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猛地惊醒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所处的位置,是一面湖泊与天空互相映照的地方,在你张望的时候,一位女孩突然出现在你面前,“醒啦?”你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那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少女,他有着和你相同的金发、相似的湛蓝色眼眸,不过其中一只眼有些黯淡,女孩意识到你在盯着她的右眼,笑着指着自己的右眼说,“啊?这个啊,因为代价所以瞎掉了。”
“你是谁?”你警觉地问着对方,“我刚才应该在和D.斯佩多对峙……”你意识到什么,哑然一会,“我死了吗?”
少女注视着你,然后伸手轻抚着你的脸颊,你不知为何没有反抗,呆愣在原地。
“乖孩子。”她轻笑着,然后她收回手,“没有死啦,只不过我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对了,你刚刚问我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喔。不过,我倒是可以和你透露一些,我也是诺尔瓦家族的人,和你是几乎一样的存在。”她说。
你困惑地看着她,就见对方站起身来,伸出手想拉着你起身。
你将手覆在她手心,相互轻轻使下劲,你很快就被拉起身。
你困惑地皱眉,问他,“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却神秘的笑着,然后往后退几步,摊开双臂,转了一圈,“这里不错吧?是我费了点力量建造的喔,他能看透人心、回顾记忆。”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挑眉。
“不要着急嘛,我还没好好跟你打招呼呢!”她拉起白色的裙摆,和你行了一礼,“你好,诺尔瓦的新星与明月,以及——”
“命运之主。”
你瞪大眼,抓住她的衣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那次梦中……切尔贝罗、你认识切尔贝罗对吧!?”
“冷静点,尤娜.诺尔瓦。”她笑着一手轻点你的额头,瞬间你的身子就浑身泄了气,瘫坐在湖面之上。
她低下头,和你额头相抵,“稍微、借我一下身体吧,在那之前,你先安心睡着,很快——就会解决的。”
她的话仿若催眠,你的意识模糊,湖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伸出手拉着你,你渐渐地往下沉沦,置身湖泊之中。你慢慢地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结——结、菜——结……结菜!”
你被这声呼唤缓缓地睁开了眼,却发现你无法动作,身体自己动了起来,你意识到是刚刚的那个女孩操控、并夺走你身体的主控权。
你以第一人称观看外头的影像,你看见沢田纲吉受了重伤正紧张着的望着你,下一刻,你却听到了自己的笑声,且一只手将D.斯佩多的灵魂抓在手里说,“找到你了。”
“玩具就得好好待在玩具箱里啊,你们说是吧。”
随即少女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D.斯佩多的灵魂被不断压缩,最终成为了一枚棋子。
少女无聊地将棋子抛了抛,然后又一把握住,唤声,“切尔贝罗。”
瞬间数十个切尔贝罗出现在了少女身后,恭敬的单膝跪下,“命运之主,有何吩咐?”
少女顿了一下,露出大大的笑容。
“和我走吧。这次只是帮尤娜一次忙而已,继续占着身体尤娜会生气的。”
“谨遵您的吩咐。”切尔贝罗低下头应声。
少女笑了笑,在走之前,她环顾现场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刚打赢胜战、浑身狼狈地沢田纲吉。
她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好对尤娜啊,这个世界的支柱。”
然后自顾自地走了过去,抓起他的手和沢田纲吉打勾勾盖印章,做完之后,少女满意一笑,“那掰啦!玩具(D.斯佩多)我就带走啰! ”
话刚落下,你便发现自己身体的主控权回来了,你摸着胸口的本应存在的伤口处,现在完好如初,好似刚才被D.斯佩多刺穿身体只是幻象。
你向前倾倒的身躯一顿,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你的身体。
你转过头去,看到戴着面具和斗篷帽子的少女、以灵魂形态和你挥手,然后转身离去。她的存在,好像只有妳和切尔贝罗能看到,其他人都困惑望向你盯着的方向,询问着你,“结菜,你怎么了?”
