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的羽衣府邸位于二条和三条之间,靠近东三条院。这个住宅区明晃晃的写着——贵族的地盘,不许闹事。
宇智波的精英忍者一进入此地就隐匿起来,即便是羽衣的忍者都极难捕捉到查克拉的流动。
羽衣老爹出门公干了,家里现在她最大。
小枫和雪绫都留在畿内奉命守着女君,宇智波斑不在的时候,他们被要求一步也不许离开。
只有这个时候,羽衣澈对于这桩“婚事”略有欣慰,斑的实力让人信服。有他在,羽衣澈相信无人能对羽衣雪乙轻易出手。
至于敢不敢,这就是另外一回事。
她还在闭门思过养伤的阶段,照例不能随意走动。过了午后,小乙翻看着美妆杂志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支线爱情故事的齿轮在缓缓转动。
只过一会儿,宇智波火核就前来向羽衣女君传递消息。
“今日斑大人和泉奈大人都要留在御所,不能回来了。”
小乙顿时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是在家整顿庶务妻子,而斑是那个在外奔波地丈夫。
婚后生活大抵就是如此。
火核不若旁的宇智波那么炸毛,面目俊朗,发丝柔软,身材颀长并且…
“你什么星座啊?”小乙煞有其事的问他。
火核对斑的私事也一清二楚,知道所在机关马上要多一个顶头上司了。并且也是雪♂绫♀的未来的顶头上司,所以回答问题特别快。
他和褚英那个腼腆性格不太一样,他热情了许多。
“我是出生在盛夏,是O型呢。”
O型狮子座忍者,宇智波,癫不癫另外再说。只要不是A型处女座就好,太龟毛真的吃不消。
这边小乙才闲聊到一半,那头A型天蝎座·羽衣雪绫就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凝重,通传道:“小女君,大道寺家来人了。紫苑女君想见你。”
不怪雪绫面色凝重,实在是近来御三家首座的大道寺一族行事太过,有些咄咄逼人。
羽衣雪乙让院内所有人都退下,包括宇智波的忍者们。
火核迟疑了,这和宇智波斑下达的命令所违背。
“小乙女君,这…”
雪绫也觉得不妥,她是羽衣澈为了日后雪乙顺利继任族长培植的心腹,对族中乃至上级贵族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小女君,您想好了吗?大道寺一族对着我们可没有昔日的温情脉脉了。”
上级贵族的争斗不那么直面杀戮与鲜血,所以翻脸是更加无情。昔年,建仲门院皇后作为承上启下的楔子,调停内御所的各方势力。
六花家理性高洁,与世无争,她作为皇后保证了内御所三十多年的平静。
但那不是绝对的,她对于小乙特殊的关爱在外界看来释放了一个奇怪的信号。这是要将羽衣女君推上皇后的位置吗?可羽衣雪乙身份不够,年龄也并不与当时的东宫殿匹配。
外界对于这些事情总是会有捕风捉影的猜想,直到小乙十五岁那年,建仲门院把她放暑假赶回了老家相亲这才让所有人放下心来。
紫苑和清澄,也都是在那一年被送入内里的。
不知不觉六年过去,如今建仲门院崩逝,国君庸弱,又擢升了羽衣澈的位阶,这桩旧时的猜想就被人那群无聊人拿来作作文章。
她仔细想了想,对火核说:“你看我们也不出门,她只是来探望我罢了。没有关系,你们都退下吧。”
这是近江羽衣和御三家首座的较量,绝对不能贸然把忍者拖入其中;再说,就现在而言,她和紫苑还是朋友。
雪绫退出内院前,小乙又唤住她,请求道:“雪绫姐,请你把我卧房内的漆桌上的书信拿给我,多谢了。”
犹豫再三,火核和雪绫还是答应了小乙的要求。退避到中院以外等候。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看对方,又看看院中,雪绫不意间想起之前在南贺与鹤见的事,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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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藤原得若相伴最久,得若的老家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奥州,所以她很小就被送入内里,也没什么机会回家探望。
