接从高高的围栏上跳了进去,听见“砰”的一声落地的细微声音。
宇智波明焕也下意识地跳了进去,找到缓冲点单膝落地,抬起头来却发现眼前一片空廖,无一人,地上只有着浅浅的薄冰。
额……那鹿生他是去哪了?
宇智波明焕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毫不犹豫冲向了他们教室的方向。
先去那里看看吧
……
宇智波明焕推开教室的前门,门扉嘎吱一声地作响,在整个寂静仿佛黑蛇的走廊中无比地清晰,像是在泯然无声间掉落了一根针般清晰。
夕阳坠落时的宏大场面在木叶时一般是看不到的,被连片的树木和新筑的高大房屋所遮挡。惨淡的暗色光芒透过玻璃洒上地板和起伏向上的桌椅,在极黑的寂静处反而略微有些透着橘黄色的亮光,光线如油画般侧着画过明暗交界线,孩子柔嫩的侧轮廓上打下一层如烛光般的弧度,连那双无神的死鱼眼似乎都有神了起来。
宇智波明焕在内心吐槽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古怪的氛围里他还有闲情吐槽
那个仿佛被烛光打过的身影动了动,渐渐向下的楼梯走了几步,磕绊的脚步声像是凝结的骨髓,髓腔的内面有一层细细的骨膜,密布的鲜红血管仿佛牵连了动脉。宇智波明焕的心震动着。
夕阳坠落时的宏大场面在木叶时一般是看不到的,被连片的树木和新筑的高大房屋所遮挡。惨淡的暗色光芒透过玻璃洒上地板和起伏向上的桌椅,在极黑的寂静处反而略微有些透着橘黄色的亮光,光线如油画般侧着画过明暗交界线,孩子柔嫩的侧轮廓上打下一层如烛光般的弧度,连那双无神的死鱼眼似乎都有神了起来。
宇智波明焕在内心吐槽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古怪的氛围里他还有闲情吐槽
“明焕你……”扎着黑色冲天辫的后脑勺仿佛布上一层诡异的红光,正切着的一半脸遁入漆黑,另一半的脸皎洁如巨大的月牙,也如光滑的镜面,兀然出现了一块深红色的圆斑,像是血,“跟井人说过话吗?”
奈良鹿生的眸低下
宇智波明焕愣了一下,才说:“哦,说过。”
“诶,是吗?”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孩子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似地,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已变为黑色的天空,巨大的月牙在晨光落尽后显出,它的两个银光四射的尖角使它像是一头宇宙巨牛的两只犄角,光怪陆离地蠕动着,月光洒下在教室的地板上。奈良鹿丸的眉低垂:“他从未向我和丁中说过。”
“额……”宇智波明焕听到这句话表情略微有些扭曲,那按常理来说确实以前他们猪鹿蝶的三个孩子是一心同体的,还告诉了他这个外人。可毕竟井人他发生了那种事……说实话他都有点不信,告诉别人说不定只会感觉他莫名其妙的然后被嘲笑。
“可能是他感觉我长得比较……眼熟?”宇智波明焕小心翼翼地说道。
奈良鹿生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眼眸抬起,漆黑的瞳孔似乎浸满了月光,如肌肤上几乎要被月光穿透的朦胧一般,发出银色的柔光。
“丁中那家伙和你说过吧。”鹿生轻声说道,“我和他一样,都是孤儿。”
那个扎着黑色冲天辫的孩子像是站累了似的,直接坐在了一张连着的桌子上。因身高还很矮的缘由,从短裤中露出的一双小腿在地板上腾空,摇摇晃晃的,肤色像是被穿透的冰一样单薄。
“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反正,最开始我们……”奈良鹿生低垂下眸子,“是不像现在这样租着小公寓住的。”
宇智波明焕的嘴唇微微有些哆嗦,他很努力地别开眼神,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你们是……”
“诶。”奈良鹿生忽然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窗外的黑色仿佛黏稠的沥青,丝丝裂开的缝隙才勉强透出了一点光。