你顿了一下,摇摇头,你试图站起身,可下一秒失重感却猛然袭来,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动也不动地,不管怎么叫唤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把沢田纲吉吓坏了,爬着也要到你的身边,“结菜!”
大家也都紧张地喊着你的名字,唯一毫无伤势的里包恩上前探查,说,“她只是睡着了。看来刚刚那个占据结菜身体的人,用了什么、才让结菜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沢田纲吉松了口气,今天一波三折,还差点失去了你,这几项事加在一起让他的心绪不宁到了极点,在这之后做了好几场失去你和同伴的恶梦。
九代目把你们带回去,将你们送进最好的医院疗养。你睡了好几天迟迟没有醒来,这让本来就做恶梦、怕失去你的沢田纲吉更加焦躁不安,整日守在你的床边,彻夜难眠,直到非常困才趴在你床沿睡去。
可再来,就是你突然的不告而别。
沢田纲吉是听里包恩说,才知道你回到了义大利诺尔瓦家,正接受着继承人的训练和考核。
里包恩让沢田纲吉好好考虑、他到底要不要继承彭哥列一事,虽然沢田纲吉有所抗拒,但一想到你他又犹豫起来。
他向你打过跨洋电话,但你都没有接,甚至连简讯都没有回覆。这让沢田纲吉很不安,甚至以为自己被单方面分手了。
就在他那么以为、然后迎来暑假之时,你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而后像猫一样,不断蹭着他的怀抱、像是想在他身上留下你的气味,标注他是你的所有物。
“结、结菜?”沢田纲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你,然后瞬间盈满泪水,“你、你回来了!我、我没有被单方面分手吧?”
你困惑地看着他,亲亲他的脸颊,“什么分手?谁跟你说我要和你分手了?”然后你有吃醋地盯着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没有和其他女孩子勾搭住吧?”
“当然没有!”沢田纲吉赶紧发誓。
“不过结菜,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讯息。”沢田纲吉有些委屈的说。
你“啊”了一声,歉意的揉揉他那松软的棕发,“对不起,因为训练的时候,父亲要求要暂时断开与外界的联系,忘了和纲君你说了。”
“原来……”沢田纲吉泪眼婆娑,“我、我还以为结菜你不要我了。”
你没好气又心疼的伸手揉揉他的脸颊,“笨蛋,瞎担心什么!”
而后你想到什么,笑着歪头问他,“那,你这些天有很想我吗?”
沢田纲吉点点头,这段时间有长高一些的他、需要微微低头才能和你平视,他和你额头相抵,小声地以只有你能听到的音量说,“超级想。”
你满意的微笑,轻啄一下对方的唇,“嗯,奖励。”
沢田纲吉一顿,垂下眼帘,耳朵通红,难得不满足的又靠近你一些,“那个、奖励,可以再多一些吗?”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小兔子双眼湿漉漉的,你理所当然地抵挡不了这起攻势,在对方靠近再次询问你一遍时,你鬼使神差的轻点下头,紧接着就被抵在墙壁,被温柔地掠夺了呼吸。
之后,你们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此时夕阳时分,你和沢田纲吉正诉说着你为什么会不告而别这件事。
“在与D.斯佩多交手那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那个戴着面具的暂时夺取我身体的女孩,她和我说了我在十年后做恶梦的那次、梦到的有关的事物,她还跟我说她是诺尔瓦家族的人,所以我想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关于真相,关于切尔贝罗的预言。”