她与得若相伴在建仲门院身侧渡过了无数美好的时光。
一段时间不见,紫苑的样子又变了几分。
她穿着简素的衣裳,梳着规整的发髻,越来越像一具精致的提线木偶。
小乙展开那封由柱间带来的书信,拆开信封,两张信纸相叠在一起,皆经过特殊处理。
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只是字迹不同,纸张上标注的家徽也不同。
——“提防大道寺”
——“小心紫苑”
两张信纸一半交错被雪乙捏住一角,双矛头族徽与象征勇气的菖蒲家纹重合。
羽衣雪乙坐在大道寺紫苑面前,举着纸张半掩着面容。
“你在看什么呢,小乙。”紫苑神情镇定自若,如若从前在朝云院的时光岁月,她们像是在谈论昨夜的琵琶弹的到不到位。
“没什么。”羽衣雪乙说谎面不改色,柔柔道:“我参加的抽奖活动失败了,没有安慰奖给我。”
“呵呵。你还是这样,总是那么孩子气。”御三家首座的女儿明媚的笑起来,说真的,她若愿意对谁展露真切的笑容,只怕历任朝云院的式部卿都会落了下风。
她很美,那种惊心动魄的姿容难怪叫千手的忍者为之着迷。
“喜欢什么就差人去买好了。有什么是现今羽衣女君得不到的?”
“我得不到有很多。”羽衣雪乙不喜欢紫苑话语中的别有深意,可她还是耐心做着该做的事。慢条斯理的将两张信纸折起,移到茶炉边,引火点燃。
羽衣雪乙的眼眸垂下,纤长的睫毛遮掩住真实的情绪,很快火舌舔食着纸张,双矛头的族徽和代表勇气的菖蒲消失的彻底。
“你想得到什么?”
在这个过程中,紫苑又向她发问,却没有得到小乙的答案。
直到确保这一切妥当的被处理,她才又看向大道寺紫苑。
但她却反问紫苑,“得若的身体还好吗?”
“我离开奥州的时候,她还算可以。”紫苑眼眸闪烁,冷静的注视着羽衣雪乙的动作,“她很伤心,也很担心你。你与她陪伴皇后的时候最久,情深不能自己,这是是没有办法的事。”
羽衣雪乙点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越来越多的沉默寰亘在两人之间。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任何人之间都是如此,她和皇后是,与朝云院的式部卿们是,和宇智波斑…也会是。
良久,她又说——
“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我和得若都好羡慕你。”
紫苑谈论起这些的时候,神情仿若回到了朝云院的生活之中。
“在内里,你的出身并不显眼;但你却得到所以人真心的爱护。皇后是,得若也是,清澄到现在每次通信都还向我提起你。澈大人也很关爱你,连我都很喜欢同你在一起。”
她的语调像是染井吉野的樱花掉落在水面上那般轻柔。
“我们曾经侍奉在皇后座下,每日同吃同住,情如手足。这很寻常,我也是真心待你们的,阿苑。”
“爱是相互的。”
“是吗?”御三家首座的女儿忽然哀伤起来,两行清泪自眼中落下,砸在叠敷之上。
近来外间争斗的很厉害,为了新皇后人选之事,先代朝云院的两位式部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个时候,当事人之一的屋苑却安静平和,她和宇智波斑顺理成章的待在一处。
羽衣雪乙见她哀伤,忍不住问自己…
——我到底想要什么?
夕阳的余晖将近,再漫长的沉默都有要结束的时候。那日,大道寺紫苑临走前,婉然转身,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对她说:“我都听说了,你和千手扉间在朝云院打了一架。你不要…他其实…很在意你。”
“那日你忽然消失,得若和我都束手无策,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正巧千手的忍者回防,千手扉间知道了,就即刻出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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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突然不见了?!”
