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飞走了……
怎么也留不住……
大家最后都会离开……
窗外的雪花飘散,无人管教的小黑猫踮起脚尖,探着脑袋,然后嗅着熟悉的味道从庭院跳跃到窗边。
“喵呜~”
于是猫的眼睛刚好从窗边伸展到桌上,书本罗列在书架上,红线团缠绕的竹筐,爪印踏过《忍术基础入门》、《幼猫养护》、《针织教程》……等鱼缸里的绿藻被阳光映照斑斓,黑色的大尾金鱼在囚笼中无处逃离,充满好奇的猫眼刚刚好被鱼缸扩大数倍。
游到汪洋大海,躲进森林泥沼,藏身碎石深山,鱼的生命尽在猫的观测之中。
“哐当——”
拍打捉弄,恐吓惊吓,直到观测者伸出利爪,剧烈的破碎声让瞳孔跳跃,那一天有个冒失鬼将所有斑驳的美梦碎落一地,也让鱼的世界和它的生命一起四分五裂。
“咚——”
鱼死了,这一切就像日向家的宁次一样,所有生命都很脆弱。
“时间不早了。”
走在日向一族空荡宅邸中的晴山忍不住看向窗外的飞鸟,或是极白,或是极黑,迎接阳之子的时空通道已经出现在黑色沼泽的彼岸。
然后想起那个孩子以前说过一段话。
那个死掉的孩子说:“一个人的个性与力量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人因为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才会产生差别,也因此产生了精英与吊车尾这一类的形容词,人们会从长相、头脑、能力、体型以及个性去判定一个人的价值,同时也会被别人这样判定自己…有了这些不能改变的要素,人们才会对别人有所分别,并且会感受到与自己身份相称的痛苦。”
最后的试炼即将开始,笼中鸟何时可以高飞?
“扑棱—扑棱——”
佐助已经平安离开,小樱也不必勉强自己,这一切就像宁次死去的那一天,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失望,只是脚步从告别挚友的木叶大门朝着篆刻英雄的方向。
往里走。
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短暂地倾洒到人间,一下子就照亮漫漫前路,路上没有人,只有死去的声音不断缠绕在脑海。
那时候的宁次说……
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改变的,吊车尾永远都是吊车尾。
“喂,鸣人!”
“好久不见!”
“明天再见!”
“鸣人,一路顺风。”
这一路太长,长到和所有人打招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才能不被其他人发现肩膀上背负的责任。
“谢谢你,木叶的英雄。”
突然就喘不上气。
“鸣人,你真是让长辈们骄傲。”
可是迈开的脚步没有任何停滞,和期待中的愿望一样,十九岁的漩涡鸣人终于让自己活成了无比伟岸的英雄。
“真不愧是…四代目夫妇的孩子。”
直到脚步攀登在陡峭的楼梯上,途径的玻璃窗折射出一个金发碧眼,六缕胡须,佝偻着背的可怜家伙。
鸣人,我们告知你四代目和上一代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是希望你能完成你父母的心愿,守护木叶
打开门,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往里走室外的光线慢慢拉长人和狐妖的影子。
“九喇嘛,你还在吗?”
那个孩子就是害死四代目夫妻的九尾转世……
鸣人,就算现在的你远远比不上你的父母为村子所做的贡献,但未来的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七代目。
漩涡一族本来就是外族,那个小孩真是顽劣,以后也只会拖后腿……
鸣人,接受日向一族的联姻对你没有坏处,你现在不应该再把心思放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你才是继承火之意志的忍者。
听说他连分身术都不会,查克拉少得可怜……
“啪哒——”
门关了,从出生开始就从未见过父母、被村民排挤的九尾妖狐终于逃离那个兵荒马乱的忍者世界,记忆里的第七班只剩床头柜上的唯一合照——卡卡西老师,臭着脸的佐助,花痴的小樱还有开怀大笑的漩涡鸣人,那是木叶的英雄最想守护的宝物,放在心底,藏在最安全的位置。
“要下雨了,大家……”
最后的世界已经四分五裂,木叶的英雄也只能孤独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用缠绕着绷带的假肢捂住面庞,摘下讨好别人的假面。
“滴答滴答——”
窗外的暴雨突然落下,沉闷的空气压抑在木叶的土地上变成囚笼,在长达十九年的时间里,那个一直活在村民的诅咒里的漩涡鸣人就这样活在大人们充满审判和斥责的有色眼神中,从那些字字句句、足以诛心的流言里慢慢长大。
“滴答滴答——”
鸣人,放弃佐助吧,现在所有人的任务都变成了杀死他……
佐助…已经失去所有了,放弃他?放弃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回他了……
鸣人,对不起,自来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遗憾啊,好色仙人,再也见不到你了……
窗帘紧闭,窗外的白光突然一闪而过,等躲在窗帘后的九尾少年把脑袋抵在冰冷的玻璃上,破裂的雷鸣声再一次轰然响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死去的人越来越多?
而自己也变得越来越胆小?