“我必须找到她。至于不告而别,是因为我醒来的时间点,是在正式训练前的前一天,所以我不是故意不跟你道别就走的。”你带着歉意,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而后想到什么攥紧裙摆,“还有一件事。在十年后、在乌头草幻觉鳞粉作用下,我不是因此昏睡过去吗?那个时候我在梦里梦到我的母亲,也让我终于想起母亲临终前和我说了什么。”
你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她说诺尔瓦的地下深处,有我要知道的真相。”
“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可我还是觉得母亲说的地下深处、和那个操控我身体的女孩,肯定有什么关联。”
“所以我顺了诺尔瓦全族的意,回到了诺尔瓦接受继承人训练,一边探查着真相。”
你的记忆回溯到刚回到诺尔瓦家的时刻。
那天,你久违地回到了属于你过去十二年待着的庄园,好在你的房间佣人都会定期打扫,你让人整理一下就可以入住。
前来第一个迎接你的不是谁,而是去暂时代理门外顾问职位的你四哥琼斯。
他像过往一样喜欢对你恶作剧,只不过你不再向大哥告状,而是独自轻松化解他利用置换能力,将自然的粒子转换成水泼向你,你则是一抬手用强风直接将水吹回他身上。
你看著成落汤鸡的他,耸肩笑了一下,在好心地拍拍他肩上的落叶,随后走人。你的能力熟练的让不着痕迹默默地关注你的人刮目相看,在你经过时,下人们齐齐恭敬地低下头,唤你,“小小姐。”
你当然知道这些人在关注着你,所以你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到你父亲的办公室,在敲了几下门之后,门内传来低沉威严的嗓音,“进来。”
仆从为你打开了门,你的视线一直直视着前方,然后不等你父亲发话,你便坐在双人沙发上,翘着脚晃了晃。你的骄纵跋扈完全在诺尔瓦家里体现出来。
没办法,在诺尔瓦家族内,如果你不这样,下人和哥哥以及长老们、会以为你改姓、变得好欺负了,然后变本加厉的对你使绊子。
别问,问就是有发生过。
你曾经就因为太累不想装,结果被人爬到头上过。
想当然,你最后狠狠地还击过去,让谁也不敢随意惹你、欺负你,当然你那调皮捣蛋、毛还没长齐的四哥是例外。
看,什么最爱好和平的家族,那也只不过是对外爱好和平而已,家族内每个人都像饿极了的狮子,看谁都是可以下咽的粮食。
你喝了口红茶,觉得有些涩而皱眉,不动声色地又加了几块方糖搅了搅。
“父亲,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你答应我,如果我提前完成课程,就会让我安排自己的时间吧?”你说。
那双猩红的眼抬起,尤里乌斯看着你难得勾唇,“快了,等你二哥来。”
随后他想到什么又突然沉下脸,“听说,你和彭哥列小子在交往?”
你举着茶杯的手一顿,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说,“嗯,没错。”
你们父女俩气氛突然凝结,一旁的侍从忍不住冒了冷汗。
最后还是你先开的口,“时间到了,自然会让您见他的。他最近的(黑手党)成绩不错,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尤里乌斯沉寂一会,才开口,“暑假的时候带来看看。”
你一愣,“啊?”
“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听好,我要看看他适不适合你。”尤里乌斯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人有些窒息,可你不同,你应该就是骄纵的,所以你皱眉反驳,“什么叫适不适合,挑男人不就要挑自己喜欢的吗?不然有什么乐趣?”
“父亲您也是喜欢我母亲,不顾长老反对坚持娶她的吧。”你眯起眼。
尤里乌斯难得话到嘴边哽了一下,又咽下去。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所以不是唯一的就可以吗?那你让哥哥们去变性不就好了吗!”