“族长大人其实挺懂的,没有让我们这些已经失去了父母的孤儿强交上父母遗留下来的遗产,我们这些出生在小忍族的孩子们除了木叶的补贴外,还多给一份属于族内额外的补贴。”
鹿生不知不觉地说道,声音很轻:“真的……挺好,至少我们不用像那些平民孤儿平时连一日三餐都管不起,囤一大堆泡面,有时候也只能去木叶的森林里打打牙祭饱腹,更别说以后从忍校毕业了还必须花钱买很多一次性的昂贵忍具,起爆符之类的就想都不用想了,我甚至还能省下钱来给丁中买薯片吃。”
宇智波明焕呆滞了
可、可是……宇智波明焕皱起了眉
他就只是从木叶那里拿一份补贴,就足够他和明澄一个月的吃喝了啊,更别说他还吃得那么多。
#卡卡西(眼神漂移心虚吹口哨):看我干嘛,才不是我干的呢#
“族长大人很善解人意,并没有逼着我们强制上交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和房子。”鹿生轻声说道。
宇智波明焕微微皱眉
这和他之前在丁中小胖子那里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难道是……叙述双方都有一定的偏差?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还住在小公寓里呢?”宇智波明焕终于抛出了心底这个掩埋已久的问题。
“因为……”鹿生的头渐渐低下,面部上笼罩了一层阴影。
倏然,眼中的寒光从黑暗中乍现,如刀弧口一般冰冷。
“佩恩袭村。”
宇智波明焕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心砰然震动。
瞳孔微微涣散
佩恩大人
奈良鹿生平静地叙说着这个故事:“就在三年前,第四次忍界大战发生的前几个月前,整个木叶遭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晓组织的首领佩恩几乎推平了整个木叶,就连木叶的地形也极大程度地变形。理所当然的,我和丁中的家也被毁了。”
扎着冲天辫的孩子低下眸,继续说道:“我和丁中侥幸在周围大人的指导下躲过了这一场灾难,而井人被他身为忍者的父母也带出来了。”
“这场灾难后,族内要进行财产清点,对于那些已经是忍者的大人们资助了一些重修费,再加上井人家其实本来就有点积蓄,于是他们家就重建了,至于我们这些孤儿……”
奈良鹿生突然发出了一声嗤笑:“谁会管我们。”
宇智波明焕听呆了
这个对于村子和族内的黑暗之面,在日常生活中就能隐约触摸到并作出猜测,不屑一顾的孩子……
不一样
宇智波明焕抿住唇
和他接触到的完全不一样
鹿生继续沉下声音来说:“我们这些平时只能靠补贴生存的孤儿们,怎么可能有积蓄,就算有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绝对不可以花在这上面,以后毕业要用到钱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于是我就主动找到了一个族内比较可靠和熟悉的大人,在他的帮助下,分别给我和丁中租了一套公寓住进去了。”
“家被毁了,那时候全村都处在一种重修的状态,忍者还好,平时出任务都能赚个不错的数目,就算是下忍,那个抓猫的任务也能有几十万两来平分。但是平民就比较惨,自身毫无缚手之力面对外敌入侵不能逃脱就先不说,而且村子里不会把他们看做很有用的资源,不会给太多的补贴。”
奈良鹿生低下眸说
忽然,宇智波明焕看到这个低垂下眼眸的孩子仰起头,眼中仿佛映射着天空一颗一颗的流星,空气接连震动。
“没办法嘛。”奈良鹿生长舒一口气,感叹:“毕竟木叶是忍者之村嘛,虽然平民也是有点用的,比如促进经济发展什么的。但火影大人之类的领导人肯定是希望忍者的数量越多越好,再说忍者也不是不能促进经济,听说现在火之国第一大公司雷门的老板原先就是个忍者出身,还至少是个中忍水平,连续参与过两次忍界大战。”
宇智波明焕默默看着这个长仰叹息的男孩(雾),问:“那你觉得……到底是做忍者好……还是平民好?”