“滴答——”
“鸣人,加油!”小樱总是这样站在不远又不近的距离,拳头很疼,可是她照顾人的时候也很温柔,“快醒醒。”
“鸣人。”那些年的追逐,看着同样处境的佐助,看着他痛苦,看着他疯狂,看着那些不公,看着所有的伤痛都压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愿意为自己赴死的朋友,“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
小樱是特别的,佐助也是特别的……
“滴答—嘀嗒——”
黑色的时钟摆放在漩涡鸣人家中最显眼的地方,指针摇摆,过去的诅咒萦绕在耳边好像变成了无法逃离的噩梦,等把懦弱的自己埋葬在床上,伸出手打开床头灯。
倒映在蓝眼睛中的房间和心中的空缺一样干净又整洁,幻想中的噩梦就变成了其他,没开封的礼物罗列在墙角,有送给木叶英雄的礼物,有成为英雄以后特别允许的卷轴,有很多特权之下的赏赐,可这些都不属于他。
木叶隐村的顾问们所需要的责任和大义,日向一族的长老们不断期望的强求和姻缘,喜欢其他人注定留不住的樱,躲在角落里只能失落注视自己的雏田……
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
爸爸,妈妈……
好色仙人……
佐助……
宁次……
为什么这个房间里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反而越来越少?
“轰隆轰隆—哐啷—哒哒哒——”
所以等金发少年站起身,无助地抬起手,礼物高塔和他人不符合的期待就这样崩塌,室内又恢复成了混乱无章的原貌,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得不到,这个邋遢的笨小孩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整理,只是心情越来越沉重,口中的苦涩到胸口的沉闷就像外面厚重的云层一样压在木叶顶上。
窗外突然出现的水珠和心里的眼泪拍打在近在咫尺的玻璃上,滴答滴答,泪水滴落的声音仿佛与室内的时针不断竞走,漩涡鸣人用柱间细胞培植的假手拉开窗帘站在窗边,四代目波风水门的雕像依旧远远树立在影岩上。
那个白眼忍者说:“我是日向一族的天忍晴山,我们一族世代守护拯救世界的预言石碑,漩涡鸣人,我来邀请你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你愿意吗?”
已经成为英雄的父亲们都死了……
“拯救世界?”
“是的,日向一族已经有人通过白眼看见这个世界的未来,地球很快就会毁灭,所有人类都会变成养料,真正的敌人来自天外,他们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比神明更像神明。”
“那些敌人来自哪里?”
“他们来自辉夜姬的母星。”
“辉夜姬是谁?”
那一天也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追逐偷盗者而来的漩涡鸣人就那样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奇怪面具的白眼忍者挟持着沉睡不醒的日向花火站在木叶三代目的头顶。
“看来你是真的一无所知,那就让我先来告诉你,忍者何时出现。”
过去的忍者只是作为守护君主的影子,出现的时间大概是卯之女神的时代,所以忍者本就是神的遗脉,地球的普通人类不具备控制查克拉的能力,他们或许会有争端,但这种战争只存在于身体、武器和思考,而不是毁天灭地的破坏。
“忍者的历史到底是什么?”
关于忍者的历史需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和贵族出生拥有武士道精神的武士不一样,开始所有的忍者都是社会的弃子,是卑贱的代表,不允许存在个人意志,忍耐、隐藏、遗忘自我,所以出现和取代都没有人会在意。
在经过卯之女神时代和六道忍宗的发扬之后,拥有超凡力量的忍者从此逐渐成为世界的中心,可是拥有力量的新人类,依旧摆脱不了成为武器的宿命,战斗永不停息,争端无法止戈,忍者重塑了整个世界又让世界四分五裂,拥有不同力量,不同血脉,不同信仰的人各自为营。
森之千手一族……
火扇宇智波一族……
六道武器的继承者羽衣一族……
红头发的漩涡一族……
大大小小的家族形成了不同的势力,或者依附不同的国家成为某种代表,就像火之国中的圆氏与日向,又或者唯一建立国家的漩涡一族…从上古时代的战乱到卯之女神的绝对控权,说到底忍者的出现就是对地球原住民的屠杀,是无能力者注定死亡的诅咒。
于是忍者又变成了一切罪孽的源泉……
“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出现的大筒木辉夜是谁?”
那个女人是一位母亲,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也是毁灭地球最后人权的末代之王……
“大筒木羽衣是谁?”
那个男人是背弃自己母亲的爱子、是开启忍宗时代的六道仙人、也是颠覆绝对神权的逆臣……
“大筒木羽村又是谁?”
月之族始祖是追随兄长的弟弟、是看守母亲尸骸把自己关在天外的囚犯、是期望和平的守望者……
那些比怪物还可怕的大筒木一族来自天外,将名为十尾的神树果实带到人间,然后将种子培育在地球的沃土的不断吸收查克拉,不断长大,不断…愚笨的少年或许分不清神明和凡人的差别,也不明白神树对于这颗古老星球的意义,但是他依旧被那位那位爱讲故事的天忍所说的历史吸引,从世界毁灭到宇宙新生,甚至忘记了追逐的本意。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这是日向一族与漩涡一族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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