这什么理直气壮又跋扈的语句!话说为什么会牵扯到少爷……侍从在一旁擦着冷汗。
最后说不过你的尤里乌斯用了激将法,“你不带过给我看,是没有自信你的男人通过我的考核吧?哼、那种懦弱的小白脸,我不看也罢。”
你咬牙挤出一句,“纲君才不是小白脸!也不懦弱!”而后哼气一声,“那好吧,不过如果他在父亲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不只惹怒彭哥列这么简单,我也会到处去惹大家的不快的。”
你的父亲尤里乌斯才终于达到目的,满意的点头,“当然,我自有分寸。”
此时门又被敲响,是你的一母同胞的亲哥,里维来了。
看到气氛有些剑拔弩张,里维沉思一会想退出去,却被猩红色和湛蓝色眼同时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父亲。”
尤里乌斯点头,“嗯。”
“你和尤娜先去训练场,我处理完公事待会就过去。”
你和里维对视一眼,都立刻知道父亲的意图,看来第一天就要打一场了,真头疼……
迫于父亲是威压,你们只能同意,“是,父亲。”
你们简单地在训练场切磋后,尤里乌斯就叫停你们。
“好了,你们的实力我大概都知道了。尤娜,我有让你读政治学所有册子和管理学,你读到哪了?”尤里乌斯问。
“政治学读完了,管理学正在读。”你回答。
尤里乌斯点头,又问了你哥里维的进度,随后颔首,开始了你们斯巴达式继承人训练计画。
不得不说,这种斯巴达训练模式,搞得从小训练的你也快吃不消,里维倒是有些游刃有余,差了两年的学习进度果然有差。
看来你不用想办法就可以轻松输给你二哥了,不过在父亲面前,你不能输的太难堪,免得被看出你在摆烂,然后增加你的训练额头。
尤里乌斯从一开始就重点关注你,考了你各种学问后,又甩给你好几本硕士版本的书籍,要求你要在几天内就全部熟记,错一题跑十圈训练场。
你们训练场可是大的恐怖,你只能卯起来背书做笔记,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你都成功pass过去。
你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事务繁忙的你根本没时间调查关于诺尔瓦地下室的事。你正苦恼着,在这时训练终于到了一个进度,你的父亲终于给你和里维放了短暂的小假期。
兄妹脸互相看着对方眼里的疲态,互相鼓励的击掌,然后背过身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然后躺平睡觉。
每天只睡三小时,你们实在是困得不行……
看来父亲和上次大清扫存活下来的两位长老,都很“用心”的在训练你们。
这个假期只有十天,你必须在这十天内找到地下室。
你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的父亲尤里乌斯要求你回日本,把沢田纲吉带来给他看看,俗称带男友见家长。
“所以,难不成——”沢田纲吉脸色一会紫、一会白。
你沉重点头,牵着他的手,“嗯,纲君,你愿意和我回去吗?不用担心,我父亲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他敢、或是家族的其他人敢,我肯定让他们这辈子都不好过!”
“这、虽然那个也很可怕也很重要,但我更担心另个问题……哇啊啊、如果你父亲不喜欢我怎么办啊?!”沢田纲吉担心的不得了,慌张搔头,“啊啊——我不想和结菜你分手啦!”
你听着他的话愣了会,随即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几声,沢田纲吉慌乱又困惑地看着你,“结菜,我很认真的在担心这件事欸!你父亲如果要强制让我们分开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你就凑近咬了一下沢田纲吉的耳朵,然后轻轻吐息,“那我就跟纲君私奔吧——”
这句话一出,沢田纲吉立刻从脖子到整张脸都是红的,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瞳孔地震地看着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则是在这时扮演着可怜兮兮的模样,低下头垂下眼帘,“还是说、纲君不想要和我私奔吗?”
“诶?啊!当、当然想啊!可是……我想让结菜幸福,如果和家族里的人闹掰、如果要让结菜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那我、那我……会放手的……”
他说着又自顾自地低落沮丧下来,你看着他的神情,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这么舍不得我啊?”
“那是当然的啊……”沢田纲吉呜呜地将头埋在你的肩膀上,“我是真的很喜欢结菜的,老实说,我怎么样也不想分开啦……”
沢田纲吉变得坦率这件事让你颇意外,不过你还挺喜欢他直白地表达对你的喜欢,所以玩笑话就到此为止啦,你可不想让兔子男友“兔”急跳墙了。
你安抚的轻拍他的头,“不会的,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啊,纲君肯定会让父亲喜欢的。所以不要过度忧虑,我喜欢纲君的笑容,多和我笑笑嘛。 ”
你微笑着戳了戳沢田纲吉的脸颊,沢田纲吉一愣,随后双眸柔和的注视着你,莞尔一笑,“嗯!”
下一刻,你却突然地收起笑,严肃地交代行程,“那就明天七点半的班机,我会在凌晨五点去你家接你!今天要收拾好五天四夜的行李!纲君不要粗心的漏东漏西,要仔细检查清楚,明白吗!”
“欸?!那、那么突然的吗?”
“回答呢!”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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