这个问题刚一脱口,面前的菠萝头就露出了看傻【哔——】一样的眼神。
“你这不是废话吗?”奈良鹿生露出死鱼眼,“在别的地区姑且不谈,在木叶这种忍者村里当忍者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宇智波明焕疑惑地问:“当忍者的话就必须出任务,那样的话死亡率就会上升,你的父母不也是……”
“八嘎。”奈良鹿生淡淡地说,“当忍者,至少自身拥有一定的实力。可能前几年大部分人还是不这么想的,那些平民会咬着牙把自家孩子送到稍微昂贵的普通学校。可在不久前,佩恩等人不断地入侵村子,甚至整个木叶村都毁了,而那些自身毫无缚手之力的平民几乎全死了,就算不死家产也毁了。这件事证明,外敌是会直接袭击村子的,而且木叶村在短短64年内就连续经历了4次忍界忍界大战,平均换算下来也就十几年一次,也就是说……”
那双懒散的死鱼眼忽然剑一般地锋利,他(雾)她死死地逼近那个黑发男孩的面庞。
“忍者自身至少有可能自保的实力,而平民就只能乖乖在那里等死。”
蓦然,这句话说出口后,奈良鹿生那双剑一般凝绝的眼睛又变成了原先懒散的死鱼眼。
“所以说。”奈良鹿生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小腿撑起,有着薄薄的肌肉线条,侧脸廓在月光下划出淡淡的荧光,转眸。
“忍者应当找和自己具有相同忍者天赋的忍者结婚生子。”奈良鹿生面无表情地说,嘟嘟的小脸一点变化也没有,“即便找老婆时平民比女忍者更温顺,大多数男忍者也会选择天赋更好的暴力女忍者,来保证后代的天赋和实力。”
宇智波明焕:喂,怎么突然就到了找对象环节了啊喂
奈良鹿生摊摊手:“毕竟和普通的平民在一起后,后代的实力会严重下滑,而哪个当父母的都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孩子早死吧。”
宇智波明焕默默地盯了一会儿这个脸颊嘟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男孩(雾),开口说:“可是我的妈妈就不是忍者啊,她甚至一点查克拉都没有,普通平民身上还有一点点查克拉呢,只是提取不出来而已。”
“啊,这个嘛。”奈良鹿生面无表情,“可能是你父亲对自己的血脉的强势有一定的自信吧。”
宇智波明焕:喂——
不过说来也是
宇智波明焕的额上渐渐地淌下冷汗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能提炼查克拉甚至掌握六种查克拉属性的忍术了,他弟弟也是可以顺利提炼出查克拉并在屋顶上像大多数忍者一样跳来跳去。
“对了。”奈良鹿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妈妈温柔吗?”
宇智波明焕突然就想起他小时候父母要打孩子时,他妈永远都是唱白脸的那一个,随便一巴掌就可以把他扇到墙上死都抠不出来。刚开始怀弟弟时动不动就把他爹给过肩摔,偶尔还会挺着大肚子和他爹一起混合双打他。即使是后面身体虚弱了,精神时还会想揍他。
宇智波明焕面无表情地否认:“不,一点也不温柔。”
和他在路边上看到的那些动不动就殴打队友的女忍者一样暴力
宇智波明焕在内心吐槽
“诶?”奈良鹿生皱起眉来。
很明显的,这不符合她长期以来构筑的世界观。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奈良鹿生放弃思考,面无表情地说:“我感觉你未来也不用只和一个女人结婚,当种马生一大堆孩子就行了。”
宇智波明焕:喂——
“我相信村子里的大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宇智波明焕:喂——
“不用出任务安心在村子里生孩子就行,他们肯定会主动积极地帮你找很多天赋很好的女人。”
宇智波明焕:所以说能不要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好吗
奈良鹿生像是无视了他的愤怒吐槽,自顾自地在那里毫无知觉地说着话:“其实族长大人很重视我们这一届的猪鹿蝶,因为天赋都还很好。”
说着就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手里剑,冰凉的尖刃在手中旋转着闪出残影,眼中凝出的寒光几乎化为实质在刃口上流淌。
奈良鹿生浑然不觉地开口,眼中仿佛只有那柄闪出寒光的手里剑。
“我今年八岁。”奈良鹿生浑然不觉地开口,“就已经可以熟练掌握族内流传下来的秘术,并且还掌握了影分身之术。族长大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对我说了很多鼓励的话说是他这个年龄绝不可能达到我现在的程度,忍校记载的记录上也只有四岁的六代目火影大人和七岁的宇智波鼬掌握了影分身之术,所以族长大人……”
奈良鹿生握拳,锋利的忍具收回掌心:“挺重视我们的这一届的。”
“丁中说的……怕是在村子被毁后吧。”扎着冲天辫的小孩闭上眼睛,缓缓摩挲着这把忍具开过刃后的弧口,睁开眼后,眼神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落寞,“但即使村子毁前父母留下来的房子还在,即使被族里和村子里的大人所重视,孤儿也还是孤儿啊……”
宇智波明焕稍稍地抬眸,碎影和泡沫在其间流转,瞳光照人。
奈良鹿生轻轻地开口:“村子被毁后,大人们开始着手重修村子,当然,地基都被毁了,有些东西也可以盖成别的。”