铁之国的任务才告一段落,羽衣澈委派了接替的忍者来收拾残局。千手扉间才从总奉行议会退下就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藤原得若很是着急,站在明堂外,等候着扉间,紫苑也陪伴在边上。
“这几日小乙都没有出来和大家一道用餐,都是喊人将饭食送进去。起先…我们以为是她是不高兴了…但昨日起她就不见了,到现在已经失去踪迹一天一夜了。”
“不高兴?这一天一夜你们有去别的地方找吗?”千手扉间眉梢一紧,真是抚额头痛,一个两个都省心。
现在有那么多流亡武士潜入边境作乱,他这几日里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盔甲上皆是干涸的血迹和刀剑的痕迹。
紫苑:“我们都找遍了,害怕惊动奥内,派了家中的侍者去街上找。她的卧房不乱,但是昨日中午递进去的饭食洒了一地,却不像是被人强行带走,没有挣扎的痕迹。”
千手扉间来到她居住过的内室,羽衣雪乙残留下的气息还未散去,不知为何他一踏入此处手臂上被她咬过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她平时甚少戴发簪饰物,也许是随了建仲门院上皇后的节俭的习惯。梳妆台上散落了好几条各色的发带,各种材质,她们盘旋卷曲在那里,凌乱无序,让扉间看后耳根微微发红。
那日,她被禁锢在自己怀中,因为愤怒惊愕涨红了脸蛋和脖颈。
扉间有些心烦意乱,身后还有两个女孩儿焦急的等着他探查的结果。
千手扉间走到饭食散落的地方,东西洒了一地,那条可怜的沙丁鱼或许是因为浪费了而死不瞑目,瞪大着眼睛。
他蹲下身子,深蓝色的挂甲随着他的动作相击,在奥州的风雪声中也清晰可闻。
扉间闭上眼睛,以指触地,稍稍调动感知的轮转,查克拉如若丝线一般瞬息之间就破门而出。
自从上次在因幡沙丘扉间在小乙身上下了飞雷神术式,羽衣小女君就警觉了,他们两个的能力仿佛是用来作对的。
扉间越是凝神聚敛气息,小乙的仅残留的那些查克拉就消散的越快。
不过…他冷不丁的睁眼,红色的眼眸冰冷寡情,他竟然在仙台城内感知到另一个人的查克拉。
在奥州,除却南蛮传来的玻璃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一架名为丽声钟的舶来品放置在奥州总奉行的书斋内。
滴答、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菖蒲家纹被描绘在他身后屏风之上,藤原为若不是如小乙父亲那般俊秀的美男子。他鬓边微白,戴着一片西洋水磨镜片在眼睛上,若不是稳健非凡的谈吐,扉间怕是会把他当作一家古董店的经营者。
“小乙啊…这小女孩儿又不见了吗?哈哈哈,她还是这样孩子气啊。”
藤原为若接到羽衣澈的信件,又得益于千手、羽衣两族忍者的助理已经不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总奉行阁下,在下来此是想问你是否知晓羽衣女君的下落。”千手扉间问的犀利直白,不似平时那般冷静。
种种探察到的迹象表明,宇智波也入了奥州地界,正在于铁之国的落跑贵族接触。这就让千手的雇佣任务减少许多,若非藤原氏有心放水,怎么会这样啊!
藤原得若被父亲允许躲在书房之后的暗室,她看着手中的画像,陷入了深思。
“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某老了,就是年轻的时候,都比不上你们的这般的身手……”
她的父亲在前头和千手扉间周旋,那薄薄的画纸上活灵活现的钩勒出羽衣雪乙的眉眼。方才千手扉间很情急,拿了纸笔,凭空画出了小乙的模样让人出去再找再问。
她薄弱的呼吸喷洒在画纸上,一翕一动之间,藤原得若察觉到一些事。
书房内的对话还在进行。
“说到这里…某也就多说一句吧。您是千手的家督次辅吧,您的兄长柱间大人某也见过,真是宽厚端方之人。南贺的事我们管不着…可内里的意志却也不是忍者可以随意插手的。”
“某年纪大了,只想安然的将总奉行的职务做好。”
“……”
“御三家的首座可不是那么好合作的对象。羽衣大人若是知道您在奥州地界,受了紫苑女君的影响,向羽衣女君求婚的话…某可是会被责怪监管小孩不利的。毕竟小乙和某的女儿是一起长大的…”
“南贺地区同奥州紧密相连,内里的皇后之争…你们可不要随意趟浑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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