“我和丁中原先的住宅地址是和周围村子里的普通居民靠在一起的,毕竟族内是努力去融合进这个村子的,并不是单独划开的。”
奈良鹿生低垂下眸子,手握得越来越紧。
“我和丁中被大人一边拉着一只手,暂时被安置在别人家正在重修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很黑,很黑,因为没有灯,也没有蜡烛,也没有人会为我们点蜡烛。”
“楼下的人嘈嘈杂杂地吵闹着什么,门外的女人哭得凄惨,她的亲人好像死掉了,不远处森林的少年已经是个忍者了,他没有回家,可能家也被毁了吧,他以树木做靶子投掷着手里剑,一个孩子放声大哭跑过屋顶,吵闹得周围的邻居睡不着觉放声大骂。”
“我转头看向窝在被子里的丁中,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没什么表情,但是这次没有薯片可给他吃,于是他就坐在被窝里。眼睛睁得很迷茫,好像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只是稀里糊涂地从灾难中逃了出去,稀里糊涂地被大人们带到这个小房间里。”
“我受不了了。”奈良鹿生低垂着眸,手端成合拢状,轻轻地放在心脏处。
这个孩子的眸色很深,像是暴风雨下的黑夜。
“于是我拉开勉强用一件衣服搭成的窗帘,推开窗,风在耳边呼啸,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脆弱的哭喊声和吵闹声混作一团,扎进耳蜗里。满目都是漆黑,只有房屋内远远近近低低高高点满蜡烛,一点点昏黄的光亮在黑暗中跳荡,仿佛黑暗本身在震荡。”
“这时,我转头,在漆黑的夜里摸索着看向离我最近的一点光亮,隐约间我好像听见了歌声,应该是从渔野灯火的影山中传出。”
鹿生抿了抿嘴,静悄悄地说:
“那是井人的家。”
黑发的男孩无半点动静,只是一直不停地揪着自己耳边的头发,凌乱的黑色发丝一根根飘落在膝盖上。
“他们在我眼里啊……就像是一艘小船,明明破破烂烂的,却好像载着一根小小的蜡烛,火光既不热烈,也不弱小,晕染着温暖的橘黄色,只是晃啊晃,晃啊晃……”
鹿生垂下眸,低下头来,似乎能看见漆黑的瞳孔中有一轮柔软而模糊的月晕:“晃啊晃。”
“哈哈哈。”奈良鹿生突然挠头笑了起来,眯起眼睛,手握成一个拳头放在身后,“很抱歉耽误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你的弟弟在家估计已经等急了吧,毕竟放学那么就哥哥都还没回来。”
宇智波明焕听到这句话后严肃地摇摇头:“不,因为最近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弟弟,所以这小子在我放学后也一般不回家。”
“额……”鹿生抽了抽嘴角,尬笑道:“是这样吗?”
“但不管怎样,他是你的弟弟。”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孩伸出一只手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他是你在村子里唯一的亲人,所以你可以不用像我一样。”
宇智波明焕的眉际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神情恍惚,最后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轻轻地推开门,门扉嘎吱地作响,转身,临走前向着那个孩子招手:“加纳(再见)。”
奈良鹿生轻轻地点了下头,也对着那个笑得灿烂的黑发孩子招手,直到耳边传来门扉最后的嘎吱一声响,那个孩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她才轻舒了一口气,紧握的满是汗的拳头才渐渐放下。
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地荡开那个还留在教室的小孩不知不觉吐露出的话:
“撒油那拉……(再见)”
握紧的拳头掌心中又充盈满了汗水
“咔……”细微的声音从门那里传出。
奈良鹿生猛然抬起头,瞳孔急速缩小。
教室里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小脑袋瓜的轮廓,而且看身量应该和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差不多,淡淡的墨光使那个好像是眼睛的位置都糊成一团了。
马萨卡马萨卡
奈良鹿生内心疯狂尖叫
难道是……
“鹿生……”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随后那个扒着门边的黑影子小步地跑了过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个层黑影子愈渐消散,一双纯白的大眼睛中淡墨般的焦距垂在眼际边,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被光线反射得明晃晃的。
“呃——“奈良鹿生深吸一口气,看清楚来人后才卸下全身警惕,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直接趴在桌子上,耷下眼睛,“是波多野啊……你可吓死我了……”
“额……”日向波多野挠挠自己的脸颊,小声地说:“那……鹿生,你把我认成什么了啊,是鬼吗?”
鹿生当场炸毛:“我怎么害怕那种东西,以前我都在慰灵碑那里过过夜!”
“那……鹿生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啊?”日向波多野戳戳自己的指尖,抬起眸来和她对视,又畏缩般地收回,她非常小声地说:
“还是说……是明焕酱?”
瞳孔如针尖般缩小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奈良鹿生沉声问道。
“因为……”日向波多野继续低下头戳着自己的指尖,眼神似乎有些畏缩,她好像意识到戳指尖这个动作太明显了,手中就开始结起印来。
日向波多野一边手上结起印,一边声音渐渐缩小:“鹿生你看起来不太喜欢他不是吗?”
瞳孔继续缩小
日向波多野像是察觉到了小伙伴此时不太稳定的心态,声音愈加缩小:“鹿生你是女孩子吧……但是,你刚才对他说了什么找一大堆女人配种之类的话……谁都知道,忍者是一夫一妻制,我目前所接触到的历史上,即使是快要濒临灭绝的一些血迹血统,也没有像鹿生你说的那样被村子抓来配种,再说那些实力比较强大的忍者想生还不是自己的事吗?……我想过了,就假设那个拥有血迹和血统的人实力天赋都很差,即便是被抓来和一大堆女人生孩子,后代必然和其他忍者结合,那样血迹也会逐渐消失……乱.伦来保持血统这种事也一般不会发生,因为大家都明白,这种事会导致后代身体缺陷,那样后代实力只会更差,死的更早……”
日向波多野的声音更小:“我的家族是与火之国大名有所关系的,人数大概有上百……族内通婚,大家都是尽量找三代或五代以上的人结婚,真到了万万不可,家族不会让亲缘很近的人在一起的,而是咬咬牙从外族招来入赘或嫁进来的,要是真有女性族人嫁了出去,孩子开了白眼会想方设法要回来的……”
“而、而且。”日向波多野的声音变得慌张起来,结结巴巴的,“明焕酱的天赋……并不算差啊?这种事就算真的会发生也必须是他本人自愿,村子是逼不了他的……而且鹿生你本身也是个女孩子,却对他说了那种话……”
这个白眼的孩子手中紧张地不停结着印,心中的一个答案被无限放大,像是胚芽钻出了干裂的土壤,话不知不觉地被吐出:
“这种话……难道不是表达的对他是一种厌恶吗?”
轰——
心脏轰然炸裂
瞳仁颤抖得涣散
“是。”
奈良鹿生紧攥着拳头,咬紧牙勉强吐出了几个字:“我就是讨厌他,从开学第一次介绍……不,应该说是…只要是他这个人,我就厌恶。”
啊?
日向波多野的眼睛瞬间瞪大,纯白的瞳孔中那一点淡蓝的焦距似乎也缩小了几分。
奈良鹿生紧紧攥着拳头,捏得咯吱响,她紧咬着牙说:“你还记得第一天他来到忍校说了什么吗?”
日向波多野仿若隔世,重现在眼前的仿佛是那个当初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黑发孩子,那个头发垂在眼前,懦弱、浑身发抖着的孩子,门外还站有刚演讲完来视察的火影大人,在乌泱泱的人群下……
她的嘴唇蠕动:“坐……”
奈良鹿生强硬地打断了她的话:“毁灭木叶。”
日向波多野的瞳孔微微涣散,神情似乎还沉浸在隔世,发白的脸色在月光下硬得像青岗石。
此时这个扎着冲天辫的孩子仿佛完全撕破了原先懒散的外表和对那个黑发孩子温柔的假象,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吼叫:“谁不知道火影大人是在故意纵容他?!他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了那种话,不停地埋怨着木叶对他的各种不好,什么说他俘虏……那都是假象!!!谁不知道火影大人从未真正说过甚至承认这句话,要他真是俘虏……”
鹿生咬紧了牙:“他早就该去死了。”
“还不止这些。”奈良鹿生沉下眸,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暴露了她此时极端不平静的心情,“你说他……从来缺过吃穿吗?”
日向波多野的神情恍惚,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目前这一现实的发生。
“没有吧!!!。”奈良鹿生的声音仿佛一座即将喷射岩浆的火山,声音中充满了暴戾。
“哪个木叶的孩子?只要是父母不在了,就凭那些单薄的补贴谁能买的起大批大批的忍具,更别说买忍者卷轴自学学会忍术了!!”鹿生咬着牙说。
“我现在这个年龄学会族内的秘术和影身术就已经算是少有的天才了,族内也会发放更多的补贴,比一般的孤儿都要多出三倍以上。”奈良鹿生死死攥着拳头,“就即便是这样,我省下日常开销,再多给丁中买几包薯片,剩下的积蓄也少的可怜,只能攒上好几个月勉强买一把忍具。”
鹿生死死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料,一条条褶皱出现,她的语气也像是平静了许多:“上次他好像和井人说了些什么,井人他越来越不愿意和我和丁中接触了,我们现在三个人聚在一起说个话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看起来比原先更为痛苦了许多……”
日向波多野这才恍过神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声音结结巴巴的:“是不是……你、你们误会了什么?”
这个冲天辫的孩子彻底地暴怒起来,如滚烫的鲜红岩浆喷洒而出,嘶吼道:“谁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发起人!!!而井人的父母不就是死在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吗!!!!!”
日向波多野忽然沉默了,没有多久,她平静地问道:“但是……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才讨厌他的吧。”
奈良鹿生突然一愣,随后心中压上火山口的那块巨大的岩石像是彻底崩塌了,震动的声音仿佛砸落的流星雨混着鲜红的岩浆,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嘶吼出来,像是女人尖利的笑声。
“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掩盖宇智波带土战争罪行,篡改教科书列入考试项目,甚至还让他顶着英雄之名被后人瞻仰纪念!!!”奈良鹿生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嘶吼出来。
“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可是还在木叶英雄的墓地慰灵碑上供着!!!!!”
这个冲天辫孩子的声音嘶哑尖利
“叛忍大蛇丸,第四次忍界大战发起人帮凶药师兜也高居庙堂,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意在街道上走动,监视什么的全当放屁!还可以教育我们这样的下一代,甚至是木叶英雄漩涡鸣人那一辈同期未来的孩子!!!”
声音突然平静,平静地可怕:“有多少的孩子,有多少的人,在战争中失去了同伴、家人,日复一日地沉浸在噩梦中,却不曾想他们最最敬爱的火影大人才是包庇战犯的元凶。”
奈良鹿生的声音静的可怕:“你听说过明焕原来的村子吗?据说原本在雨隐村领导人佩恩的努力下从战争交汇点变成了一个欣欣向荣的村子。但在宇智波带土的利用下,在村子的不管不顾下,那里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在火影大人的指挥派发任务下,大批大批的木叶忍者又重新涌入,那里现在的平民据说基本上都已经死光了。”
“可是!!!”
奈良鹿生眼中的怒火化为一团团跳动的火焰,灼烧着阴冷的黑暗。
她拼命地嘶吼着:“宇智波带土借机害死领导人佩恩,火影大人不停发动小规模的战争使大批大批的孩子沦为甚至比我们更加惨烈的战争孤儿,包庇宇智波带土在史书上留下惨不忍睹的战争罪行!”
最后,赤红的岩浆彻底汹涌地迸发出来,铺满整个天空,大地生灵涂炭,岩浆和血的颜色很像……但比血浓郁百倍!
她疯了一般嘶吼出来
“甲级战犯宇智波带土永享供奉!!!”
门外的黑暗中隐约间有一团小小的影子颤动,但像是强硬般地,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宇智波明焕低下头,脚尖摩挲着,瞳子黑得寂静。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
“甲——级——战——犯——宇智波带土。”
这章11000 了,有点太长了……所以这几天才没更新,完全可以分着发了……
最后一段有个波多野打鹿生,不小心被我删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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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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